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要監管帕佩特, 但是以帕佩特社恐（病理上）的情況，無論是誰的靠近都會被他當成敵人。

但是這一點並不是完全無法克服，就像是帕佩特現在可以接受瑪莎以及喬納森的靠近。

蝙蝠俠不一定要強迫這個, 而且，這個世界上不一定需要人和人之間的面對面接觸。

“學生當然要去上課, 你為什麼不建議他上網課？就讓他一直這麼安安靜靜待在家裡？”布魯斯對克拉克發出了疑問。

克拉克：！

“現實之中無法直接面對面, 為什麼不能在網絡上去嘗試接觸？”布魯斯繼續道。

克拉克：！！

“就算網絡也不行, 文字書寫呢？”布魯斯打下了最終一擊：“據我所知，他和瑪莎的接觸，就是靠卡片對話進行的。”

克拉克捂住了臉：“拉奧, 是我的問題, 我沒有想到這個……”

超人習慣了面對面救人，也習慣了不論想做什麼, 都可以隨時看到隨時前往，忘記了現在人和人之間的交流，或許並不需要直接的面對面。

“所以我的建議，就算是不出門，也絕不能安靜地在陰暗的角落腐化。”布魯斯發出了有錢人的聲音，道：“剛好, 韋恩這邊有資助特殊學生就學的基金會, 可以提供他上學的所有需求。”

雖然哥譚的反派一半都是哥譚大學提供的精英學生，但是更多的反派, 往往都是沒有足夠的知識所以才走上的犯罪道路。

帕佩特·米勒缺乏的是一般通識教育（cation），也就是所謂的常識。

所以第一步，必須要讓帕佩特接受這份教育, 不是強製性的要求和融入, 而是生活和教導之中, 不著痕跡的通過外部灌輸。

於是，從來沒有上過學的傀儡師，門口的信箱之中，塞滿了最新網絡課程的推銷。

布魯斯還非常會算計人心，他的推銷不是上學，而是韋恩企業最新研究的和蝙蝠車有關的相關技術。

布魯斯在這一個星期注意過，帕佩特喜歡一切需要手工的東西，哪怕不是人形的。

當被吸引了第一步，帕佩特就會意識到，這些高科技機器技術不是隻需要手工好就能接手的，他必須還要理解電壓、電路設計，編程，機械結構和三維建模等知識。

動手方面傀儡師可以，但是涉及到這些專業知識，傀儡師就一頭懵了。

於是喬納森出馬了，他在這個時候，適當提出了上學的好處。

在說這些之前，喬納森悲傷地練習了一下演技：“你不能要求一個學生說自己喜愛上學！這是騙人！爸爸！”

“你以前難道也喜歡上學嗎——”

克拉克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但是我們不能讓帕佩特一直隻待在房間裡，不是嗎？”

喬納森當然也不希望這樣，所以他很努力的說著學習的好處，當傀儡師有了那麼一點心動的時候，提出網課不用和老師接觸，可以隻看那種老師的錄像網課，這就更不需要接觸了。

隻是看錄像的話，傀儡師沒有拒絕的理由了。於是隔著錄像，帕佩特開始學習起了相關知識。

瑟維不打算再創造一個天才，傀儡師隻需要手工能力強就行了，腦子彆再太好了，他自己都沒有什麼腦子思考那些東西了。

所以遇到了疑問，卻沒有辦法得到回答的傀儡師，再一次得到了喬納森（身後的蝙蝠俠）的建議，“帕佩特，你或許可以試一下網絡的課程——就是有老師一對一的那種！”

“唔，果然不行嗎？”

“那就人工服務怎麼樣！就是，文字聊天——不露臉的那種，有點像一開始你和瑪莎的交流方式。”喬納森眼睛亮晶晶的說道。

於是傀儡師接受了這個。

這也是布魯斯之前的調查，在搬家到堪薩斯之前，還在紐約皇後區的時候，帕佩特就是通過網絡，和人進行交易賣掉了人偶賺取搬家費的。

所以通過文字，布魯斯找了最專業的老師，單獨輔導帕佩特進行課程。

傀儡師不會想象到，隔著屏幕，有著數位不同專業的老師，互相斟酌著用詞在鍵盤上敲打下絕不會刺激到他的話語。

畢竟布魯斯在花錢的時候，和他們提了一句：“這是一個被囚丨禁關押剛救出來的變種人孩子，十歲，有著天賦，但是害怕和人相處，缺乏常識。我希望你們在不傷害到他的前提下，將知識和常識交給他。”

布魯斯特地挑選了對變種人友善的老師，還暗中監視著他們之間的對話，以避免出現錯誤。

從錄像切換到文字，再度切換到適時的單方面視頻教導，這個時間或許會很漫長，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

瑟維決定當做自己不知道自己被當成了十歲小朋友這件事，讓傀儡師每天兢兢業業地從蹲在角落變成蹲在電腦前和喬納森一起上課。

而時間回到帕佩特剛開始受到教育的最初，蝙蝠俠回歸了哥譚的第一天。

當他出現在蝙蝠洞的那一瞬間，所有人的神經都放鬆了下來，提姆給自己灌著咖啡，單手擋住了眼睛的位置：“嗯？誰開燈了？”

迪克忍著笑：“那是布魯斯的臉。”

“你的臉在發光！布魯斯！”

坐在輪椅上的芭芭拉隔著視頻通訊驚訝道：“b，你去哪裡做的保養？給我推薦一下。”

阿福感動地擦了擦眼角：“我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的老爺，年輕而健康。”

全程沒有來得及說話的蝙蝠俠：“……”

“我需要一次全身檢查。”在回來之前，布魯斯先去找了一趟紮塔娜，因為他擔心自己身上還會殘留什麼魔法的痕跡，以及，他希望紮塔娜可以通過他檢測出帕佩特使用的魔法是什麼。

紮塔娜檢查了，眼神柔和極了：“你是遇到了天使嗎？布魯斯。”

“不是你理解的那些——是純粹的字面意義的天使，我隻在你成為蝙蝠俠之前看到過你這麼健康的模樣……順帶一提，能給我推薦一下保養品嗎？”

最後一句，帶著明顯的玩笑口吻。

“彆擔心，沒有什麼危害，至少以我地能力，我沒有看出彆的問題。”紮塔娜說道。

“沒有什麼是不需要代價的。”蝙蝠俠嚴肅道。

“是的，沒錯，一切都需要代價。”紮塔娜的眼神溫柔：“這你在治療過程中感受到的疼痛，同樣也是代價。”

蝙蝠俠一頓，在那大部分的過程中，他大多數疼痛感都被屏蔽了。

紮塔娜還提出了一點：“或許這提前預支、消耗了你未來的身體壽命，我會關注這一點的。”

聽說這樣的代價，布魯斯反而鬆了口氣，畢竟沒有支付相應的代價的話，他怎麼也不會放鬆。

紮塔娜看著蝙蝠俠離開的背影，聳了聳肩，才自言自語一般說道：“真正熱愛自己木偶的木偶師，隻會努力讓自己手中人偶的壽命延長。”

“這是一份禮物，蝙蝠。”

而回到蝙蝠洞之後的全身檢查，讓原本隻是假裝落淚的老管家，真實落下了眼淚。

自從自家少爺（布魯斯）回來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對方如此健康的模樣了。他身上的每一道傷疤，同樣也在他們的老管家心中落下一份同樣的傷口。不隻是他，這個家庭的其他少爺同樣如此。

“不論他的初衷是什麼，布魯斯老爺，我必須要感謝那個孩子。”阿爾弗雷德溫柔說道。

迪克是跟隨蝙蝠俠最久的那個羅賓，他同樣知道蝙蝠俠身上的傷口到底有多少。

看著這份健康的身體檢查，迪克感歎道：“曾經給你治療過的醫生會瘋的，因為這太不科學了。”

“從第一個變種人出現，超人出現，外星人入侵，神明的出現，我以為你早就放棄科學了。”提姆眼睛看著那份檔案，無意中說出了真相。

“說真的，要不是知道是巧合，知道他的目的，我真的懷疑他綁架你們就是為了給你們治療。”

“好了，既然蝙蝠俠回歸，我也要回我的布魯德海文了，這段時間夜翼的失蹤可是讓有些家夥蠢蠢欲動了。”迪克捏捏胳膊，快樂地表示道：“拜拜~祝你今晚夜巡愉快！”

哥譚不能失去蝙蝠俠，所以蝙蝠俠再度出現在了哥譚夜晚的天空之中。

紅頭罩前幾天清洗黑丨幫還有點小後續，蝙蝠俠知道這是對方為了找自己而做的，所以他必須去見一面紅頭罩。

但是在見到紅頭罩之前，蝙蝠俠率先遇到了敵人，所以蝙蝠俠伸出了自己的拳頭。

然後，被蝙蝠俠揍了一拳的小混混發出了前所未有的一聲慘叫，然後就這麼從蝙蝠俠的手裡飛了出去，撞在了牆壁上，脖子一歪，就失去了意識。

蝙蝠俠：……

其他所有人：？！

蝙蝠俠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在他抬起頭的那一刻，現場所有人默契地後退了一步。

蝙蝠俠從未感覺自己身體那麼輕鬆過，曾經就像是佩戴了負重的身體失去了負重，在這一刻，蝙蝠俠控製的力量自然有點失控。

於是等紅頭罩到場之後，看著滿地的“屍體”，還有蝙蝠俠手下抓著一個人，過於“狠厲”簡直就像是殺人一樣的拳頭砸在那個人臉上的時候，紅頭罩錯愕道：“你是打算殺了他嗎？”

蝙蝠俠聽到聲音回過頭，紅頭罩那玄學意義上會變化表情的頭罩上的眼睛位置瞪得更大了：“你失蹤這麼久，就是去整容了？！”

蝙蝠俠露在面罩外面的嘴角，再度往下垂了幾度。

蝙蝠俠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