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哽咽.jpg我心中永遠燦爛耀眼的少年啊,終於還是要走上那條道路了。】
“那條道路?”有過從軍經曆,為政治階級服務過的[森鷗外]幾乎是瞬間便感覺到靈魂周圍有股針紮般的刺痛,這刺痛仿佛是在提醒著他什麼。
然而,饒是這個AI精一時半會兒也無法解析從靈魂深處升起的危機感。
哪怕僅僅隻是一瞬的破綻,[森鷗外]如坐針氈般的樣子還是引起了[太宰治]的注意力。
[太宰治]眯眼,森醫生想到了什麼嗎?
[森鷗外]:謝謝關心,但是我不太需要:)
好吵……抱著人偶坐在椅子上的[綾辻行人]感覺電影院裡吵得要命,難道就沒有什麼規則可以限製一下這些沒有觀影道德的觀眾們嗎?
【——噤聲——】
【文明觀影,請勿喧嘩】
大屏幕上忽然出現了這幾行字,所有人瞬間噤聲,無法開口說話。
挺好的,我也想要安靜地自閉一會兒。
嗚嗚嗚,你怎麼就隨意放人心聲的,我閉上眼睛都不敢看鳳同學和綾辻同學的眼睛,生怕他們兩個氣得要撕了我。
當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之後,電影屏幕繼續播放影片。
[中原中也]愣愣地抬頭看著影片,原來他當時……傷害了那麼多的人麼。天空和大地都像是被燒得漆黑一片,無人生還。
金發藍眼的北歐神明無悲無喜和黑發藍眼的禍津神進行著廝殺,那在畫面邊緣裡掙紮著站起來的孩子有多大,十二歲有嗎?
[中原中也]抬手捂臉。
中原中也抬頭看向電影屏幕,對於出生之前發生的事情,他一無所知。
難怪春和哥那個時候會那麼生氣,氣到想要宰了蘭波。中原中也同時也在心裡發誓,自己未來必將用一生守護曾經傷害過的橫濱。
真的,對不起。
中原中也不需要其他人對他說那不是他的錯,中原中也可以說那種稍微有點認死理的家夥,他決定要守護橫濱就不會改變了。
“所以才說你這家夥一點長進都沒有。”太宰治在旁邊無語地說,他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那個小矮子心裡都在想些什麼。
【
……
夜鬥將金發男人從坑底逼退出去。
藍眼睛的神明互相對視。
“為何要阻攔我呢,同胞。”金發碧眼的魏爾倫歎息般對著夜鬥說。
“不要在旦那面前胡說八道,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同胞。”夜鬥扔掉手上的斷刃,他手上的武器總是容易損壞,但是對於這種突發狀況,他也早做準備,他從背後又抽出一把刀。
對付這家夥,用不上神器。夜鬥眼神沉沉,他才不會讓旦那在這個時候就死了的。
春和明幫夜鬥備了不止一把刀,磨得他手疼。】
“夜鬥先生好強啊。”[中島敦]感歎。
[虎杖悠仁]讚同,不過他還是有點疑惑,“什麼叫做,把我製作成神器啊?”
朋友,我求你閉嘴。土撥鼠無聲尖叫.jpg
我捂住心臟,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嗬,神器是由無法成佛的,且沒有遭受到汙染的死靈製作而成。”鳳秋人的聲音聽上去快要把牙給咬碎了,“在那些死靈被神明賦予新的名字之後,就會忘記自己生前的事情。”
雖然鳳秋人討厭那些神秘側的東西,但是去搜集情報最積極的人還是鳳秋人。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鳳秋人是這麼想的。
【我相信,就算是自己變成了什麼都不記得的神器,我也會按照計劃行事。】
可是,那家夥…那家夥居然真的想過自己死後的安排。鳳秋人有一瞬間希望自己不要知道的那麼多。
“你以前做的計劃書呢?現在放哪裡了?”綾辻行人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那個把自己身後事事無巨細地安排好了的家夥。
“放在水族館館長辦公室右手邊櫃子裡,最底下的那一層。”原本是放在家裡面的,但是後來這兩人經常來家裡留宿,放家裡感覺不太安全了。於是,我就把原始計劃書轉移到水族館了。
“不過,那些計劃書都趕不上現在的變化,很多都不實用了……”我急急忙忙地給自己打補丁。
“你計劃書做到幾年後了?”綾辻行人接著問,冰冷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看。他就想知道,這家夥瞞著他們做多少事情。
“怕未來發展太快我跟不上節奏,所以我就寫了二十年,具體的。”我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三個五年計劃,一個還在籌備的二十年階段性計劃。”
二十年?!
暗搓搓豎起耳朵的夏裝區們感覺自己好像幻視了一隻囤囤囤的過冬小倉鼠。
計劃要做這麼久的嘛?
小明:做人做事都要多做準備,有點遠見,不要隻顧得上吃短期紅利。= =
“我們甚至不是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國度,戰爭離我們不遠。如果我不幸離世,我希望你們能夠拿到最好的船票,然後,活下來。”
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感覺我說的話都過於狂妄自大了,人能保住自己的命都夠嗆了,還要去保護其他人——會被人認為是在說大話的。
“雖然我不喜歡混亂的橫濱,但是不得不說,橫濱是唯一更可能實現破而後立的地方。”
我抬頭看和記憶中一致無二滿目瘡痍的港區,“這麼說可能很卑鄙,很殘酷無情,但是我確實是因為橫濱已經降到穀底了,所以我才會選擇她的。”
【雖然但是,小明手動幫夜鬥磨刀,這不算是真愛啊,什麼叫愛啊!】
【嘖嘖嘖,幼尓倫你現在就狂著吧,後面有你好果子吃】
啊這……彈幕一秒破防,把剛剛的悲傷氣息都吹散了。
【“嗬,比起阻止他,選擇攔下我。你也沒有看上去那麼在乎這裡嘛。”魏爾倫調笑,他的背後是可怖的黑獸……以及瞬間蒸發汽化了一大片土地的巨大坑洞。
而爆炸波及到的範圍更大,殘破不堪的建築物,哀嚎的傷者絡繹不絕。
“我給了你什麼錯覺,讓你覺得我是個好人。”春和明靠著還沒有塌的牆,繞過魏爾倫去看特異點化的荒神。
“那東西大概都要比我純粹,呼。”春和明忍痛呼出一口氣,疼疼疼,閉眼,再睜開。
“驅逐他,夜鬥。”】
“很有氣勢啊。”[森鷗外]剛剛聽見了對面的那個春和明的自白,此子不凡。
“哼~畢竟是另外一個世界,橫濱的主人嘛~”[太宰治]陰陽怪氣地嘲諷了[森鷗外]一句。
“太宰,過於善良的人並不適合當一個領導者,春和那孩子善良而有鋒芒……”面對[太宰治]的刁難,[森鷗外]無可奈何地苦笑一聲,像是個儘職儘責的好導師那般說到。
“吵死了,港口黑手黨。”[綾辻行人]面色不渝地說,“那家夥知世故而不世故,比你這個隻會畫餅的最優解好多了。”
哇哦。
“綾辻你好凶哦。”我悄咪咪地瞟一眼綾辻行人,偶爾瞄一下,瞄一下的。綾辻行人直接按住我的腦袋,把我的臉掰過去。
“看夠了沒有,看出來什麼了嗎?”綾辻行人投下清冷的一瞥,接著轉動眼珠看向那個自己的聲音傳來的方向。很快綾辻行人便失去了探究的興趣,單手撐著臉繼續看旁邊那個家夥。
好家夥,夏裝區全都被灰霧迷漫,想看什麼都看不清楚。
不過,異能特務科局長的那個光頭看著還是很顯眼的,所以——[綾辻行人]在異能特務科?
綾辻行人皺眉,眼神冰冷,然後他的視野裡闖入了一張沒有陰霾的笑臉。
“沒,綾辻同學你永遠都是我的摯友:)”
“笑得傻乎乎的。”
綾辻行人撇過腦袋,無可奈何地說。
“嘻嘻。”
“那邊的綾辻同學,謝謝你。”
忽然,我萌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雖然說電影院說所有人在出去了之後會遺忘在電影院裡的記憶,但是萬一呢。
坐在文野區的[綾辻行人]聽到我的道謝不以為然,然後,他接著聽見那個活潑的年輕人說。
“我覺得不論是哪個世界,我和綾辻同學都會成為好朋友,如果在路上碰見我的話,要記得問我,還記得家在哪裡嗎?然後我就會和你回家哦……嗷嗚,鳳同學我錯了,我不該口嗨的。”我抱頭痛哭。
“在場還有很多未成年啊,你這個家夥!”鳳秋人忍無可忍地敲了一下我的腦袋。
綾辻行人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小老板,放得真開啊。”伏黑甚爾唯恐天下不亂地吹了一聲口哨,“一早就盯上了是吧?”
“嗯,小先生的初戀不是那位小姐嗎?”蘭波像是在夢遊一樣,聲音飄忽不定。
“不要瞎造謠好不好,我的初戀永遠都是那位五千歲的大美人。”我氣呼呼的,就差站起來反駁了。
一時間,冬裝區充滿了愉快地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