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 賀總的千層套路(1 / 1)

空氣中再次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岑霽見眼前幾人的臉色越發讓人揣摩不透, 盯著他的視線更讓他渾身不自在。

岑霽納悶道:“是我說的哪裡不對嗎?”

“沒有。”三個人異口同聲。

能怎麼辦呢?

雖然心裡極度不爽,可岑助理的私人時間規劃和安排,以及岑助理要和什麼人一起, 周末赴什麼人的約,確實和他們沒有關係!

他們無權乾涉。

隻是話音落下, 他們自己都愣住了。

岑霽驚訝得微微睜大眼睛。

這關係複雜微妙的三兄弟, 居然會有這麼默契統一的時候。

可岑霽記得自己今晚最大的疑惑。

他問賀雲翊和賀明烈:“你們兩個為什麼這麼晚了會來我家?”

賀雲翊回過神, 收斂起不爽的情緒,眼裡重新覆上笑意。

“我來給小岑哥送手機,你走得匆忙,手機掉在地上都沒注意到。”

原來這樣。

岑霽恍然大悟:“我以為你會讓彆人送過來。”

“沒事,正好我有時間, 順便出來逛一逛。”

但真實的目的是, 賀雲翊想找理由多見小岑哥一面,就是沒想到會讓他碰到今晚讓人不爽的事情。

岑霽向賀雲翊道謝, 接過自己的手機, 隨後視線投向賀明烈。

可剛才還像連珠炮一樣, 一句一句話不斷, 比誰都會陰陽怪氣的賀三少爺,這會兒像被人掐住了嗓子一樣。

“我、我就是過來吃個飯, 上次在你們家吃的那個什麼雞的,口感很脆。”

賀明烈用的依舊是剛才看到二哥時, 應對二哥的理由。

岑霽疑惑:“椒酥麻雞?”

賀明烈連忙點頭:“對對!就是這個, 非常好吃, 我想再嘗一嘗!”

岑霽有些意外,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要知道, 賀明烈吃飯可是非常挑剔的。

他說不好吃的,不用把他的話當回事。

可一旦從他嘴裡說出“還行”“湊合”之類的字眼,那這道菜絕對美味,可以放心下口。

然而就在剛才,賀明烈用了“非常好吃”四個字!

岑霽顧不上去探究這背後的深層原因,隻在心裡想著,一會兒一定要告訴爸爸有人對他的椒酥麻雞做出了高度評價。

爸爸最喜歡自己的廚藝受到肯定和讚賞,肯定會非常高興。

賀明烈見糊弄過去了,心裡舒了一口氣,就是二哥看向他的眼神還是令他心虛。

因為自己其實說了慌,他就是下午看岑助理離開的時候笑意勉強,忍不住有些擔憂。

在讓司機開著車漫無目的地逛了大半座城市回到家,看書無論如何都看不進去,又讓司機把他送來芸景小築這裡。

想知道,岑助理有沒有恢複平常的好心情。

在賀明烈心裡,雖然他很不喜歡岑助理臉上像面具一樣的笑容,對誰都笑得溫柔得體。

可又無法否認一個事實,他常常不自覺陷入岑助理明媚的笑容裡,像沉溺在水中,無法自拔呼吸。

而且今天發生的事情還讓賀明烈意識到一個事實。

比起不喜歡看到岑助理面具般虛假的笑,他更不願意看到岑助理臉上沒有笑意,或是故作勉強地笑。

尤其是剛才那個人渣揪住岑助理的衣領,試圖傷害岑助理。

賀明烈真的憤怒得胸腔都要爆炸了。

對了,那個人渣。

差點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賀雲翊也意識到了什麼。

“小岑哥,剛才那個人和你有什麼衝突嗎?”

陸野疑惑的視線同樣看過來。

岑霽垂下眸,其實不太想提裴逸。

可看到大家關心的目光,他還是解釋了一下。

因為剛才要不是他們幾個人在,看裴逸今天的架勢,岑霽不能保證自己能攔得住裴逸。

對此,岑霽心裡十分感激。

得知事情的緣由,賀雲翊琥珀色的眼眸掠過一片陰翳。

早知道那個人是欺負小岑哥和小岑哥家人的渣滓,剛才就不應該輕易放過他。

還有那隻碰過小岑哥的手,真想把它碾碎。

“那他還會不會再過來?”賀雲翊擔憂地問。

“我也不知道。”這正是岑霽擔心的地方。

他原本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他們家和裴逸早就撇清了乾係。

兩方橋歸橋,路歸路。

各自過各自的人生。

但剛才裴逸揪住自己衣領的那一刻看到對方眼裡洶湧的恨意,岑霽發現好像不是這樣的。

尤其是聽裴逸說自己壞了他的好事。

那就是中午和他約會的那位女士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岑霽不後悔說了那番話,能少一個人被蒙騙就少一個人。

就是忍不住責怪自己有些衝動。

他處事向來穩妥周到,不會情緒化。

可今天一看到那個曾經傷害過姐姐的人,他就怎麼都控製不了自己。

“要不我留下來吧?”

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

所有人視線移向賀明烈。

賀雲翊眼睛眯了眯:“你留下來什麼?”

“……沒什麼。”賀明烈想說自己留在岑助理家裡,要是那個渣男前姐夫敢來鬨事,他就揍得那人媽都不認識。

可話一說出口,賀明烈就知道自己又煞筆了。

怎麼回事,他今天怎麼總是犯蠢!

他算岑助理什麼人?憑什麼要留在岑助理家?以什麼身份?

就算留下來,他住在哪裡?

雖然賀明烈一直很想知道陸野住的那個閣樓長什麼樣子。

可真要進去了,怕會被陸野毫不留情地一腳踹出來吧。

賀明烈不敢再吱聲。

賀雲翊笑了笑:“其實也還好,現在是法治社會,要是有人鬨事,小岑哥你直接報警就好了,不要和對方糾纏。”

受了傷,我會心疼。

岑霽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打算。”

“而且陸野不是住在小岑哥家嗎?”賀雲翊瞥一眼陸野,“有什麼事他也可以幫忙留意。”

“嗯。”陸野神色依舊冷漠,但難得他對賀雲翊的話沒有異議。

送走兩兄弟。

岑霽把車開回停車庫,和陸野一起往樓上走。

怕媽媽擔心,岑霽叮囑陸野不要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爸爸媽媽,尤其是剛才裴逸來過的事情。

陸野:“好。”

在三樓,陸野沒繼續往閣樓上走。

岑霽轉過頭:“還有彆的事情嗎?”

陸野猶疑片刻,清冷嗓音說道:“其實你今天要是太忙,晚上可以不用答應我。”

岑霽怔了一瞬,笑意在眼尾漾開:“沒什麼,我不是說過嗎?我趕過更忙的行程,這都不算什麼,不然你以為我怎麼做到賀總身邊助理的位置。”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裡流露出一抹驕傲自得的情緒。

陸野微微晃神,唇角不自覺翹了翹:“那你晚上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不用擔心。”

有我呢。

“你也是,今天的樂隊演出很好看,不虛此行。”

陸野便朝閣樓走去。

隨後身後傳來房門輕微關合的聲音。

洗完澡躺在床上。

岑霽終於結束了自己行程繁忙的一天。

拿起手機,看到賀雲翊發給他的消息:[謝謝小岑哥今天陪我參加拍賣會,晚安好夢。]

岑霽回了句:[晚安好夢。]

過了會兒,賀明烈也給他發了一條消息:[那人要是來了你就和我說,我保準要他好看。]

岑霽哭笑不得:[好的,我知道了,早點睡吧。]

很快進入夢鄉,睡得很安穩。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趕了太多行程的緣故。

第二天是星期日,岑霽痛痛快快睡了個懶覺,賴了一上午的床。

下午,他在後院的空地和爍爍念念玩丟沙包,看到兩個小朋友天真可愛的樣子,岑霽下定決心,一定不要讓任何不好的事情影響到他們。

周一,岑霽去公司上班。

剛打開電腦,賀明烈就湊了過來:“他沒再過來鬨事吧?”

岑霽搖頭:“沒有。”

賀崇凜從旁經過:“你們在說什麼,什麼鬨事?”

賀明烈連忙坐回自己的工位,眼睛直直地盯著電腦,假裝自己很忙的樣子:“沒什麼。”

賀崇凜狐疑,望了自己的弟弟片刻,視線又在岑助理臉上定了會兒,隨後進了總裁辦。

望著總裁辦關上的門。

賀明烈心裡得意極了。

終於也有大哥不知道的事。

大哥不是每天神神秘秘地把岑助理帶去總裁專屬餐廳吃飯卻不告訴自己嗎?

他和岑助理之間也有了不被大哥知道的秘密。

中午,岑霽照例隨賀總一起幫忙糾正他的強迫症。

眼看著牛排再度切成了規整的九塊,煎蛋也切成了完美的九宮格。

岑霽覺得自己上周一周白忙活了。

“沒事,強迫症要是這麼好糾正,就不叫強迫症了。”岑霽看賀總眉峰輕微攏起,似是自己也對自己感到無奈,不由得趕緊出聲為領導找台階下。

“好像地球爆炸和賀氏集團倒閉的限時理由不管用了。”賀崇凜抬眸,“或許是心理暗示告訴我,這兩件事情發生的概率太低。”

岑霽思索道:“有可能。”

“你覺得更緊迫的事情有效果嗎?”賀崇凜問,“比如賀氏大樓突然遭到襲擊,或是有人過來鬨事,我早上聽到你和明烈說什麼鬨事的事情,是有人來我們公司鬨過事嗎?”

岑霽連忙解釋:“沒有,是我前姐夫周末差點來我家鬨事,公司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這樣。”賀崇凜露出了然的神色,隨後歉意道,“抱歉,我無意打探你的家事。他之後沒再來了吧?”

岑霽搖頭:“沒有。”

賀崇凜沒再問了,過了會兒忽而開口:“那你們需要警惕他從小朋友身上著手,沒記錯的話,爍爍和念念現在是在上幼兒園?”

岑霽愣了幾秒。

“是的。”

經賀總提醒,岑霽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這兩天的關注重心一直都是裴逸會不會像幾年前還有前天晚上那樣來芸景小築,以為隻要把裴逸攔在門外就可以,卻忽視了最關鍵的一個地點。

爍爍念念所在的幼兒園。

當年兩人離婚,裴逸沒照看過一天孩子,放棄孩子的撫養權放棄得十分隨意。

雖然後來有過幾次給自己發消息想見爍爍念念,可之後就沒再堅持了,從他們的世界裡徹底消失。

岑霽和爸爸媽媽就當這個人從來沒有存在過。

可一切平靜在前天被打破。

從總裁專屬餐廳吃完飯出來,岑霽第一時間給陽光幼兒園的老師打電話,得知沒有可疑的人去幼兒園找爍爍念念,他總算鬆一口氣。

不過岑霽還是不敢掉以輕心,每天都打電話向學校確認。

也把事情告訴了爸爸媽媽,讓他們提防一點,尤其是媽媽,每天要接送爍爍念念上下學,一定要注意安全。

向芸寬慰他:“我知道了,你安心上班。”

接連幾天風平浪靜地過去後,岑霽心想,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再怎麼樣,裴逸也是爍爍和念念的親生父親,應該不會做什麼。

可是這天下午,他隨賀總外出準備返往公司。

路上,接到幼兒園老師的電話:“剛才有個自稱爍爍和念念爸爸的男人過來學校打聽兩個小朋友,不過很快就走了。我感覺不太對勁,馬上要放學了,所以趕緊打電話告訴你一聲。”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您。”岑霽掛斷電話。

“怎麼了?”後車座傳來低沉的聲音。

岑霽轉過頭:“賀總,幼兒園那邊臨時有點事情,能請你在前面那個路口把我放下嗎?我晚點回公司打卡。”

“沒事,把你送過去。”賀崇凜示意小鄭查看路線,“叫什麼名字?”

岑霽見賀總沒有要停車的意思,他自己現在心下擔憂,就沒拒絕:“陽光幼兒園。”

車在前方繞過,很快,到了陽光幼兒園。

遠遠地,就在校門口旁邊的接送通道看到媽媽在和裴逸爭執著什麼。

裴逸推搡著媽媽,試圖把爍爍和念念從媽媽手中掙脫過來。

旁邊有家長在勸,可是並沒有什麼作用,媽媽一個踉蹌,被推倒在地上。

車在這時停下,岑霽連忙上前把媽媽扶起,隨後二話不說一拳掄在了裴逸臉上,把爍爍念念從他手裡搶過來。

兩個小朋友一看到舅舅來了,頓時哭出了聲,撲到岑霽懷裡:“舅舅,這個壞人欺負外婆,你快教訓他!嗚嗚嗚。”

裴逸唇角出了血,口腔彌散起一股血腥味。

他抬頭,見是自己的小舅子,不由得冷笑一聲。

“那天晚上我就想教訓你了,可惜沒有機會。今天正好。”

說著,一拳朝岑霽揮去。

卻被人在半空截住。

男人一身矜貴西裝,外套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身形峻拔,垂眸望向自己的時候,神情分明是輕淡的,卻給人一種極其攝人的壓迫氣息。

比那天晚上那個撐手杖的男人帶給自己的感覺還可怕。

那個人可能隻是想碾碎自己一隻手,眼前這人卻仿佛自己明天早上醒來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都不會覺得意外。

裴逸心中無端生出恐懼。

手也有種快被捏碎的錯覺。

片刻,高大的男人鬆開手,拂了拂手心,仿佛上面沾染了什麼臟汙的東西。

不等裴逸回神,就見他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聲線冰一樣的森冷:“陽光幼兒園這邊有人鬨事,麻煩儘快過來處理一下。”

裴逸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製止道:“彆彆彆,都是誤會,我真的是這兩個小孩的爸爸,這是我小舅子,這是我丈母娘,我們是一家人。”

“大壞蛋,誰和你是一家人!”念念哭完,朝裴逸狠狠瞪了一眼,“你才不是我的家人,你傷害媽媽,推我外婆,還想打我舅舅,你和我們不是一家人!”

裴逸愣住。

怎麼也不會想到這話是從自己的親生女兒口中說出。

心裡的怨恨戰勝了對眼前男人的恐懼,他忽然發了瘋一樣朝岑霽衝去。

下一秒,被輕飄飄撂翻在地。

維護治安的警察在這時趕過來,事態終於平息。

做完筆錄從警局出來,外面天色已暗。

岑霽向賀總道謝:“謝謝你送我過來,還有剛才的事情,也十分感謝。”

他心中一陣後怕,不敢想象要是晚來一步,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

賀崇凜望著他蒼白的臉,這張臉一直都是明麗生動的,一不小心就會染上讓人移不開視線的紅。

但是現在……

賀崇凜視線沉了沉,說道:“沒事。”

向芸牽著爍爍念念:“賀總,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賀崇凜身形僵了僵,微微頷首:“不麻煩,您剛才沒摔到哪裡吧?”

“沒有。”向芸搖搖頭,“我沒什麼事,就是剛才看到他突然朝岑岑衝過去……我真怕他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不過還好,您製止住了他。”

“對呀,叔叔,你剛才太帥了!”爍爍仰起頭,一臉崇拜的表情,還揮舞著小手,“刷刷刷幾下就把大壞蛋打趴下,太酷了!”

賀崇凜看小朋友揮動著小小的拳頭比劃動作,覺得可愛極了,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以後有機會叔叔教你,這樣你遇到壞蛋也可以把他們打趴下。”

“真的嗎?”爍爍眼裡一瞬間閃動著晶亮的光芒。

念念仰起頭,期待望著眼前高大的男人:“叔叔,可不可以也教教我,我也想學。”

賀崇凜摸摸她的腦袋,寵溺笑了笑:“好,也教你。”

岑霽看著眼前的畫面,沒想到賀總會有這麼溫柔寵溺的一面。

他不好意思地上前,對爍爍和念念說道:“叔叔很忙的,有機會舅舅教你。”

“可是舅舅不是自己也不會嗎?”爍爍眨著天真的眼睛疑惑問道,“那你要怎麼教我?”

岑霽:“……”

小家夥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留給自己。

被賀總直接送回家,岑霽再度向賀總表示感謝,就是:“今天沒辦法回公司打卡了。”

“當出外勤就可以。”賀崇凜語氣並不怎麼在意,“你前姐夫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他以後不會再找你們麻煩了。”

“嗯。”岑霽這個時候還不明白賀總這句話的意思,隻希望在警局待的幾個晚上,能讓裴逸收斂收斂。

他現在就害怕對方出來後變本加厲。

目送熟悉的黑色車輛隱入夜色。

岑霽心中還帶著一絲憂忡。

賀崇凜沒回公司,讓小鄭送他去南湖。

到了家,他打開暖氣,順手撥通祁尋硯的電話。

“喲,我還以為你最近一心撲在小助理身上,見色忘義,把我這個發小忘了呢。”

對面聲音依舊揶揄調侃。

賀崇凜早已習慣,並不會當回事,隻切入正題:“需要你幫我一個忙,有個叫裴逸的,等他出來,你找個理由讓他離開京市。”

“這是誰?”祁尋硯露出驚訝的情緒,“往常這種事情你不都是交給自己的助理去解決嗎,找我做什麼?我知道蘇總助已經離開,可是岑助理是不是該鍛煉鍛煉了?”

“他不適合做這種事情,也不太方便。”賀崇凜走到書房,打開電腦,“信息我一會兒給你發過去,你記得手段溫和一點,隻需要不讓他踏足這座城市就可以。”

“我沒聽錯吧?手段溫和?還有,岑助理不太適合做這種事,我就適合嗎?”祁尋硯無語死了,“我是正兒八經的生意人,向來走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儒商路線。”

“騙騙自己就行了。”賀崇凜懶得和他廢話,“發你了,掛了。”

你他媽的——

祁尋硯一句粗口沒來得及爆出,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聲。

不是,那賀崇凜把岑助理招進來做什麼?

特崗助理,不就是未來接班總助,什麼事都做的嗎?

這也不讓岑助理做,那也不讓岑助理做。

賀崇凜到底想乾嗎?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岑霽一直過得提心吊膽,生怕裴逸從某個地方突然冒出來,尤其是幼兒園。

為此,他不敢讓媽媽去幼兒園接爍爍和念念,自己每天下午專程請兩個小時的假,去接兩個小朋友,然後再回公司加班,把時間補回來。

好在過了一段時間,他打聽到裴逸出國了。

岑霽觀察了一段時間,裴逸確實沒再出現過,他的生活重新恢複風平浪靜,一家人總算能舒下心來。

這天下午,賀總去了很長時間沒去的劍術館,把自己也帶了過去。

這個地方岑霽不是第一次來,之前賀總每次過去的時候都會帶上自己,就是這幾個月去的少了,也沒帶自己。

今天再度來到這個地方,意外的是賀總那位姓祁的朋友不在。

岑霽例常前去準備乾淨的毛巾,水,然後準備待在一邊等賀總。

卻見賀總換完武道服出來告訴自己:“我之前答應過爍爍念念,要教他們格鬥術,可是一直沒有機會。”

“你不是說你要教他們嗎?考慮到你自己也不會,這樣,我教你,你再教他們,就算是我兌現了自己的承諾。”

岑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