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懸空的感覺並不是很好。
如果許知言打開手機看一眼直播間, 就會發現,自從他踏入房門後,整個直播間再次進入了故障維修狀態。
【檢測到係統故障,直播間正在搶修中!】
【什麼情況啊, 無語了, 怎麼又故障?】
【這房子是有什麼奇怪的磁場嗎?以前不都是主臥才會有這種故障, 現在非但沒修好,怎麼還擴大了?】
【最後一個畫面是變態衝著小百萬笑唉,你們有沒有看到客廳,好像都修複了!】
【一晚上就修好了, 這變態真的是有點東西,說起來這個地方確實是城市副本NPC培育的場所吧。】
【說起來,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變態畫家, 長的和上個副本的蛇神有些像?】
在許知言昨夜解密了一些副本信息後,更多的人意識到, 副本內的NPC並不全是批量生產的。
這些有著【穩定】標簽的NPC似乎有著其他的作用。
【臉模有些像,你不說我還沒注意!不過氣質差好大。】
【猛1哥雖然猛,但有點憨,這個不管怎麼看都好像在那憋壞水。】
【果然氣質影響人。】
【啊我就說為什麼這個變態看上去那麼眼熟, 原來是和上個副本的蛇蛇長的像, 兩個人不會也是共用同一段數據吧!】
【我覺得是!不然這倆為什麼會對小百萬都這麼喜歡,嘿嘿。】
然而許知言沒空去看彈幕都發現了什麼‘秘密’。
他被白燼抱著, 整個人在男人懷裡扭來扭去, 剛剛沒找到白骨環, 他整個人都不太好。
不過白燼沒往那處想, 它以為懷裡人隻是害羞。
直到被摁進主臥的被窩前, 許知言都在瘋狂的頭腦風暴。
如果白骨環真的沒了, 那眼前這家夥豈不是在這跟他裝?這有什麼好裝的?嘖,真是惡趣味。
他心裡鄙夷起白燼,但嘴上卻不敢說。
“在想什麼?心跳的這麼快?”
白燼把人放到床上,看著青年皺到一起的眉頭,伸手狀似無意搭在對方胸口上。
感受著胸腔裡的心臟快速跳動著,它關心起人類脆弱的身體。
“生病了嗎?”
難道是昨晚上泡冷水泡感冒了?怪不得今天無精打采,根本不像之前趾高氣昂的模樣。
“啊?”
許知言不知道白燼為什麼會往生病上想,但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睛,看到裡面的關心,他還是順著這句話點點頭。
“嗯,有點頭疼,身上也不舒服,感覺有點冷。”
說著,他坐在床上,扯過被子圍在身上,垂下頭一副生病的樣子。
不知道壓製還在不在,先演了再說。
裝病效果顯著。
白燼立刻俯下身來,把手貼在青年的額頭上。
……嗯?好像也不燙?
就在它疑惑的時候,許知言搖搖頭,一把抱住白燼的胳膊,用一種略帶委屈的聲音說:“我是不是要病死了?”
“噗——怎麼會,你好得很。”
白燼沒忍住笑出了聲,它乾脆順勢坐下,任由許知言抱著他,低聲安慰。
“就算這個小區裡的人都死光了,你也不會死。”
“……”
許知言被這句安慰搞的啞口無言。
還有這麼安慰人的?神他媽小區都死光。
不過好消息是他摸到了白燼手臂上的白骨環,整個人放鬆下來。
看來是他想的太多了。
鬆開白燼,許知言乾脆鬆鬆垮垮往床上一躺,曲起腿把腳抵在男人的腰上,
催促著:“小點心呢?端點來,你手機給我用一下,我要下單買點東西。”
白燼雖然變態,但手藝是真不錯,現在放鬆下來人都有點餓了。
沒想到青年變化這麼大,白燼挑眉,回憶起剛剛的動作,哪裡還有不明白。
它瞥了眼踩在腰上的腳丫,低低笑了兩聲。
許知言比它想的要聰明許多,它明明已經隱藏的很好,但還是被懷疑了嗎?
隻不過這懷疑似乎不夠堅定……
“馬上,等我一下。”
戀戀不舍把腰間的腳拿開,白燼把手機從口袋裡摸出來丟給許知言,站起身來走向門口。
雖然清楚床上的小騙子剛剛表現出來的溫順都是裝的,但它還是無法抑製自己的心動,懷裡的分量似乎還在。
關門前,它看了眼趴在床上,已經抱著手機開始下單購物的人,眼神愈發晦暗。
驕縱的獵物也很美味。
“啪——”
聽到門關的聲音,許知言一個激靈從床上翻身起來,順手抓過床頭櫃的陶罐。
媽的,剛剛雖然白骨環還在,但他躺下後就覺得不對勁。
自從他封印了白燼後,陶罐就被隨手放在床櫃頭上,可剛剛他躺下後發現,床頭櫃的陶罐被掉包了!
雖然上面的花紋看起來差不多,摸著質感也很像。
但這個陶罐的側面有一道裂痕,他躺下後,一轉頭剛好能看到。
笑話!哪怕是低配安全屋,也不可能被嗑出裂紋來。
許知言越檢查心越涼。
“係統?統統?統寶?”
把手伸進去叫了幾聲,毫無反應。
這罐子果然已經不是最開始的那個安全罐了。
他把罐子放到床頭櫃上,下床翻箱倒櫃找了一圈,毫無收獲,白燼的房間比他的臉還乾淨。
真該死,一會要怎麼辦?
白燼這個變態肯定是已經找到解決辦法,胳膊上的東西估計是糊弄他的。
現在出門估計來不及了,還好剛剛沒有直接試探或者原地出門,不然現在恐怕已經激怒這個變態了。
門口傳來腳步聲,許知言來不及多想,老實躺回床上,把自己縮進了被子裡。
“吱嘎——”
門開了,白燼端了一小碟金黃酥脆的小點心。
看著床上鼓起來的小山包,它又好氣又好笑,不明白許知言又在作什麼妖。
“彆蒙著頭,不是身體不舒服嗎?”
它坐到床邊,拍了拍被子。
“嗯,又有點不想吃了。”許知言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來。
已經深知自己作翻車,他正在瘋狂思考要怎麼辦才能順利跑路,哪有功夫吃什麼破點心。
白燼將點心放到桌上,心裡有些疑惑。
難道是真的不舒服,不是裝的?
它把人從被子裡挖出來,伸手捏了捏對方因為不透氣而微微有些發紅的臉,柔聲問。
“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感受著男人在他臉上亂摸的手,許知言的心不斷下墜。
自從他控製白燼後,對方雖然有的時候還會動手動腳,但很少像現在一樣這麼膽大。
兩人的拉扯讓空氣都變得黏膩起來。
白燼看著沉默的許知言,像是為了安對方的心一般,忽然擼起袖子。
“我開了熱風,一會可能會有些熱。”
它故意露出手臂上的白骨環。
許知言看了眼似乎沒有什麼變化的圓環,心裡忍不住暗暗翻了個白眼。
這變態裝的和真的一樣……
但這動作也確實給了許知言一些機會,如果有
可能的話,他需要拿到這東西,來確定安全屋被藏哪了。
“白燼,這個白骨環帶在胳膊上是不是不舒服?”他隨手拿過瓷盤中的點心咬了一口,問道。
“沒有,我已經習慣了。”
男人溫聲回答。
“……”
許知言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隻覺得嘴裡的點心味同嚼蠟。
見他遲遲不咬下一口,白燼湊過去,把剩下的半塊點心叼走,一口吃完。
“我去做午飯,你乖乖休息。”
它不在意許知言是否已經知道它脫離壓製,它有的是時間陪這個小騙子玩。
直到中午吃完飯,許知言都處在一種精神緊繃的狀態。
他看了眼時間,十二點半。
現在距離送許小花去幼兒園,還有一個半小時。
他如果能再順利裝一個半小時,就能借口送孩子去上學離開家……
午飯結束,許小花沒有發現兩個大人有什麼異常,歡天喜地的去門口迎接了外賣員楚飛送來的書包等東西。
許知言見許小花輕鬆拎起兩大兜雜物,站起來就打算找借口去陪孩子。
“我幫你一起整理。”
誰知許小花搖搖頭,義正嚴詞道:“爸爸生病了,要好好休息,我自己就能整理。”
“……沒事,爸爸幫你。”
許知言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出的這句話。
這時候懂什麼事啊!
許小花聽完還是表示自己可以,區區兩個袋子她拎得動,拖著東西一溜煙跑得沒影。
許知言伸出去的手懸在半空,然後被站起來的白燼握住。
他趕忙抽出手。
“我去洗碗……”
一轉頭,不知何時,一些黑色的血管已經悄然攀上了桌子,開始收拾起碗筷。
“……”
許知言被噎了一下。
以往白燼從不動用這些血管做家務,看來對方這是不打算裝了?
不……不行!
如果白燼不裝了,那他豈不是要倒黴?
思來想去,許知言瞥了眼站在身邊的白燼,忐忑道:“我有話要說。”
白燼看著絞儘腦汁的許知言,有些好笑,他抱著手臂,一臉調笑盯著青年的臉,湊近說。
“在這說?還是去床上說?”
雖然很想再裝一下,然後在眼前青年最囂張跋扈的時候撕下對方的偽裝,可它的獵物太聰明了,估計剛剛壓根就沒有相信它還在被控製著。
許知言彆過臉,儘量把自己和白燼的距離拉開一點。
雖然白燼幾乎已經表明態度,可他還是在硬撐,依他對白燼的了解,隻要他不主動撕破臉,對方肯定還是願意保持一下自己的風度。
“我想和你說一些,一些正事。”
他坐回凳子上,試著拚湊昨晚上從缺牙老板那裡得來的真相,並且指了指進門後就被丟到一邊已經放涼了的紅薯。
“這裡好像,好像和我之前進入過的遊戲副本不一樣。”
白燼點點頭,坐到許知言對面。
“有什麼不一樣?”
它隨口問著,但心思根本不在這些問題上,它對這個副本似乎沒什麼興趣。
窄小的餐桌下,力量充足後變的活躍的血管從地板爬上青年的腳踝。
許知言說話的聲音一頓。
他感覺這些冰涼黏膩的東西纏著他的腳往前拉扯著,直到把他的腿拉直,腳放到了白燼的大腿上後,才卸下力量。
一隻手摸了上腳背,男人的指尖有些用力的撫摸著腳背上常年不見光的肌膚。
許知言被摸得頭皮發麻。
媽的,太變態了!
但他不敢抬頭,隻能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清清嗓子繼續說。
“外面的城市都是假象,整個世界都是黑的,所有的人,所有人都被困在這個小區裡……”
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但隨著男人不斷向著小腿處進發的手,許知言說出口的聲音忍不住發顫。
不過和表現出的脆弱感不同。
他心裡已經把甲方罵了八百遍了。
他需要一個解釋!
不是說好了後面的切片會正常嗎?怎麼越來越難搞了!
想起眼前的變態對自己做的事,饒是許知言自認為臉皮厚足夠不要臉,回去八成也要先社死兩天才能好好面對甲方。
“在想什麼?怎麼不說了?”
發現許知言在走神,白燼挑眉,不滿的捏了捏青年的腳腕,最後鬆了手。
許知言感覺到腳被鬆開,趕忙收回腳。
身後傳來許小花的腳步聲。
“爸爸,這個要怎麼拆開?”
原來是孩子來了,怪不得白燼鬆手了。
可還沒等許知言鬆一口氣,剛接過許小花手裡遞過來的東西,他就感覺地上的血管再次卷土重來,纏上了他的腳腕。
這次,這些血管沒有再拉扯他,反而擰成一股一股的樣子,有些像一隻手?
它們鑽進褲子裡,順著青年的腳踝向上一點點摸索過去……
許知言呼吸一窒。
他抬眼望向白燼,隻見男人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但搭在桌上的手卻小幅度的擺動著,就和……就和他褲子裡的血管一樣!
許知言要昏過去了。
無語了,這是什麼詭異的能力!
許小花看著喘氣聲愈發粗重,臉色發紅,撕了三遍也沒能撕開包裝紙的便宜爸爸,忽然一臉嚴肅把東西拿了回來。
“抱歉爸爸,我忘了爸爸生病了,媽媽幫我撕開吧!”
她把東西遞給白燼。
剛剛還在欣賞青年羞憤欲死表情的白燼一愣,歎了口氣接過包裝,麻利的撕開。
“你爸爸今天身體不舒服,你先回房間,一會他休息好了就去找你。”如果孩子一趟趟出來找爸爸,白燼也有些受不了,它索性一次性解決。
“好的媽媽!”
許小花乖巧回答。
眼前一副母慈子孝的場面,許知言來不及多看,感受著剛剛竄進褲子裡的血管分散開順著小腿退下去,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見許小花要走,他想也不想就打算跟過去。
但他才剛站起來,識圖求助,就被許小花擋了回來。
“爸爸要好好休息!快點好起來哦!一會我們還要去幼兒園呢!”
說完,許小花再次快速跑掉,嘴裡還嘟囔著。
“我不會打擾爸爸休息的!”
“……不。”
許知言站在原地欲哭無淚。
他想跟過去,腿卻被纏住,怎麼也動不了。
白燼站起來,眼中的笑意幾乎要抑製不住,它從後面抱住許知言,把頭卡在青年的肩膀上,低聲笑著詢問。
“什麼時候發現的?第一次你明明都相信了。”
它可以確定第一次許知言在摸到白骨環的時候,已經相信它沒有從控製裡脫離。
“什麼……什麼相信。”
許知言咬著嘴唇,隻能強行裝傻。
“我還在和你說副本的事情呢,你不要打岔。”他識圖繼續話題。
白燼沒想到,都這節骨眼上,對方竟然還不肯攤牌要和它打太極,忍不住感歎道。
“你全身上下,隻有這張嘴夠硬。”
一旁的桌子早已被清理乾淨,它不介意把這個嘴硬的青年摁在這張餐桌上做點什麼。
許知言聽到自己腰帶被解開抽出來的聲音,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白燼……可是我真的對這個副本有很深的懷疑,就算要殺我,你也要讓我做個明白鬼吧。”
他喘著粗氣,像是說遺願一般,說著自己的訴求。
“這對你來說很重要嗎?”白燼問。
“當然!很重要!你也不想一會那什麼的時候我還一直在想其他的事情吧!”
手腕被人從後面用剛剛抽掉的皮帶綁住,許知言抽了抽手發現綁的還挺緊,隻能被迫背著手。
他腦子轉的飛快,看向白燼的時候眼神裡也帶著哀求。
他知道,這個變態最受不了這種表情。
果不其然,兩人對視了一會兒。
白燼最後敗下陣來。
它把許知言抱到餐桌上坐著,自己拖了把椅子坐到跟前。
這個姿勢讓許知言有些難受,他不得不□□踩在椅子邊緣上,雙手被折到身後正對著白燼,上衣也被撩到了胸口。
但他不敢說。
他還在不斷地思考說點什麼能扛過這一個半小時。
白燼思索片刻,選了一個快速的解答路線。
“我的記憶恢複了,你之前給我看過的最後的美夢裡,就封印著我的力量和記憶,說起來還要感謝你呢。”
它笑著湊過去,在青年的小腹上留下一串輕吻。
“要不是因為你,我可能還無法恢複記憶。”
“……那你,得,謝謝我。”
許知言被親的腿發軟,腳趾死死摳著板凳,狼狽嘴硬道。
“當然,我確實要謝謝你。”
白燼眯起眼。
它真是愛極了對方這副明明已經要受不了,卻非得強撐著的表情。
感受著男人似乎馬上要站起來進行下一步,許知言立刻支棱起來,用腳踩著白燼的大腿,大聲喊。
“後面呢?你你你!你不能說一半,你記起什麼了?”
看著整個人都要向後折過去的許知言,白燼怕對方閃著腰,隻能無奈坐回凳子上。
“其實外面本來是有世界的。”
“隻不過這二十年消失了而已。”
“擁有屬性的NPC並不是那麼好培養的,在此之前這裡隻是個普通的世界。”
原來,在美夢小區形成之前,這個世界原本是要作為新的副本誕生的。
“我早就發現了這世界不對勁,我好像天生就比其他人擁有更多的力量,但這種力量每隔一段時間都要流失。”
白燼作為這個世界的力量源,最初也是像其他切片一樣,像個普通人那般,被抽離著力量,供養副本。
“我不知道我是什麼,但那些力量從我這裡流出,嘖,這個感覺有些不太好……不過既然會流走,那為什麼不能流到我身上呢。”
於是,白燼試著掌握這些力量。
它很快找到了方法。
“那些建築,可以讓這些力量重新回到我身上,這種感覺很美妙……不過總體來說,不如我抱著你的時候。”
許知言聽到這裡,嘴角一抽。
他現在勉強坐直身子,身體還有有些打顫,隻因為白燼一邊講,一邊摸著他腰間的軟肉,他幾乎要軟下去。
但白燼寥寥幾句,信息量一點都不少。
許知言見縫插針提出疑惑。
“你……你彆摸了,所以你是怎麼死的?被主係統給弄死的嗎?”
提起這件事,白燼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許知言直接被捏的軟下去,整個人擺爛躺在餐桌上。
男人的聲音低沉了幾分,顯然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被發現了。”
“我試著把這些建築連接起來,讓這個世界的力量流向我……隻差將最後的作品,放到中央水池,就能完成我的作品。”
被發現的白燼受到了係統的針對。
它還是個人類的時候,就被困殺在了1402,甚至被主係統拿走了記憶和部分力量,做成《最後的美夢》,以供居民們汲取。
許知言聽著,心說這切片的智力怎麼他媽的這麼高,自己翻車不虧。
白燼說完,站起身。
它有些迫不及待。
椅子劃過地板,發出刺耳的聲響,足以說明對方此時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
許知言的手還被綁在身後,他難受得扭了兩下,抬眼看著已經壓過來的男人,喘著粗氣道。
“等等,白燼!我覺得我們還有商量的餘地!”
“親愛的,我覺得我們可以一會再商量,你想知道的我都說了,接下來該我了。”
白燼摘下眼鏡,俯身靠過去,舔了舔許知言被咬紅的嘴唇。
“你會滿意我……”
“不!白燼,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做筆交易!”
許知言的聲音顫抖著,他儘量忽視身上亂摸的手,閉著眼鏡在極限時刻,說出自己的交易內容。
“你被主係統針對,困在這裡,應該還是無法離開吧。”
要是能離開早他媽跑出去抓人去了,還需要等到他夜不歸宿自投羅網?
“這係統都沒把你當人看,你都在這被困了這麼久了,是不是很想報仇?是不是很想完成最後的作品?”
“我現在有個掀翻副本的計劃,希望你能加入,當然,如果你想操/我,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希望我們的大計成功之後,咱們再提這事。”
他睜開眼,死死盯著白燼。
“你這麼強,那麼完成最後的作品之後,一定會更強吧。”
“難道你不行?你對自己不自信?你怕我跑了?你不會是完成作品之後還像現在一樣弱,我跑了你也抓不到吧?”
許知言咽了口唾沫,眼裡帶著點挑釁。
希望眼前這個切片也能遵循規律,聽到說‘不行’的言論後離開就要證明自我!
“你的嘴的確夠硬。”白燼語義不明。
“過獎了,畢竟我這麼弱,沒點本事傍身怎麼能行。”許知言喘著粗氣,非常不要臉地接受了誇獎。
白燼看著青年一副‘你說得對’的表情,低聲笑了起來。
它真的愛死眼前人這副鮮活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