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6 章 緋紅鏡像(1 / 1)

殼,高級休息區頂樓。

會議室巨大的投屏被分割成多份,每一格都顯示著一個直播間,唯有最右下角的一格,上面顯示的是遊戲畫面。

許硯推門進來時,偌大的空間內,隻剩電子遊戲的經典配樂,一個卡通人物在右下角上躥下跳,顯得要比其他屏幕中的玩家更為忙碌。

岑今月坐在位置上,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最後一格,手指在遊戲機手柄上飛快移動著。

整個會議室不像開會的時候那麼肅靜,薯片可樂小零食堆在桌上,看起來某人已經在這裡玩很久了。

許硯走進來,隨意拉開長桌末尾的椅子。

“找我來乾嘛?”

這聲音太突兀,聚精會神的岑今月停頓片刻,緊接著就是一聲‘gameover’響起。

放下手柄,他回過頭來,表情略有些猙獰。

“你就不能等我打完了再出聲嗎?”

“不能。”

許硯冷聲回答,目光卻落在了屏幕其他格子上。

副本重新開啟後,公會需要積累十萬積分,晏城凡因為之前沒怎麼進副本,現在時間到了,不進也不行,整個公會的事務就被交給了副會長岑今月。

“不廢話了。”

岑今月從桌上拿起一盒草莓牛奶,插上吸管猛吸了一大口。

“這次叫你來,是需要你去處理個人。”

“瘋狗所在的公會找到了,他和小醜一樣,都在無儘卡牌,但是這個公會比較……奇怪。”

說著,他關掉了遊戲,調出一個面板來,上面隻寫了四個名字。

小醜與占星師的戰鬥已經傳遍了。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無儘卡牌與理想國處於對立狀態。

“目前無儘卡牌隻有四個玩家,小醜、瘋狗、還有兩個低級選手,好像是小醜為了湊公會任務人數,隨意邀請的。”岑今月介紹道。

許硯推了推鼻梁上的單片眼鏡,語氣裡充滿嘲諷。

“瘋狗上午也已經進本,這四個人目前都在副本中,你讓我去處理空氣嗎?”

岑今月搖搖頭。

“無儘卡牌的人太少了,我不覺得僅僅就小醜一個人,就能夠資助瘋狗這麼多道具,我認為應該還有其他人也同樣隸屬於第三方勢力。”

作為副會長,他足夠儘職儘責。

但很可惜,岑今月的談話對象好像沒有那麼多耐心。

許硯隨意放在桌上的手指,快速敲擊著桌面。

“殺誰?”

“榜三韓世。”

“好。”

沒有詢問緣由也沒有質疑什麼,在許硯的催促中,對話變得簡單了許多。

見收藏家聽完名字後點點頭就要離開,岑今月在椅子上轉了兩圈,對著許硯的背影稍稍解釋了幾句。

“目前還不確定他到底是不是第三方勢力。”

“但他的工會叫‘複生者’

,既視感太強了一些,還是殺掉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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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眼眸裝滿碧色,明明沒有笑,卻讓人感到如沐春風般的笑意。

岑今月手裡拿有印著可愛草莓的盒裝牛奶,配上英俊的外表,氣質親和,如果不認識的人,大概隻會覺得,他是個帥氣鄰家大哥哥。

隻是他嘴裡說出的話,和他溫和的外表天差地彆。

“我覺得把排名靠前的人類強者殺掉,是一件高性價比的事情,如果我先前遇到小醜的時候早點把他弄死,阿爾維斯也不會遇到現在的意外。”

許硯沒有回頭,好像占星師的死活與他無關,一直走到門口時,他才因為岑今月後面的話停下了腳步。

“目前匿名的排查隻剩下韓世,你殺的時候可以順便問問。”

“好,我會問的。”

……

副本中,時間也一點點走過。

許知言和金盛找地方坐下沒多久,陰陽怪氣的侍者就帶著打包好的東西找了過來。

“先生,您要的東西好了。”

就在侍者猶豫著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許知言立刻抬手打斷對方。

“非常感謝,能麻煩您幫忙送去3021房間嗎?”

他不想面對切片,又不能什麼都不做,剛剛隻是找了一個借口回絕侍者,他才不是真的想回去。

聽到這句話,紅衣侍者挑眉。

他目光遊移著打量起坐在許知言對面正在大口扒飯的金盛,忽然笑了起來,話裡話外都是暗示。

“本酒店從不歧視客人的性取向。”

許知言低頭摳了摳手指甲,裝聾作啞。

如果全酒店的NPC都知道他的人設,那麼往後這種明嘲暗諷的話肯定少不了,他不打算去爭什麼口舌之快。

“啊?怎麼了許哥?”

金盛拿勺的手一頓,抬起頭來一臉懵逼,嘴角還掛著飯粒。

這個副本的食物沒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意取用。

大概是他這副不太聰明的模樣讓人感到放心,侍者沒再多說什麼,麻溜地把東西拿好,打過招呼後準備離開。

“祝您用餐愉快。”

“謝謝。”

許知言眯著眼望著侍者離開的背影,咬了一口手裡的三明治。

很快,金盛吃完了一碗飯。

他看了眼時間,心裡有些疑惑。

“江哥和鬱休怎麼還沒來?”

不應該啊,幾個人剛剛約定的是在餐廳集合來著。

現在人沒看到,對話欄也沒發消息來。

直播間裡,觀眾看到的可比兩人看到的要多得多。

【感覺這個甩開同行者不是很好搞啊,我怎麼看了一圈現在出來的就隻有他們仨。】

【占星師也出來了,但她好像沒法在晚上甩開同行者。】

【笑吐了,阿爾維斯的設定是天文愛好者,她每天晚上都要和同行

的愛好者一起去頂樓的天文望遠鏡觀測天空。】

【……噗,太慘了,那豈不是完全無法分開。】

【還好?其實也沒那麼慘,同行者雖然會阻礙她任務進行,但隻要同行者在,她就不用擔心被小醜攻擊。】

【所以同行者能噶了嗎?】

【能吧,你去看男媽媽的直播間,早打起來了!】

酒店4112房間。

江槐鷓躲在洗手間,外面是猛烈的撞門聲。

“你是誰!你把我的朋友弄到哪裡去了?你快說!你這可惡的家夥!他不會出去吃飯的……”

尖細的聲音咆哮著,從門縫裡傳進來。

被撞到微微顫動的洗手間木門,再搭配古怪的叫聲,能讓人很快判斷出,門外的家夥大概率已經不是人了。

死死抵住門,江槐鷓略有一些慌張。

剛剛他回到房間與同行者碰面,明明也沒做什麼,就是隨意說了兩句,然後假裝要離開出去吃飯,誰知眼前的同行者突然暴起給了他一拳,大聲吼叫著他是假的……

媽的,雖然知道是人設崩了導致的,但僅僅幾句話就判定崩人設是不是也太嚴格了!

被白白打了一拳,江槐鷓下意識還手。

可誰知他的一拳過後,暴跳如雷的同行者突然怒目圓睜,整個人身上瞬間布滿血色裂紋,更加猛烈的攻擊了起來,力量也變得比先前大了很多。

江槐鷓抵擋了幾拳,找到機會反擊。

既然崩人設隻影響到了同行者,那麼是不是把這個NPC打暈之後捆起來就能自由行動了?

事與願違。

更為驚悚的事情出現了。

他每打擊到同行者,對方身上的血色裂紋就會更多一分,體能與力量也開始逐漸增強……

江槐鷓進退兩難。

這裡太狹窄了,他的房間也是雙床房,空間狹□□仄,不適合掏武器戰鬥。

無奈之下,他硬接下對方的攻擊逃到門口,打算直接離開,擔心門不開,他甚至連萬/能/鑰/匙都準備好了。

結果還沒摸到門口,就收到了係統提示。

【檢測到玩家人設偏離。】

【在人設校正前,玩家無法離開當前區域。】

淦!直接打不開門!

眼看著同行者追來了,他隻能先閃身躲進一旁的洗手間,但令人意外的是,隨手一個鎖門動作,竟然把外面的怪物攔住了?

他的同行者隻是咆哮和撞門……

不對勁!憑外面這家夥的力量怎麼可能撞不開門?

思緒淩亂中,公會對話面板蹦了出來。

【許知言:@江槐鷓,崽啊,到哪了?阿爸很想你。】

情況緊急,江槐鷓嘴角抽了抽,隻能簡單把剛剛經曆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江槐鷓:……我打算一會試著再揍它一頓,隻要是活物應該就能殺死,你們先去探索你們的。】

他不覺得這副本裡真的有完全無法殺死的東西,就算要複生,中間也應該有幾秒鐘CD,到時候再尋找其他逃跑方式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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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言:你彆打了!!限製我們的規則,對同行者也有約束,它們應該也不能毀壞建築,接下來你得先把人設凹回來。】

看到隊友沉穩發言的時候,江槐鷓心裡逐漸有了譜,隻可惜對方提供的計劃讓他的表情有些繃不住。

【許知言:門估計一會就能撞開,你在廁所裡找個角落蹲下抱頭,萬一同行者進來,無論他做什麼你都不要動不要反擊,實在不行就當他面抽自己耳光,我馬上就到。】

【江槐鷓:所以你來給我收屍嗎?我他媽人設是社恐又不是神經病!是不是要在胳膊上來兩刀?】

【許知言:如果感覺快被打死了再反擊!】

“咚——咚——”

門口傳來撞門聲,門栓岌岌可危,似乎很快就要損壞。

“草。”

江槐鷓深吸一口氣,雖然嘴上罵罵咧咧,但動作沒有再猶豫,他跳進浴缸蹲下抱頭,等待著同行者進門。

兩分鐘後,洗手間的大門被撞開了。

“砰——”

□□的木門撞到牆面又猛地彈回來,沒有半點損傷,質量好得很。

“你是誰!你是誰……”

同行者憤怒的咆哮聲傳來。

江槐鷓感覺到自己被陰影籠罩著,但他沒有抬頭,心裡還想著許知言的話,就在他閉上眼睛準備迎接第一輪攻擊的時候,大門外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篤篤篤——”

“有人在嗎?麻煩開一下門。”

是許知言。

帶著拳風的攻擊停在了江槐鷓的頭頂之上,暴怒的同行者聽到聲音,猶豫片刻轉身走向客房大門。

“吱嘎——”

房門剛一開啟,許知言就看清了江槐鷓口中的怪物。

對方的輪廓還是人類的模樣,但身上的皮膚全都崩裂開來,閃爍著晶瑩光芒的血液似乎正在這些傷口下流淌著。

“你,有什麼事?”

異變的同行者緩緩開口。

雖然聲音很怪,但聽起來還挺有禮貌的。

許知言輕咳一聲,臉上掛起笑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

“您好,我是迷康醫院精神科的醫生。”

“本來這次是想度假,但是傍晚時因為意外遲到了,在車上恰好遇到了小江。”

同行者身上的裂紋更多了一些。

“他不可能在車上交朋友!”

許知言頂著對方的咆哮,沒事人一樣繼續說:“我覺得您應該相信科學的力量,我在車上遇到小江之後,發現他好像不止是社恐,這更像是一種叫做珍梅裡斯綜合征的病症……哦對了,他的名字還是司機告訴我的呢,隻是不知道全名叫什麼……”

為了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在來之前,他還特意換上了一身白大褂。

門內的同行者愣住了。

它渾濁的眼睛裡逐漸透露出迷茫。

見狀,許知言發現有效果,於是一臉嚴肅開始拓展起這個他胡說八道編出來的症狀。

“這是一種罕見病,我以前也隻在書上看到過,平時他會表現的像一個重度社恐,不愛交集、不喜歡說話、就連吃飯也總是一個人待在房間裡,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病逐漸加重後,他會變的焦躁、暴力……”

和江槐鷓剛剛完全一樣的表現症狀,鎮住了同行者怪物,隨著新人設的補全,同行者身上的裂開的痕跡的皮膚開始逐漸愈合,漸漸變成了原先的模樣。

“……不過現在情況你也知道,我隻是出來度假的,遇到這個罕見病例我也很意外,其實我本來不想找來,但醫者仁心,我本來還以為他是一個人獨行,還好你在這裡,看到你我就放心多了,希望你等旅途結束,回去帶他好好治療一下。”

許知言一張嘴不停歇,一連說了二十多分鐘,同行者也徹底變為原先正常人的模樣,正一臉緊張,一把抓著他的手開口。

“大夫,我朋友還有救嗎?”

“有的有的,但他已經進入了中期階段,狀態可能會和以前不一樣……”

許知言再接再厲。

他打算直接給江槐鷓把人設改了,把對方從自閉社恐這個糟心人設裡解救出來,但瘋狂彈出的係統面板,卻讓他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

【提示:玩家江槐鷓完善人設不得與基礎人設衝突,請玩家在自我人設完善的時候注意,以免引起反彈。】

無奈之下,許知言隻能話鋒一轉。

“雖然他大部分時間還是會成為沉默寡言的社恐,但可能某些時候,他會展現出瘋癲的一面,那時候你千萬不要緊張,記得給他一點自由空間,不要詢問他什麼,也彆跟著他,以免被誤傷。”

同行者顯然很在意江槐鷓。

“大夫,那這個病現在有沒有辦法治?”

許知言摸著下巴,表情有些猶豫,似乎遇到了很為難的事。

“我倒是可以每天帶他去話療,連續幾次下來會有效果,但我來這裡本就是為了旅遊放鬆,還有這個價格……”

聽到這,同行者還沒表態,許知言的直播間就先吵吵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草,小百萬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笑死了hh,竟然連NPC的錢都不放過嗎!】

【魔鬼!赤裸裸的魔鬼!掛路燈!】

【迷康醫院?艸!不就是上個副本的醫院嗎?】

【我想過小百萬會把醫院副本發的白大褂昧下,但我沒想到這個雁過留雁的家夥,竟然連人家醫院印的名片都不放過!】

【不過這完全沒毛病哈哈哈,係統提示隻說了不能身份造假騙玩家,又沒說不能造假騙NPC。】

【看NPC的表情,笑暈了。

【同行者:完了我朋友要死了!醫生救救他!】

【靠,

還以為所有NPC都知道小百萬是渣男。】

【應該是身份不一樣吧,NPC也要遵守基本法。】

洗手間裡,江槐鷓聽的滿頭黑線。

但看著彈出的面板,他又深深覺得許知言這家夥真的有兩把刷子。

【檢測到人設信息補全】

【新增設定:社恐隻是您的表象,您實際上患有其他疾病(此疾病未在設定庫中檢測到)所以您雖然平日裡大部分時間會保持沉默膽小與安靜,但每天會不定時出現反常行為。(反常行為累計時間不得超過90分鐘)】

謝天謝地。

江槐鷓鬆了一口氣,社恐什麼的和他完全不適配。

門口,許知言已經把江槐鷓的同行者忽悠到頭腦發暈,什麼都不會說隻知道點頭。

“大夫您的意思是,我再給你開一個單間您用來話療對嗎?”恢複成普通人模樣的同行者小心翼翼開口。

許知言笑著從口袋裡掏出本子和筆,一邊寫寫畫畫一邊開口:“嗯,我們學醫的都講究良心,我就當日行一善,不額外收費了,喏,這是你後來和小江交流的時候,他有可能會出現的症狀。”

同行者立刻從錢包裡抽出一打約十幾張紙鈔,換取了許知言手裡的紙條。

交易完畢,許知言和同行者一起來到了洗手間。

江槐鷓早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就重新縮在浴缸裡,聽著許知言哄孩子一樣的聲音,他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來小江,許醫生帶你去聊天,保證你可以很快恢複哦~”

“是啊,你快起來吧。”

“……”

三人語氣各異,心態也完全不同。

江槐鷓領取活動異常順利,許知言很快就把他的倒黴隊友從同行者身邊給帶離了出來,後面的幾天應該也不需要再回去了。

離開前,江槐鷓仔仔細細看了一眼他的同行者。

方才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他現在才有機會看清對方,這個不知名的同行者是個挺瘦弱的青年,笑起來很是靦腆,在設定中,他們雙方是彼此唯一的朋友,所以這次才會一起來到鏡像博物館旅遊。

等到拐過幾個牆角,徹底看不到同行者的身影後,兩人才不約而同鬆了口氣。

“你那個同行者對你絕對是真心的!”

許知言說的十分誠懇。

他可是看的明明白白,對方錢包裡壓根就沒多少錢,大半都掏出來給他了。

江槐鷓罕見的沒有反駁。

對他們來說,這整個副本是個死亡遊戲,但剛剛那個能變成怪物的同行者,在人類形態時,表現出的感情卻十分豐富。

還好他接下來不會一直與對方接觸。

對怪物NPC來講,遠離玩家對兩者都好。

許知言瞥了眼面板,發現去接鬱休的金盛好像

還需要多費一點時間,於是和江槐鷓率先去樓下大廳,重新花錢開了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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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間在五樓,5068。

許知言特意加錢,要了一間正對著鏡像博物館的房間。

雖然明天才能進博物館探索,裡面也黑咕隆咚一片,但他們手裡有望遠鏡之類的道具,說不定能提前拿到一點線索。

刷卡開門,開燈關門。

兩人進來後,望著明亮溫暖的乾淨空房間,雙雙鬆了一口氣。

和樓下的房間差不多。

這裡雖然占地面積不大,但五臟俱全,整個房間裡掛滿了鏡子,正對床的一整面牆,也全都是鏡子,隻有正對著門的牆面上掛著一個大木框,裡面似乎繪著一副紅色的畫。

“我給金盛發個房間號,讓他幫鬱休做完卷子之後,直接來這裡找我們。”

說完,江槐鷓靠在鞋櫃旁,摸了摸眼角處被同行者打出來的淤傷,從包裡摸出藥劑仰頭一飲而下,傷勢得到了緩解。

不等他給金盛發消息,許知言就小聲開口阻止了他。

“等等,先彆讓他們來。”

“嗯?怎麼了?”

江槐鷓有些疑惑,他抬起頭來,發現隊友從進門後,姿勢似乎沒有換過,整個人有些緊繃直直盯著一個方向。

順著許知言的目光看過去,他發現對方正在看畫。

畫?這有什麼好看的?在酒店裡這種裝飾不應該是很常見嗎……不,不對!

盯著看了一會兒,江槐鷓也發現了問題。

正對著門的木框哪裡是畫,那分明就是一扇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