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7 章 緋紅鏡像(1 / 1)

木質邊框帶著紋理,看上去很有年代感,複古又奢華。

然而框內一整片平坦的血紅色,讓人一時分不清到底是畫上去的,還是玻璃外真的有什麼紅色的東西。

此時兩人都意識到了問題,空蕩房間中的氛圍略微緊張了起來。

許知言垂眸收回目光。

“我突然想起剛剛把東西落在餐廳,你陪我回去拿一下。”他語速平穩,側過身子淡淡開口,好似房間裡的異像不存在。

“好。”

江槐鷓點點頭,伸手去擰門把手。

“哢啦哢啦——”

金屬門把手發出聲音,任他怎麼擰也打不開。

許知言瞥了眼搖頭的江槐鷓,倒沒覺得意外,在發現窗框異常的時候,他就已經做足了無法順利離開的心裡準備。

“問問金盛,廣場上什麼情況。”

對視一眼,江槐鷓接到任務低頭對著面板,快速輸入內容,許知言則繼續回過頭去盯著窗外。

房間裡重新安靜下來。

二人在玄關處停頓了好一會兒,無事發生。

直播間裡,觀眾也發現了問題。

【挖槽!那個不是掛畫是窗戶的話,外面是什麼東西?】

【嘶……細思極恐!讓我想到那個林中過夜的鬼故事,也是有人發現房間裡掛著很多怪物像,早上起床的時候才發現是窗戶。】

【嗷嗷彆說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種不明生物比有實體的怪物更嚇人,我覺得男媽媽房間裡那個同行者都沒這麼恐怖!】

【人類總是會更懼怕未知事物。】

【小百萬這心理素質,嘖,要是我的話高低得抖兩下。】

【樓上?怎麼聽你語氣還挺自豪?】

很快,金盛的消息回來了。

【金盛:江哥,我和鬱休出來了,我們剛剛去大廳落地玻璃處往外看,外面一切正常,占星師的隕石不見了,廣場地面也修複了。】

在看到窗戶外布滿紅色的時候,許知言第一反應,就是擔心窗外是否有巨大的紅眼怪物正在盯著裡面看,現在得到了金盛的信息,首先排除掉有怪物盯著這件事。

示意江槐鷓在玄關處不要動,他裝出沒事人的模樣,開始換拖鞋掛衣服。

走到床鋪的位置時,許知言一邊尋找著遙控器,一邊近距離觀察著窗外濃重的血紅色物質。

“嘶啦——”

電視機開了,裡面是黑白灰構成的雪花屏。

大概是離得近,這次他發現這紅色的東西竟然在流動,就好像是從窗外滾滾流淌的血河那般。

從進門到現在差不多有十分鐘,窗外的東西沒有展現出什麼攻擊欲望,許知言對著江槐鷓微微頷首,摸了摸護在心口的道具,一步一頓來到窗口。

江槐鷓有些急,低聲嗬斥道:“你彆這麼莽!大不了不住這裡……”

然而許知

言的手已經觸摸到了窗框。

就在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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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一片片消失,好像是水漬流淌過後……

很快,玻璃上隻剩下一點紅痕。

窗戶外,廣場的景象與對面的鏡像博物館清晰可見。

一切恢複正常。

江槐鷓長舒一口氣,整個人靠在鞋櫃上收回武器,剛剛在許知言即將觸摸到窗口的瞬間,他擔心會有突發情況,下意識喚出武器,隻可惜這裡太狹小,鐮刀差點把房頂捅破。

“你能不能讓人省點心!就算是要去查看怪物也應該是我去,而且隻是一間客房,不行的話就重新開一間罷了。”

他瞪了倒黴隊友一眼,滿臉不讚同。

許知言搖搖頭,靠在窗台,一臉嚴肅說:“窗外這東西是什麼一定要弄清楚。”

江槐鷓還想說點什麼,卻被許知言打斷。

“我知道這很重要,但你……”

“另開一間是不可能的!錢白花了後悔一輩子,人沒了最多後悔三天。”許知言堅決不允許自己的錢白花!

“……草。”

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江槐鷓也大步走了進來。

他歎了口氣,蹙著眉頭走到窗邊把人驅趕開來,自己上手打開了窗戶上的螺栓,將手伸出去摸了摸玻璃上殘餘的紅色。

都不用他開口,濃重的血腥氣就說明了窗外的物質是什麼。

“是血。”

看血跡消失的方向,這些血液好像往樓上去了。

他拿出一樣潛望鏡道具伸出窗外,左右轉了幾圈,並沒有從整個酒店外側看到疑似移動血液的怪物。

看著玻璃上的血痕,很快消散在了空氣中,江槐鷓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看起來是走了。”

“希望房間的異常也會消失。”

許知言快步走到房間門口處,將手伸向了剛剛緊鎖的門把手。

“哢嗒——”

門開了,外面是乾淨無人的走廊。

危機暫時解除,江槐鷓給金盛發消息讓他帶著鬱休上樓,許知言走回房間內,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先歇會,我研究一下人設。”

他調出了自己的面板,發現上面的人設沒什麼改變,江槐鷓的同行者NPC雖然被忽悠瘸了,確信他是醫生,但並不能修改他的人設信息。

意料之中,許知言沒有太失望。

“看來,隻有改變自己同行者的印象,才能補全人設信息。”

“倒也合理。”

正蹲在電視下面檢查房間的江槐鷓頭也不抬的回答。

他們現在比其他玩家多一間客房,得仔細檢查,看看能不能從裡面得到什麼信息才好。

抽屜裡什麼都沒有,桌面上的東西都是酒店提供的免費物品,桌下也是空空蕩蕩,直到檢查到床底的時候,江槐鷓發現了新的東西。

“許扒

皮你過來看看……”

金盛與鬱休趕到的時候,就看到許知言與江槐鷓正蹲在臥房地上,眼前是一個敞開的皮箱。

這隻皮箱看起來在這待了很久,邊緣生著一圈黑毛,散發出淡淡的黴菌味道。

箱子旁,裡面的東西被江槐鷓拿出來,板板正正地放在地上,內容倒是很簡單,鞋子襪子內衣外套什麼的,看起來像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旅行者箱子。

見金盛來了,江槐鷓對著從口袋裡探出頭的小一招招手。

“來,聞聞箱子裡還有什麼。”

“汪汪!”

搜物犬小一上線。

幾分鐘後,小一從皮箱側邊的夾層翻出來了幾支簽字筆,江槐鷓拿過一支在掌心劃了幾下,竟然還有墨水能有寫字。

他盤點完所有東西,蹙著眉頭站起來。

“找了個寂寞,都是無用線索。”

有簽字筆但沒筆記本,也沒見有什麼留下的字跡,光靠這些鞋子襪子什麼都判斷不出來。

許知言卻不這麼認為。

“既然之前入住的人帶了筆,那他們留下信息的可能性就很大,再找找。”

正對床的鏡子顯現出眾人忙碌的身影。

這次的任務2很籠統,並沒有以往副本中一個任務接一個任務的緊迫感,但隊伍裡的氛圍並沒有因此而變的輕鬆,反而更加緊迫。

任務代表著線索和內容,如果什麼都沒有,更容易不小心犯了忌諱。

四人分開尋找。

這次是鬱休找到了新線索。

在靠近玄關處懸掛的一面面鏡子後,有的寫著一些內容,經過墨水的辨彆後可以肯定,留下字跡的就是皮箱的主人。

【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真是讓人煩躁,真不知道我老婆是腦子進什麼水了,非要來這裡旅遊,等我離開後一定要給個差評!我寫個便簽貼門上都給我收走,真煩,有緣人,如果你看到我的消息,那算你倒黴!記得一起給差評!】

牆紙上巴掌大的區域內,寫著一長串潦草的文字內容,可以看得出來,這個遊客並不怎麼喜歡這裡,心心念念的都是打差評。

不過這些內容隻算是普通,這人大概隻是為了報複收走他便簽的人,所以才把內容偷偷寫在牆紙上。

為了不破壞鏡子的排列,幾人摘一塊掛一塊。

又過了一會兒,他們找到了第二塊後面寫著內容的鏡子,隨後是第三塊……

【哦草,這破酒店!手機都沒有信號,煩死了!差評!我一定要給差評!】

【第一天還好,怎麼第二天開始這裡所有的服務生都拽的二五八萬似得,好像誰欠他們錢一樣,我是來旅遊享受的,不是來當孫子的,煩!】

【晚上外面好吵,不知道哪個傻逼淩晨在走廊跑,喝醉了吧,應該讓他們交罰款……】

起初的幾塊內容都是交代上個遊客的煩躁。

僅僅是看著這些字眼,一個暴躁老哥的形象已然出現在了大

家腦海中。

隻是在翻到第七塊有文字的鏡子時,

內容發生了改變。

【我一定能順利離開!】

隻有八個字。

一種緊張氛圍陡然升起。

幾人對視一眼,

繼續尋找。

【不行,不能在這裡住了,明天要裝作被鎖在博物館才行!算了行李先藏起來等以後再回來拿。】

這是最後的內容。

當他們把所有的鏡子都翻過一邊後,再沒找到其他信息。

許知言摸了摸下巴,心裡差不多有了概念。

上一任遊客來了無法聯絡到外界;第二天開始服務員態度不好;淩晨是走廊裡有大動靜……

“看來酒店的淩晨不是很安全,暫時還不確定走廊裡跑的是什麼東西,按照差評哥的說法,鏡像博物館是安全的。”

剛開始暴躁老哥在牆上留字跡,隻是想鼓動其他遊客一起差評。

後來他疑似遇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這些字跡像是在給自己打氣,讓他減緩內心的恐懼,最後他從某些渠道獲得了安全地點的信息。

這樣就解釋通,為什麼這隻皮箱會被遺落在客房。

“現在不確定他留下最後一行字之後,是遇到了危險還是安全離開,不過看箱子藏在床底角落很隱蔽的模樣,我更傾向於他安全離開了酒店。”

至於躲在鏡像博物館,能不能真的得到想要的安全,就不得而知了。

談話間,鬱休忽然面色凝重,手中喚出無上權杖。

其餘三人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紛紛順著鬱休的目光望過去——窗外,出現了熟悉的紅色痕跡。

許知言站起來,按住了鬱休的肩膀,另一隻手豎起一根手立在唇邊,示意大家彆說話。

一陣寂靜中,滾滾血液流過。

玻璃外出現了讓人頭皮發麻的東西。

那是被血水包裹住的一隻手。

碎裂撕開的切面能夠看到折斷的骨骼與人體組織,皮下的肉呈現出一種白色,好像裡面所有的血液都被擠了個一乾二淨。

江槐鷓心有餘悸。

還好他剛剛查看完畢關窗了。

斷手從上到下,被血水裹挾著出現又消失,可這好像隻是個開頭。

接下來,有更多的肢體出現。

胳膊、鎖骨、腳趾、小腿、內臟……

幾分鐘後,眾人看到了一顆頭顱。

死者看起來年紀不大,瞪大的雙眼中滿是驚恐,脖子傷口處,還吊著半截帶碎肉的脊椎骨。

四人面面相覷,表情凝重。

對方也是個玩家。

一小時前他們還在大廳裡看到過這個人頭的主人,江槐鷓更是從他手裡收到了一萬五的積分作為進門的報酬。

又過了一會兒,這顆人頭也消失了。

待到血水與裹挾的殘肢徹底消失,許知言才鬆開搭在鬱休肩膀的手。

望著玻璃上出現的淡淡血

痕,

他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我們看到的這個疑似血水的東西,

應該就是副本裡的怪物,它剛剛是在上樓。”

血水第一次消失時,是下半部分先消失,而出現的時候則是從上往下出現,不管是斷肢還是內臟,也全都是從上往下挪動著。

上樓,帶走肢體,再下樓……

直播間裡,觀眾比他看到的更多,倒是對移動的血水有更直觀的認識。

【哇,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我剛剛瞎逛的時候,正好進了剛剛那個死掉家夥的直播間,太嚇人了!!】

【他因為崩人設遲遲凹不回來,攻擊了同行者之後,那個同行者也變成了怪物!打到後面真的是太慘烈了。】

【[截圖.jpg]】

在熱心觀眾發的圖片裡,能夠看到剛剛死者在還活著的時候,幾乎被怪物化的同行者逼到絕境,不得不使用出各種道具。

可怪物同行者卻在被攻擊後變的越來越強……直到,把人撕碎。

【這就是崩人設崩到頭的終極懲罰嗎?】

【嘔——太惡心了!】

【同行者真的打不死嗎?太嚇人了吧!】

【這裡的主題是鏡像,我以為同行者的強度最多會鏡像化玩家力量,和玩家一樣強,沒想到竟然比玩家要強這麼多。】

【那一灘移動血液,是不是收屍的怪物?】

【應該是,我剛剛看到它從窗戶縫隙裡爬進去,直接把地上的血液碎屍給處理的乾乾淨淨。】

【草,所以小百萬這裡看到的就是這玩意兒嗎?】

雖然不像直播間裡看的那麼直觀,但許知言一行人也把移動血水的成分猜的七七八八,最後得出的結論還是不要主動招惹比較好。

環顧四周一圈,許知言詢問。

“其他地方也都檢查過,沒有線索了對吧?”

“嗯,目前看來這個房間還算是安全。”

江槐鷓打開衣櫃,從裡面又摸出兩個枕頭來。

許知言拍拍手,確定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他身上後,才說出下一步的計劃。

“江江你把皮箱收拾起來,拿好和我一起去樓下。”

“去樓下?”

江槐鷓手上動作一頓,挑眉望過去。

“嗯,這間客房竟然沒打掃乾淨,牆上還寫著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字,我要去投訴酒店,給我們免費升級套房。”

許知言說的理所當然。

江槐鷓和金盛愣了。

隻有鬱休一臉憧憬,稱讚道:“不愧是許哥!如果能免費升級的話,我們還能換一間客房繼續探索。”

“對,這樣的話能拿的信息就更多了。”

許知言語重心長對江槐鷓說:“你一會下去直接化身暴躁老哥,先罵大堂經理,剩下的我來搞定,注意你的時間限製。”

涉及線索,江槐鷓捏了捏鼻梁,一臉沉痛點頭。

兩人搭

配去大廳投訴要求升級的過程非常順利,直播間的觀眾看的津津有味。

【哈哈哈哈男媽媽是不是第一次罵人罵的這麼痛苦。】

【男媽媽:家人們誰懂啊!我連缺點都要被隊友利用起來!】

【我真是笑發財了,江槐鷓還得控製人設時間哈哈哈哈,他恐怕之前一直以為這些時間是留給他打架的。】

【江媽媽功德-1功德-1】

【笑死了,感覺小百萬現實裡肯定也經常住酒店,他好像對這種投訴升級套路很熟。】

【是的,一個紅臉一個白臉,這個大堂經理都被這倆人說懵了。】

時間剛過九點,酒店大堂的擺鐘發出連環聲響。

許知言拿著新房卡,與身邊一臉生無可戀的隊友上了樓。

“3045,還不錯,應該是個大套間。”

“對了你記得保持人設,現在就彆說話了,給金盛他們發個消息來三樓。”

免費升級讓許知言心情愉快。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兩人剛走到三樓,根據指示牌拐過路口,還未找到房間就先遇到了一個人。

“老公,你把我和女兒丟在房間裡,就是為了出來見這個男人嗎?”

身著紅裙的美豔女人出現在兩人眼前,擋住了去路。

慵懶的聲音裡帶著不滿與委屈,一雙美眸嗔怪似得掃過許知言,落在江槐鷓身上時,這眼神已經變的冰冷無比,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一種被死神盯上的感覺澆頭而下。

江槐鷓瞬間緊繃起來,不安與恐慌湧上心頭,他沒有注意到女人的美貌,甚至來不及思考對方話裡的意思,下意識就想要掏出武器。

在他喚出死亡之影前,許知言大踏一步,把他擋在了身後,隔絕了女人的目光。

“親愛的,是這樣……咳,事情有點複雜,我們回房間再說。”

他背過手去把3045的房卡遞給隊友。

誰知他的妻子並不打算放過疑似出去和男人幽會的丈夫。

“我覺得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妻子的聲音漸漸變的冰冷,它似乎並不想把事情帶回去解決,而是想直接就地解決了眼前的‘情敵’。

許知言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切片的戰鬥力,他很擔心他的倒黴隊友直接被切片嘎了。

為了江槐鷓的安危著想,他沒有再逃避,深吸一口氣,許知言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紅色鈔票,當著兩人的面,把這張紙鈔折成了一個帶著愛心的戒指形狀。

低頭笑了笑,他伸手牽過女人的手,將這枚紙幣折疊成的戒指套在了對方的無名指上。

“我原本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在女人驚訝的表情中,他歎了口氣,語氣中滿是失落。

“我來的時候就發現了,你的手指上沒有婚戒,我不確定你是不是還想和我在一起,所以我想給你買一枚新的戒指。”

許知言指了指

身後的懵逼隊友。

“我在車上遇到的這家夥,

他的朋友是個珠寶商,

所以我剛剛就想趁著這個時間來問問,對方手裡有沒有合適的……”反正個人同行者印象不影響隊友人設,那就先瞎編吧。

說著,他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

“我帶的錢不多,對方好像也沒有拿其他戒指,所以我正打算回去找你,他也在三樓住,我們就順路走了一段距離。”

一口氣說完現編的劇本,許知言感覺到現場的氛圍總算是緩和了下來。

江槐鷓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猛地點頭舉起了手中的房卡,亮出上面大大的房間號,確定他們在同一層。

女人仔仔細細看完後,總算是笑了。

殺意與壓迫感瞬間消失。

好似方才的一切都是錯覺。

許知言擔心一會再出什麼幺蛾子,惹怒切片,趕忙轉頭對江槐鷓說:“好了,我的房間就在前面,你也趕緊回去吧。”

淩亂腳步聲消失。

終於,走廊裡隻剩兩個人。

帶著紙折戒指的女人攬著愛人的脖子,在對方的唇角留下一個吻。

它拉過許知言的手,手指撬開對方的指縫,強行與之十指相扣,死死握在了一起。

“我還以為你今晚上不會回來了呢。”

“怎麼會呢,我不是還讓侍者給你送了晚餐,吃的還好嗎?”許知言喉結微動,顧左右而言他。

隻是他的妻子並不想談論彆的。

“我想通了,你心裡有彆的人也沒關係,活人爭不過死人很正常,但我有著他沒有的優勢,我還活著。”

切片笑的溫柔,眼中卻充滿勢在必得的氣勢。

“就算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可以。”它不介意許知言心裡有一個死人。

許知言聽的兩眼一黑。

媽的,這怎麼還妥協了呢?

任務還得繼續,這次要找什麼借口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