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被釣上來後, 不僅船上人沉默了,就連直播間也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但隨即彈幕如同爆發般開始刷屏。
【……】
【…】
【臥槽?臥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屍體?草?屍體??】
【草屍體?樓上口味這麼重嗎?】
【救命了哈哈哈哈所以小百萬是什麼倒黴蛋哈哈哈死人正口!】
【我想起來了!他是不是有個釣屍人稱號啊?之前在夜釣人的時候,小百萬不就一直在釣屍體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個撈屍人嗎笑死了。】
【這個稱號牛逼啊, 得虧這裡是海,這要是那種長河撈屍副本, 小百萬這不被屍體包圍了哈哈哈哈】
【NPC:你牛逼!你了不起!】
【哈哈哈哈哈我真沒想到這種負面BUFF的稱號,竟然還能拿來坑NPC哈哈哈哈】
釣船上,眾人看著被海水泡到腫脹的屍體,面面相覷, 不知道說點什麼。
就連維樂也黑著一張臉。
誰也沒想到,在今天的比賽中,竟然能釣到屍體!
要知道這裡是海,又不是水池地方小, 想在如此複雜又廣闊的海裡釣上屍體談何容易,這得是什麼運氣?
趁著大家震驚之餘, 許知言打開了自己的任務面板。
剛剛光顧著釣魚去了, 特殊場景都差點都忘記了。
【恭喜玩家進入特殊場景——喜歡海釣的客人】
【難度:A】
【備注:魚和大海永遠親密不可分割, 總有人喜歡挑戰極限,這可比在岸上釣魚刺激的多。但並不是所有的船都是安全的,返程時要多加小心。】
【任務:想辦法參加釣魚比賽, 並且獲得勝利。】
【提示:這艘釣船可能並不結實, 玩家最好做好提示, 讓NPC們儘快返航。】
【獎勵:釣魚人的禮物。】
許知言盯著提示看了好久, 才把目光收回來。
船不結實,返航時小心。
也就是說返航時船有可能沉沒?
看著整條船隻有魚叔穿救生背心, 他默默從包裡掏出了銜尾蛇戒指, 套在了無名指上。
黑色蛇戒與黑色圓戒意外的很搭。
做好準備之後, 許知言根本不打算提示NPC,將目光重新落到客人們與他們的狗腿子身上。
不等維樂說什麼,亞爾曼先坐不住了,他指著許知言的鼻子氣衝衝表示:“不行!這不算數!你釣上來的甚至都不是魚!”
金發男人的語氣變的狠戾,他似乎完全沒想到朋友會輸,正在極力找回場子。
“這隻是個意外,算不上比賽結果。”
有了他的話,其他的圍觀的陪釣也紛紛附和起來。
“是的!亞爾曼先生說得對。”
“沒錯沒錯,這個肮臟的下等人純粹是在搗亂!必須殺了他!”
“你說的很對,他就是來搗亂的!”
“……”
這些翻來覆去沒什麼營養的責罵,在許知言聽來,如同耳旁風一般。
他隻是看著那個長相宛如大理石雕塑的男人維樂,等待著對方對所釣上來屍體的回應。
任務是喜歡海釣的客人,獎勵也是釣魚人的禮物。
既然現在係統沒有發放什麼道具,那麼就意味著這個‘釣魚人的禮物’是維樂給予的東西。
接下來就要看對方承不承認他的勝利了。
反正要是不承認他就再釣幾杆,隻要這海裡有的屍體,他都有信心能給釣上來!
腫脹的屍體還躺在甲板上,如果屍體還有意識,現在可能會被人盯得害羞。
不過許知言沒有等太久。
與他隔著腫脹屍體相望的維樂終於開口了。
“是你贏了。”
“我確實沒有釣到過屍體。”
聽到對方大大方方的承認,許知言有些意外。
雖然他已經預估到維樂會承認他的勝利,但對方這麼直接的承認自己輸了,並且還是當著其他客人與陪釣者的面,算是給足了面子。
其他人聽到維樂的話,瞬間也熄了火,隻有亞爾曼還在唧唧歪歪,指著屍體一臉氣急敗壞。
“喂喂喂,維樂?你瘋了嗎?”
他看看維樂,又看看對面那個衣著樸素的下等人,手指頭都氣的有些發抖:“你竟然要承認自己輸給了下等人?我真不知道你的腦子是怎麼想的!”
“不就是新奇的東西嗎!”說著,亞爾曼一把扯過剛剛還在身邊圍著的一個陪釣者,狠狠地說。
“你!給我滾下去咬勾!”
“……”
許知言張了張嘴,沒說話。
雖然理智告訴他,現在該開口給維樂一個台階,與對方和解,但聽了這人之前的發言,許知言有些好奇,對方會怎麼回答亞爾曼的話。
“夠了,亞爾曼。”
“願賭服輸。”
維樂打斷了幾乎要發瘋的金發男人,阻止了對方要將發抖的陪釣者扔下去這件事,結束了荒唐比賽。
許知言默不作聲,心裡給這個叫維樂的客人打了個問號。
鬨劇結束,比賽也結束。
屍體被丟回海裡,小船上的陪釣者乾脆四散開來,哄好了亞爾曼,陪著這個罵罵咧咧的金發男人開始了今天的海釣活動。
許知言已經出過風頭,獨自一人坐在船頭。
丟下釣竿的維樂湊了過來。
“下等人,你喜歡釣魚嗎?你想要什麼獎賞?”
還在預估獎勵的許知言聽著蹙起眉,怪不得小白燼張嘴閉嘴下等人,原來哪怕是得到了肯定,這裡所有的客人也都還是這麼喊?
不過考慮到對方的身份,他立刻回答:“當然喜歡,我在岸上可是釣魚達人,隻不過海釣還是第一次,獎勵的話你能給我什麼?”
維樂聽到對方也喜歡釣魚,先是心中一喜,隨後猶豫片刻,詢問道:“錢?珠寶?魚?”
他第一次在釣魚比賽裡輸。
雖然眼前這人好像並不是很擅長海釣,但這人是他上船這麼多次,第一個主動來這地方釣魚的人。
許知言略一琢磨。
雖然他很想要錢,但船上其實能用錢的地方比較有限,主要就是為了保證生存。
“物質對我來說,就像路邊的樹葉一樣,並沒有什麼用。”他搖著頭,淡淡說,仿佛平時那個一毛不拔的奸商不是他。
“我更注重其他方面的提高,錢和珠寶對我來說都沒什麼吸引力。”才怪。
許知言已經琢磨著如果這人如果有很多珠寶的話,是不是後面得找機會狠狠撈一筆才行。
直播間的觀眾被許知言裝到,大罵不要臉。
【靠,這話從小百萬嘴裡出來,怎麼感覺這麼燙耳朵!】
【哈哈哈哈太不要臉了!】
【小百萬:我不喜歡錢,走開!討厭的臭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等個新鮮表情包!】
【[走開!臭錢走開.jpg]】
【哈哈哈哈哈太損了!年度笑話】
維樂果然也被許知言裝到,不過他信了奸商鬼話。
卷發男人從口袋裡掏出一枚海豚胸針,小心放到了許知
言身邊。
“我輸了,那麼我一定會給你獎賞,等你有需要的時候可以拿著胸針來找我兌換獎勵。”
許知言接過胸針,係統彈窗跳了出來。
【獲得新道具!】
【名稱:釣魚人的禮物】
【備注:緊急情況可求助當前NPC】
混亂中立NPC嗎?
許知言收好胸針,挑眉看向維樂。
不過好像從相識開始,對方雖然沒能阻止亞爾曼從少女身上片肉,但目前看來,唯一說過的狠話就是讓他做餌料。
“我還以為會成為明天的魚餌。”他打趣般開口,想試探一下對方對於其他下等人是什麼態度。
維樂聽完搖搖頭。
“人肉並不美味,魚也不喜歡,除了亞爾曼那家夥釣不到魚就會想用歪門邪道的東西,我並不讚成其他人用人肉釣魚。”
忽然想到自己之前放的狠話,維樂有些不好意思說:“我沒有用人類釣過魚。”
如果不是亞爾曼是個喜歡熱鬨的人,他甚至不需要那麼多陪釣者。
“其實海釣的話,假餌比真餌好用。”說著,維樂從魚箱裡拿出自己的各種假餌,開心介紹起來。
什麼是釣魷魚的,什麼是釣海鰻的……
許知言安靜聽了一會兒,心裡總算是確定了維樂這個NPC的屬性。
怪不得魚叔會在以為他釣不上魚的時候,讓他去道歉,說那樣說不定會被放過。
眼前這個維樂看上去人模狗樣,一臉高冷,實際上內心是個狂熱中立釣魚佬,對除了釣魚之外的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有人來和他一起釣,哪怕是亞爾曼這樣的浮誇白癡,他也很歡迎。
船上的陪釣們似乎已經見怪不怪,沒有人上前打擾,紛紛圍在亞爾曼身旁打轉,愣是沒人敢去船頭。
又聊了一會,釣魚活動結束。
魚叔開始招呼船員開船,準備去追趕遊輪。
特製的小船在海面上飛一樣開著,不清楚究竟用的什麼動力源。
就在他們趕上遊輪後,還未等到遊輪降下的繩子,小船忽然搖晃了起來,船底好像被什麼撞擊了一下,發出了‘咚’的一聲響。
整條小船被撞的打了個彎,重重撞在遊輪上。
瞬間,船體裂開的聲音響徹在每個人耳邊,場面一片混亂,有人哭喊著,有人掉進了海裡。
許知言搖晃著站在尚未沉沒的船頭,裝作不經意打量著沉船者的表現……尤其是兩位客人。
隻見維樂與亞爾曼入水的一瞬間劇烈撲騰起來,像是涮拖把一樣,上去下來上去下來,海水喝了幾大口。
周圍的陪釣者倒是有會遊泳的也有不會遊泳的。
有人扒著浮木飄著尖叫,有人努力遊向還在掙紮的客人,企圖把人救上來。
許知言看著魚叔奮力揪著亞爾曼的領子,被對方摁到水裡也不敢把人放開,心裡有了計較。
如果客人淹死了,那麼大概率所有的下等人可能都要倒黴。
不過眼前畫面和他猜想的有些出入。
講真,在這之前,許知言以為‘客人’是海怪變的。
能用怪音召喚海洋生物,這已經是超出人類範疇的技能了。
為了證實猜想,他在得知船並不結實後,並沒有告知立刻返航,反而任由釣船在海上肆意停泊。
但現在看到幾乎要被淹死的兩人,許知言又有些拿不準主意。
海怪會被淹死嗎?
難道這些客人真的是人類?那檢票處的家夥是什麼身份?人類的手上又怎麼可能長藤壺?
問題越來越多,沒有頭緒。
沒等許知言想清楚,他腳下的船頭也已經
沉入了水中,還好夏日的海水並沒有那麼冷。
他潛入水裡,狠狠一腳揣在船頭的木板上,然後又伸手從踹出來的洞裡掰下一塊木頭。
拿著濕漉漉的木頭,許知言內心十分感動。
媽的,這就是力量嗎?
沒想到他許某人也有能夠一腳踹出一個洞的時候,果然拳頭硬才是硬道理。
遊到維樂身旁,許知言將木板遞給對方,小聲暗示道:“你的獎賞我還沒用,我又救了你一命,希望我找你兌換的時候你得大方點。”
誰知從水裡冒出頭扒著木板像一條死狗的維樂,忽然呆呆地望著許知言。
見對方的表情有些古怪,許知言下意識摸了摸頭發。
糟了……之前抓亂的頭發被浸濕,因為太擋視野所以下意識抹到一邊,把臉露出來了。
不過好在維樂是中立釣魚佬,眼裡隻有魚。
在看到許知言慌亂扒拉下頭發之後,維樂沒有再多說什麼。
救援人員趕到,海中混亂被轉移到了甲板上。
所有被撈上來的人都濕漉漉的。
現在時間趨於日落,已經不像之前那麼溫暖,許知言趁亂掃了一眼釣魚處的甲板,確定沒有看到之前那個玩家後,偷偷溜走了。
等維樂和亞爾曼換好衣服重新來到這裡時,哪裡還找得到許知言的影子。
穿越人來人往腳步聲雜亂的過道,許知言帶著一身水漬,總算是在天黑前趕到了房間。
進到房間時發現裡面沒人,許知言還以為白燼沒回來。
可他剛脫了一半濕漉漉的上衣,就撞到了從房間裡出來的小少爺。
“……”
“……”
兩人都一驚,不過反應各不相同。
許知言順手把還滴水的上衣拿在手裡,眯著眼打招呼:“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沒回來。”
嘴裡這麼問,他琢磨著一會怎麼要薪水。
“你!你!你……”
白燼原本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說,結果對上渾身濕透的許知言。
對方似乎去海裡泡了一通,發絲濕噠噠黏在臉上,睫毛上都沾著水漬,圓滾滾的水珠順著纖長脖頸滑到裸/露的胸口……
他忍不住想起那封情書。
略帶稚嫩的臉龐再次通紅一片,說了半天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這個,你這個不知廉恥的下等人!”
至於原本想說什麼,白燼已經完全忘記了,他早上拿到信後,幾乎無法控製自己。
擔心回去會被找到,心神更加混亂,他乾脆放棄了回房間的想法,去泡了會海水,才讓自己徹底冷靜下來。
回到房間後,他看到了許知言留的紙條……
“嗯嗯,我是不知廉恥的下等人。”許知言敷衍點頭,擰了擰衣服,鞋子早被不知道甩到哪裡去了,任由水滴打在腳背上。
見白燼盯著被弄臟的地毯,彆過臉不敢抬頭,他忍著逗弄的想法,伸手搓亂了對方梳的板板正正的頭發。
“乖,我先去洗個澡,一會出來我想和你好好聊聊。”許知言說。
白燼總算理智回籠。
聽到這個讓人臉紅心跳的下等人想要和他聊聊,他也總算記起來自己想說什麼。
但看青年渾身濕透,圓潤肩頭因為水分蒸發帶走熱量,感知到寒冷後正在微微發顫,白燼點點頭:“正好,我也有事想和你聊聊。”
大概是心裡有事,許知言草草衝洗一番,迅速換上浴袍走了出來。
等待著他的是偏廳裡熟悉的大餐組合,與坐在桌前的白燼。
少年換了身衣服,雖然臉色還有點紅,但有了上次吃飯的經曆,白燼已經沒有那
麼僵硬了。
一支信封放在他手邊。
“咳,這個是你第一天的薪水。”白燼小聲說,把信封往外推了推。
許知言沒拒絕,走過去拿起信封打開,裡面裝著五百塊錢,和一開始說的薪資一模一樣。
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他心情複雜。
主要是這小切片也太貼心了。
他原本打算和白燼聊一聊,看看能教點什麼,再來來談薪水的事,結果這個切片傻不愣登的,直接白給。
“還什麼都沒教呢,就收你錢,還挺不好意思的。”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許知言還是順手把錢收回了口袋,動作毫不客氣。
“算了先吃飯吧。”
有了上次餓著小少爺的經驗,見白燼還想多說什麼,許知言擺擺手表示先吃飯。
這小孩單純的要命,可做事又能做到他心坎裡,既然決定對對方好一點,他不會太過分。
一頓飯在白燼欲言又止的表情中度過。
直到吃完飯,侍者把東西收走,兩人才終於又找到了聊天的機會。
“你想學什麼?我可以教你。”
“情書上說的是真的嗎?”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陷入沉默。
果然該來的總是要來,許知言單手扶額,用眼神示意白少爺閉嘴,自己琢磨起要怎麼解釋情書的事。
直播間內,觀眾們嘻嘻哈哈,紛紛表示許知言這是自己找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該!】
【笑死了,讓小百萬再胡說八道。】
【我到要看看小百萬怎麼解釋!】
【哈哈哈哈哈這小少爺本來就對他有意思,這信看完不得梆硬。】
【斯哈斯哈,言言老婆舔舔!我也想看情書!】
【@管理,把樓上叉出去。】
【忽悠純情少男是要遭報應的!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哈哈哈哈】
【小百萬竟然還記得自己是個老師,他真的,我哭死。】
【不過說起來,你們都不好奇到底是什麼道具把小少爺控製的這麼乖巧嗎?】
【+1,非常好奇,我也想在同行吃泥巴的時候吃海鮮大餐!】
【@匿名,大佬,方便透露一下嗎?我不信小百萬說的,我總覺得他滿嘴跑火車,欺騙我感情嗚嗚嗚】
然而,被直播彈幕點到名的匿名並沒有回答,這幾條信息被飛快刷了上去。
雲山老宅內,一如往常。
自從許知言進副本後,怪物們再次陷入水深火熱的境地。
等到副本時間過了兩天後,不少怪物們敏銳發覺,比起以前的副本,這次隻要少年白燼出現在畫面中,鬼神就會變得比以往更加沉默低氣壓。
因為有備用機看直播,所以怪物們大都也了解安全屋繼承者的遊戲進度。
可這次的切片很乖很聽話啊!
所以鬼神為什麼會更生氣?
經過大家一致討論,最後也沒猜出所以然來。
有怪物覺得許先生和切片太親密,有怪物覺得許先生對切片太隨意,還有的怪物覺得許先生對切片太信任……
猜什麼的都有,就是沒怪物知道真相是什麼。
最後還是安全屋係統在鬥地主中輸掉,帶著全屋的希望,準備去問一嘴。
大廳裡,正在看直播的鬼神心情欠佳。
尤其是聽到許知言打算教白少爺一點什麼的時候,祂的眉頭擰起來,似乎想著要頂穿符紙。
感知到係統潛伏在周圍,鬼神的聲音略有不耐煩。
“有事?”
許知言走後,祂就處於一個很焦躁的狀態,尤其看到切片
時。
係統有點後悔,但已經被發現,它也隻能硬著頭皮問。
[鬼神大人,那個,大家很擔心許先生,尤其是看到您最近愁眉不展……所以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畢竟是跟著許知言混過的係統,緊急時刻,智力竟然提升不少,終於在cpu紅溫之前,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問句。
然而鬼神沒有正面回答,反而盯著直播裡笑意盈盈的許知言,詢問道。
“你怎麼看這個切片?”
[哎?]
係統被問蒙了,老實回答。
[我覺得挺好的!他又乖又聽話,單純好騙,又有錢多金,年輕好哄……]
本想說這個切片簡直是天選切片,但感受到鬼神的低氣壓後,係統說了一半後老實的閉上了嘴。
空氣沉悶且粘稠。
就在安全屋係統快頂不住的時候,鬼神再次說話了。
“你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嗎?”
[……]
係統覺得自己控溫器都要報警了,也沒想出這個切片有什麼問題。
鬼神歎息著,不知道是想要說給誰聽。
“世界上沒有巧合。”
這個切片目前展露出的性格,簡直像是為許知言量身打造的那般,幾乎每一處都能打動他。
想到這裡,祂低聲笑起來。
“他是個餌。”
“但它似乎沒想到,他是個失控的餌。”
[……]
係統聽的雲裡霧裡,隻覺得自己的CPU要被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