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02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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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的速度異常之快,如果要論戰鬥力,恐怕在場包含代號的殺手以內,大概都能輕而易舉將他們通通解決。

花澤朝日將蘇茲的記憶抽絲剝繭一樣逐段抽出,直到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記憶為止。他抽空回頭去蘇茲的身邊回收自己想要的東西。

蘇茲仍然維持著雙眼愣神的表情,說得更加直接點,現在像一個癡呆的笨蛋。音.爆.槍的餘震並沒有徹底從腦子裡面清除,音.爆.槍這種程度的武器一瞬間讓大腦陷入衰竭也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還能保持清醒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差不多了。

花澤朝日也不在意他現在到底是不是清醒狀態,他順著衣兜和褲兜,直到找到了蘇茲的手機以後拍拍褲子打算離開。

而這個時候整合的記憶也逐漸變得清晰明了。

……果然琴酒也在啊。

雖然早就猜到了,但從記憶裡面確切看到了琴酒就在放置保險櫃堆的據點的時候,花澤朝日還是覺得有一些棘手。

組織裡面的鷹犬,敏銳的地步連地上的頭發絲都能猜到主人是誰,嗅到叛徒的氣味就等同於直接開.槍殺死。幾乎有大部分的追殺活動中,每次有琴酒參與都會變得麻煩透頂。

花澤朝日還在思考怎麼吃下琴酒這一塊硬骨頭的時候,接下來看到的記憶簡直就像是讓人當頭一棒一樣。

在半個小時以前,波本曾經打了一通電話給蘇茲。

“敵人襲擊據點,目前更換地點。”

蘇茲本來還沉浸在了追殺飛鳥的餘裕當中,結果波本一句話險些打回清醒的餘地,蘇茲立即追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港口黑手黨的死神追過來了。”波本咋舌,“本來以為銀行寄存著港口黑手黨重要的東西是無稽之談,沒想到確有其事。持有異能力的家夥就是作弊,白虎的身軀根本無懼於子彈,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們隻能選擇舍棄保險箱全員撤退了,大場和沙還在我們的手上,那點保險箱不至於讓我們和港口黑手黨正面對上。隻要把U盤回收以後,我們的任務還是能夠完成的。”

“……那就好。”蘇茲還是有一點畏懼如果任務沒有辦法完成的話,組織給他的處罰到底有多恐怖。

但接下來波本的聲音中斷,接下來的通話的人換做了另外一個人,琴酒冷淡的聲音陡然響起:“蘇茲,你在追殺飛鳥嗎?”

蘇茲產生了一瞬間的驚恐,但富裕的殺意無不在慫恿他說出接下來的話語:“是的,飛鳥已經在我的包圍之下了,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召集了那麼多的人手,弄得那麼大的動靜……”琴酒的聲音頗有嗤之以鼻的譏誚,“那家夥就像一條滑溜的泥鰍一樣,憑借你們幾個還想抓住嗎?”

“把地址給我。”

琴酒冷淡地說。

蘇茲立即變得無比高興,他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停頓,將地址告知給琴酒。

花澤朝日:“……”

這還真是兩個壞消息。

但是現在既然東西都回到了港口黑手黨的手下,接著追蹤這一件事情就等於在港口黑手黨的臉上跳踢踏舞,無疑就是在挑釁。

其實也不意外,之前銀行失竊的時候,港口黑手黨的遊擊隊隊長就馬上出擊,十人團夥當中幾乎找了一個全。大場和沙因為並沒有馬上逃逸,而是龜縮在自己的家中反而增大了探查的困難度。那位有著死神稱號的遊擊隊隊長找到大場和沙無非就是時間的問題。

接下來的行動要好好考慮一下怎麼做了,要改變行動方針,立即從這裡逃脫出去。

沢田綱吉雖然很強大,但花澤朝日的體能還沒有到能夠和戰鬥係能比較的地步,至於什麼面對子彈能夠歪了歪腦袋躲開這種事情,他是完全做不到的。

超遠距離的狙擊就算是沢田綱吉就算有辦法輕而易舉地躲避,但花澤朝日沒有這個能力。

而且既然沢田綱吉需要藥物輔助,很明顯他的能力還沒有徹底穩定下來,是否能維持長時間還是一個問題。總而言之這個時候和組織的精英對上,勝率實在沒有辦法說有百分之五十以上。

沢田綱吉解決完了敵人以後,他重新回到了花澤朝日的旁邊就見到他擺出了思索的表情。

“怎麼了嗎?”

“……我覺得我們被截胡了,港口黑手黨的人先行我們一步找到了組織的目的地,我們的任務失敗了。”花澤朝日沉痛地說。“而且我現在還有第二個壞消息,現在組織裡面的人在半個小時以前向著我們這個方向趕過來,我們要快跑。”

沢田綱吉的表情微變,他還沒有熄滅火焰。他皺起了眉毛,毫不猶豫矮下身背著花澤朝日一路狂奔。

可靠地差點要人想哭出來。

花澤朝日打開了蘇茲的手機,雖然蘇茲做了簡單的偽裝,但現在對於剛剛從組織退出的花澤朝日來說,簡直就像是打開天窗說話一樣。

他順理成章地找到了某個人的電話,按下撥通建。

接通電話用了大概十秒鐘,對面傳來了波本的嗓音:“蘇茲酒,你這是畏罪潛逃了嗎?”

“不,他現在睡得正香,比起畏罪潛逃應該算是違背命令不做任務這一句形容比較正確。”花澤朝日語氣輕快,“雖然我很想直接打電話給琴酒,但我想我打過去以後八成會給我放狠話,輪不到我說什麼就把電話掛掉了,把手機開外放了嗎?伏特加。”

“……飛鳥。”琴酒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他冷漠地說,“是準備好自投羅網了嗎?”

“不,才沒有。但我多多少少對現在的遊戲感到厭倦了,如果持續性的追殺,現在對我的生活已經造成了很大的困擾了。如果再來那麼一兩次,就算是我目前的家族也會覺得麻煩。因此我不得不向你們發出了中止的信號了。”

“現在可不是什麼隨時可以停止的過家家,你認為我們會停下嗎?離開了組織一段時間以後沒想到你變得天真了。”琴酒冷笑一聲。

“你確定嗎

?”花澤朝日歎息一聲,“我在組織呆的時間雖然不算長,但我接觸的人可不少……嗯,多虧了這樣,我了解的事情還不少。最近因為你們的行動實在讓我太困擾了,因此我把組織的秘密寄售在了某一個情報商的手上,一旦我有一天沒有聯絡他,他就會將組織的秘密公之於眾,也就是說,一旦你們殺了我以後,等待你麼你的是組織秘密的曝光。”

但這一句話是假話。

花澤朝日早就把他知道的深層秘密全都告知給了Sword,除了那一位先生(BOSS)的真身仍然不知曉以外,組織裡面七七八八的機密、包括各個世界的據點都通通知道得一清二楚。

琴酒沉默片刻,他不為所動,“我聽多了死到臨頭的威脅了,就算是你說的話也不例外。沒有用的。”

花澤朝日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嗯,通常這個方法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但是架不住對方頭鐵不相信。

“說實話彭格列會願意接納你這個牆頭草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截止目前為止,你到底販賣了多少組織的秘密,背叛了多少個組織,恐怕連你都已經記不清楚的程度了吧。”琴酒不為所動,“彭格列既然接納了你,大概也做好了被你背叛的準備,我不認為彭格列會為了區區一個前背叛者和我們組織對立。”

“不。”沢田綱吉忽然出聲,“彭格列會保護飛鳥的,我相信飛鳥。”

“……”花澤朝日輕快地說,“聽到了嗎?我的搭檔是這樣回複的,看來你的挑釁沒有任何作用,真可惜啊,琴酒。”

“以及——”

“————”

花澤朝日輕描淡寫地吐出了一句話。

琴酒那邊呼吸的頻率明顯發生了變化,花澤朝日吐出的這一句話,是僅僅隻有琴酒知道的組織秘密。

早在很久以前,花澤朝日就知道了琴酒這個高管掌握的秘密更多,因此在稍微搭的上話的時候,花澤朝日在一次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就悄悄和琴酒同步了。這個男人的情緒非常穩定,一旦抓到了訣竅以後就能輕易同步。但與他性質相同的是,他的敏.感度也是一等一的,當花澤朝日與他進行同步的時候,琴酒就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件事情,琴酒的目光掃向了花澤朝日。

後來花澤朝日也就隻有隔一段時間偶爾進行同步,逐步把琴酒的記憶掰成了無數塊餅乾一點點看。但琴酒似乎意識到了違和感來源於花澤朝日,在那以後就很少出現在花澤朝日的面前,謹慎得要死,即便如此——也已經足夠了,看到的秘密已經足夠多了。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就儘管來吧。Gin,隻不過到時候組織會如真相大白一樣徹底暴露在世人的目光當中。”

花澤朝日不等琴酒發聲,他就掛掉了電話,與此同時飛快地說:“快跑快跑,去街上隨便找一輛出租車走。”

琴酒那個頭鐵怪,誰知道他會不會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他崩了再說。

那個男人的意誌和決策力淩駕於絕大多數人之上,至少花澤朝日是覺得琴酒有百分之九十的行動力打算先把他殺了。

畢竟真正知道秘密的人隻要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一個巨大的隱患,哪怕現在花澤朝日沒有說,以後誰知道他會不會心血來潮就把秘密說出來。出於這樣的理念,琴酒選擇殺死他的可能性真的非常之大。

所以花澤朝日才討厭和琴酒打招呼,根本就是和一些操控情報的人根本玩不來嘛!

沢田綱吉聞言,他飛快地加速,將無條件信任做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