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傳術式消消樂。
有一說一, 這遊戲聽著真有意思,五條悟很感興趣。
十影法早就姓伏黑了,赤血操術即將改姓宇野, 而他!六眼和無下限術式結合體的五條悟……
必須得想個辦法把姓給改了。
改姓的方法有很多種,五條悟選擇了最招人恨的方法——
上雨宮家的戶口。
這要求一出, 雨宮家在場的閒人們都震撼不已。雖說大概能料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但接受不了的事情就是接受不了。
彆人不說,伏黑甚爾已經起殺心了。
“夏油傑!我天逆鉾呢!”
總是被對方臭小鬼臭小鬼地叫, 難得從對方口中聽到自己名字的夏油傑並不感覺到受寵若驚, 而是默默挪開視線:“什麼天逆鉾?東西丟了去找警察,我這裡又不是失物招領處。”
他是真的很頭疼。
刷爆了雨宮家除雨宮律外所有人負好感的人, 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這種事情……
嗯,很難評。
隻有孩子們在場的話說不定還能仗著人家年紀小心腸軟蒙混過關, 伏黑甚爾在那不就是存心找不痛快麼?
他又看了眼周圍。
哦,太宰治不在, 那還好,不算文武雙全。
夏油傑置身事外的冷淡態度氣得伏黑甚爾心肝肺都疼,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面目猙獰地擼起袖子, 大有殺瘋了路過的狗都有要踹一腳的架勢。
“甚爾/甚爾叔叔/夏油大人!”
男女比例失衡嚴重的孩子們顧不得什麼日常騷擾不夠,還要為這雞飛狗跳又不失核平的一家雪上加霜的神奇生物了, 紛紛開始製止起了流血事件的發生。
比起其他人的兵荒馬亂,兩個當事人倒是淡定得多。
對於白毛大貓試圖加入這個家的行為, 雨宮律倒也沒什麼意見, 甚至都不問緣由,隻皺著眉陷入思考:“收養成年人啊……好像有點麻煩?”
他家孩子已經超標了,要走正當程序好像有點困難吧?
五條悟想了想, 舉起手再一次精準地戳爆所有人的雷點:“收養不行,那結婚就可以了吧。”
現場突然陷入了死寂。
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還在輸出:“是你的話我可以接受哦,好感度達標了。”
這話說的,跟在玩什麼乙女遊戲似的。就算真是乙女遊戲,攻略角色和玩家的身份也搞錯了吧?
哈哈,真TM搞笑。
夏油傑那平和的表情和身後的空間門一起裂了,後者中現出一條形似毛毛蟲的咒靈,蠕動著攀在夏油傑身上,嘴裡吐出一個個曾經屬於伏黑甚爾的咒具。
“這裡是失物招領處處,天逆鉾是吧?我找找,很快……”
孩子們更慌了。
事不關己的菜菜子和美美子沒什麼反應,不想看到流血事件的津美紀、真希和真依死死抱著伏黑甚爾的腰,試圖讓對方遠離凶器。
然而在天予暴君的力量面前,這仨小不點完全不夠看,即便呼吸法全開也沒什麼效果,一不小心便在對方的前行行動中雙腳離地,勁力頓失。
掛在失去理智繼父身上的津美紀不可置信地扭過頭,看向撒開手留在原地的伏黑惠。
“惠!?”
黑發碧眼的小男孩神色冷淡,彆過臉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手裡撫摸著被召喚出來本該阻止自家父親暴行的玉犬和鵺。
雨宮律看了眼正在玩共同殺人遊戲的另一邊,隨後扭過頭倏地湊上前,食指勾住眼前白發少年鼻梁上的墨鏡框往斜下方一扯,露出那雙過分美麗的藍眸。
沉默著盯了半晌,雨宮律眨了眨金眸,又將墨鏡推回了原位,手也順勢按上了對方的腦袋。
“就算不姓雨宮,你也隨時可以過來,這個家姓氏不一樣的又不止你一個……”
像是對待某種表裡不一,不過裝模作樣五分鐘就企圖作威作福一輩子,黏人又會撒嬌的流浪貓一般,在對方腦袋上輕輕揉了揉。
“而且,這裡早就有你的房間門了吧?”
“哦……”五條悟抬手按住頭頂,溫涼的發絲似乎還殘存著對方掌心的溫度,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呆。
不管怎麼說,至少面上看著像是被安撫好了。
但伏黑甚爾還處在氣炸肺的狀態,拎著天逆鉾就往對方腦袋招呼上去了。
雨宮律奪過對方手裡過分危險的武器,也不管後續如何混亂,施施然離開把東西物歸原主:“傑,拿這個出來悟會受傷的。”
“反正也到不了悟身上吧?”夏油傑人笑得溫溫柔柔的,就是嘴巴不怎麼客氣:“這是在表明態度,告訴笨蛋不要得寸進尺呢。”
雨宮律:“……”
笨蛋……不是在說悟吧?嗯,應該不是。
跟伏黑甚爾掐架的同時還要忍受小孩們的拉偏架行為,五條悟一邊防衛過當一邊沉思。
不行啊,果然還是得想法子改姓雨宮!
——
在作為戰爭導火索的加茂憲紀被送到母親身邊,母子團聚過上了幸福快樂溫馨生活的這段日子裡……
禪院家和加茂家在打架,並且一打就是好幾天。
不是以往那種口頭交鋒唇槍舌戰最後大家心照不宣各退一步的小打小鬨,而是實打實你廢我胳膊我砍你腿,完事各自回家找治療的那種。
雙方都覺得對方有病。
加茂家表示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一家人。
他們還以為那個禪院甚爾是來送回他們家流落在外的族人,沒想到那家夥直接把咒胎九相圖受肉搬出來湊數。
是的沒錯。
時隔多日,加茂家的族老們總算是反應了過來。
脹相,聽起來可真耳熟啊……
這不就是前三號九相圖裡最初的那一相的名字麼!
這玩意兒不在在東京咒高忌庫裡封印著麼,怎麼跑禪院甚爾手裡了?
有一說一,要不是先找回自家繼承人比較重要,加茂家現在的大部分人手就不是在跟禪院家激情互毆,而是跑到高專去要說法了。
他們家努力掩蓋希望所有咒術師儘快淡忘的東西,你們高專就是這麼保管的!?
不僅讓禪院甚爾拿走了,還讓他受肉後帶過來坑錢,甚至讓大的那個赤血操術綁走了小的赤血操術……
多麼歹毒的空手套白狼計劃啊!
這絕對是禪院家的陰謀吧?自家十影法的繼承人流落在外,就看不得他們加茂家有赤血操術的繼承人!
狗禪院!
對於這份辱罵,禪院家也十分禮貌地回應對方就是一家的傻逼。
莫名其妙找上門來要他們交出自家的少主,還一言不合就開打……
神經病吧?加茂家少主丟了來禪院家找算怎麼回事?他們家十影法撈回來的事都還沒著落呢,哪有空去管加茂家的赤血操術啊!
先不論有病的是哪邊、不……先不管有錯的是哪邊,同為咒術界禦三家,不管是加茂還是禪院都是要面子的。
最開始可能隻是怒氣上頭,到後面就是騎虎難下了。
整個咒術界都在盼著他們分個勝負甚至死活,特彆是並未參與本次鬥爭的禦三家漏網之魚五條家。
而加茂和禪院……
輸是不能輸的,那多丟人啊,這禦三家還當不當了?但也不能贏,一但兩家真的分出個勝負來,咒術界的勢力分布說不定要重新洗牌。
畢竟禦三家要是變成禦二家了,先不論消失那家麾下的小家族會如何,單是剩下的究竟是哪兩家的組合這一問題就讓人眼前一黑。
禪院和五條是世仇,能夠和平相處純粹是因為兩敗俱傷容易被加茂撿漏。
加茂沒了,禪院和五條的多年的積怨就會徹底爆發。禪院沒了,五條家勢必會吞並無法製衡六眼無下限的加茂家。
底下的人怎麼想的不知道,但加茂家主和禪院家主卻不願意破壞這份維持了多年的微妙和平。
要終止這場已然失控的鬥爭,隻能從事件的導火索下手。
加茂少主失蹤了。
被誰綁的?哦,帶著另一個赤血操術一起騙錢綁孩子的禪院甚爾。
在和加茂家主的秘密會面中得到了這個消息,禪院直毘人十分冷靜……冷靜個屁!
“你們TNND什麼毛病!?甚爾他早就脫離禪院了你們第一天知道嗎!自己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完了來找禪院的麻煩!?我們家十影法他都沒送回來,還指望他給你們送赤血操術!腦子裡裝的是嗶——嗎?”
被指著鼻子罵的加茂家主表示從未聽過如此粗鄙之語,十分懷疑禪院家的教養。
而禪院直毘人表示他美好的品格就是被加茂家的憨批們給破壞的,沒要精神損失費是他最後的個人素質。
當家主,哪有不瘋的。
但罵歸罵,事情總還是要解決的。
於是禪院直毘人找上了本次事件真正的始作俑者。
乾了壞事被人找上門來的伏黑甚爾看起來很不耐煩:“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時間門很寶貴的。”
禪院直毘人看了眼對方手裡拎著的購物袋,穩住神情,將止不住抽搐的手揣進寬大的袖子裡:“……你這職業跨度也太大了吧?”
術師殺手轉職家庭煮夫,這跟熱血漫突然轉型成日常泡面番有什麼區彆?這放jump裡是要被腰斬的!
伏黑甚爾又開始發揮他無敵的那處事風格了:“關你屁事。”
“加茂家的少主……”沉默了一會兒,擔心對方下一句就是「關我屁事」的禪院直毘人先發製人:“彆說不關你事啊,就是你小子乾的吧!大的小的都行,你總得給加茂家留一個吧!”
伏黑甚爾神情有些古怪,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看不出來你這麼關心加茂家?難道你跟他們有一腿?”
被製造了不存在緋聞的禪院直毘人額角爆起青筋:“要不是你我TM用得著管這事嗎!?”
“哈?”伏黑甚爾愣了一下。
加茂家什麼毛病,不找伏黑不找雨宮反而找禪院?哦,他以前姓禪院來著。
今日份的笑話:加茂和禪院,因為他打起來了。
很快反應過來的伏黑甚爾噗嗤一下,忍不住製造出了分貝達到擾民級的吵鬨笑聲。
“哈哈哈哈哈——”
禪院直毘人歎了口氣:“笑夠了就快說,算我欠你的。”
看在對方提供了充足笑料的份上,伏黑甚爾忍了忍笑,好心給出了答案:“小的找那兩個臭小鬼,加茂家的小鬼他們扣下了。大的就彆想了,在惠他舅舅那裡。”
“……”禪院直毘人沉默了一會兒,神情變得有些凝重:“你實話跟我說,五條悟那小子是不是也要改姓雨宮了?”
伏黑甚爾當即破口大罵:“他想得美!”
“哈哈哈哈哈——”
看到對方瞬間門變臉暴跳如雷的樣子,禪院直毘人卻笑了出來,甚至比對方還擾民。
太好了,在他們禪院和加茂為了都沒有的祖傳術式繼承人打生打死的時候,五條家也沒幸免,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