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臉貪婪的許知言, 金盛和楚晴呆愣著點頭,一副豬腦過載的模樣,表示一定會好好配合。
倒是江槐鷓琢磨這個計劃想了半天, 總覺得好像有哪裡有BUG。
“如果可以輸給你的話, 那你為什麼不主動輸給我們?”這樣的話不就不用額外花一千塊去贖他們了嗎?
許知言擺擺手,表情複雜。
“能這樣當然更好, 但賭桌互輸這方案太理想了, 我們能想到,係統肯定能想到, 就好像是用道具作弊一樣。”
在經曆過幾次遊戲後, 他對主係統多少有些了解。
雖然每次任務都會給提示和備注, 讓玩家了解前因後果, 以及要注意的點。
但這個係統狗就狗在, 除了正確信息外,還時不時會放一些混淆信息,以及隱藏一些邊緣規則,等到有玩家踩坑才額外再提示。
想到這, 許知言歎了口氣。
就比如之前在噩夢小區, 他拿到的送外賣提示裡有一條是讓玩家保持微笑,遇到客人不滿時先道歉,這種混淆信息很容易讓玩家進入誤區, 感覺夜晚的怪物很恐怖,直接進行攻擊。
現在也是一樣。
雖然安排了賭場相關的任務,但最開始並沒有放出所有的規則。
當第一個作弊的玩家遭到反噬後,其他人才知道, 原來不允許使用某些手段作弊。
“剛剛那個作弊的玩家受到了懲罰, 但並不嚴重。”許知言指著那個從地上爬起來的玩家, 解釋著理由。
“所以互輸這種事情,除非有人嘗試,並且成功,不然我們不能把這列為方法之一。”
說著,他瞥了時間,見自己還有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先提醒了最先抵達的楚晴:“你是不是時間快到了?”
剛剛還懵逼的楚晴好像被踩了尾巴一樣,立刻點頭說:“那我先走了。”
她的時間確實不多了,但食人宴會的信息過於震撼,以至於楚晴幾乎要放棄思考,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不能活下去。
金盛來的也比較早,時間雖然比楚晴多,但沒有多出多少。
他向來相信許知言,沒有對許知言的話提出異議。
在一起進副本的時間裡,他的隊友雖然時常不做人,但卻很護短,對隊友很好。
“許哥,那我也先兌換籌碼了,到時候我會儘量嚇唬那些玩家的。”
作為遠離黃賭毒的三好市民,金盛甚至都沒想過自己能贏,在他心裡賭場就是吃人的老虎,普通人不作弊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勝利的。
看著乾勁滿滿的金盛,許知言十分感動。
“倒也不必奔著輸去。”他搖頭阻止了金盛想要開場輸光三百籌碼,去小紅屋裡幫他嚇唬其他玩家的念頭。
“你有小一,它很聰明。”
“比起其他玩家,你有更大的五感優勢,你可以去試試骰子。”
狗的聽力應該也不錯吧?許將信將疑想。
“汪汪!”
剛剛被收進金盛懷裡的黑毛球,從衣領裡探出頭來。
“汪汪汪~汪!”
小一仰著狗頭,一副被表揚了模樣。
金盛一頓,翻譯了一下小一的話:“它說它沒聽過,但是它可以學。”
說完,身為正版飼主金盛表情惆悵。
難道狗也和人一樣,有逆反心理?平時他教小一點東西,費儘九牛二虎之力,它也不配合。
結果隊友就是作為參考建議提了一嘴,這小狗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表示自己要去學。
許知言看著小一,嘴唇緊抿著,像是下定了決心般,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下狗頭,說:“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替我省下
一千塊吧。”
眼看著規定時間線逼近,金盛不再多言,帶狗離開。
很快,兌換處的人走的七七八八,旁邊柱子後的角落裡,隻剩最後到的兩人。
江槐鷓略一思索就明白許知言說得對。
如果最開始的方案是互賭,那麼海蛇賭場有雙人對賭的遊戲,玩家們隻需要找到另外一個玩家,一人輸一局,就能輕鬆利用自己兌換三百籌碼,然後再通過合作保住三百籌碼,相當於毫無損失。
“恐怕真的沒法把錢輸給你了。”他說。
許知言表示無所謂,這本來就是意料之內的消耗。
江槐鷓活動了一下手指,在準備起身起兌換處的時候,忽然倒了回來,詢問道:“你看上去對小一還挺有把握的?”
“嗯,它很聰明,我雖然討厭狗,但是它的智力已經開始逐漸脫離狗的範圍了,後面說不定能去考個大學。”許知言打趣回答。
不過一隻聰明且衷心的寵物,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確實可以影響很多。
“那萬一小一真的做到了,讓你省了這一千塊,我也沒輸的話,誰替你去嚇唬玩家?”江槐鷓皺著眉頭。
就連他自己也沒發現,好像和許知言在一起時間久了,思維也會被同化。
這要是換以前,他肯定會對想要走捷徑的玩家,和利用捷徑賺錢的玩家,報以嚴重的鄙視。
但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竟然絲毫不覺得隊友的計劃有什麼不對。
然而面對隊友的擔憂,許知言一臉驚恐:“你是不是燒煤的時候把腦子燒了?”
“你他媽才把腦子燒了!”
江槐鷓不明白隊友為什麼會這麼問,下意識反駁。
許知言嘴角抽了抽,露出一個‘你是不是在做夢’的表情,嘲諷道:“喂喂,你這種靠肌肉和力量獲勝的人,不會以為自己真的能在沒有透視等其他道具加持下,能夠不把褲衩子輸掉吧。”
金盛的運氣一直都不錯,而且小一的五感非常強。
可就算是這樣,許知言也沒有把握,對方能夠在賭場贏到足夠的錢,換了江槐鷓這種運氣非常普通的人,就更不可能了。
約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他沒再繼續調侃江槐鷓。
“除非像我們這種刀架在脖子上,不玩不行的情況,其他時間千萬不要沾賭,在賭場,贏的永遠都是莊家。”
江槐鷓想罵兩句,但知道現在不是拌嘴的好機會,扭扭捏捏囑咐道:“你注意安全。”
說完,他去兌換處,用自己兌換了三十枚十塊的籌碼,像條魚那般隱沒在了雜亂無章吵吵嚷嚷的人群中。
許知言沒有著急上賭桌。
比起其他玩家,他的時間還算寬裕,擦乾淨手指上摸狗頭留下的灰塵後,他順邊緣牆壁,繞著賭場走了起來,像是在觀察一會要玩什麼項目。
整個賭場雖然大,但整體規劃很好。
各種遊戲項目井井有條,來到這裡的客人雖然穿著上分了三六九等,但真的湊到同一張賭桌前時,大家又好像是平等的。
這讓許知言想到右邊那扇門的雕塑,這裡很公平。
轉悠到中途,發現時間有些緊,許知言選擇去玩骰子,先把遊戲時間限製解決了再說。
猜骰子作為比較簡單,且好入門的遊戲,位置被放在了賭場靠門段中央部分。
一張張長方形桌子被整齊擺放,分彆設置了不同的門檻。
其中人最多的桌子,門檻最低,每次最少壓一枚十塊的籌碼;再往後就是五十塊的籌碼;最大的桌子單次下注不得少於二百塊的籌碼。
許知言為了維護一下自己的形象,沒有像其他狂熱賭徒一樣,擠進人群中央。
他站在一
旁,手腕上掛著賭場裝籌碼的袋子,表情冷淡。
一個穿著侍者衣服的荷官正在瘋狂搖動手中的骰盅,他眼前的長桌上鋪著短絨面桌布,桌布上分彆寫著‘單’和‘雙’兩個字。
“砰!”
骰盅落到桌子上。
“請各位下注,單次最少一枚籌碼。”搖骰子的荷官微笑著說。
瞬間,剛剛還在聚精會神聽著骰子聲的賭徒們沸騰了,叫嚷著開始下注。
“單!”
“我也覺得是單!”
“呸!上次就是單,我這次壓雙!”
“媽的狗屁倒灶的東西,我還就不信我贏不了,雙!”
“單!我壓單!!”
“肯定是雙……”
“……”
隨著賭徒們高亢的叫喊,一枚枚籌碼被推到了桌子兩側。
遊戲規則很簡單,隻需要壓中裡面的骰子是單是雙,贏了的話,可以獲得雙倍籌碼。
許知言也摸出一枚十塊的籌碼,丟在了離自己最近的‘雙’上。
隻是他丟下籌碼的時候,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顯得與旁邊的賭徒們格格不入,又因為穿著得體面容精致,很是吸引了一些人側目。
荷官看了許知言一眼,立刻收回目光,笑著詢問:“還有人想下注嗎?沒有的話我就開了。”
在眾人的催促下,木質骰盅掀開。
三個黑點面朝上方,預示著這把猜單雙的贏家是在左邊桌子上放下籌碼的玩家獲得了勝利。
桌子前,雜亂的聲音再次爆開。
“草,怎麼又是單!已經連續單兩次了!”
“太好了!!我全部身家都壓上了,果然我的眼光超絕!”
“幸運女神會眷顧我!下次我一定會贏!”
“啊啊啊啊為什麼是單……”
“……”
然而,不管賭徒們怎麼吱哇亂叫,籌碼分完後,下一輪遊戲很快開始了。
許知言像個無情丟錢機器,站在那個位置,又參與了四次下注。
每次十籌碼。
五次下來,他猜對了一次,輸了四次,賠了三十籌碼。
最後一次獲勝後,許知言眉頭微微皺起,故意沒有拿贏來的籌碼,直接離開了當前這張桌子。
像是對賭失去了興趣一般,反正也沒了時間限製,他晃晃悠悠來到了賭場的邊緣處,裝模作樣觀察起上面的裝飾。
看了還沒幾分鐘,一個略有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先生,您請先等一下。”
是剛剛那個搖骰子的荷官。
“誰?”
雖然聽出來了,但許知言還是冷哼一聲,轉過頭來,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
“是我先生,您剛剛忘記拿走您贏來的籌碼了。”荷官好聲好氣地說,伸出手掌攤開來。
在看到荷官伸出掌心裡攤著兩枚籌碼後,許知言放緩了表情。
他伸手把荷官的手合上,語氣溫和了不少:“謝謝你專程為我送來,我就是想測試一下今晚上運氣怎麼樣。”
見荷官有些錯愕,許知言苦笑一聲:“不過看起來今天的運氣不怎麼好,不想玩了。”
五把猜贏一把。
他該感謝主係統好歹還讓他贏了一把嗎?
“怎麼會,您還不到逢賭必輸的時候。”荷官順勢收起了籌碼。
見對方收了錢,許知言裝出一副苦惱的樣子。
“或許我該去找點不那麼需要運氣的遊戲,但這裡有不少遊戲很新奇,我並沒有玩過,也不知道規則。”
這才是他的目的。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玩家在這裡都被
壓製了運氣,但就這個十賭八輸的情況,玩家就算一直在玩數值最小的猜單雙估計都贏不了什麼錢。
而先前轉了一會,許知言發現了這裡有不少,他以前看都沒看過的賭場遊戲。
越複雜的規則,需要運氣的成分就越少。
他已經有了心儀的遊戲,隻是需要臨時研究一下規則。
拿到小費後的荷官非常貼心,很快就帶著許知言來到了賭場最邊緣處。
“您如果還想玩,但是想玩點不那麼靠運氣的,可以來試試這個,人魚牌。”荷官指著邊緣處幾張沒什麼人圍觀的桌子解釋起來。
“人魚牌是海蛇賭場的獨有項目,其玩法是從岸上傳來,整體簡化了一些。”
許知言點點頭,聽著荷官說起人魚牌的規則。
共有54張牌,分為四個花色,除了正常的1-10外,剩下的11(J)、12(Q)、13(K)分彆是魚牌,就是畫著不同種類生物的牌。
其中對應普通撲克J的牌上繪製的是各種小型魚類;對應著Q的牌上畫的是鯨魚鯊魚等,體型比較龐大的海洋生物;而對應著K的牌面上,則畫著各種樣式的海怪。
最後的大小王,對應的是兩張人魚牌。
“每人單次開場可拿到兩張牌,然後由荷官來發公共牌,參與者順時針依次決定是要追加還是棄牌……”
“不過就算棄牌,也可以在接下來的環節中繼續追加……”荷官非常細心,幾乎把規則掰碎了講給眼前的新人聽:“玩人魚牌的人不算很多,大家對新人很友好,但這裡面的高手也非常多。”
許知言聽了一遍,感覺就是簡化版的德/州/撲/克。
就連參與人數也差不多,2-10人都可以玩。
他心裡有了底,在詢問了勝利方法後,打發走了荷官,來到了已經觀望過一段時間的賭桌前。
大概人魚牌是一種比較新的牌,新上船的一些下等人並沒有參與進來,桌上人數比較多的反而是穿著光鮮的客人,與各色手環的下等人。
如果不是常年待在船上,也無法精通這種牌。
不過許知言還沒坐下,就聽到身後的放下發出了爭執的聲音。
“臥槽!籌碼呢!?我明明贏了你的籌碼!”
“我可給你了,大家都看著呢。”
“不可能,你肯定是耍手段了!我們說好了互相贏……”
許知言沒回頭。
單憑對話,他大概了解到,是兩個玩家也想到了互相輸對方錢,然後保持籌碼平衡,來糊弄係統。
這種方法太BUG了,他還以為大家輕易不會嘗試去踩雷,沒想到還是有人試過了。
果然,新的提示彈了出來。
【提示(新):檢測到有玩家故意輸給他人籌碼擾亂遊戲規則,特此警告,玩家們之間通過不當方式交易得來的籌碼,會被係統沒收,希望玩家們好自為之。】
“……”
嘖,係統和想的一樣垃圾。
許知言不再猶豫,穩穩的坐在了小圓桌最靠近賭場中央位置的座位上,好似一旁的爭執都和他沒有關係。
“這裡好像還沒開始,各位不介意我參與吧?”嘴上有禮貌地詢問,但屁股穩穩坐在凳子上。
這可是他千挑萬選的風水寶地,就算有人不同意,他也不會站起來的。
荷官還在洗牌。
桌上的其他六位參與者沒有反對,反而見許知言穿的不錯,有人友好詢問道。
“第一次來?我很少在人魚牌這裡看到新人了。”
說話的是一位擁有紅色長卷發的女人,她看起來二十出頭,容貌絕豔,明明是友好的詢問,卻因為聲音惑人,聽起來讓人怯與回
答。
顯而易見,這是一位客人。
“是的,今天晚上運氣比較差,荷官向我推薦了這個遊戲。”
許知言點點頭,表情仍舊是一副淡淡的樣子,好像對方隻是普通的參與者,他們平等。
“你真有趣。”
紅發女人少有見到這麼冷靜的新人,笑了笑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何莉,我覺得今晚上的遊戲會很有趣。”
“承何莉小姐吉言,希望能有趣。”許知言也跟著笑了。
荷官見其他人沒有異議,收到何莉催促的眼神,開始了第一輪發牌。
橢圓形長桌上,每個人眼前有了兩張牌,許知言拿起了自己手中的牌看了一眼。
……一個2一個4。
忍住想要給係統比中指的想法,他面上仍然是冷冷淡淡的,好像這並不是多麼不好的牌一樣。
荷官將三張公共牌放在了桌子中央。
棄牌的人無法拿到公共牌。
想要拿到牌必須追加一些籌碼。
許知言把手放在桌下,想了一會兒,選擇了加注。
大概是覺得自己追加的籌碼比較少,他在看到何莉輕鬆追加了五百後,蹙著眉解釋了一下:“第一次玩,可以先少些追加對吧。”
“當然可以,先生。”
荷官點頭告知規則。
沒有人把這個連規則都不懂的新人放在眼裡,其他客人在聽到後也紛紛笑了起來,表示自己也會少加注,讓新人不要惶恐。
參與者傲慢展示著自己的大度。
很快,第二輪發牌開始了。
比起許知言的穩如老狗,直播間的觀眾已經開始替他捏一把冷汗了。
【什麼鬼啊,這個牌的規則我都沒搞懂。】
【還好?就是簡化版德/州/撲/克。】
【規則不重要,反正最後看輸贏就行了!】
【喂喂喂,就算規則不重要,2和4在這個牌裡,相當於咱們平時打牌起手一個3一個5啊!花色還不一樣,這怎麼看也不能追加吧!】
【是的,我要是小百萬我原地棄牌!】
【救……他到底怎麼想的,一共沒多少錢,還非得裝這個大蒜頭,來這種桌子賭?】
【沒辦法吧,他想賺錢必須鋌而走險,一般在遊戲內的賭/博場合,玩家們的運氣都會被壓製的很厲害,這個牌雖然也靠運氣,但沒那麼靠。】
不少玩家已經摸清了主係統的脾氣,心裡十分清楚,如果玩家遇到這種遊戲,必定無法靠運氣獲勝。
【肯定還是要運氣啊!】
【對啊,打牌哪有不要運氣的,他技術再好,發到手裡的都是爛牌,他隻能靠公共牌……】
【草?等等?你們先彆吵吵,看畫面。】
原來,在觀眾們爭執不下的時候,發牌已經到了尾聲。
許知言眼前堆了一些籌碼,雖然和其他參與者相比好像不是很多,但已經是他的全部了。
不過比起籌碼,他眼前的牌也不少。
這遊戲可以按照每一輪的公共牌來選擇是否要加注拿牌,他的起手牌很差,倒是拿了不少公共牌。
何莉勾唇笑著,和其他參與者一樣,沒有覺得這個新人有什麼了不起。
“我這次的牌還不錯,小帥哥你多玩幾次,肯定會贏的。”說完,她攤開了自己的牌。
“是同花。”
是五張同樣花色,但不連續的牌。
其他人也跟著攤開了自己的牌。
技術參差不齊的情況下,確實沒有比同花更好的牌了。
最後一個攤開牌的是許知言。
“抱歉,雖然各位很照顧我,但
我的牌好像也不錯……這個叫什麼?同花順嗎?”
纖長指尖掀開了五張牌,五張同樣花色但能連續起來的牌,出現在眾人眼前。
桌上鴉雀無聲。
就連荷官也沒有想到。
短暫的沉默過後,何莉率先打破了僵局。
“看起來我們新來的小可愛運氣真不錯。”她還沒有意識到,這次的輸不是個意外。
桌上的大批籌碼被推到了許知言眼前。
他推了推眼鏡,對著上一輪的牌友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
第二局開始了。
剛剛的勝利為許知言贏得了本金。
他在接下來的人魚牌中,下注越發隨意,好像跟與不跟全看心情,表情始終是淡淡地笑著。
就連荷官都目瞪口呆的時候,他依然能夠很好的控製表情。
而其他把他當做新人來看待的參與者,漸漸意識到了不對勁。
同花、葫蘆、四條、同花順……
不管眼前這個人開局是什麼牌,打牌的過程中是什麼表情,最後總能湊出一副絕好的牌。
【臥槽臥槽臥槽!小百萬開掛了吧?】
【?????】
【好家夥,牌友們都打出汗了!】
【草,雖然看不懂,但是他媽的,這運氣絕了!】
【小百萬肯定用什麼道具了吧,他隻要拿牌,百分百能拿到需要的牌,這怎麼可能?】
【但是透視道具是不允許的……】
【啊啊啊啊草!這個籌碼,得快上萬了吧,這才幾局?】
又一局結束了。
邊緣賭桌周圍,不知何時來了不少圍觀的賭徒。
許知言笑盈盈看著眼前的表情開始凶狠的牌友,把自己手裡的牌推開。
“真抱歉,又是同花順。”
“看來,我今夜真的要賺大錢了。”
已經輸了兩小時的眾人聽著這句話,心裡紛紛打起了退堂鼓,誰能告訴他們,眼前這個新人到底是什麼怪物?
明明規則都不是很熟練,還經常叫錯牌,但愣是每次都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