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和五條悟又一次炸了山頭。
這很正常,東京咒高的所有人都不意外。
這兩個人,哪天安分了才比較可怕,畢竟這就意味著他倆可能憋了個大的。
無論是同期的硝子、抑或是前輩冥冥和歌姬、更甚至後輩七海和灰原,都沒打算出來看一眼。
隻除了——
熟練地喊來了維修人員,操碎了心的班主任夜蛾正道發出了見怪不怪但姑且還是要問一下的聲音:“這次又是為什麼?”
“青春少男的戀愛心事,夜蛾老師你不懂啦。”五條悟語重心長,就差沒明說你老了你不配。
“這樣啊,畢竟你們也到這個年紀了。”夜蛾正道冷靜地感慨了一句,對五條悟的鬼話半個字都不信。
“說說看吧?是哪個遊戲角色讓你們炸了高專的私人領地?”
有些人,還不是校長就已經操起了校長的心。
用以上述觀點調侃過自己的班主任太多次了,以至於現在覺得這已經毫無槽點了的五條悟皺起了眉,不滿地嚷嚷著一些自己沒資格說的指責。
“真是失禮啊夜蛾老師,當然是真實存在的人啊!”
夜蛾正道依舊十分冷靜:“井上和香還是寺門通?”
“那是悟的壁紙,他三天一換,跟我無關。”夏油傑舉起手來嚴正聲明,覺得自己的風評變成這樣都是五條悟的錯。
回憶了一下,發現事實的確如此的夜蛾正道又問道:“所以你喜歡哪個偶像?”
“……所以為什麼不能是認識的真人呢?”夏油傑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懂了,你們在玩三角戀。”大概是因為這個問題學生的可信度比較高,夜蛾正道認真地點點頭,信了一半。
“這是什麼劇本?現在的年輕人流行這種遊戲?對方是自願的嗎?”
“……”成功拉低了年輕人的風評,夏油傑微微皺眉陷入了沉思。
總、總之,就當是悟的錯吧!
有故背鍋的五條悟思索了一下,隨後用一種誠懇的語氣說出了不耐煩的話:“夜蛾你彆管了,你不行的。”
被提醒著想起來了一些班主任的傷心事,但顧及到班主任的顏面和心情,夏油傑還是委婉地拒絕了解釋:“放棄吧夜蛾老師,你的建議我們都不會聽的。”
——有這閒工夫,不如先去哄好你那鬨離婚的妻子吧。
怎麼說呢……
體貼了,但又沒完全體貼。
完全不體貼的五條悟相當認同的點點頭:“是啊,你先管好你自己。”
“……”雖然不是很明白,但莫名其妙被不行了的夜蛾正道還是感覺到了冒犯,怒氣條呈直線上升。
努力忍耐了一下,還是沒忍住,最後選擇順從內心。
於是砰砰兩下人格修正拳,動作乾脆利落。
“為什麼啊!?”完全不覺得自己行為有什麼問題,五條悟反倒生氣了
起來。
知道自己有多麼失禮的夏油傑按住了還想找打的摯友,滿臉沉痛:“悟?[]?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彆問了。”
在高專內大鬨了一通,打生打死完還能和和氣氣的兩個特級咒術師很快離開了。
倒不是因為心虛,主要是特級真的很忙。
但明明這麼忙了,為什麼還總能抽出時間去打擾無辜市民?
“……”夜蛾正道心中浮起了一個可怕的猜想,墨鏡後的眼睛一瞬間瞪圓了。
莫非這倆人渣騙人錢財還不夠,現在還要騙人感情麼!?
不,絕對不可能。
悟和傑雖然是人渣,但還不至於那麼的人渣!
緩緩拉平眼皮的弧度,夜蛾正道開始給自己做心裡建設。
看壁紙悟看上去比較喜歡年長型的女性、呃……那至少傑應該……
嗯,總之絕對不可能的。
——
對比起一無所知,隻覺得兩個DK又犯病的咒高學生們,雨宮家悟性奇高的大人們卻是警戒了起來。
大概率衣櫃裡全是同一件衣服,一身高專/製服過四季的兩個高中生咒術師,竟然破天荒地穿起了私服。
就連天然如雨宮律,都有些不太適應。
脖頸下意識後仰了些許,避開微微俯下身湊過來的臉,卻還是沒能躲過虛打在頰邊略帶濕氣的黑發。
不太自然地彆過臉,轉頭又看見了一雙漂亮過頭的藍眸。
承受了太多近距離美貌暴擊的雨宮律張大眼睛,微愣著不自覺抿了抿唇,覺得此刻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這一定是因為——
“不想難受就把眼鏡戴好。”
冷靜地將白毛大貓咪架在鼻梁上的墨鏡推了回去,蓋住那雙不間斷吸收情報容易導致頭疼的六眼,又輕聲提醒了一句:“冰箱有點心。”
將老大一隻黑毛狐狸拉到沙發邊上坐下,又取來毛巾蓋在黑發上,熟練地擦拭了起來:“天氣要轉涼了,頭發濕著會生病的。”
“……啊,我知道了。”大概預料到了這副場面的夏油傑歎了口氣,乖乖低下頭任由腦袋上的手隔著毛巾動作。
五條悟一言不發,掉頭往冰箱走去。
雨宮家大的都是肉食動物,小的都是健康食品的擁躉,高熱量的點心隻有五條悟和隔壁的小朋友們一起搶。
但小朋友要上學,大朋友不用。
心安理得地搶走了小孩的點心,五條悟咬著叉子,發呆似的緊盯著擦狐狸毛的鏟屎官不放。
憑一己之力成功把18+乙女遊戲CG變成了相親相愛一家人,認真感受了一下總算沒那麼不自在了的氛圍,雨宮律鬆了一口氣。
嗯,這才對味嘛!
“嗬……”懂得很多的成年人伏黑甚爾嗤笑一聲,發出了無情的嘲笑:“小鬼就是小鬼,菜啊。”
這段位,是來搞笑的麼?
不管在哪方面都無法接受挑釁的五條悟微微眯了眯眼睛,轉頭
就告起了狀:“甚爾好像很懂誒,是經驗很豐富麼?”
“這事雪枝小姐知道嗎?”被指出了並沒打算隱瞞的微妙意圖,用半長的黑發蓋住發燙的耳根,夏油傑發出了一針見血的攻擊。
“你們!”聞言身體一僵,一身黑曆史的伏黑甚爾徹底笑不出來了。
“繼續笑啊,你怎麼不笑了?”明明心裡清楚笑容已經轉移到了自己的臉上,五條悟還是明知故問道。
夏油傑同樣笑彎了眉眼,語氣誠懇地開始陰陽怪氣:“是生性不愛笑麼?”
在產屋敷一家聽到了不可告人的辛秘,結合往事隱隱猜到真相的兩個咒術師十分敏銳,輕易抓住了男德缺失小白臉的把柄。
不得不說,這也是種天分。
對付人渣,果然還是得人渣來。
惡狠狠地瞪了兩個小鬼一眼,伏黑甚爾僵著脖子轉頭看向雨宮律。
“……誒?”突然成為視線中心的雨宮律愣了一下,狀況外的主角遲疑道:“什麼經驗?雪枝需要知道什麼?”
“什麼都沒有!”伏黑甚爾立刻搶答。
夏油傑想了想,大概是不想被目標對象發現自己又菜又愛玩的本質,眼神飄忽了一瞬沒有反駁。
“就是那種啦!未成年人不能聽的那種!”不心虛也不內斂的五條悟大聲嗶嗶,顯得格格不入。
所以被扼住了脖頸。
“閉嘴,小鬼!”伏黑甚爾扼住了口無遮攔未成年的脖頸,獰笑著小聲威脅道:“你也不希望我告訴太宰吧?”
五條悟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他討厭綠茶。
“未成年不能聽的……”雨宮律眼神愈發迷茫,猶豫著問了出來:“什麼?”
夏油傑並不及時地捂住了對方的耳朵:“什麼都沒有,不要聽那些臟東西。”
雨宮律覺得自己被排擠了。
他明明成年好久了,為什麼不能聽?而且按年齡來看——
“傑,這種事情應該是我來做吧?”
夏油傑笑了笑,不說話,也不撒手。
雨宮律歪了歪腦袋。
……雖然他不喜歡以年齡壓人,可這算得上蹬鼻子上臉以下犯上了吧?
可他笑得好乖誒?
猶豫了一瞬,雨宮律揮散了心底的不爽。
——
眾所周知,不要相信男人的嘴,否則會變得不幸。
尤其是當這個男人名為伏黑甚爾。
用不告密來堵嘴純真DK的狡詐成年人,下一刻就毫不留情地賣了情報。
於是當兩個咒術師下一次來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令他們大受震撼的一幕。
手掌撫上了對方臉頰,拇指摸索著眼尾的紅紋,額頭抵著額頭。
對監護人作出了一係列曖昧舉動的太宰治微微勾起嘴角,說出了一些跟自己的行為毫無乾係的話。
“律,我想吃螃蟹。”
或許是死去活來的心理陰影還沒有消散,又或者是不想被發現技巧嫻熟,伏黑甚爾沒那麼明目張膽,隻遠遠戳了戳雨宮律的胳膊。
“律,給我零用錢。”
雖然動作是拘謹了些,但那張頂尖小白臉的臉足以彌補缺失的部分了。
“……”夏油傑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倏地轉眸將目光定在了雨宮律臉上,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非常不妙的一幕。
“哦……”雨宮律睜大了眼睛,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原來如此,這是在撒嬌啊!
無所謂,他會溺愛。
揉了揉兩顆發質不同的黑色腦袋,自以為了解一切的成熟大人從善如流地應下了兩人的要求。
看向太宰治。
“可以。”
又看向伏黑甚爾。
“不準去賭馬。”
在雨宮律看不到的角落裡,太宰治朝兩個大受震撼的咒術師投去了輕蔑且充滿挑釁的眼神,發出了無聲的哼笑。
他承認親密接觸很難應付,但倘若他拿出脫敏療法,閣下又當如何應對?
“……”作為除了人渣屬性完全沒有相似之處的摯友,此刻的五條悟和夏油傑展現出了驚人的默契,額角同時爆出青筋。
綠茶滾出地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