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汪汪隊立大功(1 / 1)

醫院裡吵吵鬨鬨,許多小孩子因為耐不住高燒的難受掉眼淚。蕭行收好手機,繞開人群,戴著口罩走到急診病房的一角。

哪有什麼病床,隻是一張輪椅而已,蕭純坐在輪椅上睡得昏昏沉沉,右手的留置針連接著點滴藥水。蕭行倒好溫水將她叫醒:“該吃藥了,先醒一下,一會兒再睡。”

蕭純已經顧不上形象,微微睜開眼後先是一愣,差點兒忘記自己身在何處,然後馬上問:“你怎麼還不回學校?”

“你這樣我怎麼回啊?你要是不想我這麼忙,早點看病不就得了。”蕭行給她換好退熱貼,“腦門兒熱得跟猴屁股似的……”

“你就不能說幾句好話給我聽聽?”蕭純摸了摸臉蛋,確確實實滾燙,“行了,我都打上點滴了,你快回學校吧。萬一隊裡找不到你怎麼辦?”

“這兩天就是休息,沒什麼大事,我現在是代替舅媽審判你。”蕭行打定了主意要陪護,“剛才學校把獎金發了,我現在可是卡裡有十幾萬的主兒,你和我說話的時候最好掂量掂量,語氣好一些。”

“切,臭德行。”蕭純為他高興,“錢你留好了,該給自己花就花,該給彆人花也得花,是吧。”

她沒直說,但是看得出來人家姚冬和老弟是乾嘛的。自個兒家的家庭條件確實不怎麼樣,所以她怕他摳門死了,變成一隻鐵公雞。

“你就彆操心了。”蕭行給她往上蓋了蓋大衣,想起那張小黑臉,心裡雖然也有甜蜜,但怎麼還七上八下的呢,仿佛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大概是自己多想了吧,這都是上一回的陰影。

而在白洋的出租屋裡,一個新的計劃正在生成。姚冬已經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甜妹,或許談年當年的死也即將水落石出。

“就按照我說的辦吧。”薛業看上去比姚冬還要著急,“咱們必須先誘敵,最起碼抓一個管事的才行,這樣從那個人的嘴裡套出東西來,傑哥的爸爸和爺爺才能有所行動。不然他們就算是有這個權力也不能無緣無故去抓賣流通藥物的人。”

“可是,這個不不不一定有你想的那麼快。”姚冬喝了一口奶茶,沒想到白隊的家裡還備著這種甜滋滋的飲料。好奇怪啊,跳高隊的人應該更控糖,可是白隊家裡居然有好多甜食。

他再看向沙發,沒想到居然看到了一根……明顯長於白隊本人發型的長頭發!

我的老天奶啊!姚冬頓時攥緊茶杯,難道這裡不僅是白隊的單人出租房,還是他和某個女生的愛巢?怪不得他雖然宿舍能住可還要在外面租房子呢,原來是金窩藏嬌!大蕭曾經說過,談了戀愛誰還住宿啊,白隊顯然有情況!

會是誰呢?學生會的學姐還是外頭認識的女生?

“你想什麼呢?”白洋卻打斷了姚冬的發呆,“走神了?”

“沒,沒有。”姚冬趕緊清醒過來,現在不是探究白隊的女朋友的時候,再說是不是女朋友都不一定,“賀文堯他他他們非常警惕,光是考察我就考察很久。現在我拉你進去,又

要重新考察你,說不定又要拖延兩三個月。”

“不會。”薛業擺了擺手,他不開玩笑的時候表情多了幾分冷酷的決絕,以及異常的堅毅,“他們可能會查彆人,我就是那個例外。”

白洋沒有開口解釋,仿佛有難言之隱。

姚冬隻好問:“為,為什麼?”

“因為……我曾經有過‘前科’啊。”薛業說。

姚冬一口奶茶差點噎著自己。前科?是自己想的那種可怕前科嗎?他再次觀察薛業,可實在沒法將這個人和“禁藥”兩個字聯係到一起去。在國內一般違反了規則會有兩種懲罰,特彆嚴重者終身禁賽,但極少,絕大部分使用藥物的都會在時間限製內不允許比賽。難道薛業他……

“我被人誣陷過使用增加紅細胞數量的藥,高中時候還被禁賽兩年。”薛業又說。

姚冬這回真的噎住,誣陷?禁賽!這種可怕的事情為什麼會發生在薛業的身上!

“這些事說來話長,反正我有一張因為違反規則被禁賽的處罰通知書。這些東西我都有‘案底’,我都留著呢。”薛業提起往事,胸口痛苦地上下起伏著,“所以孔玉在知道俱樂部之後才會問我,他怕這些人和當年陷害我的人是一夥的。”

“後來呢?後來呢!”姚冬緊追不放地問,他必須要知道薛業洗脫汙名才能放心。

“後來啊……傑哥動用了他家裡的關係,幫我重新取證調查,還開了小型的聽證會。”薛業這才輕鬆地笑了一下,“我是清白的,我的血液乾乾淨淨。”

“那就好。”姚冬也輕鬆下來,真沒想到看上去那麼可怕的祝傑幫了薛業這樣大的人生大事。在體育行業裡,聽證會就好比開庭審理,是非常嚴肅且鄭重的流程,能到這一步就說明這件事真相大白。

薛業緊接著又說:“所以我能理解你的猶豫,這事很難辦,當初陷害我的人也不是因為陷害我被抓,而是私自販賣藥物。抓捕容易取證難,你把取證都乾完了,牛逼!我生平最憎惡這些人,害得我差點翻不了身提前退役,這件事我一定要參與!”

“那你不怕,以後,再再再解釋不清楚嗎?”姚冬還是忐忑。

“不怕,隻要我們提前和上頭的人通好氣,先把自己摘出去,上頭的人知道咱們是臥底就沒事。俱樂部的人不可能去調查我的聽證會,你隻告訴他們,我是兩年禁賽期過了才開始比賽的。”薛業拿出手機,想了想又放下了,“傑哥還在醫院陪妹妹呢,一定焦頭爛額了,這件事先不說,總歸咱們沒有危險。”

“也好,那我也也也不和大蕭說。我現在就約賀文堯,明天整件事結束,再告訴大蕭。”姚冬也點了點頭,現在蕭純重病,就算告訴大蕭他也抽不出身來。更何況他根本不知道俱樂部的一切細節,告訴了他,隻會擔心。

“你們倆啊,非要背地裡行動是吧?”白洋這才找到機會說話,感覺自己上了一條烏漆嘛黑的賊船,“我先說好,等到你們的家屬開始追究當事人責任時,彆把我給牽扯進去。我可是現在建議你們告

訴他倆的,不關我的事啊。”

你彆急著推脫責任,這件事既然你在場聽到,你肯定也是其中一員。現在咱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薛業直接把白洋拉進小團體,我暫時不計較你說過傑哥壞話的事實,恩怨暫時一筆勾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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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吧,你還是記仇吧。”白洋真不想讓他們私自行動,自己也沒把握管得住他倆,“你聽我說,現在你們的處境……”

薛業卻直接將手一揮:“我已經決定了,這就是咱們‘都是0’小團體的第一次集體活動。我瞞著我的1,小冬瞞著他的1,你也可以瞞著你的1。”

姚冬又想起那根長頭發,難道白隊有一個長發1?

白洋一臉的假笑:“我和你倆的型號不一樣,我再強調一遍。”

“反正差不多。”薛業不給他解釋的機會,馬上看向姚冬,“你一會兒就打電話,打電話之前咱倆再商量一些細節,我這邊也聯係我的關係。既然咱們是團夥行動,每個人都得有個代號吧,汪汪隊立大功,我叫‘比格’。”

“那我叫,‘黑柴’。”姚冬渾身再次燃燒,熱血再次回到了他的體內,挫敗感在強有力的後盾面前完全消失。兩人說完一起看向白洋,像是等著他接話。

白洋再次假笑:“不了吧,我想當人。不過我還是覺著你們瞞著家屬的行為十分不妥,要不然再考慮考慮……”

話還沒說完,他兜裡的手機又開始唱“喜洋洋美羊羊”。白洋隻好將他倆留在客廳裡,接著電話走向私密的小臥室:“乾嘛啊,我這兒忙著呢。”

“我也有的忙,你以為就你一個人在忙?”是唐譽,“在學校沒找到你,你們老師說你請假走了。”

“哦,我這邊……”白洋看了看客廳裡正商量得熱火朝天那倆人,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家裡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呢。”

“哦。”唐譽頓了一下,“什麼時候回學校?”

“明後天吧,這邊挺麻煩的。”白洋說著走向窗口,看這個天氣,明天可能還會下雪。

第二天,還真的下雪了。小雪加雨,還不如一場白茫茫的大雪來得痛快,到處濕淋淋的,寒氣往人的骨頭縫兒裡鑽。雪花落到地上和雨水成為一灘,踩上去啪嘰、啪嘰直響,很快就把鞋底弄臟。

姚冬帶著薛業走了一路冰雪混合物,走到北校門的停車場。兩個人的頭發都被冬雨打濕,長款羽絨服一黑一白,一看就是田徑隊和遊泳隊。

“他們,馬上就到。你彆緊張。”姚冬安慰他。

“我不緊張,我隻想把這些人都捶飛。”薛業往上撩了撩劉海兒,露出一個美人尖來。

姚冬點點頭,拿出mer的唇膏自己塗了一些,又遞給了薛業。薛業塗完之後,一輛黑色轎車無聲般停在了停車場的出口,仿佛一條黑色的鯊魚遊到了他們的水域,打了兩下雙蹦燈。姚冬和薛業對了下眼神,兩個人一起走向那輛黑色轎車,司機下車來開門,姚冬特意對了他一眼,就是長期以來接送自己的那個人。

賀文堯這回坐在了副駕駛,車裡開著暖風,一上車溫暖如春。

可是這如春的假象背後卻是競技圈最為黑暗的一面,再如何溫暖也是一層虛擬的肮臟。姚冬上車後擦了擦臉上的雨水:你們,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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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路滑,路面上不好走啊。”賀文堯往後看了看,特意點開手機,將薛業的臉和手機上的獲獎新聞照片對了對,“還真是你。”

“對啊,是我。”薛業冷冷地說。

“現在怎麼又想走這條路了?”賀文堯先問。昨天他接到小冬電話時並不驚訝,畢竟小冬的100米成績必須往上升一升了,但驚訝的是他拉來的人居然是國內有名的三級跳小將。

按照平常的流程,他也不可能這麼快見薛業本人。可姚冬又發來了一張照片,薛業他高中時候就因為打了針劑被禁賽了。

高中時就敢來這一套,這小子可真夠行啊。賀文堯摸著並未點燃的雪茄,思索著他們的關係,隨後問:“你真想好了?”

“我又不是沒走過這條路,走一次也是走,走兩次也是走。”薛業目不斜視,“隻是我不想和上次似的,弄得人儘皆知。我要完完全全的代謝期保證,錢不是問題,隻要安全和管用。”

“放心吧,你以前打的那些針劑我們早就不用了。”賀文堯再次點開那張照片,上頭白紙黑字,蓋著紅色的公章,“上回是怎麼發現的?”

“賽期血檢。”薛業說,“那時候不懂安全周期,沒算好時間。而且我口服了一陣。”

“你可夠專業的。”賀文堯還沒讓司機開車,“我們現在都肌肉注射,腹部注射吸收最快,算代謝期最精準。口服就容易出誤差。”

“隻要能悄無聲息地加藥,錢真的不是問題。我要代謝最快的那一批,最好半個月就是一個周期,一個月完全乾淨。我們平時訓練小周期超過一個月,這期間學校不會抽檢。”薛業說完看了看姚冬,“你介紹的人專業嗎?”

“專業。”姚冬說,薛業這樣子可太像個藥蟲了。

賀文堯再次回過頭,抬手拍了拍司機的肩膀:“先開車吧,咱們一路上慢慢說。”

車子發動,在雨夾雪中離開了停車場。等到這輛黑色轎車滑入主路,路面的另外一輛黑色轎車也開始發動,跟上了他們。

白洋坐在副駕駛,指了指前面的車尾巴:“就是這輛,千萬彆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