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玩家畏懼的惡羚在喊出了分期後, 之前的食屍惡女的人設好像忽然被打破。
就連對她十分防備的江槐鷓,態度也緩和了不少。
雖然賭場負責人說了空房間不會有人來,但這裡畢竟通往甲板,門口時不時會有往來的客人參與賭/博, 所以在考慮過後, 許知言還是決定將所有人都帶回蒸汽輪機。
“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
其他人也很讚同這個決定, 唯獨鹿姚羚扶著鐵籠小聲開口:“如果我還活著,我一定會還錢。”
說完,她沒有和眾人一起向著大門的方向走,反而拖著一條傷腿, 走向相反方向,打算從空房間窄小的窗戶翻出去。
其他幾人沒說什麼。
雖然惡羚看起來和傳聞中不一樣, 但她的特性和技能注定了她會被其他人排斥。
倒是許知言開口,喊住了一瘸一拐的少女:“等等, 剛剛說了會免費幫你包紮傷口。”
他從道具庫裡拿出一個醫藥箱, 對著楚晴說。
“你是醫生對吧, 給她收拾一下傷口……算了,你教我一下,我來吧。”
雖然攻擊力不強,但現在身上保命道具還是有幾件,許知言並不覺得自己會輕易被眼前這個差一口就咽氣的玩家弄死。
頂著江槐鷓不讚同的眼神,他走上前去,看了眼少女右小腿的傷勢。
還是亞爾曼之前在釣魚處片肉留下的傷口, 那時候雖然有人給了鹿姚羚繃帶,但她並沒有用。
夏日濕熱的溫度讓鹿姚羚的腿傷加劇惡化, 傷口有些流膿, 如果再不好好處理絕對會腐爛, 搞不好整條腿都會廢掉。
“一點治療道具都沒有了嗎?”他問。
這些傷勢雖然看起來恐怖,但如果對方真的有治療道具,現在意識清醒了總該能拿出來了。
少女搖了搖頭,咬著乾裂的嘴唇。
她盯著許知言看了一會兒,沒有回答問題,反而說起了彆的。
“你和傳聞中的不一樣。”鹿姚羚說。
她的心情有些複雜。
眼前的許知言作為目前遊戲中唯一擁有貪婪特性的玩家,在已知的傳聞中,是一個與名號匹配的貪婪商人。
不管是玩家還是怪物,甚至就連中立NPC都會被他榨光所有價值。
鹿姚羚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幫自己。
起初她以為許知言覺得她很危險,想要解決掉她,以免她撐過食人宴會。
可經對方似乎真的是因為她救了嬰兒,就隻收取了八千五的積分報酬,沒有再展示出一絲一毫的敵意。
聽到這個回答,許知言先是一愣,隨即有些好奇。
“我在傳聞中,不,應該說我在其他玩家眼裡應該是怎樣的?”
他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已經在直播間展示了不少,現在評價應該已經上升很多,絕對不會是之前在安全屋時,僅僅露臉就被懷疑要開始坑錢了。
這次鹿姚羚的回答很快。
“貪婪、黑心、狂妄自大、嘴裡沒有一句真話……”
隨著一些負面詞語跳出來,許知言嘴角的弧度逐漸有些掛不住,向下垮去。
直播間裡,觀眾們聽完嘎嘎直樂。
【哈哈哈哈你們看小百萬的表情,瞬間黑臉!】
【小百萬:大噶好,請欣賞我為大家帶來的表演,變臉!】
【哈哈哈哈笑死了,太損了太損了!】
【雖然但是,小百萬也沒這麼嚇人吧?為什麼這麼說他。】
【沒辦法,就小百萬這性格,動不動裝個大逼,十分欠打,嘴賤手賤的,肯定有人不喜歡,加上貪婪的特性和係統給的評語……】
【我覺得小百萬還挺好的,他很聰明又護短,雖然會坑人,但坑的都是外人,說的我都他媽想和小百萬組隊了。】
【護短+1,不說彆的,就這個副本,男媽媽和犬師在和小百萬組隊之後,基本上需要用錢解決的地方,小百萬一己之力搞定全隊,真的很羨慕了!】
【唔,我也覺得,雖然他是個要價高的黑心商人,但隻要收了錢,他一定會做到,之前不就放走了河醉,還順手救了借命人……】
在許知言不知道的地方,他竟然積累了不少粉絲。
鹿姚羚不是個話多的人,她總覺得自己會死在這裡,可現在的情況很可笑。
她在陌路之際,所有人都對她避之不及,唯有許知言不怕她……不,也不是不怕,對方甚至考慮到了隊裡的醫生,選擇了親自過來完成承諾。
“你和傳聞不一樣。”鹿姚羚垂下頭,看著醫療箱上的十字圖案。
許知言聽完,黑著一張臉,把醫療箱往地上一丟,表情十分悲痛:“都怪主係統,這家夥心眼小的很,我不就是弄壞了兩個副本嗎?它把我的名聲都敗壞了。”
“你如果真的和我相處久了就會發現,我和你剛剛說的正好相反。”
“我願意拿自己在副本裡賺的錢去贖回NPC,多麼無私的精神;我說了免費給你治療腿傷,這是什麼?說到做到!什麼滿嘴跑火車……嘖。”
坐地上開始扒拉起醫療箱裡能用的東西,許知言嘴裡還不忘給自己洗白。
“天天在副本裡混,我不信所有人都說真話,我不過是能夠直面自己而已,我敢打賭,這世界上沒有比我更真誠的人了!如果說我坑人,那你有看誰真的被我害死或者是坑死嗎?”
“……”鹿姚羚聽到最後,細思一下,驚恐地發現對方好像說的沒錯?
這個可以稱得上是狡詐的青年,雖然熱衷於從所有生物口袋裡摳錢,但並沒有真的去害過人。
反倒是等在門口的江槐鷓冷嘲了一聲:“其他的不知道對不對,反正厚臉皮是挺對的,還有你這個笨蛋能不能仔細看看你拿的是眼藥水不是雙氧水!”
“……差不多,都是液體。”許知言捏著眼藥水瓶子的手一頓,立刻放下。
“差不多個屁啊,這瓶子差太大了好嗎!”
江槐鷓氣衝衝走過來,一把搶過了隊友手裡的東西,氣哼哼說:“你先和金盛下去,我來給她包紮,你這兩隻手好像今早上新安裝上的假肢,和你的腦子完全不搭,我真怕你給她處理傷口再加重傷勢。”
許知言看了眼被自己翻得亂七八糟的醫療箱,又看了眼手速極快從裡面找出有用藥品的隊友,張了張嘴發現竟然無法反駁!
什麼假肢!他這是原裝的好嗎!
不過有了隊友來解決不擅長的事情,的確方便了很多。
鹿姚羚聽著兩人對話,心情越發複雜。
“你不怕我嗎?”
她盯著許知言開口道。
“怕?為什麼?”許知言擺擺手,毫不在意。
“之前大家怕你是因為你的意識很模糊,隨時有可能會暴起傷人,現在你看起來已經恢複了不少,一會兒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再賣給你一些恢複精神力的東西。”
說著,他抓出了一大把糖塊:“從安全屋進的貨,這東西性價比很高,我不賺你差價,原價轉給你。”
作為一名合格的商人,就算這時候,他也不會忘記給自己產業打廣告。
見鹿姚羚呆呆愣愣的,許知言清楚對方在顧慮什麼。
“你沒有殺過玩家。”
“也沒有把其他玩家當成養料。”
“我不會因為沒有發生的事情,就對你產生偏見,在事情發生之前一切的揣測都是無意
義的,甚至是惡毒的。”
玩家害怕鹿姚羚的原因是她有可能吞噬隊友,把其他玩家當成力量。
“你很早以前就覺醒了特性和技能,你清楚如果大家知道融合轉化能以人類為養料,所有人都會怕你,所以你在以前的副本裡並沒有展示過融合同類屍體的事情。”不然也不會上個副本結束後才有了惡羚的外號。
眼前的少女小心翼翼隱藏著自己的力量,可還是被發現了。
“就算進入絕境,你也沒有對活人下手,隻是融合了玩家的屍體。”
許知言對著眼前模樣狼狽的女孩笑了笑。
“我相信我的眼睛。”
“我有自己的判斷。”
一個剛剛從重傷昏迷中醒來的玩家,在面對可以當成養分的NPC嬰兒時,尚且沒有下手,可見鹿姚羚根本不是什麼壞人,反而很善良。
善良到有些可笑,又有些可悲。
“擁有特性以及開發出相應的技能並不是你的錯。”
說完,許知言摸了摸右手的戒指。
在嘗試了很多方法都沒能擁有特性後,他還打算在遇到類似情況的玩家後,詢問其技能開發感想,眼前的鹿姚羚也是他的目標對象之一。
看著眼前的少女忽然垂下頭去,許知言沒有再說話。
他清楚自己不管在各種意義上來講,都不是一個完美的人,並且短板多到令人發指。
所以在有可能的情況下,比起自己一個人拚命扛起一切,他更擅長於發揚自己的長處,挖掘隊友的潛力,利用隊友完成1+1>2的公式。
鹿姚羚很強也很特彆,相比起江槐鷓的爆發式攻擊,她擁有極高的續航能力,甚至可以在副本中靠著消耗來磨死BOSS,擁有強大的力量但不會運用,最重要的是,人品也沒有問題。
在絕境中沒有對同伴下手,就算融合屍體也是再隊友死了之後,這恰恰反映出了,鹿姚羚能夠克製自己,不會對隊友下手。
如果有可能,他願意對這個被其他人拋下的玩家遞出橄欖枝。
既然自己無法成為六邊形戰士,那麼組建一個六邊形團隊也是很不錯的選擇!
房間裡陷入了寂靜,直播間也安靜了不少。
【……好像有道理?】
【草!好像是這麼回事!】
【emmm但總歸是有危險吧,誰知道她什麼時候會瘋了融合隊友啊。】
【小百萬是想讓惡羚成為隊友?omg,我隻能說小百萬藝高人膽大,真是什麼都敢,換我我不行,她在我身邊我睡覺都不踏實。】
【雖然但是!惡羚真的很強,現在又處於人生低穀,如果她真的被救了後面忠於小百萬,那這他媽原地起飛啊!】
【咳,反正我不敢。】
【風險越大,收益越高,果然是商人做派。】
【確實,先看看吧,估計會有觀察期!】
鹿姚羚傷口惡化的有些嚴重,不過見對方沒有選擇購買治療道具,目前也還沒有真正組隊,許知言沒有給予更多的幫助。
最後還是楚晴自告奮勇,幫著江槐鷓一起處理了鹿姚羚的腿。
大概是擁有類似被排擠的經曆,等一行人回到蒸汽輪機時,鹿姚羚已經能時不時和楚晴說上幾句話,比起其他人要親近一些。
有錢能使鬼推磨。
就算在遊輪下層船艙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隻要錢給夠,連奶粉這種不符合常理的東西都能搞到。
安置好了少年和嬰兒,幾人在蒸汽輪機稍作休息,計劃著下一步動作。
江槐鷓看了眼時間,表情也嚴肅。
“怎麼了?”許知言問。
“沒什麼,”江槐鷓搖頭說:“就
是有點奇怪,現在已經九點多了,理論上來講,輸掉的玩家被送去了食人宴會,主線已經開啟了……”
可為什麼他們這些順利逃過食人宴會的玩家,反倒進度停滯了呢?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發現了問題,急忙調出了面板查看。
就在金盛抓著腦袋說,自己的進度明明已經到了100%,可為什麼沒有邀請函發出,也沒有新主線的時候,許知言淡淡開口。
“咳,有沒有一種可能,還有玩家沒有賭完全部的場次……比如,比如我。”
【主線任務[上]:參與遊輪派對】
【任務5:海蛇賭場】
【進度:20%】
【備注:你的新身份是一名隨船上來的賭徒……】
【獎勵:遊輪派對邀請函】
完全忘記了!
昨晚上賭到一半被白燼抓包,早上能動了之後就馬不停蹄趕往賭場贖人,結束後又立馬來到了蒸汽輪機,沒有提示,進入連軸轉模式的許知言徹底把主線拋在腦後。
“這不能怪我。”
“誰讓主係統沒有設置時間限製呢!”許知言理直氣壯。
江槐鷓指著蒸汽輪機的大門:“喂喂你擱這卡時間BUG呢?還不趕緊去賭完?你不怕主係統突然弄個倒計時嗎!”
其他人紛紛點頭讚同。
可許知言略一思考,沒事人一樣說:“應該沒什麼問題,如果我們從主係統的角度去思考,能夠在賭場勝出的是小部分人,大部分玩家會從被送入食人宴會開始,開啟他們的主線。”
剩下的人則不會進入這條主線,反而是直接進入派對環節。
想起之前找白燼的侍者,他抿了抿唇,繼續說:“目前已知遊輪上有劇院,有表演,有晚宴,有派對。”
“我們的主線要求參與派對,但派對尚未開始。”
“晚宴和表演每天都有,推演一下,白天進入食人宴會的玩家,會先經曆後廚,然後在晚上被推到晚宴上,不出意外他們會活到晚上逃生……而我們中間就有了真空時間。”
江槐鷓一愣,明白了許知言的想法。
通常情況主線任務結束後會接著另外一個主線,玩家很少會有真空期,但這次,隻要有人還未完成賭場任務,其他人的任務進度也會被卡住。
直到派對開始前,玩家都不需要做什麼危險的主線任務了……如果主係統沒有發現的話。
“但這有一個BUG,係統怎麼判定你接下來一定不會進入食人宴會主線?除非係統已經判定你不管進不進入食人宴會,都會擁有其他的主線……”他試著提出問題,說著說著幾乎要把自己繞進去。
楚晴和金盛表情迷茫,已經完全聽暈了。
許知言眉頭一皺,搖頭表示:“不知道係統怎麼判定的,但有BUG不卡是白癡。”
他還不清楚自己被判定了賭場最強氣運的事情,隻以為自己又找到了遊戲BUG,不過托他的福,所有沒進入食人宴會線的玩家,意外擁有了休息時間。
幾人又聊了幾句,發現確實是稀有的真空期。
難得有這樣喘息的時間,玩家們決定去尋找一下支線,看看能不能多點收獲。
金盛自告奮勇表示自己可以去搞定海圖。
“小一說它之前進過船長的房間,這裡的人對動物都很友好,它去的話,會比我們更方便。”
“汪汪!”
鑽過煤堆後怎麼也洗不乾淨的小狗瞪著烏黑溜圓的眼睛,尾巴搖的飛快。
金盛不得不又補了一句:“它說如果成功的話要一個摸摸頭。”
許知言嘴角一抽,和小狗對視一眼。
“成交!你好好乾,出副本之
後我給你買狗罐頭狗零食!”雖然怕狗,但對於這個智力穩步增長的小一,他實在是討厭不起來。
“汪汪汪!”
交給小狗狗吧!
小一對偷海圖的任務更為重視。
幾人分道揚鑣,臨行前江槐鷓還不忘囑咐許知言:“你儘量控製活動範圍,不要距離賭場太遠,主係統在發現你卡BUG後肯定要給你規定時間限製。”
大概率是像之前那般,限時三十分鐘結束。
許知言點點頭,這個問題他也考慮到了,甚至提前兌換了籌碼在身上,一會去了直接往賭桌上一扔,轉兩圈猜單雙的桌子,五分鐘搞定。
十分鐘後,他拿著手杖,來到了釣魚處。
由於之前船隻碎裂導致客人落水,這裡臨時關閉,但好在維樂沒有追究,亞爾曼也很快被其他的事情吸引走了注意力,所以負責的船員們並沒有被懲罰,反而放了假。
黑霧彌漫,利維坦號沉寂在灰蒙蒙的海上。
許知言來到釣魚處的時候,這裡隻有魚叔坐在棚子下面,手裡還在修理著魚竿。
“您好,我想找您谘詢一下船的問題。”已經和上次見面時打扮完全不一樣,許知言絲毫不怕對方把自己認出來。
可魚叔抬眼望過來的時候,他謙和有禮的表情差點維持不住。
上次見面時,眼前的魚叔還很正常,不管從哪裡看過去都是一個正常人類的模樣。
可現在,這個之前在海上對陌生人投以微弱善意的釣魚處負責人,雙眼溜圓,沒有眼皮,竟長出一雙魚眼來。
好在許知言見多識廣,在怪物窩裡泡習慣了,隻是笑容僵了一下,沒有大驚小怪。
魚叔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變化。
他放下手裡的魚竿,搖搖頭:“後勤處說,如果不給錢,他們就不會給我新的船,看樣子隻能回碼頭之後才能再申請新的漁船了。”
許知言一聽,眼睛亮了,也顧不上對方一雙死魚眼,說起自己的來意。
“我的……主人想要一條小船,和朋友們出海釣魚,但是我們不想坐其他人坐過的船,所以他讓我來問一下,能不能搞到新的船,大概多少錢呢?”
一個普通人來要船目的太明顯了,許知言隻能借著白燼的名頭,亮出了自己的藍色手環。
魚叔聽完,眼珠卡在眼眶裡滑了一圈,倒是稍稍有了一點神采。
“五萬一條船,但如果您的主人想要單獨一條船的話,得給我十萬……我必須要保證有一條船給其他的客人使用。”
他……不,它很老實,直接給出了報價,就是後勤處的價格,一分沒加。
許是錢到位,客人的身份也到位。
買船這件事順利到不可思議。
從找到人到談妥,許知言隻用了不到二十分鐘。
交易完成,兩人約定好了時間,許知言一屁股坐到了魚叔身邊,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
剛剛得到了新船的魚叔心情不錯,沒有趕他。
就在許知言猶豫著要怎麼開口詢問關於違規者的事情時,幾個侍者從甲板上走了過來,找到魚叔,將一個本子遞了過去。
“今天輪到你們了,是很重要的食材。”
“不……我們這裡已經沒什麼人了。”魚叔接過本子面露惶恐。
“這是規則。”
侍者一臉冷漠,說完沒有搭理魚叔,迅速離開了釣魚處。
許知言默默圍觀了這一切,忍不住伸脖子去看,是手寫的內容,上面很潦草,隻能看清晚宴食物幾個字。
魚叔歎了口氣,解釋起來:“是晚宴,客人們的口味很挑剔,時不時需要嘗試新東西。”
原來,不光賭場向食人宴會
供貨。
遊輪上大部分崗位,都會時不時定期向食人宴會供貨,以保證食材的多樣性。
“我這裡已經沒有年輕人了,唯一一個年輕人,她……她很可憐,她自從知道她的哥哥來找她後被殺,就一直不說話,我已經讓她去休息了,可,可我這裡也已經沒有什麼能供給宴會的食材了。”
故事有些熟悉,許知言一愣,連忙追問起來。
原來,之前那個和違規者相識的人,正是在魚叔這工作,他在這裡意外和同伴的妹妹相遇,告知了對方哥哥因她而死的消息……
許知言擰著眉頭,詢問道:“有什麼辦法能不讓她去食人宴會呢?”
馬上就要拿到支線的線索,他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小姑娘去被人吃,他白拿道具。
魚叔無神的雙眼盯著眼前的年輕人,語氣中帶著悲哀:“除非有年輕人替代她,據說這次是為了一位非常尊貴的客人所準備的菜肴……”
“客人姓什麼?”許知言敏銳察覺到一絲可能,迅速打斷對方。
“白,是那位尊貴的少爺。”魚叔回答。
聽完,許知言眉頭一挑,緊繃的表情放鬆下來:“姓白啊,那我替她去好了。”
真不錯,自己人的話,應該不會翻車吧?畢竟他可沒答應白燼,自己會乖乖留在房間裡,現在唯一的麻煩就是,小切片好像有什麼秘密,不過總歸對方不吃人,應該沒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