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5 章 分裂病院(1 / 1)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有沒有去看教皇的直播間,我快笑死了!】

【怎麼?教皇不也是醫生嗎?不過他現在應該沒有病人吧,好像生病的醫生,都不會有病人。】

【教皇這人太謹慎了,他的直播其實不太好看,我今天白天去跳了一眼,他竟然在臨時補看精神科的書,真他媽牛逼!】

【哈哈哈哈草,他被關禁閉了!】

【??嗯??是我想的那個禁閉嗎?】

【什麼?不應該吧!怎麼還會有人在白天被抓到啊?】

此時已經是進入遊戲的第二天,能夠參與五星副本的玩家,都不是什麼愚蠢之人,基本上在第一天過後,就應當摸清楚些許規律,避免自己的行動受限。

【不對勁吧,教皇不是目前這場遊戲中排名最高的玩家嗎?我看另外幾個零星的散人玩家,也不過是上午被關了一次。】

【大家都把藥留著晚上吃,教皇行不行,白天都熬不過去晚上怎麼辦啊?】

【是啊,開什麼玩笑!他是被下了降智魔咒嗎?】

【哈哈哈哈哈草你們先彆罵教皇,他真的是今年天選倒黴蛋的有力競爭者。】

【[圖片.jpg]這個圖在教皇直播間都傳瘋了,盧繁白天問護士的時候,得到了一個消息,說新來的醫生好像得罪了白醫生……】

【是的!哈哈哈哈是白醫生故意找人盯著他!】

【噗嗤——阿門,願天堂沒有黑心同事!】

不過這畢竟是許知言的直播間,很快觀眾們就將目光轉了回來。

帶著淡淡消毒水氣味的病房中,小患者坐在病床上,停下擺弄著故事書的手。

“你是誰?是新來的醫生嗎?”

見進來的人沒有回答,反而盯著他的書看,他忍不住又問了一遍,死死地盯著來人,眼神充滿戒備和恐懼。

許知言回過神來,把目光從繪本上挪開。

“小朋友,白醫生今天有事,所以讓我來看看……看看你怎麼樣了。”話說了一半,他罕見的有點打磕巴。

先前陪著切片查房的時候,對方的腦子不知道怎麼長的,竟然清晰地記得每個病人的情況、用藥,再根據患者情況選擇調整藥量或者是安排心理疏導,搞得許知言都以為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什麼真實醫院了。

媽的,怪不得這個切片在醫院中人氣爆表,走哪都有人誇兩句。

可問題是他和這個專業根本不對口啊!

但來都來了,許知言縱使什麼都不懂也隻能抱著本子掛上笑臉,硬著頭皮上。

見小男孩一臉戒備不說話,他半蹲下來,和小朋友視線齊平,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解釋道:“我是白醫生的新助手,他有點事先離開了,讓我來記錄一下。”

嘴上說著,他回憶起剛剛瞥見的患者資料。

眼前的小男孩叫小鶴,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有人會在病案上錄入這種聽起來像是小名的名字,

但考慮到這裡並不是正常的醫院,許知言掃過後就沒有再注意。

小鶴是最後一個病房的患者,很奇怪,他的病症一欄是空的。

前面所有的患者資料裡,或多或少都寫明了病因,隻有這個叫小鶴的小朋友什麼都沒有。

而且還有一件事情,讓許知言十分在意。

先前查過的病房,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特殊的緣故,所有的病房內無一例外,都有家屬陪伴,唯獨眼前這個病房中,隻有患者一個人,連護士也沒有。

不過考慮到現在快到飯點了,有不少家屬出去買飯,所以他下意識以為小鶴的家屬是去了食堂。

大概是提到了白醫生的名字,小鶴臉上的戒備少了很多。

“你認識白醫生?”

“當然!我們關係超好的!”

聽到這句話,小鶴眼中的警惕漸漸褪去,看得出來他和自己的主治醫生關係很好。

許知言趁熱打鐵笑著湊過去,推開繪本一屁股坐在床邊,十分沒有醫德。

因為不知道要問點什麼,他乾脆按照自己的節奏開始胡扯,企圖從眼前的男孩身上得到點有用的消息。

但很可惜,第一個問題就踩雷了。

“小鶴你爸爸媽媽是給你買晚飯去了嗎?”

小鶴的眼神暗淡下去,垂著頭小聲回答:“我爸爸媽媽不要我了。”

“……”

許知言恨不能給自己一嘴巴子,自己這運氣真是絕了!

想到白燼先前查房時,也會詢問一些五花八門的問題,他輕咳一聲緩解尷尬,轉著手上的筆岔開話題。

“太陽快落山了,你吃晚飯了嗎?”

“還沒有,護士姐姐會來送。”

“你今天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事情?”

“沒有不舒服。”

……

“白天都乾嘛了?”

“白天在看書。”

“什麼書?能不能給我也看看?”

幾句話的功夫,許知言把問題拐到了繪本上。

攤開的那本雖然畫工精美,但看上去就讓人感覺到很不舒服。

小孩子也是看顏值的,更何況許知言還開了[吸引力]狀態。

雖然隻接觸了一小會兒,但小鶴莫名覺得眼前的醫生很親切,問什麼答什麼不說,聽到對方要看書,十分仗義地開口。

“你想看什麼?我這裡有很多書。”

許知言笑著拿起印有願望樹的那本書:“就這本吧。”

就在此時,病房的門打開了。

“小鶴,吃飯了——”

護士小姐溫柔的聲音傳了進來,卻在看到許知言的瞬間,戛然而止。

許知言和小鶴同時轉過頭去,看著門外推著小車的護士。

有些面熟,今天散筆的時候好像見過。

可是不等許知言開口,門外的護士緊張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許助理,今天的問診結束

了!你趕快回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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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言立刻捏著繪本站起來。

護士的聲音在發抖,好像有些不妙,他不確定對方會不會是給他建議的NPC。

他對自己的運氣非常沒自信。

白日裡不是沒有NPC來給他忠告,就好像食堂那個老頭一樣,但都被白燼擋下了,現在沒了切片,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順利躲過忠告。

可讓人意外的是,護士隻是招呼他快點離開,並沒有給予帶有懲罰的忠告。

就在許知言鬆了口氣準備離開時,小鶴忽然拉住了他的袖子。

“你明天還會來找我嗎?”

他的聲音裡帶著小朋友特有的軟糯。

一瞬間,許知言想到了許小花,他的便宜女兒現在像個球一樣被丟在安全屋倉庫裡。

然而心裡想的再多,許知言沒有讓這些淩亂的想法影響他的判斷。

“我是白醫生的助手,如果他來的話,我就會來。”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隻是話裡總沒有個準數。

小鶴沒有鬆手,說出的話卻不像個孩子。

“可是你借了我的書,你得陪著我。”末了他重複了重點:“一直陪著我。”

許知言聞言,忽然感覺到腳下有些沉重,他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轉過身去,微微笑著舉起手中的繪本。

“我還有工作,不能一直陪著你,書我下次來的時候還你。”

見小鶴垂著頭沒有說話,他又坐回床上,神神秘秘開口:“不過——我雖然不能陪你,但我可以讓我小使者陪著你哦!”

說完,他把手背到後面去。

下一秒一頂魔術帽憑空出現,許知言熟練的從帽子裡揪出一隻雙目無神的大白兔子。

這是之前在噩夢小區得到了生存係列神器之一,可以無限往外掏活兔子的魔術帽,這些兔子先前一度被當成安全屋購物的贈品往外送。

“!”

小鶴傻了。

“!!”

門口焦急的護士也傻了。

許知言單手拎兔子,豎起一根手指立在唇間:“噓,這是我們三個的秘密,我是魔術師這件事你們可不能往外說。”雖然沒能用這個身份去忽悠到切片,但忽悠小朋友應該還好。

說完,他把兔子往小鶴懷裡一塞,對方下意識抱住,總算是鬆開了他的衣角。

“小……咳,大白兔會代替我陪著你,我們下次再見!”許知言再次站起來腳下的異樣感消失了,他伸手摸了摸小鶴的腦袋。

站在門口的護士回過神來,急忙催促道。

“許助理,快點走吧,我記得白醫生還讓我們給你安排了新的病房。”

床上抱著兔子的少年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終隻是摸了摸兔子頭,什麼都沒說。

幾分鐘後,許知言總算是順利離開了病房。

沒等走到護士站,他停下腳步,詢問眼前帶路的護士小姐:

“你好,

我想問一下小鶴到底是什麼情況?”

有些事情看起來非常奇怪。

眼前的護士小姐明明是去送飯的,

卻一直站在門口不願意進去,裝著食物的托盤也隻是放在推車上,將推車進門口而已。

更何況她在開口提示的時候,聲音裡帶著些許焦慮與恐懼。

眼前的護士在害怕什麼?怕小鶴嗎?

隻是護士小姐好似沒聽到那般加快腳步,蹬蹬蹬跑到了護士站,告知了他新的病房號。

接過帶著新信息的患者手環與衣服,許知言沒有著急走,詢問道:“請問這些表要今晚上交給白醫生嗎?”

原以為許知言要繼續詢問小鶴的事情,護士表現十分緊張,現在聽到其他問題,她一時有些愣神:“啊……不,不用,你明天去辦公室的時候給就可以了,白醫生今天比較忙,他去禁閉樓給患者評估,估計晚上不會回科室了。”

像是擔心許知言再問,護士急忙撇清道:“護士不能在工作時間談論患者隱私。”

這似乎就是護士們的規則。

許知言沒有為難眼前的護士,確定對方真的不會透露小鶴的情況後,他帶著自己新搞到手的繪本,磨磨蹭蹭離開。

住院樓和醫生宿舍樓在一片區域。

隻不過一至十五號樓是住院部的樓,剩下四棟是醫院給員工安排的宿舍。

許知言並沒有老老實實去自己應該去的地方。

他隨便找了個空房間換上病號服之後,躡手躡腳去了老樓,繞過了有白醫生的標本室的那棟樓,進了稍矮一點的一棟樓。

江槐鷓和鬱休早已等在這裡。

許知言環視一圈,沒看到金盛,疑惑詢問:“小一和它爹呢?”

老樓不是單一建築,也是建築群,幾人在發現老樓平時沒什麼人後,就粗暴地找到了一個積灰嚴重、一看就沒什麼人的房間,將這裡暫定為集合據點,平時用來交換信息。

聽到問題,鬱休拉開窗戶,指著外面。

“金哥他發病了,不過這周圍的區域比較隱蔽空曠,他就乾脆下下去解決了。”

許知言從窗戶裡探出腦袋,望向老樓背面的空地。

空地中央,金盛一臉嚴肅地站著,手裡是帶了特製□□的武器,以免引來NPC,而他的身邊,小一正飛來飛去,張著嘴啊嗚啊嗚不知道在咬什麼,看起來特彆像是吃空氣。

許知言像是想到什麼,看了眼江槐鷓和鬱休,嘿嘿笑了一聲,發出了惡魔低語。

“噫,你們想想小一現在正在咬那些怪物,各種顏色腦漿啊腐肉啊還有臭烘烘的血液它都用嘴解決,解決完了還要衝到你們懷裡去舔你們的臉,四舍五入就是怪物在舔你們……”

鬱休一愣,瞳孔地震,仿佛第一次意識到這個問題。

另一邊,江槐鷓一把擼起袖子揚著拳頭狠狠道:“許扒皮你他媽不嘴賤能死是吧!”

整個團隊中,除了許知言怕狗,一下狗頭都碰不得,

剩下的幾人早已被小一的可愛外表所俘獲,拜倒在狗毛之下。

“草!我就說說!你彆過來!”

“嗬,就你這個小身板,還想跑?”

“江江!暴力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暴力可以解決你,許扒皮!”

嘴賤的下場,就是等金盛結束發病期偷偷溜回來的時候,許知言被江槐鷓追著在房間裡跑了好幾圈。

“好了好了,人齊了,說正事。”

享受完惹怒男媽媽的快樂,許知言癱在凳子上有氣無力拍了拍手。

江槐鷓正在給小一擦嘴的手一頓,沒再嘲諷什麼,詢問道:“太陽馬上下山了,隨機任務估計幾分鐘後會出現,我們要組隊嗎?”

“昨天的1級任務很輕鬆,但獎勵時間太少了,裡面到底是什麼?”金盛抓了抓腦袋,望向許知言。

至於鬱休,在討論後續情況上,他向來沒什麼意見,一直很安靜。

目前四人裡,隻有金盛還沒有使用獎勵時間,不過其他用過的人也沒得到什麼好線索,獎勵時間裡十分昏暗,除了水泥牆什麼也沒有。

許知言摸了摸下巴。

“現在還不確定,但如果我沒有猜錯,所謂的‘逃離’就是要在獎勵時間內,尋找到什麼吧。”

或許是出口,或許是怪物……

對於許知言這個天天在副本裡琢磨安全屋在哪的人來說,這種尋找模式簡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接下來就把獎勵累積一下,不然時間太少了,很難找到什麼有用線索。”

而且離開獎勵空間時,軀體迅速腐爛的感覺並不怎麼美妙,除了鬱休似乎在肉/體傷害的承受能力上比較強之外,他和江槐鷓在離開時都或多或少受到了精神影響,脫離後身體幾乎無法控製。

但現在一切都是未知數。

許知言把手上的繪本攤開。

“先不說逃離的事,你們先看看這個。”

他簡單和隊友們解釋了一下自己白天遇到的事情,略過與白醫生的互動,重點放在了小鶴身上。

“這個孩子很奇怪,我在發病期間,竟然能聽到他正常說話的聲音。”

“什麼?能溝通嗎?”

江槐鷓蹙起眉頭,他跑得快,發病的時候也算是在醫院裡亂竄了有一陣子,自信擁有比隊友更為敏銳的五感,他確信自己發病時,並沒有聽到任何人類的聲音。

“不知道發病時能不能溝通,但我確實能聽到他說的是人話,而且……”

許知言指著繪本的名字。

[我的願望樹]

“我懷疑這個繪本裡的東西,會映射到醫院裡。”一切都和他昨晚上遇到的詭異香氣太過於吻合。

他草草翻過繪本前面幾頁。

[擁有無法實現的願望的人們,都拚了命的去找尋願望樹,希望自己的願望能夠實現。]

[願望樹在人們的渴望之中,拚命生長,越長越大,花朵也

越發美麗動人,

散發出迷人香氣。]

[很快,

願望樹變大了,人們不用再去尋找,坐在家裡,就能實現願望……]

翻到這一頁時,江槐鷓蹙著眉頭。

“這種都書真的能出版嗎?在家躺著許個願望,什麼都能實現?”

金盛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江哥你是不是以前沒看過這些繪本,還沒講完呢,後面肯定會製止的,這種童話繪本一般不會傳遞不健康思想。”

反倒是許知言撇撇嘴。

“唉,江江你不懂不勞而獲的好處,這書如果到這裡結束我準買。”

“……許扒皮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是肮臟的大人嗎?”江槐鷓嘴角抽了抽,轉頭看著鬱休,鄭重道:“他觀念有問題,你還小,不要學。”

“啊?好,好的!”

鬱休不明所以,愣愣點頭。

直播間裡,觀眾快笑死了。

【哈哈哈哈哈草,明明是恐怖遊戲,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男媽媽和小百萬湊在一起,都他媽好搞笑!】

【嗚嗚嗚嗚我也小百萬一樣是肮臟的大人,我也喜歡不勞而獲!】

【小百萬這張破嘴哈哈哈。】

【對了,你們天天光叫人家男媽媽,他本命叫什麼來著我都忘了,江鷓鴣?】

【……人家叫江槐鷓。】

【好的江媽媽!】

【噗——喂喂,你們收斂一點!小百萬看回放的時候絕對截圖去嘲諷男媽媽的!你們不怕被打嗎!】

畫面中,幾人還在繼續查看繪本。

繪本的色彩也從暖到冷,似乎進入了轉折點。

[直到有一天,人們突然驚恐發現,自己的願望無法實現了!]

中間一連四頁,都畫滿了人們恐懼的模樣。

[後來,人們找到了願望樹,想要詢問為什麼願望無法實現,可這時,願望樹竟然變了樣子。]

[‘我已經沒有力量再給大家實現願望了,我的力量已經乾了,如果想要實現願望,你們必須拿出對等的東西。’]

看到這一頁,許知言歎了口氣。

後續果然如同猜想的那般,人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實現了一些隨口說出來的願望,嘗到痛失所愛滋味的人們從此再也不敢求助於願望樹。

繪本的頁數不多,很快就翻完了。

合上書頁,許知言把繪本裝回背包,一臉篤定。

“這樹有問題,邏輯前後矛盾。”

“前面說願望樹誕生於人們的欲望之中,欲望越多,樹就越強。”

江槐鷓聽著與書中截然不同形容,回過味來:“草,你就這麼直接翻譯真的沒問題嗎?”

“問題不大。”

許知言擺擺手,接著解讀起來。

“理論上來說人們的欲望越強烈,它就越強大,可後面它在滿足了很多人類的需求後,又開口索要報酬,嗯,奸商。”

等許知

言點評完,鬱休思考了一會兒,忽然抬起手來,語氣十分疑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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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問題,許知言笑了笑。

“到底是不是如同我所想,還得進一步驗證,我打算後半夜再接任務,先去花園蹲點,看看有沒有人抽到鏟除願望樹的任務。”

江槐鷓猛地伸出手,曲起手指就要去敲知言的腦殼。

“喂,許扒皮你不要命了,萬一真有其他玩家拿到這個任務呢?你去湊什麼熱鬨?”

許知言連忙遠離隊友,站起身來,一臉嚴肅。

“我就是想測試一下,這個願望樹到底能不能讓我不勞而獲……”

繪本上記錄的內容,願望樹是在完成願望後,第二天才找人們拿的報酬,如果有玩家真的接到了鏟除願望樹的內容,他提前許願,打個時間差,豈不是美滋滋。

“不知道許願一千萬積分能不能成功。”這可比從主係統那裡摳積分強多了!

聽完這個大膽的計劃,他的三個隊友全都愣在原地。

夜色悄然降臨。

糾結過後,被迫支付了四粒藥物的教皇,總算是順利離開了禁閉樓。

一見到在門口等待的鐵騎士,賽齊耶就衝上前去,氣不打一處來,憤怒道:“佐菲,你看到那個白醫生了嗎?”

可惡!他一定要把這個在副本裡敲詐勒索的NPC給宰了!

鐵騎士搖搖頭。

她剛剛到。

見狀,賽齊耶沒有再多說什麼,調出遊戲面板。

“算了,先把晚上的任務接了,昨晚上我們分開接,接到的是1級任務,今晚上兩個人一起的話,應該能拿到稍微高級一點的任務。”

他有些煩躁。

許知言就在副本裡,他卻一直被各種任務拖著,尤其是還被NPC勒索……想到自己現在的情況會被直播出去,賽齊耶血壓都升高了不少。

新一輪的任務出現。

他點開面板,果不其然獲得了2級隨機任務。

【任務4:願望樹[隨機/2級]】

【進度:0%】

【備注:傳聞隻要你的欲望足夠強烈,就能夠吸引到願望樹,但世上並沒有什麼能夠不勞而獲的事情,它也並不是什麼願望樹,隻是披著樹皮的怪物。請玩家在天亮前確認該條信息是否正確,如真的出現怪物,則玩家需要清除。】

【提示:發病狀態下,任務難度加倍。】

【獎勵:時間30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