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是不可能讓布魯斯和蝙蝠俠之間的相似度太高的, 布魯斯需要露整張臉，或許還麻煩點，但是蝙蝠俠隻露了一個下巴, 隻需要把下巴稍微遮掩一下，是看不出區彆的。

所以蝙蝠俠，比起過去的無妝上陣, 這次是真的化妝上線了——所謂的發光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發光。

而是由內向外體現出來的“容光煥發”。

就像是有的人胃不好，臉上就會長痘痘, 但是經常運動身體很好的人，臉上都帶著健康的色彩。身體的暗疾全部消失之後, 比起過去顯得疲憊暗淡的蝙蝠俠——尤其是蝙蝠俠本身給人的印象就是黑漆漆——這麼猛地一轉變，才會讓人意識到這個區彆到底有多大, 簡直就像是整個人在發光一樣。

“不, 這並不能解釋你的臉, 為什麼會像是被打磨上油一樣的細膩光亮。”

在夜巡開始前，提姆正試圖著去戳一戳布魯斯韋恩的臉, 試圖確定這還是人類的皮膚，而不是被打磨的木偶。

坐在視頻通訊後面的芭芭拉擋住了嘴角的笑意，她敢保證，提姆絕對是這個星期沒睡好, 竟然敢在蝙蝠俠面前拔胡須了——大腦昏沉的羅賓總是會做一些讓人不敢想象的大膽的事情。他清醒的時候總是最冷靜的那個，所以很少會看到他這麼……嗯，可愛的一面。

蝙蝠俠忍住自己想歎氣的表情，他轉頭看向阿爾弗雷德：“提姆多久沒睡了？”

阿爾弗雷德背脊挺直, 手裡端著兩杯牛奶：“如果算上提姆少爺在蝙蝠電腦前短暫的睡眠——是的, 他上一次休息是在57小時之前。”

“哦——我中間休息過的, 阿爾弗雷德。”提姆下意識反駁了一句, 然後對上了三位一體的不讚同目光，少了一個人，因為夜翼已經離開了蝙蝠洞了，大概再過幾個小時，夜翼就會重新在布魯德海文上線。

黑發藍眼的少年頓時心虛地聲音都小了一些：“好吧，但是35個小時前我還是有休息過的。”

阿爾弗雷德：“如果您認為五分鐘的閉眼也算是休息的話。”

“你該睡覺了，羅賓。”蝙蝠俠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口吻說道。

“我還可以——”提姆下意識接道。

“不，你不可以。”芭芭拉敲了敲鏡頭的位置：“我會監視你的，你彆想在你的網絡世界出現了，提寶。”

“你們這是在謀殺！”提姆不滿道。

“你再不閉上眼睛，才是對自己的自丨殺。”芭芭拉笑著道：“阿爾弗雷德也會盯著你的，你接下去24個小時彆想從床上下來了。”

“我還有工作……”提姆弱弱地開口道：“明天白天我還有一個外出的合作。”

阿爾弗雷德挑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份合作您完全可以交給你的助理沃爾夫先生，他說過，如果您再不回歸企業，這些將完全由他處理。”

提姆猛地回過頭，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等等？你什麼時候和他認識的？阿福！”

“在您沒有好好睡覺進行夜巡的時候，提姆少爺。”阿爾弗雷德回答。

韋恩企業的工作有瑟維利安在，夜巡的任務是蝙蝠俠，網絡世界又被芭芭拉監控，在家還會被阿爾弗雷德盯著有沒有真正睡覺。

突然意識到自己完全沒有後路的提姆緩慢地眨了眨眼睛：“……好吧，好吧，我去睡覺，這裡不需要我了，你們太殘忍了。”

“不，我們需要你，隻是我們需要的是沒有折騰自己，會好好睡覺的羅賓，親愛的。”芭芭拉丟了個飛吻過去：“晚安，看來今晚我又要貢獻我的美容覺時間了。”

於是這是一場沒有羅賓的夜巡，但是蝙蝠俠依舊擁有著絕不會離開的便士一，以及認真做後援的神諭。

然後，就是現在，蝙蝠俠就見到了紅頭罩。

正因為蝙蝠俠化妝了，所以今晚並不會流出什麼《夜晚天空飛過一個發光的下巴》之類的奇幻新聞。想必不會有什麼外星人是以發光下巴為榮的。

但也正是因為蝙蝠俠化妝了，熟悉蝙蝠俠——哪怕隻是一個下巴的紅頭罩，第一眼就發現了不對勁。

人的身體狀況是會表現在臉上的，蝙蝠俠過去的臉（下巴）隻會讓人感覺到嚴肅和沉重。但是在這一次，蝙蝠俠看上去比過去都不一樣了——這群小反派沒有經常見到蝙蝠俠的機會，所以他們無法形容。

但是紅頭罩分辨的出來，所以他下意識說出了那句整容台詞。因為蝙蝠俠變了——不是說他的本質變了，蝙蝠俠永遠都是蝙蝠俠，這裡的“變了”，指的是外形上的。

有什麼比整容更快地解釋這一點嗎？沒有，紅頭罩深沉地想。

趴在地上的小嘍囉們瑟瑟發抖，他們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或真的昏過去——他們聽到了什麼？那個黑漆漆的老蝙蝠竟然去整容了！！哥譚的那些反派大佬們知道麼？哦，現在最大反派之一的紅頭罩知道了。

不過紅頭罩也懶得管蝙蝠俠到底遇到了什麼，他現在還活著，並且站在了自己面前，本身就代表了答案。

紅頭罩抱著手說道：“這裡是我的地盤，沒你什麼事，老家夥，你可以滾了。”

今晚的哥譚反派們都後悔出門了，他們見到了一個近乎失控的蝙蝠俠——這個消息傳入了阿卡姆裡的小醜耳中，他可太期待了！

小醜兢兢業業地正打算越獄，結果還沒有成功，就被直接趕到的蝙蝠俠暴揍了一頓。比以往更恐怖的力道，以及速度。

小醜對上蝙蝠俠的那一刻，就立刻意識到了，蝙蝠俠不僅沒有失控，甚至像是被“修好了”。

“是誰乾的——把我的小蝙蝠變成這樣！”

很多時候，身體的痛苦和激素是會影響到人的心態的。

這就像……往往年輕人是更加有衝力的那一批人，而老年人大多數都會失去向前衝的心態。

曾經的累計在身體上的疼痛消失，心靈上的傷口或許沒有被完全治愈，但是蝙蝠俠看上去的確比過去好太多了。

十多年來，第一次以這麼輕鬆的姿態結束夜巡，甚至身上都沒有多出什麼傷口，阿爾弗雷德更加感動了。

他決定等有機會，一定要去拜訪一下那位小先生，據說對方喜歡蘋果派？那麼，希望他也會喜歡自己的餅乾。

提姆在床上睡得那叫一個昏天黑地，等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看著外面的夜色，提姆被子一蓋，決定繼續睡，可惜被老管家拉起來吃了晚飯。

同時，他看了看消息，一半是瑟維利安發的。

唯一幾條不是發項目具體詳情的文件，也都和工作有一點關係。

提姆劃過這些文件，剛睡醒的大腦之中立刻被工作充斥，他以一種略顯失禮的姿態趴在餐桌上，對阿爾弗雷德說道：“布魯斯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去公司了，明天他必須要去一趟。”

阿爾弗雷德將手中的果汁放下，抬眼看著還沒有人出現的屬於布魯斯的主位：“是的，您說的沒錯，提姆少爺。”

“布魯斯老爺顯然是對自己的身體有著遠超預想的認知，他必須要離開陰沉的蝙蝠洞了。”

提姆滿意地點了點頭，開開心心單獨吃完晚飯，蝙蝠俠還是沒有從蝙蝠洞出來。

身體的恢複讓蝙蝠俠這段時間在測試自己的身體力量，他必須要重新創造更適合現在的是自己的鎧甲以及武器。

他最近就在研究這些。

於是等後知後覺上來吃飯的時候，被阿爾弗雷德要求去公司的時候，布魯斯還沒有反應過來。

“您上個月的董事會就沒有參加，老爺。”阿爾弗雷德輕飄飄地說道：“我以為您還記得，提姆少爺還隻是個孩子。”

看著坐在旁邊露出乖巧笑容的提姆，布魯斯扶額道：“我知道了……我會去參加的，所以可以收起你手裡的蔬菜汁了嗎，阿福？”

阿爾弗雷德抬眼，將手裡的蔬菜汁放在了布魯斯的面前，平靜道：“您需要這個。”

沒有人能拒絕管家俠，蝙蝠俠也不能。

於是第二天，布魯斯不得不出現在了韋恩企業之中。

他給自己花了點妝，掩蓋過於細膩乾淨的面孔，但是依舊沒有辦法眼神從內向外散發的青春（？）感。

提姆也乖乖來上班了，為了處理之前遺留下來的工作，他不得不拉著瑟維跟著一起加班。所幸他向來不吝嗇於支付的獎金。

於是，當晚，坐在韋恩企業辦公室加班的瑟維利安，收到了最近新聞的推送。

他愣了愣，遲疑地抬頭看了眼正埋頭工作的提姆德雷克。

提姆對視線向來敏丨感，幾乎是瑟維抬頭的那一刻，他就反應過來了。

德雷克總裁抬頭，疑惑道：“怎麼了？”

瑟維利安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終憋出一句：“或許你可以看一下最近的新聞？”

提姆疑惑地在電腦上搜索了一下最新的新聞，然後就看到了出現在頭條的大頭文字。

#震驚！時隔多日，布魯斯韋恩一反常態表示要修身養性！#

#淺談布魯斯韋恩失蹤一星期和韋恩大少請假之間的關聯#

#封面女郎接受采訪，表示已多日未收到某W姓總裁的消息，疑似……#*

提姆看著這些新聞，眼神平靜極了：“至少沒有我什麼事，不是嗎？”

瑟維利安溫柔地建議道：“你可以往下再看看。”

提姆：？

提姆遲疑地往下翻閱，然後就看到了——#某W姓氏父子突然轉變喜好，原因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