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006(1 / 1)

第6章

006

沢田綱吉展現出了他0的黑手黨職業力:“……你就是……呃、我的搭檔,就是九點鐘約你來便利店的……”

花澤朝日有點木,既然都巧合到了這種地步了,就算再不想相信也沒有辦法改變的現實出現了:“如果你說是蛤蜊Vongo的話,是的。”

花澤朝日和沢田綱吉面面相覷片刻。

兩個黑手黨在警察的見證之下迎來了一場接頭會晤,簡直堪比曠世見面。

沢田綱吉的目光落在了花澤朝日手上的J○mp上,目光有點飄。

花澤朝日覺得他多半在心裡面吐槽了一些什麼事情,但在這一點上喝了咖啡都擋不住倒頭大睡的沢田綱吉,在失禮的方面不枉多讓。

既然兩個人見面了,現在也沒必要著急了,沢田綱吉的態度肉眼可見放鬆了不少,但即便如此,他看起來似乎對案件是一副謝敬不敏的態度。

“……因為有人死掉了很可怕。”

沢田綱吉背著案發現場,他完全是不敢回頭看的。

花澤朝日有點震驚這句話居然是從一個黑手黨的口中說出來的,而且看他的表情居然好像、大概還不是開什麼玩笑,他是打從心底這樣認為的。

他不確定這是彭格列測試新人的計謀還是彭格列故意找一個職業力不高的人來試探。

“沢田倒是這種情況下也坐得住。”花澤朝日調整了一下態度,意味不明地補充,“這裡可是有六位警察在呀。”

沢田綱吉的臉色好像具現化一樣,從“我為什麼要因為警察害怕,他們可是保護民眾的好人。”轉變到“喔我是一個黑手黨,正從事違法行業,我可是壞人,警察抓我也是理所應當的。”用了足足十秒鐘,沢田綱吉臉色忽然比剛剛還要蒼白,他做賊心虛地瞄了一眼警察腰間的銀手銬和槍支,重新恢複到坐立難安,緊張得一度說不出話,眼神渙散。

這種遲鈍的變化讓花澤朝日大為震驚。

他差點忘了對方是一個遇到案件就立即撥打110的黑手黨。

花澤朝日:“……”

彭格列派這樣的人出來真的沒有問題嗎?

在有監控的情況之下,篩選出來了三位犯罪嫌疑人在經過了魯米諾檢測以後,均未從他們的身上尋求到血跡反應,進展一度陷入了兩難的境界。

沢田綱吉因為被花澤朝日提醒了一句話以後,在二十分鐘警察的包圍下,他終於繃不住這巨大的壓力,感覺肚子一陣反胃。警察們看他那麼難受也就沒說什麼,同意了沢田綱吉的要求。在得到了許可以後迫不及待地買了一瓶水坐在外面呼吸新鮮空氣,說什麼也不肯進入警察堆裡面了,明明自由之路都在沢田綱吉的面前敞開大門,然而他還是非常乖巧地坐著沒打算跑,莫名地遵紀守法。

.

鬆田陣平看到花澤朝日的時候,沉睡在記憶裡面一年多的記憶立即就蘇醒了,他想起了現在仍然寄存在銀行裡面的某樣東西時,有一

些頭疼地捏了一下眉心。

現在再不交給他的話,下一次見面都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這個跑去執行機密任務的同期。

……銀行寄存的費用他都交了一年多了,還是儘早把這個燙手山芋丟回去給他吧。

在警校就讀的時間裡面,如果說以鬆田陣平為首的五個人因為各種各樣的操作變成了老師眼裡面的顯眼包,花澤朝日就是屢次因為翻牆離開學校、另外一方面的翹楚。

在入學的當天晚上,花澤朝日就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學校,翻牆回來的時候正好撞見了鬆田陣平和降穀零兩個人在櫻花樹下鬥毆。在花澤朝日從牆上翻了下來以後,三個人登時沒了動作,面面相覷片刻。在有第三方登場以後,兩個鬥毆的人立即沒了興致。

後來同窗情稍微高了一些以後,也就理所當然地知道了花澤朝日離開學校的原因是什麼。

居然不是出去玩、也不是出去泡妹,隻是單純地和朋友去見面。

花澤朝日奇怪地問:“欸、我出去見朋友有那麼奇怪嗎?”

有著幼染馴的鬆田陣平把話題丟給了萩原研二:“你會做那麼惡心的事情嗎?”

萩原研二面帶笑容,“什麼時候我一周翻牆出去好幾次,還要被老師罰寫檢討的話,百分之一百,我是出去見漂亮的小姐姐的。小陣平的話——絕對不可能,代價太大了,而且好黏糊!想想就覺得好惡心。”

鬆田陣平莫名其妙地感覺自己好像被罵了,他搭上了萩原研二的肩膀,不動聲色地在用力絞住他的脖子:“不是漂亮的小姐姐還真的是對不起啊。”

萩原研二差點被絞殺致死,他咳嗽了幾聲,連忙狡辯:“偶爾一個月出去聚餐還是有可能的。”

花澤朝日覺得自己問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大概率能得到另外一個不同的答案。

“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方式不一樣而已。”花澤朝日回憶了一下自己的好友,他撓了撓臉頰,“會很黏糊嗎?我不覺得哎,我下次去問問。”

“他是我第一個好朋友,我覺得……”

花澤朝日停頓了一下,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笑容。

“情感如果不是持續性的聯絡,曾經關係再怎麼好的朋友也遲早有一天會因為異地、或者是時間之類的什麼東西變得陌生吧。我不希望這樣,加上他……如果我往後退後一步,他百分百會不動聲色向著後面退後一百步甚至一千步吧。那樣也太寂寞了,我想要維持這一份情感繼續下去。”

鬆田陣平自然沒有可能得到花澤朝日的後續,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交往這類私密的話語如果不是順著當時的氣氛說下去,下一次就很難挑起話題了。

更不用談,花澤朝日甚至連畢業典禮都沒有參加就提前離開了學校,但畢業證聽說是好好交給了家長轉交。

在畢業典禮的那一天,鬆田陣平見到了一個男人。

男人有著柔軟蓬鬆的黑發,他身穿著駝色的外套,五官優越到讓男性都忍不住讚歎一句的地步,但四肢

、身材,消瘦到讓人難以想象這居然是一個一米八左右的男性。

男人此刻站在了學校門口不做聲息,像是在愣神。

如果說用什麼東西形容他,大概像是一片一望無際、看不清深淺的深海,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事情,思緒像是浪潮一般隨之輕微地發生。在鬆田陣平與他對視的片刻,幾乎感受到了波濤洶湧的大海向他迎面撲來,但很快的這種令人引起深海恐懼症的東西隨之消失,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見了。

“警校服、畢業生啊……”他低聲嘟囔了,“你認識朝日嗎?”

鬆田陣平問:“你找他有事嗎?要不我打他電話問問?”

男人一下子就搖頭擺手打斷了鬆田陣平接下來的話:“不用叫朝日出來,替我把這東西交給他就好了。”

他拿出了一份被文件袋包裹的東西出來,摸起來像是某樣沉甸甸的紙質物品還有一條鑰匙。從包裝上看起來非常貴重,大概是一些什麼重要的資料。

男人說完了這句話,最後再看一眼鬆田陣平身上的警校服。

結果鬆田陣平並沒有聯絡上了花澤朝日,花澤朝日的手機徹底失聯了,就算想聯絡他的家長也沒有找到電話。據說畢業證還是通過特殊的方式遞交給家長的,想從電話上聯絡幾乎是不可能。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最後找到的是花澤朝日離校之前填寫的緊急聯絡人電話,鬆田陣平最後撥通過去,接電話的人是花澤朝日的好友,鬆田陣平如蒙大赦,他想著這會總歸能把這個燙手山芋還回去了吧。

結果男人沉默了一下,他語氣輕飄,不分由說:“聯絡不上朝日啊……那就暫時寄存到你那裡吧。”

鬆田陣平:“???喂,我不一定能保管得住的!這個東西不是很重要嗎?”

結果對方也把電話掛掉了,鬆田陣平也打不通他的電話了,他用萩原研二的電話打過去之後,隻接通了一秒,就馬上被拉黑了。徹底聯絡不上對方的電話。

鬆田陣平:“?”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這幾個人的風格怎麼都一模一樣地討厭,蛇鼠一窩!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以致於後來鬆田陣平拿著一個燙手山芋,看哪個失聯的人就覺得尤其討厭,後來失聯的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這兩個人都跑不掉。

.

鬆田陣平在翻煙灰缸檢查的時候路過花澤朝日的旁邊,他漫不經心懶洋洋地說:“有空嗎?”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更彆說他們兩個人目前所在的地方有貨架擋住、鬆田陣平背著說話擋住了僅剩有可能發現的空間。

鬆田陣平的語氣有一些咬牙切齒:“你的好友寄存了一些東西在我這裡了,快點拿走!順帶給我一年的銀行保管費用。”

花澤朝日:“?”

怎麼忽然就欠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