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被嫌棄的女兒 或許能救一救。(1 / 1)

讓陳聲給秦王傳了話後,

阿瑤這裡又備懶了幾日,這才親自寫了帖子,讓陳聲給秦王送過去, 大概得意思便是若是對方有時間的話,她想要明日登門拜訪。若是沒時間, 就算了。

秦王對這個計智無雙的謀士,很是看重, 況且這件事早幾日他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自是點頭答應下來。

並且回頭就告訴了秦王妃,讓她可以準備起來了。

秦王妃得秦王的敬重, 自是也知道秦王對阿瑤這個謀士的看重,立刻應答下來。

因為修煉功法的緣故, 阿瑤現在的臉色, 是帶著一種不健康的蒼白, 身形也有些單薄,以至於看上去十分羸弱。

對此阿瑤適應的也十分良好, 反正她自己知道自己健康就成, 沒必要給彆人彙報。

再說了,

用一副羸弱少年的樣子,彆人對她的防備心也會少了許多。

就像是現在一樣, 總覺得她身體不好,讓她登門拜訪也不用太早, 一切以自己的身體為重。

有了秦王這話,阿瑤也是一點都不客氣。

一直到辰時初刻, 才慢慢悠悠的起身,等到一應的安置妥當,要出門的時候, 已經快要接近巳時了。

“這外頭似乎很熱鬨。”阿瑤本來是在閉目養神,卻沒想,很快就聽到了熱鬨的聲音,而且是越來越熱鬨。

之陳聲打開馬車的窗戶看了一眼:“公子,今日是杏榜日,這街道上的人也就多了些。”

“杏榜。”阿瑤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就是科舉。

現在是三月中旬,算一下時間的話,確實是春闈放榜的時間。

不過她的這句話卻被陳聲誤以為,是可惜之一。

公子是個有大才之人,偏偏卻因為身體的緣故,無法參加科舉,畢竟那科舉嚴苛,以春闈為例,在一個狹小的號房裡,一呆就是九天的時間,期間無法離開半分。每次的科舉考試,都是有學子是被抬著出貢院,嚴重一些的,丟掉性命的也不是沒有。

就公子這樣羸弱的身體,顯然是無法經受科舉的嚴苛,這才不得不做了秦王殿下謀士。

陳聲這麼一想,

看向阿瑤的目光就帶了幾分惋惜之意。

讓阿瑤有些莫名其妙。

陳聲這眼睛是不是有毛病。

‘籲~’

就在這個時候,伴隨著這一聲,馬車冷不丁的停了下來,因為太過於突然的緣故,讓車裡的阿瑤和陳聲的身體也跟著歪了一下。

扶了一下車廂,這才穩住身體。

“公子,可有事?”陳聲連聲開口問道,語氣裡也帶著顯而易見的焦急。

他怎麼覺得公子的臉色比方才要更白一些。

搖了搖頭,

阿瑤回答:“無事,隻是猛然停車,有點被驚到。”騙人的。

不過她更知道陳聲那有點死心眼的性子,若不說出個一二來,這到秦王府的一路上,他怕是都不帶消停,必定隔三差五的要問一問。

陳聲點點頭:“公子且稍等,我出去看看。”

“嗯。”阿瑤不是對外頭的事情不感興趣,而是因為她聽到了車馬外說話的聲音,畢竟依照她現在的內力,聽到外頭的說話內容,是再輕而易舉不過的事情。

陳聲起身,走到了馬車外頭。

“怎麼回事?”

車夫回答:“不是小人,是這個人,突然冒出來,小人不得已這才勒住韁繩停了車。”

聽到車夫的話。

陳聲立刻抬頭看過去,發現馬車的前頭還站著幾個人,其中最顯眼的便是一個錦袍的青年,二十多歲的樣子,容貌生的倒是不錯,隻是卻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大概是受了打擊。

想到剛才他們還在說杏榜的事,這人想來應該是落榜的舉人之一吧。

“對不住,這位公子,實在有些對不住,我們不是故意的。實在我們公子遭遇了點事,有些心不在焉,還讓公子見諒。”看到陳聲出來,本來圍著的幾個人,立刻就有人跑過來,衝著陳聲拱手彎腰,連忙開口解釋說道。

在京城這個掉塊瓦磚都能砸到一個四品官的地方,杜家即便是出了一個譽王側妃,那也是不夠看的。

況且眼前這個馬車,雖然看似低調,但兩匹馬卻十分駿朗,且都是棗紅色,沒有雜毛,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官宦人家能找到的馬匹,更不用說,那馬車上若有似乎的明黃色,可不是尋常人家能夠使用的。

必定是皇親國戚。

讓跟著一起出來的小廝那是嚇的不成。

“便是如此,也不能放任他在路上這般,也就拉繩及時,不然的話,把人給撞殘了算誰的?”陳聲卻一點都不買賬,厲聲開口說道。

這撞到人就算了,橫豎不是他們的錯,便是真的出了事,那也是自找的。若是把公子撞出個好歹來,秦王那邊他可沒法交代,到時候就不是一兩句罵的事。

小廝一聽到對方這話,更驚慌,又連聲道歉,有些害怕對方不依不饒,若是真的計較起來,該怎麼辦?

“你怎麼不說是你家馬車走的太快了。”說話的是回神過來的杜河。

科考的又一次失利的苦悶,還有剛才險些被撞的驚慌,讓他的信重升起無限的怒氣,所以在聽到陳聲的話後,他毫不客氣的抬頭開口說道。

陳聲聽到這話,簡直是要氣笑了。

感情,他覺得自己還有理了。

“我家馬車走得快,是你沒長眼,不看路吧。”陳聲當即回懟說道,“……看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便知道必定是今科落榜的舉子,本來是不打算與你計較,怎麼?說你胖還喘上了。”

跟在阿瑤身邊有一段時間,陳聲的口才那是大有長進。

“……這條路,本就是給馬車和馬匹走的,你自己失魂落魄不長眼,走了過來。也就是我家公子不著急,不然的話,把你撞死,也是你自己找的。”陳聲雙手抱拳,嘲諷技能拉滿。

這還說的杜河一噎。

回頭看了一下。

發現對方說得一點都不錯,他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走到了這條專供馬車和馬匹的路上來。

臉色頓時變的更難堪起來。

“公子,這馬車可是皇家才能用的,您可彆在這個時候犯糊塗。”小廝機靈,也知道自家公子因為科舉又一次的失利,心情不好,但心情不好,你不能不要命,當下也顧不得什麼?立刻上前,死死的拽住杜河,低聲開口說道。

被拽住的杜河,本來怒氣還更高,聽到這話,那是一下子就清醒過來。

抬頭,

看了一眼馬車,果然同小廝說得一樣,馬車的四個角,是明黃色。

果真是皇家才能用的馬車。

“對不住,方才是我失禮了。”杜河遺傳了杜燁的能屈能伸,沉了一口氣,拱手行禮,如是的開口說道:“…在下杜河,乃是戶部員外郎杜燁之子,剛才失禮之處,還請公子見諒。”

聽到他這話,陳聲的面色這才緩和了不少:“希望杜公子下次注意看路,不是每一次都能這麼幸運的。”

“是,謹遵公子的教誨。”杜河開口說道。

陳聲這才把事情掀篇過去。

杜河也識相的讓開。

馬車緩緩的持續朝前走,在路過杜河身前的一刻,馬車的簾子有一瞬間被掀開,杜河抬眼的瞬間。

看到了一張很是蒼白而秀美的臉。

這是……?

杜河在看到對方後,陷入了沉思,這一刻,他的心念一動。

“來福,跟上去,看著點,看看這馬車是誰家的?”杜河開口說道。

來福有些猶豫:“公子……”

“放心,我沒有想要打擊報複的意思,就是想知道,這到底是誰家的?”杜河開口說道,語氣裡帶著一絲的自嘲。

就杜家現在的情況,彆說是報複皇親國戚,如今都已經自顧不暇,哪裡還得罪得起人?

來福看了一眼自家少爺,發現他不是在說隨便話,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隻是,

還沒等來福跟上,卻先看到了一個人,忍不住驚呼出聲:“這不是舅家二老爺嗎?他這是在做什麼?”

“小舅舅。”杜河順著來福的目光,看了過去,果然看到了自家小舅舅,也是有些好奇,他怎麼會在這裡?

而且還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知道這個小舅舅的性子,杜河忙走過去。

一把抓住柳小弟:“小舅舅,你這是在做什麼?”

被人抓住,柳小弟還以為是自己被發現了,正要開口狡辯,但抬頭卻發現是自家大外甥,立刻鬆了一口氣,“是河哥兒啊,你想嚇死你舅舅是不是?”說著還瞪了杜河一眼。

“小舅舅,你這是在做什麼?”

柳小弟看隻耽擱這麼一會的功夫,馬車就已經消失不見,也知道想在追過去,怕不行了,也就歇了心思:“沒什麼?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吧。”

杜河也知道事情的輕重,便跟了過去。

到了一家茶樓。

柳小弟倒也沒有隱瞞,杜河才知道,原來剛才差點撞到他的那個馬車,便是這段時間讓不少人議論紛紛的隱公子,也是讓譽王殿下氣急敗壞的對象。

小舅舅之所以跟著對方,也是父親吩咐的。

杜河聽完柳小弟的話,他是個有幾分小聰明的人,很快就想到,或許可以借著今日的事情,到對方的府上試探一番。

這麼一想,便有些坐不住。

同舅舅告辭後,立刻回家。

此時他心裡因為落榜的難過,似乎也都已經去了大半。

……

秦王府,

“你想要參加長公主府的宴會?”秦王在知道阿瑤的來意後,有些不解的開口說道。

阿瑤點點頭,“是,還請殿下可以引薦。”

想到了原身裡,那個溫柔可親的長公主,心下也是有些感歎。想了想,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長公主之所以對杜悅瑤這麼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移情作用。

長公主和駙馬恩愛,夫妻成婚二十年的時間,子嗣艱難,膝下就隻有一個兒子,偏生先天便有心疾之症,太醫院診斷,哪怕是精心調養,也很難活過三十歲。

成了夫妻倆的心頭病。

後來對方還不到二十,便一病而亡,長公主和駙馬爺,幾乎一夜白了頭。

杜悅瑤之所以能和長公主相見,便是在這位安平侯的百日祭上。

算一下時間,

對方病亡,好像就是在杏榜後不久。

阿瑤自詡自己的醫術還算是過得去,對心疾之症也頗有研究,或許能救一救對方。

也算是全了長公主上輩子對杜悅瑤的照顧之情,這也是原身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