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022(1 / 1)

第22章

022

波本今天大概是倒大黴了,才會遇到和蘇茲一塊執行任務。本來隻是一件很簡單的任務,結果看到了害他到如此境地的飛鳥以後就立即失去了理智,不管說什麼蘇茲都不肯回頭,勢要抓到花澤朝日以後才能以表這段時間受的這一些苦。

蘇茲對於波本的不理解和冷漠,他隻是冷颼颼地沒有吭聲。

畢竟因為花澤朝日的行動,他直接被當場打上了臥底的標記,如果不是事發的人過多,組織裡不好一口氣處理涉及眾多的人員隻好作罷,否則他現在百分百已經首身分離了。

“如果你不去找飛鳥的話,我一個人去找。琴酒對飛鳥恨得牙癢癢的,解決飛鳥這一件事情遠遠優先於任務。”蘇茲的臉色很差,“明知道他現在在哪裡,還不過去逮他,任由他逃之夭夭嗎?”

波本吃足了蘇茲給的好臉色,他無所謂地聳肩。

他倒是覺得真要問的話,琴酒兩個都要,但就目前這個狀態,大概率兩個都完成不了。

“既然如此,我就不奉陪了,我回去做任務了。我可不想被你們兩個的私人恩怨牽扯進去。”

蘇茲臉色陰晴不定:“既然如此,就按我自己的方法來抓住飛鳥吧。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他再跑掉了!”

蘇茲說完這一句話以後,就從受擊中找出了一行列的聯係人出來。

波本側目看了一眼,他的拳頭緊緊攥起,臉上卻好像若無其事一樣離開。

兩個人說完了這一句話以後就在原地解散。

波本離開聚集的地點時,餘光瞄到了一個白頭發的少年。

剛剛離開公寓的時候似乎也有看到這個人在。

而蘇茲大概是被衝昏了腦袋,完全沒有意識到有這麼一個人存在,他滿眼都隻有花澤朝日一人而已。

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名有著參差不齊白發的少年,對方表情溫和,雙方似乎僅僅隻是在路上見到的路人一樣普通尋常,兩人就這樣擦肩而過。

幾乎安靜的空間當中,僅僅隻有蘇茲在撥打電話喊人的聲音。

中島敦的鼻子動了動,這兩個人身上充滿著一股硝煙的味道他又重新嗅到了那淺薄且熟悉的味道。

中島敦大步離開的步伐放緩了下來,他側目留意這兩位男性,而目光觸及到了對方全身上下的黑色的裝扮時,熟悉的顏色幾乎是在一瞬間喚醒了他的記憶。

他想起來在哪裡嗅到這股味道了。

是首領身上偶爾會出現的味道。

這種特殊的味道無關香水與沐浴露,排除化學產品以外的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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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澤朝日並不打算和組織糾纏,趁著一空隙當中立即拐出了巷子當中,頭都不回快速奔跑。

蘇茲就算是在組織裡面,也是頗為受到了琴酒欣賞的殺手。與他的近身格鬥能力相比,他的腦子和冷靜無限接近於零。

如果隻有他一個人倒是另說,但至少現在不是和蘇茲正

面對上的好時機。

花澤朝日往這個方向跑自然不是無厘頭地挑選位置,正所謂狡兔三窟——花澤朝日作為情報人員唯一一個癖好就是,他喜歡在各個城市都準備好自己的安全屋,以防遇到危險。

安全屋裡面有大量的武器還有目前所需的庇護場所。就算是組織的人再怎麼囂張也不可能每一家每一戶地跑進去查看是否有人在,也就是說現在比起在外面晃悠四處逃生、甚至有可能暴露自己的目的和真正的住宅,倒不如在安全屋好好待著。

沢田綱吉是瞠目結舌地看著花澤朝日掏出了一大串龐大到讓人側目的鑰匙,精準地找到了其中一個條鑰匙把門打開。

花澤朝日進入了安全屋以後快速把窗簾關上,確認了一下廚房的窗戶一如既往可以維持逃生用的用途以後。

“在鞋櫃的夾層裡面有電.擊.槍和警棍,如果沢田需要的話就拿去防身吧。”花澤朝日脫掉了背包,一邊拿出了手機和電腦,將兩者銜接在一塊,他不抱希望地問,“沢田你現在可以聯係Reborn嗎?”

意大利的黑手黨和其他國家的黑手黨,越是老牌越是存在著特殊的理念,就如彭格列——他們稱其為家族。

花澤朝日截止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觸碰到中級以上的階級,唯一一個持有高地位的Reborn則一直保持著滴水不漏的精神狀態,完全沒有透露出更多的消息。

也因此花澤朝日並沒有自信,彭格列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黑手黨。至少嚴密的黑手黨內部等級極致、和無厘頭的方式,看起來都兩者兼有。

而沢田綱吉持有著這一份無厘頭的特殊——雖然現在隻是猜測階段,花澤朝日想沢田綱吉大概是彭格列裡面走親屬後門關係的那一類人。至少,如果彭格列真的像他們表面一樣包裝得如此完美的話,應該不會容許家族成員遭到如此境地吧?

沢田綱吉還靠在鞋櫃處打量大量的武器,他聞言,嗓音忽然放得有點輕:“……飛鳥找來做什麼?”

花澤朝日並沒有隱瞞自己目前的打算:“畢竟我是新加入彭格列的,雖然我進入之前就說過請求彭格列給予我庇護,但蘇茲是一個沒有腦子和輕重的家夥,他現在並不會考慮那麼多。現在他是頂著彭格列的壓力也想追.殺我們。我們現在兩個弱小無助的雞肋情報人員需要幫助。”

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花澤朝日補充說道:“大概波本也察覺到了我們身上有他們想要的情報,大概接下來我們很長一段時間都會被困在這裡,在沒有解決事件之前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波本很大可能會給他周旋一段時間,雖然花澤朝日離開之前跟他透露出了一個地點,能緩解蘇茲給予的壓力。

沢田綱吉的神色有一些糾結,看起來這個選擇對他來說也非常困難,過了一會兒以後,他神情堅定地說:“沒關係,一定會沒事的。”

花澤朝日愣了一下,他露出了安撫性的笑容:“嗯,如果真的做不到的話就喊警察過來吧,畢竟都已經發生了槍戰了,有警察出現也

是很正常的事情。”

沢田綱吉的目光緩緩看向了鞋櫃夾層某種意義上也在指控他們是當事人的東西,他摁了一下沒按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忍不住開口吐槽:“那樣的話我們也很危險吧!”

“被警察抓到雖然很丟臉也很麻煩,但總比被蘇茲抓到好,百分百死刑。”花澤朝日在脖子處做出一個被刀砍的動作。

而且被警察抓到,花澤朝日還有操控的空間。

沢田綱吉小聲地嘀咕:“……不管哪個我都不想要。”

花澤朝日沒有再去回複了,他打開了電腦提取出手機裡面的東西,專注去查後面的事情。

錄音的時間非常長,仔細一看甚至已經維持了整整四天,幾乎占據整整百分之九十都是沒有聲音,生活中各種各樣的雜音都存在,其中最為頻繁的就是當事人多次從屋子裡面離開,每當花澤朝日都要以為這個人要逃跑了,結果沒一次都老老實實地回家,繼續自己的日常生活。

當進度條被拉到了四分之一時,花澤朝日聽見了一聲熟悉的嗓音。

琴酒冷峻的聲音在一片雜音以後陡然響起。

“約定好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既然你沒有按時間出現,我想你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吧?”

緊接著手.槍上膛的聲音。

“——東西呢?”

“……已經被我轉移到彆的地方去了。就算我把U盤交給你,組織也不會答應我的要求吧。”大場和沙的聲線並不平穩,他明顯在畏懼,“既然橫豎都是死,那倒不如要我——嘎啊!”

有什麼東西猛地砸到了大場和沙的身上,他發出了一聲慘叫。琴酒不為所動,他維持著冷淡的嗓音,輕蔑地笑了一聲。

“以死明誌想得倒是很美,就算是死也要給我把東西吐出來。把他帶走,你們兩個留下來搜查。”

琴酒的聲音幾乎到此就結束,接下來的場合移到了手機無法清楚收音的房間裡面,再過一段時間則是全員離開,人說話的聲音就截止為止了,剩下的幾乎都是窸窸窣窣翻找房間的聲音。

花澤朝日一邊開倍速聽,一邊打開了筆記本軟件。

空白的軟件中有著顯而易見,熟悉得讓花澤朝日都沉默下來的字眼。

這是一串托管在銀行的保險箱號碼。

他稍微思索片刻,覺得有一些奇怪,為什麼還專門寄存到銀行裡面。從對話裡面推測,U盤大概是從銀行裡面偷出來的吧,既然如此還專門換了一個城市寄存到銀行中。

大場和沙應該很清楚自己聚集的都是烏合之眾的同僚,沒有經過訓練以後,背叛簡直就像是呼吸一樣輕而易舉。當大場和沙的身份暴露以後,他的銀行資金、個人信息都會被警方凍結,就這樣的情況之下做出這樣的舉動……是想借此來讓警方保護U盤嗎?

那麼,在這裡還有一個問題。嚴格來說解決了組織和大場和沙的聯係這一個謎題,大場和沙把剩下的保險櫃藏到哪裡去了?

既不在房間、也不可能將大量的保險櫃寄存到了

銀行當中。

過了一會兒後,花澤朝日的表情古怪,最後一個答案不就在組織手上嗎?所以組織現在是拿了彭格列和港口黑手黨都想要的保險櫃,結果他手裡拿著組織想要拿到手的U盤。

大場和沙到底踩了什麼運氣才能一口氣偷一個銀行都能,吸引了三個龐大的組織。

花澤朝日想起了鬆田陣平寄存的東西至今還沒有找到,想到太宰的禮物甚至在組織的手裡——這樣想想以後覺得命運更加進一步的捉弄人。

花澤朝日歎了一口氣:“完蛋啦,沢田君。看來我們雖然目前被追.殺已經非常倒黴了,但接下來我有一個更重要的消息告訴你,如果我們想要完成任務,看起來要去組織倉庫裡面偷東西了。”

“所以,我在這裡提出的解決方法有……”花澤朝日回想到了錄音裡面有蘇茲的聲音,他略微一沉思:“第一個,我們去把蘇茲酒和波本打暈帶回來審訊吧。”

蘇茲那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腦子和情緒都太好同步了,同步過一次的人,再一次進行同步銜接記憶遠比第一次簡單。

花澤朝日若無其事地想,反正都看過一次記憶了,再來一次也沒有關係吧。

沢田綱吉茫然無措,結果看花澤朝日一副認真的神情,他逐漸面露驚恐,怎麼短短一個小時之中獵殺者和獵物的地位被調換了,說好弱小無助的情報人員到底去哪裡了?

“因為情況發生了變化,如果是我個人的問題的話,私人恩怨肯定最好避免牽連組織。如果是為了任務的話,主動出擊完成任務不是很正常嗎……?”花澤朝日想象了一下,他露出了一個笑容,“我想十代目會諒解我的吧。”

十代目·沢田綱吉緩緩張了一下嘴巴,“啊……唔、嗯。為什麼是十代目……九代目呢?”

“因為未來帶領我們的是十代目而不是九代目啊。”

花澤朝日面不改色,畢竟年輕的首領更加年輕氣盛,年長的首領多少會因為年齡的增長思想發生變化,更重要的一點,人家九代目在意大利,十代目據川平的情報說是在日本,在日本分部肯定親十代目更加合適。

沢田綱吉神情恍惚,滿臉都是想吐槽,結果還是礙於什麼的原因勉強吞了回去。

雖然周圍的人都認為他是十代目,但沢田綱吉從來沒有打算繼承這個位置,如果這個時候吐槽了就感覺微妙地承認了這個身份,感覺很奇怪,加上Reborn的叮囑還曆曆在目。

沢田綱吉沉痛的,痛苦地把吐槽咽了回去,含淚說:“你說得對。”

花澤朝日莫名其妙讀到了沢田綱吉心不甘情願的心情,他迷惑地眨了眨眼。

但他聯想到沢田綱吉一副連槍都沒有拿過的樣子,他神情無害地像一隻兔子,很難想象到他有攻擊能力。

花澤朝日覺得前途堪憂,有一些遺憾地說:“第二個方法:我們直接回到分部以後向上彙報要求增援,把這些麻煩的事情丟給行動部門去做。第三個方法:直接另外想辦法完成任務。”

沢田綱吉琥珀色的雙眼看了過來,他說:“如果選後面兩個我們就不用對上蘇茲了嗎?”

花澤朝日萬分誠懇地說:“我覺得還是會對上的,畢竟現在我們兩個也是他的任務目標,還在絕讚大逃殺中。還有一件事情我覺得非常有可能的是,因為我騙的不止蘇茲一個人,很大概率他會帶著一群難兄難弟來找我們麻煩。如果選兩個方法的話……時間花費的越長,蘇茲能夠聚集到的人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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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根本沒有可以選的餘地嗎?!無論如何都要正面對上!”沢田綱吉的表情放空,“你到底招惹了多少個人?”

花澤朝日用手指大概數了一數,他忽然撒手不算了,“挺多的吧,我已經不記得了。這種追殺他們乾得多了,我都快習慣了。”

有代號的人都已經近二十個人了,從基層那裡口頭套的信息也不少。平心而論,套到的情報基本上大同小異,後來好像還有不少人把自己的失誤栽贓到[飛鳥]這個身份上,在這種難以數清的狀況之下,組織把花澤朝日視為了眼中釘。也因此之前花澤朝日一直躲躲藏藏很長一段時間,甚至不敢自己明面上回到Sword中。

總而言之花澤朝日已經習慣了組織時不時給他來幾次追.殺了。總而言之起碼這次琴酒還不知道這件事情,不用防那超遠距離的狙擊了。

最後兩個人決定因情況而定最後到底選哪一個方法。

花澤朝日給了不少煙.霧.彈和閃.光.彈各種各樣的逃跑工具遞給了沢田綱吉,最後再慎重地交出了音.爆.槍,“這把槍不會造成什麼人體傷害,隻要在正面擊中對方的一瞬間會造成巨大的爆響,人的大腦會短時間內陷入了短路狀態,但不要使用太多次,不然會變得癡呆。使用的頻率你看著辦吧。”

沢田綱吉背著沉甸甸的衣服出去了,他神情很是凝重,臨出門前確認了死氣丸還在自己兜裡面,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花澤朝日其實也不放心沢田綱吉一個人留在安全屋裡面,他出門前拿出了手機給某個人發了一條信息。

【[朝日]:我引了小部分的老鼠去了地點R,到時候麻煩你收拾一下現場。】

也因為時間匆忙,花澤朝日此刻並沒有注意到的是,他工作用的手機裡面在一個小時以前收到了一封沒有標記名字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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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沒有得到回複,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太宰治平靜地想。

朝日的工作很忙,連手機都分了工作使用和私生活使用,無論哪個手機,在工作的時候,朝日會把鐵面無私和貓狗不認的態度端正地擺了出來,完全不會考慮摸魚,隻有在工作結束以後才會仔細看。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得不到回複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從花澤朝日正式就職某一份工作的時候就是這樣了。

太宰治的眼中呈現出了一種前所未有出現漠然,他誠懇地思考,認為這件事情已經是常態,無論怎麼想都是正常的。

他派遣中島敦前去執行的任務,無關感情與私心,在送給花澤朝日的禮物中有一件重要物品。它可以留在正道的手上,但絕對不能夠放任它留到其他老鼠的手上。

也因此,禮物的回收工作也就提到了日程上。

回收以後再更加謹慎地,挑選合適的日子和郵差將這份重要的東西轉交給花澤朝日。

截止目前為止,所有的一切都在太宰治的預料之內。

唯獨中島敦說出的那一句話之前。

“……詳情我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但目前蘇茲酒正在召集人群追殺那位目標,聽起來似乎不止一次兩次了。”

開車的司機恨不得自己現在原地表演一個消失,光是忽然聽到了首領說要前往東京的時候,他最開始還覺得非常榮幸,這一份榮幸隨著時間的增長,首領的低氣壓正在絕讚蔓延中,一度讓司機知道什麼叫做被掐著脖子難以呼吸的情況下,人可以維持一個小時的窒息都能安然活下來。

太宰治的嗓音淡淡的。

“距離目的地還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