第 41 章 041(1 / 1)

041

瓦普看不慣太宰治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雖然這些多少要歸根於太宰治對瓦普做了不少過分的事情,以致於一個沒有感情的AI都能夠判斷出太宰治不是什麼好東西、一接近就會被太宰治的惡意糊一臉,弄臟貓毛算少數,一不小心不注意就會被拆卸身體——都已經讓AI有這樣的自我認知了。

遠離危險的判斷對於AI來說並不難判斷。

所以,當瓦普看到了借書卡上面龍飛鳳舞的子幾個大字的時候,瓦普不出意外地展現出了非同一般的抵抗,他的反應異常地差不多等同於“遠離太宰治那家夥。”的行為。

花澤朝日一邊看一邊抽空用言簡意賅的話解釋了一下他去到了十年後的經曆,因為太過無趣也沒有什麼有意思的經曆,他最後以一句話作為落語:“這隻是太宰先生推薦我看的,雖然最開始覺得戀愛輕不是我好的這口,但是看著看著我覺得是相當優秀的作品。”

“……太宰先生?”

“區分十年後長大的太宰治、和我認識的太宰之間,總不可能都喊他們叫太宰,本來最開始是想把太宰進行區分,以親密度更勝一籌進行區分喊了治,但是喊了一兩次之後就感覺莫名其妙的羞恥,我就放棄這個稱呼了。於是……嗯,雖然這樣對太宰先生來說很不公,為了區分我隻好用敬語來拉開兩者之間的距離。”花澤朝日又進行了補充,“不過於情於理來說,我和太宰先生的關係用敬語稱呼的話也沒有什麼不妥。”

瓦普大概是在計算這句話產生的意義,最後再生成出該有的答複,他還帶著先前惡狠狠試圖拉開花澤朝日和太宰先生兩個人的惡婆婆語氣,有一些莫名地暢快說:“對,所以用敬語稱呼他根本就沒有什麼不公可言嘛,就該用陌生的口吻和他說話。”

花澤朝日已經習慣了瓦普時不時在網絡上隨便學習的感情了,作為Ai來說他的學習進度簡直異常。

瓦普停頓了一下,又接著問:“說的也是,喊治未免也太親密了,就應該拉遠一些關係,離太宰治遠一些,既然都已經年長到了那種地步,一定比現在的太宰治還要可惡。”

花澤朝日翻了一頁,他不假思索地回答:“不,單純是因為太宰是兩個音,而治是三個音,我不太喜歡。明明文字來看隻有一個字,讀起來卻又三個音,日語與漢字的神奇之處在這時候會讓我忍不住感歎。”

——結果是因為這個嗎?

“不過這個問題的答案有很多歌,其中一個是太宰並沒有允許我這樣叫他,而另外一個是……”

“比起治(osamu),太宰(dazai)的讀音我更加喜歡。而且歸根究底在年長的太宰先生面前稱呼他的名字,怎麼說……喊了兩次之後發現有一種炫耀的耀武揚威,太宰先生就會用著莫名其妙落寞的表情看著我,有一些渾身上下的不適感,就改口回來了。”

就應該要那家夥要碎牙齒,嫉妒得滿腔酸水咕嚕嚕冒泡就差不多了,應該多喊幾聲,讓

他氣得渾身發抖。

太宰治在心裡面腹誹。

但他也沒有接著堅持這一個話題。

瓦普含糊著說:“叫太宰就好了。”

然後中止了這個話題,小白貓就這樣乖乖地趴在了沙發的最頂端,目光落到了書面之上,識字對AI來說並不困難,時不時瓦普還發出了幾聲不解的喊叫聲,不能夠理解為什麼男女主角之間的擰巴感情。

哪怕臨近的文字裡面,男女主已經克服了困難,一切都往著好的方向去,文字也變得甜膩,像是奶油一樣軟軟呼呼一樣,甜滋滋的。

瓦普耐著脾性看了好一會以後,這樣的文字作品似乎對他來說更加地興致缺缺和不能夠理解:“為什麼你會去突發奇想去那家夥推薦給你的書呢,對那家夥來說是捉弄你的可能性高達99%以上。”

花澤朝日還差一些就能看完了,在劇情階段高潮的地方,但唯獨對於這個問題他忍不住抽神出來回答。

“……就之前我不是和你討論一個問題嘛,太宰那家夥給我留下了一個我沒有辦法簡單得到正確答案的提問以後就偷偷跑走了。就算我再怎麼強迫他,估計也不會告訴我這件對他來說早早知道的答案,和學校老師出題考試同出一轍,就是想要等我自己得到答案——這是什麼雄鷹教育方式。”

花澤朝日回憶起來也仍不住想要抱怨好友謎語人的特性。

小白貓若無其事地擺了一下尾巴,頗有沒有自知之明的意思。

花澤朝日的口吻轉而突然一變:“但我後來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

花澤朝日和太宰治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相當私密,對於花澤朝日來說,太宰治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有著不同於親人種田山頭火、也異於另外一個世界中認識的搭檔空與栗子兩人有著共同秘密的同伴關係,時間更是能區分出優劣、親密與陌生的關係,後來者就算再怎麼能自由地稱呼對方是朋友、是同僚,給予再多的信任關係也不能夠與太宰治進行比較的。

太宰治對於花澤朝日來說是特殊的。

除了時間的營造、人與人之間的個體特殊性以外,哪怕單獨拎出來說是私人情緒與否。

這個世界上大概再也不會有著這樣能夠了解對方性格,因為細小的動作、口吻的變化,都能夠明白對方此刻大概的想法。

了解對方、清楚對方的側面。

光是這一點都能夠超乎許多關係。

人是群體動物,隻要作為人來說就沒有辦法從這個區域當中脫離出來,即便在任何時候都需要保持著冷酷的心、做著一些沒能夠輕易做到的堅持。

在群體之中,花澤朝日選擇了太宰治作為更加親密的對象。

關係是雙方遞增且選擇的。

花澤朝日於是去思考了這一個對於好友來說,能影響雙方之間感情的問題。

“其實、說不定。”花澤朝日臉上帶了一點笑容,用著輕鬆且狡黠的口吻,帶著惡意的揣摩道,“與其說是他沉湎於謎語人這樣的

身份,這個時候我更加願意去說,他單純是因為不好意思、因為太過於羞恥,所以沒能夠直接說出口。想讓我思考得到答案的時候,讓我也得到同等的心情,最後無非是我並不在乎這一份羞恥直接說出口,又或者說我也覺得很不好意思,於是雙方心照不宣地閉上了嘴巴。總之輪不到太宰自己體會這一份感情——他想想就好了,到時候我一定會直接抓住他的手,讓他坐在了椅子上聽我放聲大說的。”

他說完了這一段話以後,花澤朝日還非常暢快。

瓦普:“………………”

他不由得停止了搖擺的尾巴,用著無比震驚的表情看向了花澤朝日,大概也沒想到向來滿臉都寫著好說話的人現在會有這樣的想法吧。

瓦普雙手局促地揣了起來,他一愣住以後,像是試探性地問:“那你是找得到答案了嗎?”

瓦普看向花澤朝日的臉,他的目光非常專注,在這種情況下甚至能夠捕捉到了臉部的肌肉變化。

“我很難說,怎麼說呢,早在前段時間我類似像是處於一種我把答題做完了,但是考場還沒有時間結束,處於那種也許我還有更改答案的餘地,但說不定我也不會改變答案了。到底對不對這點,還是要等我再見到太宰以後,從他的口中才能夠得到一個答案。”

花澤朝日的嗓音忽然一輕,他的面部表情仍然如剛剛那樣輕鬆,還帶著思量的想法。

“但是,現在的話,我覺得如果再見到一次太宰本人,我們兩個人再一次面對面地見面,說不定我就會有更接近正確的答案……我是這樣認為的。”

“結果還是無作用啊。”瓦普緩緩地開口,他附和著花澤朝日的話語。

“誰說的,太宰先生給我推薦的很好看,我覺得作為娛樂用作品相當不錯。再說了,如果能夠在戀愛輕當中能夠得到了什麼有作用的東西,那最終可以得出的答案也就隻有那一個了。”

花澤朝日轉而忍不住笑了一下。

“傾慕之心、暗戀、愛情。”

瓦普興致缺缺地看了過來:“你們不是朋友嗎?”

花澤朝日稍微思考了一下:“從我們的關係來說卻是是這樣。”

瓦普歪著腦袋,他沒有辦法理解兩者之間的聯係,最後他當著了花澤朝日的面前上網尋求答案,搜索了兩個男性之間的愛情,結果搜出了一大堆不容描述、不能讓未成年看到的視頻片段,還有大量的漫畫。

他們抱著學術的心情,認真閱片了一小會以後,雙雙興致缺缺的離場了。

.

花澤朝日要做很多工作,積累下來的工作多到堆積如山,要解決的事情也多得不得了。趁著現在彭格列公費給他放假,他在那天回來的晚上就看完了那本Ai相關的輕結局,看完以後就以郵寄的方式交付到了Sword的特殊機構去了,連同他寫的電子報告也一起。

瓦普每天過著休閒的日子,自花澤朝日回家以後他也就沒有必要接著去擔憂大白老虎每天都要吃什麼,也不至

於再去拿貓糧追著老虎往中島敦嘴裡面灌。

花澤朝日還有一些微妙的遺憾,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辦法看到了一隻小白貓灌老虎貓糧這樣的驚世畫面,還是因為現在兩隻貓科動物懶得連手指都不願意動彈一下,兩隻貓科動物感情好好的在太陽底下睡覺,白天的時候能不動一下就不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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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值得一提的是——

在生活的某一天夜晚淩晨三點。

【強製措施】

瓦普盯著鏡子沒有動彈,三點整的時候,額頭忽然冒出了一個紅色的按鈕。簡直就像是好奇心在作祟,越看越可疑。

在這種關鍵時刻當中冒出來——簡直就像是在呼喚儘快按下去,等同於這樣的意思。

[強製措施]ON。

瓦普忽然一個猛跳,從桌面上一躍而下,四肢被伸展到了極致,身形如同勇猛的獵豹,瓦普就盯著一臉懵逼和茫然的狀態向著前方橫衝直撞。

而此刻,瓦普的視角中發生了猶如是遊樂場裡面激烈過山車一般,視野內發生了激烈且可怕的幅度跳躍與變化,一個起跳用爪子準確無誤地打開了門把,如同炮彈一樣直接撞向了房間的中心人物。

花澤朝日直接從椅子上被撞了下來,不受控製發出了一聲慘叫。

做完了這一切以後,瓦普輕盈地從空中優雅落地,隻留花澤朝日一個人躺在地面上一動不動。

一個通宵兩天的社畜根本沒有辦法承受瓦普十五斤重量的炮彈。

緊接著瓦普發出了冷淡、公式化的聲音:“你今天的工作時間已經超過了法律所規定的時間,且仍然沒有進食,故此開啟強製措施。”

空氣,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當中。

幾乎謀殺的行為導致的屍體一動不動:“………………”

乾了壞事的罪魁禍首此刻心虛地沉默:“………………”

瓦普沉默地踱步一會,他忽然若無其事地抬起頭,AI的嗓音甜滋滋地說:“根據[管理者栗子]留下的指使做出以下行動。”

要怪就怪栗子吧,跟他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精神萎靡的屍體終於從精神震蕩中脫出,“……這個功能不是已經不用很多年了嗎?快點給我把功能關掉!”

“瓦普沒有管理員權限呢,朝日的指令我沒有辦法執行。”瓦普接著用嬌俏的聲音說,“順帶一提,經過檢測,朝日今天的健康管理一個日程都沒有完成,經檢查記錄,你已經近四十個小時沒有得到充足的有效睡眠,請問你需要采取強製措施嗎?”

花澤朝日和瓦普雙眼對視片刻,他深知今天是沒有個結局了。

客廳外本來已經進入休眠時間的大老虎都被重音吸引了過來,中島敦眼巴巴地看著他們兩個,他隻好從地面上爬了起來,將工作進行簡單的掃尾,於是洗漱一番重新爬到了床上。

花澤朝日所住的地方算是中檔小區,在淩晨三點、近四點的時間當中,幾乎收入不到更多雜音,連蟲鳴與鳥叫都沒

有。房間當中隻有稀疏鞋子與地板親密接吻的聲音,由於懶於上.床以後還要爬起來關燈,花澤朝日連燈都沒有打開。

僅僅憑借路燈稀疏的光芒,憑著自我感覺重新爬到了床上。

而有著夜視功能的瓦普,靈巧地避開了花澤朝日有可能不小心碰撞到他的空間,最後窩在了枕頭邊上占據了一個窄小的空間。

花澤朝日摸了一下軟毛,他忽然開口說道:“如果枕著大老虎睡覺的話說不定感覺會非常不一樣。”

瓦普短促地發出了抗議:“我已經滿足不了你了嗎?”

明明無論是房間又或者是天空都是一片漆黑,本來是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的,但也許是因為眼睛習慣了,又或者說是在黑暗當中,白色也是自帶光暈,刺眼地沒有辦法徹底當做看不見。

那如同月光落入了星子,銀河一般的亮眼。

花澤朝日好像突發奇想,他的嗓音幽幽、平靜地說出了一個如同睡前故事的段落。

“[假使我渴望你,這樣病態、苦澀的感覺,這類瘋狂、無法竭力遏止的程序到底是什麼。]”

“你還能夠把前幾天看的戀愛輕台詞記得那麼清楚。”

花澤朝日笑了一下,他手指搭在了軟毛上,又好像碰到了銀河散落的光暈,白色的光芒足以讓他精準無誤地找到了對方:“這麼經典的台詞,還在劇情高潮中,就算想要當做看不見也很困難。明明隻是仿生人卻有了人類的愛情,物種的不同、程序和人性的交叉,像這樣的劇情僅僅隻會存在於當中,想要忘記也非常困難。”

“就算經曆了千辛萬苦,最終女主角也在男主角的努力下,重新複活,明明是很俗套的結局,結果因為過程寫的太棒的原因完全沒有俗氣了。明明從最開始看隻是普通的輕喜劇,完全看不出是會有那樣深刻的感情。”

話題簡直就像是多天以前的延續,花澤朝日像是在睡前反複品味,總算在這個時候找到了自己想要說出的觀感,一時之間字眼傾瀉而出。

“如果是仿生人能夠通過程序移植,將記錄徹底移植過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否是能視作將記憶移植過去,假使A與B擁有著相同的記憶,那一個人是否還能視作是同一個人。明明我還有著這樣的疑慮,啊,但這個時候男主角卻能準確無誤找到了女主角。簡直就像是在裡面才會存在的情節。”花澤朝日再一次地進行感歎。

窗戶並沒有嚴嚴實實地關上,窗簾在邊緣遺留出了一小塊縫隙,晚風能夠在此自由地進出。但即便如此,仍然有大量的冷冽的晚風被人造玻璃嚴嚴實實地攔截在了外面,時不時還會把窗戶撞得砰砰作響。

但花澤朝日的問題對於瓦普、對於一個Ai來說本來應該屬於不能夠理解的範疇,就算是再怎麼高級的Ai,面對人類狡猾的語言,根本沒有辦法看穿其中的縫隙與深意。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太宰治默不作聲,他扮演著一個什麼都聽不懂、也不能夠理解人類話語的Ai。

為什麼會被發現。

對於花澤朝日、對於太宰治來說,都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花澤朝日的異能力、哪怕隻是天生附帶敏銳的情緒感知,也不可能在面對一個無機質、完全鋼鐵製作的機器貓能夠發揮作用。

更不用說,操控著正遠在他方。

瓦普所有的行為——他並不存在著臉部肌肉的變化,他更不是操作者的本體,理應操作者的表情與更加細微的變化也不會傳達過來。

如果說是口吻未免也太無稽之談,聽到一個做作的Ai聲音到底能夠判斷什麼呢。

細微的動作——假使能夠對一隻貓所做的細微動作有什麼過度的理解,那那個家夥假如不是笨蛋,那一定是一個無聊透頂的人,花澤朝日顯而易見並不是那樣的人。

太宰治對於瓦普的所作所為分析得非常透徹,甚至於瓦普夜晚偶然啟動的緊急措施,口吻的變化、行動的方針。

如果非要說一個答案的話。

——仿佛就像是存在於當中,極為偶然與奇跡並存的情節。

“因為我認為眼前與我說話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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