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我就是最甜的妹(1 / 1)

紅心的烤紅薯很好吃,但或許也是因為肚子餓的緣故,姚冬和薛業這頓吃得特彆香,甚至意猶未儘。所以吃到最後兩個人都十分珍惜,平時紅薯皮上剩餘的那幾絲不放在眼裡,現在卻當成了好東西。

“你夠吃嗎?”吃到最後薛業還問,因為他知道遊泳項目是不用忌口的。

“好像,不夠。”姚冬舔舔嘴唇,剛剛分給白隊半個,完全沒吃飽。

“早知道剛才就應該買20個,帶回去也好和同學分分。走,咱們再去看看,說不定她還沒走呢!”薛業在饑餓的驅使下看向了派出所的正門口,結果這一看不要緊,怎麼剛閃現的那個人影那麼眼熟!

臥槽!黑色的長款羽絨服,黑棒球帽,還有那首體大一成不變的黑色運動包。

“傑哥?”薛業愣住了,趕緊用力地啪啪啪拍了拍姚冬的大腿,起來起來起來起來,這抓包現場太過刺激。雖然他很想表演一個一秒起立,可也不能直接把小冬從身上掀下去。

完了完了,傑哥來了,他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誰告訴他的?來不及細想,薛業的視線裡又出現一個熟悉的人影,等一下,傑哥什麼時候學會影分身了?有絲分裂了啊!

而慢了蕭行半步擠進來的祝傑一看薛業那“臥槽怎麼還有一個”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又又認錯人了!

聽到了背後的腳步聲,姚冬也霎時間扭過了臉,下一刻騰地一下原地起立,還差點和薛業來一個頭碰頭。“你你你你,你怎麼來了!”

大蕭怎麼在眼前?自己看花眼了?眼下自己怎麼辦?裝瘋賣傻開始發癲原地表演一個藏族鍋莊舞可以蒙混過關嗎?跳完舞蹈就扭曲地爬走。

“我我我我,我怎麼不能來了?”蕭行已經氣到不上頭、不上臉,專門挑他結巴開始撿。好嘛,這又是捅什麼簍子了,而且怎麼還有薛業的事?還坐大腿,薛業的大腿能有自己的好麼?

“你怎麼,來了啊?”姚冬仍舊想不明白大蕭為什麼出現,而且還和祝傑一起,兩個黑旋風一樣旋進了室內。他連忙看向薛業,求助似的,這下怎麼辦啊,業哥你這麼厲害這麼能乾,你說句話啊。

薛業則目視前方,根本不敢回應小冬的任何眼神。高原小子你彆看我了,再這樣眼含期待地看著我更說不清楚咱倆的關係,你難道沒發現我已經自身難保了嗎?我估計要被傑哥掛在窗戶外頭了啊!再見吧,這美麗的世界!

“你們怎麼在一起?你鼻子怎麼流血了?”祝傑走上前來,隻抓要點。小業乾什麼都不要緊,他很乖,一定是姚冬引誘他犯錯,但是他倆是怎麼引誘到一起去的?他倆乾什麼了?打架然後被人舉報了?

“還有,我讓你允許他坐大腿了嗎?”祝傑又問,“你真是越來越能耐了啊。”

說完,他準備過去檢查一下薛業的傷口,沒想到面前馬上多了個人。

“不是,不是業哥,是我自己,要坐。”姚冬趕緊上前一步,擋在了這倆人當中。祝傑來勢洶洶,一開口就是要命的質

問,這種口吻這種態度擺明要算賬,姚冬不能眼睜睜看著家庭暴力的發生。

就算祝傑利用家裡的關係為業哥洗清冤屈,這也不是他對他大動乾戈的理由。

“我,我要坐的,和業哥沒沒沒有關係,你不要這樣和他說話。情侶關係不不不是保護傘,任何暴力行徑都會違法。”姚冬此時此刻用自身行動貫徹著戀愛平等條約,同時又開始給大蕭使眼色。萬一祝傑單方面毆打薛業咱倆可不能光看著,正義的使者決不允許。

但是,祝傑沒動,蕭行反而朝他走過來了。

“你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又趁我不注意進局子了?”蕭行就差將他拎起來揍溝子,“要不是白隊告訴我,我還不知道發生這麼大事。”

“你聽我,狡辯!”姚冬自知理虧,“這件事……”

“整件事是我策劃的,是我帶著他鋌而走險,你彆罵他。”薛業搶先說,這些人談戀愛怎麼都不懂溫柔?和傑哥真的差遠了。

“你先回答我的話。”溫柔的祝傑投來不容置疑的眼神,看來薛業和姚冬的關係在這幾個小時內被高速加溫。蕭行,男的,背過薛業。姚冬,男的,坐薛業大腿。他倆是不是都喜歡薛業?

“我……我回答什麼啊,我承認錯誤。”薛業屬於嘴皮子最利索的選手,不管什麼都先認錯,至於以後改不改那再單說,“傑哥我錯了,你彆生氣,我以後肯定注意。”

他這樣一開口,祝傑那滿臉黑線的表情顯然緩和了一個色調,整個人像是從冷調的燈光下走到了暖光裡,但嘴角繃得還是那麼嚴肅:“你趁我在醫院這幾天乾嘛呢?和彆人一起闖禍一起坐大腿?”

蕭行聽完也看向姚冬:“你呢?你趁我在醫院這幾天乾嘛呢?和彆人一起闖禍一起坐大腿?”

祝傑沉默地投來眼神,這人有毛病吧,學自己戴帽子還學自己說話?

蕭行面無表情,誰讓你先學我說話,咱們主打的就是一個借力打力。

不等兩名當事人回答,出去買飲料的白洋拎著熱飲回來了,一進屋還以為自己眼花。怎麼回事?我這天天戴無度數鏡片的明亮雙眼終於讓某人氣成高度散光了是吧?

“呦,你倆這麼快就到了?還穿一模一樣,我還以為咱們學校跑這裡團建呢。”白洋先開口,以力拔山河之勢緩解了目前劍拔弩張的談話氣氛,“坐,坐下說吧。喝不喝熱飲?”

蕭行雖然還氣著,但還是做了兩次深呼吸,用擴張肺部的動作挽救自己水火之間的可憐胸圍。他拿了一瓶熱雪梨汁遞給了姚冬:“喝完再給我好好解釋啊。”

“這這這是我最後一頓了嗎?好像斷頭飯哦。”姚冬咕咚就是半瓶。

“差不多。不讓你喝舒服了我怕你冤枉我虐待囚犯。”蕭行說完看向白隊,“要不還是你來解釋吧,到底怎麼了?”

這時,祝傑也拿了一瓶熱飲扔給了薛業,並沒有和白洋直接溝通。顯然還沒忘白洋以前追過薛業的事實。

“唉,其實啊,特彆簡單。我就大事化小小事化

了得說吧。”白洋也不願意這倆人打起來,索性就挑一些不是很重要的地方來說,“主要就是,小冬他呢,破獲了一個犯罪團夥,但是在抓捕的過程裡有薛業和我的參與。”

“你沒參與……你個雞賊。汪汪隊有你真不信。”薛業還不忘記小聲地損他一句。

“我通知他倆就是最大的參與。”白洋馬上說,“不過我們還是進行了周密的計劃,從昨晚就開始認真做準備,不打無準備之仗。”

“昨晚?”蕭行馬上抓住要點,“昨晚你們在哪裡做準備的?”

姚冬頓時夾緊了溝子,要翻車要翻車,白隊不要啊,你彆說實話。

“當然是在學校。”白洋才不給有絲分裂組抓自己把柄的機會呢,“我們在圖書館,食堂,訓練場。”

“就這些地方?”祝傑也問。

白洋聳了聳肩:“不然呢?我還能帶他倆回家不成?我好心好意叫你倆過來,你倆非但不感激,還審判我?”

“王八蛋,你賣我們。”薛業又說。

“當然要賣你們了,不然等著你倆的知心男友發現你倆大義凜然剿滅歹徒並且臉上掛彩,你以為他倆是罵你們還是罵我?他倆心疼你倆的功夫肯定要找我算賬。”白洋拎得非常清楚,轉身又安慰家屬,“你們放心吧,隻是一點小傷,你倆再不來他倆臉上的傷口都要愈合了。現在有專業人士在裡面做筆錄,等到專業人士一出來他們就可以走了,這件事算是他們的功勞,調查完畢之後學校肯定要發錦旗,是大功勞。”

“大功勞?”蕭行已經接受不了任何功勞,上回發錦旗是姚冬妄想單挑緬甸科技園,這次又乾嘛了?

“沒錯,是個大功勞,而且說不定和你上回參賽被黑還有莫大的關聯。你可彆再罵小冬了,他是好心,你要是和祝傑一樣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訓斥,我可看不過去。”白洋說。

薛業馬上逆反:“傑哥哪有?”

“我什麼時候訓斥了?白洋你挑釁吧?”祝傑也納悶兒呢,自己從進來都沒怎麼開口,為什麼每個人都覺得自己馬上要殺了薛業似的。不等他再開口,走廊裡的一扇門無聲地打開了,出來一個穿西裝,看起來很像公職人員的人。

“你怎麼在這兒!”祝傑馬上就認出來,這不是爺爺親手培養的得力乾將?

蕭行在旁邊默默地叫好,呦,要嗬斥了是吧?打起來打起來。

“是薛業叫我來的,說這次的事件和禁藥有關,很可能涉及一個根基很深的團夥,而且他們名下還有工作室研發新成分,銷往全國各地甚至海外。”那人走過來,站到了姚冬和薛業的身邊,“多虧了他們。”

嗯?嗯?禁藥?研發新成分?等等……剛剛還在起哄架秧子的蕭行頓時哄不起來,怎麼這關鍵詞越聽越不對勁啊。不確定,再看看。

“祝老從前就在抓這件事,你父親也是,沒想到居然抓到你這一輩了。”那人拍拍薛業的肩膀,又拍拍姚冬,“新一代運動員就是厲害,從前隻有受欺負的份兒,被用藥的人比下去的

份兒,現在可以主動拒絕並且舉報團夥,調查清楚之後真的要發錦旗了。”

“你和薛業什麼時候留聯係方式了?我怎麼不知道!”祝傑開始嗬斥,隻不過嗬斥的對象不是對象。

“上回見面我留了名片。怎麼,他沒告訴你嗎?”那人說完又看蕭行,“你就是大蕭吧?小冬已經和我說過了,上回你的成績被人黑掉就和這個犯罪團夥有關。而且小冬已經提供了許多文字和錄音證據。等到調查完畢我們會還給你一個公道。”

蕭行剛才還在為姚冬坐薛業大腿而迷惑,現在整個人的迷度再上一層:“等一下,姚冬他到底乾什麼了?白隊沒解釋清楚,您能不能說得再詳細些,他都乾什麼了?”

姚冬趕緊拽拽他的手:“你彆彆彆這樣問了,總之就是我乾了一件好事。”

“我當然要問了,怎麼你這每件好事都玩兒這麼大?”蕭行心裡直打鼓,一個很不妙的念頭宛如即將發展成暴風的風眼在心頭旋轉,卷起了軒然大波。

“哦,他們沒和你們說啊?那我來說吧。”那人慢慢地開口,“是一個專門誘導運動員用藥的俱樂部,小冬身為臥底已經調查許久,收集了許許多多第一手證據。現在這個俱樂部希望他能夠拉人進來,剛好薛業就說幫一把,抓一個骨乾人員回去調查。這件事我已經發給祝老了,他也很驚訝,沒想到藥物違規已經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了。”

“對對對,就就就是這樣的!”姚冬趕緊打斷了他,隻要讓大蕭知道一個籠統的大概就行,“我已經,全部都都都說了。”

“真的?”蕭行的表情越來越凝重,和外頭的冰霜雨雪化了個等號。

“我發誓!”姚冬舉手發誓,“我沒有,再再再瞞著你的事情了,都說了!而且整個過程完全沒有驚險,安全下車!”

“現在也不算你特彆安全吧,因為一會兒肯定也要你做筆錄。薛業昨晚和我報備過,所以我可以給他證明他接觸俱樂部的真實目的,你呢?你不是說你也有證人嗎?”男人替姚冬發愁,“你的證人要是不願意作證,那就糟了。”

“願意,願意,這個女生,非常願意。”姚冬剛剛說完,手裡凍得沒反應了的手機自動開機了。真是天助我也,關鍵時刻它不掉鏈子,於是姚冬趕緊點開了企鵝號,一邊點開甜妹的聊天頁面一邊和大蕭解釋:“我還有,一個,盟友,搭檔。是個女生,非常甜,她能證明!”

語畢,姚冬點擊了語音通話,這也是他頭一回和甜妹進行語音。

然後,他聽到大蕭褲兜裡的手機,開始發出語音通話邀請的提示音,並且完全沒注意到大蕭那鐵青鐵青的面色。

“咦,你手機,怎麼響了?”姚冬指了指他的褲子,同一時刻自己的語音邀請沒有得到同意,他連忙笑笑,“可能是,甜妹忙,她忙忙忙完了就一定會接,我們是多年的搭檔。”

又過了5秒鐘,他手機裡的通話邀請還是沒通過。

蕭行褲兜裡的手機仍舊再響。

白洋的表情頓時微妙起來。

緊接著,就在大家的眾目睽睽之下,蕭行從兜裡掏出了手機,點開了企鵝號,同意了小飛的語音通話邀請。

“喂,是我。”蕭行看著姚冬,對著手機說。

姚冬暈得手機差點拿不住,而且完全不敢相信這個現實,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這回也彆跳鍋莊舞了,直接暈倒會不會更好。

“怎,怎,怎麼會是你啊?你是甜妹?”姚冬戰戰兢兢地說。

“怎麼?我不甜麼?”蕭行用總裁氣泡音對著手機說,聲音經過姚冬手機的聽筒更加氣泡,凶巴巴地說,“今天我就是最甜的妹!我甜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