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 / 1)

岑霽怔了一瞬,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您是說,讓我跟您一起潛水?”

賀崇凜點頭:“要去體驗體驗嗎?海下的世界不比陸地上遜色。”

不是這個問題……

岑霽眸光閃爍,面上露出遲疑的神色。

公司的員工都說賀總是個冷漠枯燥的人,仿佛一台沒有感情的工作機器。

但其實並不是這樣的。

從繁忙的工作中抽出身時,賀總會去私人劍術館比劍,有一身優秀的劍術和搏擊術。

也經常會去自由潛水和登山。

此外,秋末冬初的時候,還會專程挑兩天時間去狩獵場狩獵。

他騎馬風采一絕,端著長木倉跨馬狩獵的時候,是和平時不一樣的感覺,有種林中猛獸伺機捕食的野性魅力。

另外,賀總還考有飛行駕駛證,能夠自己駕駛直升機和固定翼小型飛機。

可以說,除了那幾個龜毛的小特性,賀總身上有著幾乎所有優質男人的特性。

足夠優秀,自律,私人世界也很豐富。

並非像彆人說的那樣,是個隻會工作的冰冷機器。

所以,當這樣的男人邀請自己和他一起潛水。

岑霽是很意外的,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出乎他的意料。

而且拋開這些不談,他一個小助理,和頂頭上司一起玩,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賀崇凜像是看出他的顧慮,低聲道:“我說過,今天不用拘束。難得出一次海,可以當作度假,今天也可以不用把我當作你的上司。還有,這片海域靠近海島的下方有一片美麗的紅樹林,很值得一看。”

紅樹林?

岑霽聽到這三個字,眼睛亮了亮。

之前在紀錄片上看到過,這是海邊一種很珍貴的生態物種。

隻是隔著電視屏幕看到,就被裡面的畫面美麗震撼到。

岑霽有些心動。

可是……

他告訴賀總:“我不會潛水,也沒有考潛水證。”

“沒關係。”賀崇凜沉冽的眼底似是晃過一絲笑意,嗓音低低道,“不會的話我可以教你。這片海域比較平靜,我們下的不深。而且整個過程,我會一對一帶著你,保證你的安全。”

岑霽聽了這些話,有些被說動。

其實,岑霽一直都挺向往天藍海闊,探求新鮮獨特的事物。

他喜歡跳出常規,去看一看這個世界上不同的風景,這會讓他有一種探索般的奇妙感覺。

大學的時候,就經常和要好的同學一起天南海北地四處遊玩。

可惜工作後,大家都忙於事業或是家庭,聚得少之又少。

他自己也是一心撲在工作上,要麼就是在家裡幫爸爸和幫忙照看兩個小朋友。

所以上次的B樂隊開十周年演唱會,岑霽才那麼想要搶到票,後來沒能去成

,也遺憾了很長一段時間。

今日天氣晴朗,氣象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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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淨的天空和一望無際的大海在遠方交接出水天一色的壯闊景象。

陽光在波動的海面上灑下金光粼粼的細紋,幾隻海鳥在頭頂上倏忽掠過,一派如畫的風景。

遊艇這時停靠在一座小島旁,拋了錨,緩緩浮蕩在海面上。

方總一行人已經拿起魚竿開始海釣。

岑霽深深望了海面一眼,想到那片海下紅樹林,終究沒能忍住誘惑點了點頭。

賀總先和他講解了一下基礎的潛水知識,接著拿來一套潛水設備遞給他,教他怎麼使用。

其實賀崇凜自己潛水的話,向來都是自由潛。

但他今天意外拿了於他而言略顯笨重的裝備,還格外耐心地教導彆人。

邵成屹站在三樓的欄杆前,注視著下面的景象,眼底流動著意味不明的情緒。

有人找他過去打牌。

邵成屹姿態懶懶,挑了挑眉:“打牌沒意思。”

對方:“哦?在上面乾吹風就有意思了?”

邵成屹微微眯眼,視線仍未從下方那兩人身上挪開,語氣酸溜溜的:“是啊,有意思的很。”

對方也沒堅持,找彆人去了。

學習了基本的潛水知識,又在賀總的指導下掌握了潛水設備的使用,岑霽被賀總帶著在二樓小花園的遊泳池試練了一下。

岑霽雖然沒潛過水,但自己是會遊泳的,本身聰明,學習能力強。

很快,就學得七七八八。

隻是到了正式下水,他換上潛水裝備,站在遊艇上,望著微微漾動的一望無際的大海,心底還是有點犯怵。

眼前伸過來一隻手。

賀崇凜聲音很低,融進輕柔的海風,疏冷被一瞬淡化。

“有我在,不用怕,下水後你緊緊拉著我的手,其他交給我就可以了。”

這聲音很具有安撫作用。

岑霽望向他。

蔚藍蒼穹下,耀眼的陽光像是化作了實質一般一束一束傾灑在眼前高大的身影上。

賀崇凜披著陽光,海風輕輕吹起他額前幾縷發絲,面部冷硬的輪廓好似被塗抹上一層柔和的光暈。

眼底幽深如海,卻跳動著一絲溫柔。

是因為海上的陽光太過熾烈明亮嗎?

不然,自己為什麼會生出這樣的錯覺?

岑霽眼睫輕微顫了顫,把視線從這炫目的景象中挪開,移到這隻朝他探過來的手上。

想起賀總說的,今天可以不用把他當作上司。

於是沉吟片刻,岑霽把手握了上去。

樓上邵成屹清晰地看到這一幕,抓著欄杆的手緊了緊。

眼角的肌肉控製不住地抽動了下,牙關也繃得厲害。

兩人下潛入海。

剛潛入水中,岑霽還有些不適應。

海水從四面八方包裹而來,失去了在

地面上的支撐感,他渾身懸浮,好像失重一樣,下意識緊緊抓住身邊的人。

好在賀總有豐富的潛水經驗,帶領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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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等岑霽適應下來,他自己也能很好地潛遊了,開始能夠透過潛水鏡好好看一看水下的世界。

這個時候,岑霽才發現海底的世界比期待中要瑰麗。

他幾乎是一秒鐘,就愛上了這斑斕美麗的海底世界。

賀總說的不錯,這片海域很值得觀看探索。

他們剛下去沒多久,就看到一群沙丁魚從頭頂上成群結隊地翩然遊過。

曾經,岑霽帶爍爍和念念去過海洋館,隔著海洋館的玻璃,他也看過這樣的景象,可都沒有這一刻震撼壯觀。

仿佛抬手就能觸碰到它們。

很快,到了賀總說的那片紅樹林。

看到眼前的一幕,岑霽再次被震撼到,感歎大自然的神奇。

延伸在海下的紅樹林根係上生長著各種顏色漂亮的軟珊瑚,色彩斑斕的魚兒在林中和珊瑚叢中穿梭。

這片海域不深,明亮的光線將水下的世界照得清晰透亮。

光影浮動。

岑霽覺得自己像不小心闖入了童話世界裡的秘密花園。

他深深沉迷在眼前瑰麗的世界裡,癡迷地望著眼前的景象。

沒有注意到,一直緊緊牽著他的手,自始至終沒有離開他半步的賀總,在用深深的視線注視著他。

浮上海面。

岑霽覺得自己的大腦皮層還在興奮著。

他抽開手,摘掉呼吸調節器和面鏡,抹了一把臉上的海水,深呼吸一口氣後激動道:“真的太美了。剛才還有一隻小海龜一直跟著我們遊,你看到了嗎?”

賀崇凜點點頭,手上還殘留著柔軟的觸感,唇角也勾出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意。

他從來沒有看到岑助理露出這樣生動的表情。

在自己面前,岑助理一直都是端方守矩的,臉上的笑容也從來都是克己守禮。

卻從來沒像現在這一刻這樣,明媚耀眼,像剛才看到的海底絢爛斑駁的陽光。

賀崇凜不由得想起了上周五那個夜晚,在車上,眼前的人喝醉酒,毛絨絨的腦袋一點一點往自己身邊傾斜的樣子。

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柔軟輕薄。

他語氣也不自覺低沉柔軟,問道:“喜歡嗎?”

岑霽眼裡流動著晶亮的光輝:“喜歡!”

賀崇凜唇角又輕微勾起,眉間霜寒也仿佛被這灼目的笑容融化。

去房間換回休閒的衣服。

出門,看到邵成屹環著手臂倚在門前,臉上斯文的笑容在陰影下被拉扯得弧度很大,眼神幽幽暗暗。

“賀崇凜,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心機?”

賀崇凜耳邊還浮動著岑霽那聲溢出胸腔的喜歡,聞聲隻淡淡瞥邵成屹一眼,拿一瓶水喝,沒理他。

邵成屹見他不搭話,自顧

自點點頭。

“也對,不心機的話怎麼可能處處壓我們一頭。不過我倒是有點意外,不染世俗塵欲的賀總竟然也會玩我們這些凡人的遊戲。”

“你認為這是遊戲?”賀崇凜終於肯正眼看他,眉間再度覆上霜寒。

“不然呢?”邵成屹笑,“一個小助理而已,總不能真的放在心上吧。”

賀崇凜撩著眼皮看他幾秒,不語,極淡地冷嗤了聲,從他面前走開。

邵成屹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凝固在陰影中。

你——他媽的賀崇凜。

這高高在上的不屑眼神是怎麼回事?

邵成屹望著那道背影,有些惱羞成怒:“岑助理說了,取向不是男人。”

賀崇凜沒回頭:“哦,取向是不是男人不重要,反正不是你。”

邵成屹:“……”

從海上回來。

岑霽腦海中還浮現著下午在海底看到的瑰麗世界。

他想,要不要找個時間考個潛水證。

第一次的潛水體驗很好,岑霽有些意猶未儘,希望以後還能有機會體驗一下。

有潛水證的話,以後就可以自己下水,不用彆人幫忙。

想到彆人幫忙。

岑霽想起下午在海中,賀總像他說的那樣,放心交給他。

然後賀總就真的全程跟在自己身邊,一直緊緊握著他的手。

他隻需要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美麗景象中,其他的全然不用自己擔心。

原來賀總也會有這樣溫柔的一面。

還很可靠……

“想什麼呢,這麼入迷開心?”一道聲音打斷了岑霽的思緒。

是姐姐岑芃。

結束了手頭上一個重要項目,岑芃今天終於能夠抽出時間回家和家人聚一聚。

岑景耀因此提前一個小時打烊,做了一大桌子菜。

現在一家六口,外加小陸,正圍坐在餐桌前吃飯。

陸野從岑霽今天回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岑助理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愉悅,掛在眉眼間的笑意不同於平時看到的那樣,帶一點尺子量過的標準化。

而是像回賀家那天,從屋子裡收拾行李出來,在雨後露出的天光下,他揚唇淺笑的明媚畫面。

是遇到了什麼讓他特彆開心的事情了嗎?

岑霽看到桌前大家的目光都注視在自己身上,這才發現自己走神了。

他笑笑,拋開腦海中的思緒:“沒什麼。”

岑芃見狀,也沒再問,轉而把注意力移到家裡招的這位兼職生身上。

“爸,媽,我剛才就想問了,你們是從哪裡找到的寶藏男生啊,這麼帥!現在的男大學生都長得這麼高這麼好看了嗎?”

不同於溫和韞斂的弟弟,姐姐岑芃的性格要更火辣直率一些,說話也很直白。

向芸嗔她一眼:“你說話收斂一點,彆嚇到人家。不過,”

向芸笑了笑,“確

實是挖到了寶,小陸做事麻利沉穩,他來的這段時間,可是幫我們減輕了不少負擔。”

“你媽媽說的對。”岑景耀一臉驕傲自豪的表情,“要不是小陸是名校高材生,我真想收他當徒弟。”

“可惜我這百年傳承的廚藝,你和你弟弟一個都不願意繼承。一個跑去給人家當助理,芝麻大點的事都要跑前跑後。一個國內國外到處趕項目,成天見不著人影。”

“哎呀老爸,你怎麼又提這個。”岑芃無奈扶額。

岑霽也笑:“是啊,爸爸,人各有誌,不喜歡總不能強求。”

“算了算了,你們愛怎麼樣怎麼樣。”岑景耀拿兩個孩子沒辦法,轉頭給陸野夾菜,“還是小陸聽話,合我心意。小陸,多吃點,你看你瘦的,光抽條了。”

“對的,小陸,彆光吃自己面前的,這個也很好吃。”向芸往他碗裡夾了幾塊椒花雞翅和一隻大閘蟹。

陸野本來安靜吃飯,聽這一家子在飯桌上邊吃飯邊拉家常,沒想到談論的話題突然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望著碗裡很快堆起的小山,陸野微微錯愕。

“謝、謝謝叔叔阿姨。”

“呀,男大學生的臉紅了。”岑芃故作驚訝,語帶調侃。

念念鑽進好久沒看到的媽媽的懷抱,把小腦袋往她懷裡拱,好奇地問:“媽媽,男大學生是什麼?”

向芸哭笑不得:“都說了,叫你說話收著點。”

吃完飯,陸野幫忙收拾餐桌。

岑霽走過去:“你放著我來吧,時間不早了,等下該趕不上地鐵了。”

“沒事,很快就能收拾完。”陸野把碗筷端進廚房水池。

岑霽見說不動他,也沒堅持,走過去跟他一起洗碗洗餐盤。

岑家的家務向來都是一家人分工協作完成。

雖然岑景耀因為疼老婆,大多數的時候都是自己一手包攬,不過一般岑霽他們在家,都會幫忙分擔。

尤其是爸爸做飯,他們就會主動幫忙刷碗筷和打掃衛生。

就連兩個四歲半的小朋友,都會幫忙拿東西,還會在外公外婆累的時候,握緊小手,給外公外婆捶背,乖得不行。

這一點陸野一開始的時候就注意到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溫馨和諧,互幫互助的家庭。

在他原來的家裡,養父就是個甩手掌櫃,一家暴君。

全部的家務和重擔都壓在養母和他身上。

而養父就隻會喝酒抽煙,不順心了,就對養母和他拳打腳踢。

也就是後來自己長大了,拿刀威脅過他一次,他才收斂了些,不再動手。

沒想到轉頭染上賭癮,直接拖垮了全家,害養母憂慮成疾,染上重病,最後不治而終。

可以說,在陸野身上,從來沒感受過家的溫馨,字典裡也從來沒有“家”這個概念。

即使是把他找回去的賀家,那種大家族的冷漠和貌合神離,隻會加大他對“家庭”這種

稀薄概念的扭曲認知,讓他更想逃離。

可是在芸景小築這段時間,陸野覺得心底有些東西在悄無聲息地發生滋變。

他垂眸看著洗碗池裡湧動的白色泡沫,碗碟互相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的手有意無意地觸碰到岑助理的指尖。

陸野覺得自己心底某種壓抑的情緒也像這水池裡的泡沫一樣,在不斷地膨脹,翻湧。

收拾完餐桌和廚房。

時間果然不早了。

實際上,是陸野有意無意在拖延時間。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和岑助理一起做著這種簡單瑣碎的家務事,他卻覺得異常滿足。

就好像他平常看到的,岑叔叔在廚房忙,向阿姨在一旁幫岑叔叔打下手。

夫妻兩人就像剛才他和岑助理這樣。

陸野因此短暫地產生了一種“家”的感覺。

岑霽看看時間:“十點半了,你快點收拾收拾回去休息吧。”

向芸從旁邊走過:“我看小陸要不今晚就留在我們這裡過夜吧,這個時間點回去太晚了,路上不安全。而且,你們宿舍是不是有門禁?”

陸野放下挽起的袖子,把手擦乾:“沒關係,趕得及。”

就算趕不及,他也可以翻牆進去。

岑景耀從沙發上探過頭:“要不就聽你向阿姨的,今晚留在這裡過夜,反正你明天一大早還得過來。我這邊接了個生日宴的單子,明天要一早起來忙,你晚上留下過夜,也省得來回跑,睡不好覺。”

陸野聞言,有些猶豫。

岑霽笑吟吟道:“這樣也行,現在回去確實太晚了,你光坐地鐵就要一個小時。”

“可是……”陸野輕微蹙眉。

留宿彆人家,他好像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曆。

況且芸景小築沒有彆的空餘房間,本來三樓有一間房間是空著的,但那是岑姐姐的房間。

岑姐姐今天回來了,那就沒有彆的地方了。

像是看出他的顧慮,向芸道:“不用擔心沒有地方住,我等會兒就去樓上把閣樓那間雜物間收拾出來。”

“不用這麼麻煩。”岑景耀一揮手,“讓他跟岑岑睡就行了,岑岑臥室的床大,睡兩個人不成問題。”

“也可以。”向芸彎彎眼,“反正你們倆都是男孩子,沒什麼顧忌。就先擠一晚上吧。”

陸野:“我——”

婉拒的話沒能說出口。

因為岑助理拍了拍他的肩膀,狀似無奈笑道:“看來你今天晚上隻能跟我睡了。”

而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句不摻任何雜意的話語。

陸野卻偷偷紅了耳根。

他跟在岑助理的身後走向三樓。

樓道裡的燈光將岑助理的影子拉得很長,正好覆在自己身上。

陸野便低頭注視著這道長影,一步一步踩上去,腳步輕盈又仿佛很沉重。

第二次到這間彆有洞天的房間。

岑霽打開燈,問:“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陸野一愣。

岑霽:“算了,你先洗吧,我給你找幾件衣服去。”

他轉身打開自己的櫃子,找了一套乾淨的寬大的睡衣:“我的睡衣都是大號寬鬆版的,這次你穿著應該不會那麼緊了。”

“就是,”岑霽臉一紅,拿出一盒沒有拆封的一次性內褲,“這個可能對你來說會有點小,不過應該能湊活,你先將就一下。但你放心,這是我上次準備出去露營,臨時沒去成,沒有拆開用過的,很乾淨衛生。”

陸野思緒本來因為他口中說的寬鬆版的睡衣,跳脫到自己還沒有還給岑助理的衣服。

聽到岑助理又說出這樣一句話。

陸野更愣了。

他視線直直落到對方手中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半晌,臉上像是有一朵蘑菇雲突然炸開。

“轟”一聲。

全身都燒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