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孫答應和狂徒(1 / 1)

這麼容易就解鎖成功,唐譽其實早有預料。

窗外已經開始黑了,窗戶的隔音功能也沒有那麼好。小區裡這時候正是接孩子和下班的時間,喧鬨嘈雜的人聲和車流聲好像長了手,堂而皇之地推開了窗戶,衝進小小的臥室裡。

說是臥室,其實還沒有唐譽家裡的一個衣帽間大,噪音更是難以忍受。幾l分鐘後樓上的腳步聲就來了,噠噠噠,噠噠噠,應該是有小孩子在跑步。

也就是這棟樓沒有物業經理,不然他一定投訴。

不過現在這些令人難以忍受的缺點都不值一提,打開的手機讓唐譽心情大好。自從自己改了白洋的手機鈴聲之後他就把密碼給改了,但是打開之後的頁面一點都沒動,還是那麼熟悉。

唐譽像“回家了”一樣,先隨意地看了看,點相冊,點通話記錄,點購物記錄,看看白洋拿自己的親密付又買什麼了。

跳高護具、跳高鞋、跳高背心……嗯?還有一瓶阿瑪尼玉龍茶香?

他買香水乾什麼?送誰?唐譽不禁皺眉,白洋知道他喜歡這個高定係列的岩蘭草,而且隻用這一瓶,所以肯定不是給自己買。茶香……不會是屈南那個綠茶精吧?

這時候,白洋在他懷裡動了動,可能是睡得不沉要醒來了。唐譽趕緊點進微信查看通話記錄,可是才看了一眼,掌心裡的手機就被奪走,畫面一黑,藏在了枕頭底下。

“呦,醒了?”唐譽忍俊不禁。

“你乾什麼呢?”白洋坐了起來,睡袍從他胸口滑了下去。

“乾點有意思的事,比如看看白會長的聊天群。”唐譽將人拽回來,壓在身下,“學生會裡每天那麼多學弟學妹們忙忙碌碌,等著聽他們的會長大人安排工作,發號施令,他們知道你在外頭偷偷做0嗎?”

“你給我滾下去。”白洋指了指門,“彆再我家裡睡覺。”

“這可不是我說的,你自己都承認了。”唐譽聞了聞他的頭發,“加了那個群,還和他們倆嗨聊,這可不是彆人逼你的吧?‘我們都有1’,這群名是誰起的啊?這麼有藝術造詣。”

白洋懶得搭理他,索性閉上眼睛準備繼續睡覺。唐譽卻不依不饒地笑起來:“之前我還生氣你和他倆有個群,現在我得謝謝他倆。不然我都不知道咱們白洋的真面目。”

“你信不信我用一隻手就能把你揪下去?”白洋眯著眼睛說,從看到這群名的第一眼開始他就有不好的預感,果然讓這王八蛋抓住了把柄,“群名是薛業起的,與我本人無關。”

“薛業?”唐譽點了點頭,“這就不難猜了……我差點忘記了,咱們白會長還喜歡過薛業。”

“我可不敢和祝傑搶。”白洋抬起膝蓋,“他和薛業是什麼鍋配什麼蓋,絕配。”

“那能配白會長的那個鍋什麼樣?”唐譽問。

白洋瞥了他一眼:“你今天怎麼這麼多話?我要睡覺了。”

唐譽看了看床頭櫃上的小鬨鐘,轉手把被子拉起

來,蓋住了兩個人的腦袋。新換洗的被子變成了一面不停湧動的波濤,一會兒這邊凹一下,一會兒那邊凸一下,總不能平靜。

時鐘滴滴答答地走著,很快就轉到了第二天的清晨6點。姚冬迷迷糊糊地醒來,睜眼一瞧,眼睛已經開始工作了,可是腦子沒啟動,第一反應是我怎麼進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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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犯什麼事了?這裡是哪裡?他再低頭一瞧,為什麼自己穿著黑白橫條紋的囚服啊!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哦,這裡不是局子,是情趣酒店。俗話說腦袋開始上崗了,身體也就開始早八了,這一分鐘開始全身上下的所有肌肉都哼哼唧唧地上了工,用莫名其妙的酸脹感、無法形容的酸疼以及充盈滿足後的空虛來提醒他,昨晚發生了什麼。

天地良心啊,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罪,到最後都開始稀裡糊塗地說藏語喊“救命”了,臉面儘失!

“你醒了啊?”蕭行坐在工作台前,戴著黑框眼鏡打電腦。

“你怎麼……”姚冬一開口就被自己的聲音狠狠驚訝,這什麼聲音?是不是又要開始喊寶娟?

“寫咱倆下個季度的訓練重點呢,剛剛羅銳來電話,今天下午開始參加混泳。”蕭行心想我真是兩頭跑,兩頭累,真爺們兒這邊床還沒下,那邊就催著上強度。得虧自己扛得住,換成彆人這不得一個月一次性.生活啊。

這怎麼行?他倆又不搞柏拉圖,他倆是五十度黃。

聽到這串話,姚冬躲在被子裡嘀嘀咕咕,說的全都是藏語。蕭行雖然聽不懂,但還是掀開了一角:“罵我呢?”

“你彆彆彆,彆和我說話。”姚冬咬牙切齒,“保溫杯,出去!”

“現在保溫杯就在外頭啊,剛出來沒多久。”蕭行摸了摸他的腦門兒,“你再睡會兒吧,我下樓給你買點吃的。”

“現在對對對我這麼好,沒有用了,我不是清澈愚蠢的體育男大,往後我是心機深重的性.接觸,絕緣者,封心鎖愛,鎖良心。”姚冬揉著溝子,一不小心就看到了角落裡的審訊椅,上頭的每一根皮帶都仿佛記錄著自己“屈辱”的痕跡。

扭頭又看到了審訊桌,一想到自己昨天被按在上頭,固定成“逃生小人”的姿勢,他就又縮回被子了。隻不過“逃生小人”可以引領大家找到一條逃生通道,他根本沒得逃,還差點生了。

“害什麼羞啊,都老夫老妻的了。”蕭行一臉饜足,食髓知味的結果就是一個神清氣爽,“再說,以前不是你說的麼,上大學可以出去開房?”

“我是說,開房,我沒說往往往死裡開。”姚冬簡直不敢回憶,昨晚的每一個姿勢都驚心動魄。大蕭還光著膀子,胸口全是自己嘬出來的吻痕,姚冬又一次變成了縮頭小烏龜,躲進了被子裡。

“你出來。”蕭行拍了拍他的屁股。

“不出。”姚冬輕聲說,“有本事,你和我,上高原!高原上你你你沒力氣,到了老家就是我的地盤,我像熬鷹一樣熬你,也讓你知道什麼叫……五次過門而不出!讓你狠狠崩潰!”

“趕緊出來,有正事。”蕭行的笑聲更加爽朗。

“不出。”姚冬再次拒絕,“我堂堂,高原,小王子,虎落落落平陽被犬欺……”

“犬來咯!”蕭行直接將小鴨子夾子伸進了被子的縫隙當中,一下子就夾住了姚冬的良心。

“小鴨子,出去!”姚冬拒絕了他的玩雪邀請,“你就算,再夾,也不不不可能把我的良心夾成鴨子形狀。那麼大的一個老婆,趴!沒了!”

他伸手出去要搶奪小鴨子夾,猛然被人牢牢地攥住了手腕。姚冬一驚,還以為這又是清晨的下一輪,兩個嘴角一下子就垂下去:“你不能,這麼快,我……我為為為隊裡遊蝶泳,我還為隊裡遊混泳,我要歸隊,我要見教練……”

一個金燦燦的戒指,悄悄地套在了他的無名指上。

“啊?”姚冬愣了愣,雖然他看不到,但皮膚能感覺到這是什麼。於是他像小地鼠騰地冒出腦袋,注視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新戒指一個勁兒地欣賞。

“我昨天給你胸上放夾子的時候就發現……你這個膚色和金色挺配的。”蕭行從筆袋裡拿出一條純金項鏈,“低頭。”

姚冬眨眨眼,聽話地低下去,仿佛被人戴上了金牌。隻不過金項鏈的分量很輕,完全比不上金牌的重壓,他抬起臉摸了摸鏈子,宛如做夢。

“彆摸了,不怎麼沉,我現在還沒法給你買太貴的。”蕭行又拿出一個金耳環,底下有一顆純金的星星吊墜,親手給姚冬戴上了。他上高原的時候見過那些藏族的首飾,就算帶著20萬去買,恐怕也就是兩個吊墜、兩個珊瑚串的價格。他相信姚冬一定有很多大墜子,足金像金牌那麼大,畢竟他哥哥丹增就戴著一個,自己這些比起來就是一個小小零頭。

“先給你買這些,以後賺了錢再買大的。”蕭行覺得有點拿不出手,但讓他把15萬都拿去買首飾,根本不現實。他給姥姥彙了5萬,還給舅媽打了3萬塊,雖然她們都說這個家不是他的責任,不要背負重擔,可這就是他的事,他不可能做到一身輕鬆,拋下所有輕裝前行。

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到了能給這個家做點什麼的年齡。

“傻了啊?”蕭行見姚冬一直不開口,“確實是有點兒小,以後再買大的。”

“給我的?”姚冬撲哧一聲笑出來,兩個嘴角像金元寶往上翹。

“不然呢?”蕭行作勢要摘,“你不要我就送彆人,就送……葛嘉木吧。”

“彆彆彆,我要,我要。”姚冬趕緊護住,一隻手捂耳朵一隻手捂脖子。嘿嘿,三金!這就是大蕭他們結婚必須要買的三金嗎?雖然看起來小小的,但是這和家裡人買的不一樣,這是情郎買的!

“你現在舍得從被子裡出來了?”蕭行把筆記本電腦拉過來,繼續打字。

“啪!你這麼大大大的一個老婆,回來了!”姚冬當場表演了一個大變活人,穿著囚犯睡衣往大蕭的身上黏糊,“嘿嘿嘿,你可真好,嘿嘿嘿,你什麼時候,給我買的?”

“昨天上午,再不

買我怕你一直逼逼叨叨的,說人家薛業的脖子上戴著金戒指。”場面忽然逆轉,蕭行就像那鎮定的石像,姚冬就像要繞著石像不停磨蹭的小妖怪,你乾嘛啊,剛才不是不讓我碰你麼?現在挑逗我?”

“嘿嘿,大爺,來玩兒啊。”姚冬摸著金戒指,笑得燦爛且熱情,作出了搖晃小手絹的動作,“來嘛,來嘛!”

“你不是讓保溫杯出去麼?”蕭行捏了一把他的臉蛋兒。

“那我現在說說說個口訣。”姚冬雙手合十,雙目緊閉,快速一睜,“保溫杯,回來!”

“彆回來了,趕緊洗澡穿衣服去,一會兒吃完飯咱倆就得歸隊了,教練急眼了都。”蕭行捏著他的下巴啃了兩口,人生啊,永遠不能兩全其美,體力槽就這麼長,分給床就沒法分給遊泳池了。

隻是好奇怪啊,蕭行拿起手機,本來還想感謝一下白隊前幾l天對姚冬的照顧,要不是他幫忙,姚冬和薛業指不定又惹多大的事情。可是他從昨天晚上就聯係不到這人了……可惡啊,不會又被萬惡的資本主義唐譽軟禁了?

自己和姚冬這囚.禁是假的,他倆不會來真的吧!

姚冬磨磨蹭蹭地收拾,時不時拍個照片發朋友圈,時不時拍個小心思發微博。經過錦標賽一戰,他們的個人微博號都被自動升級了,而且還打上了官方認證。看著自己簡介裡那句“全國大學生遊泳錦標賽50蝶冠軍”他就熱血沸騰,希望以後能憑借自己的努力把這一條加長,變成一份漂亮的簡曆!

戴著金色星星耳環的照片很快得到了一眾盛讚。

[哇,這耳環我有同款,年底存金,意識不錯!]

[果然啊,金色和黑皮是絕配。]

[是誰送的啊?哈哈,這樣鄭重其事地發出來,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會不會是我們葛嘉木買的呢?現在這對cp簡直大燙門,又虐又甜!]

蕭行又在用自己的小號刷微博,臥槽,憑什麼啊,憑什麼自己和姚冬的cp是冷坑?就因為他倆摟摟抱抱太光明正大?難道要搞一些欲蓋彌彰?

於是乎,蕭行登陸了大號,拍下筆記本電腦上訓練計劃的一角,隨後配字:[我有一個金色的夢……]

評論區很快熱鬨起來,蕭行心領神會,看吧,就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最容易引人遐想,評論區一定會把自己和姚冬的純金耳環聯係到一起,他有把握,正主憑借一己之力一定能把冷cp炒熱。

於是乎,蕭行笑著點開評論區,準備欣賞。

[加油!金色的夢想一定實現!]

[嗚嗚嗚,一定是想要金牌了吧?這對於每個運動員而言都是金色之夢,加油!]

[想要金牌就說成金色夢想,好文藝,看不出來我老鄉還是一個文化boy呢,支持!]

等等,自己給彆人的感覺就是那種隻要事業不搞澀澀的人麼?憑什麼姚冬他一出場就自帶5個cp,自己就這麼根正苗紅啊?蕭行很是不解。

離開酒店時,蕭行還在思考這個問題,看來炒cp真的是技術活。因為他們弄壞了手銬道具,賠償50元,走出大門時蕭行戴上了羽絨服的帽子。

姚冬還在看金戒指,笑嗬嗬地轉過來:“你戴帽子,乾什麼?”

“喜歡戴。”蕭行摸了摸腦門兒,“以前不剪頭發還真不知道,圓寸頭冷。”

“你不是,不喜歡戴,嗎?”姚冬意有所指地問,“哼,渣男,都這樣,都不戴。”

“我說了,你要是小姑娘我天天戴,你是小夥子,就不戴。”蕭行笑了。

“憑什麼,我是是是小夥子,就沒有‘天天’的待遇了?你是不是,不行?”姚冬咬文嚼字。蕭行氣得追上他,兩隻手按著他的臉往中間擠,突然見到了熟悉的人。

“你們倆!”葛嘉木隻是出來買個吃的,沒想到備受驚訝,“乾什麼呢!”

姚冬再次怔愣,完了,孫答應和狂徒被抓住的時候,是不是就是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