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腰子x嬌妻x戀愛腦(11)(1 / 1)

薑醫生動作利落,抽血時指尖和針頭一樣冰涼。

施存玉一聲不吭地讓他檢查不同指征,如馴服軟弱的兔子。

直到快要結束的時候,青年才低聲說:“我不想做手術。”

薑醫生抬眸看他的眼睛,神色被口罩擋住,似乎沒有反應。

係統:“你在跟他撒嬌?”

柯丁:“不可能!”

檢查陸續結束,護士們逐一拔掉電源插頭,端著試劑盒離開客廳。

男人取下聽診器,在最後一個護士消失於視線後,壓低聲音說:“我會儘量幫你拖延時間。”

“你仍然處在貧血狀態,血壓偏低,並不穩定,還不能立刻做手術。我會建議周先生選擇更穩妥的方案。”

先前醫生很少說話,此刻一開口,聲線好似沉冰。

清冽,低沉,悅耳到讓人恍神。

“找警察,或者其他能帶你走的人,要儘快。”

施存玉變得清醒幾分,短暫地卸下偽裝。

“你居然敢對我說這樣的話。”看似嬌柔的青年露出笑容:“不怕被旁人聽見,丟掉飯碗?”

“飯碗?”醫生重複著這兩個詞,露出自嘲的笑容。

他搖一搖頭,抽身離開。

係統:“咦,他不是壞人嗎。”

柯丁:“他怎麼一臉上班是在坐牢的表情……也不對,上班哪有不坐牢的。”

原著裡,關於這個薑醫生的筆墨並不多,甚至連全名都沒有。

那人服務於白家,是聽從白禮調遣的資深醫生,後來親手參與了對施存玉的腎臟切除手術,因此也是反派隊伍的一員。

在剛剛穿入這個世界時,柯丁對他印象停留在助紂為虐四個字上。

“等等,我查一下。”係統說:“總覺得不太對勁。”

過了好幾分鐘,結果反饋回來。

“這個薑醫生,好像是因為什麼事情被白家拴住了,確實是被迫在做走狗。”

銀行流水等信息都不對勁,人身自由也基本沒有,一直在跟隨白家的眼線處理各種不見光的事。

柯丁:“難道說,他願意冒著風險幫我,是因為他也一樣身不由己?”

“這哪裡是什麼壞醫生!明明就很好!”

當天晚上,白禮跟小姐妹唱K回來,見施存玉在看電視吃冰淇淋。

客廳裡早已排查過沒有攝影錄音設備,白禮打發了保姆,不近不遠地玩著手機,過了一會兒歪頭看他。

“好吃嗎?”

“這個口味一般,酒味太重。”施存玉挑眉:“你的人在澳門吧?”

“正悄悄瞧著呢。”白禮淡笑:“本來以為要多引誘幾次,哪想到他自己跑去過癮了。”

“商量一下,”施存玉伸出胳膊,給他看靜脈處的針眼:“你這些醫生護士,隔兩周過來查體抽血,六管血抽完我也快撅過去了。”

“那我

叫他們彆來。”白禮沒當回事:“姓周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栽進去,進不進醫院演戲還難說。”

“還是該來,”施存玉平靜道:“打點葡萄糖,維生素,就說我有幾項沒達標,還得養養再動刀子。”

白禮沒想到他這麼配合自己演戲,很是意外。

“六管血受罪,每天來打葡萄糖就不受罪了?”

“行,我跟薑醫生說一聲,明天開始固定時間過來。”

柯丁點頭答應,鬼使神差地想問一問那個醫生的名字。

不行!他要當面問他本人!

係統:“喲,悠著點,你要是真上頭跟人家談戀愛了,得跟公司強製綁定再上三年的班,沒有撂挑子的機會喲。”

“謝謝,我超怕失業。”柯丁說:“但話又說回來,我是直男,隻不過貪圖他的美色嗎,沒事想多看兩眼。”

係統:“啊對對對。”

澳門,永利皇宮。

周光赫抵達賭場時,已有旁人等候多時,如同在拉斯維加斯一般遞上裝滿籌碼的箱子。

“黃老板的一點心意,還請您收下。”

周光赫瞟了一眼,見怪不怪。

家境緣故,他們這代人早已習慣被外人無微不至的追捧照顧。

四表姐喜歡小提琴,有人寧可匿名也要送上意大利小提琴名匠手工製作的百年老琴。

堂弟才七八歲,剛剛上學的年紀,有天打開鉛筆盒發現裡面有枚跑車的鑰匙。

永利皇宮原本就是拉斯維加斯的老商人投資興建的賭場,黃家如今滲透了多少股份,尚不可知。

籌碼當然可以換成現金,但這樣的禮物,對於賭場來說也不過是灑灑水。

秘書和助理在聲色犬馬的地方都有些不知所措,滿臉緊張地跟在男人身後。

周光赫略嫌棄地抓了一把籌碼,在五花八門的玩樂裡漫步。

……這次才一百一十萬澳門元。

他一開始便不打算動用自己的儲蓄。

以周光赫的喜好,他更想去裝潢時尚的新濠天地,但知道黃家在這邊有產業,之前又數次邀約,才來了一趟相對老舊的永利。

上次在百樂宮酒店,見面禮的籌碼可是一百萬美元。

德州//撲克的桌台前,男人隨意坐下,示意助理為自己端一杯雞尾酒。

他已經等這一刻很久了。

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臉色,想贏多少都可以。

這次來到澳門,一定要玩到儘興再走。

第一場,贏六萬五千澳元。

幾個遊客還沒搞清楚規則,拿了一手好牌早早放棄,結束時看到周光赫的底牌,連連後悔。

“早知道我就翻倍押了!”

“就跟你說他是唬人騙你的!”

第二場,贏兩萬八千澳元。

“不玩了不玩了,位置給你!”

“OHFUCK!HOWDAREYOU!!”

牌桌前一開始隻有四五個遊客,兩局結束時已經圍了十幾個人。

荷官滿懷歉意地表示一局最多容納十個人同時下注,還是有好些人陸續湊過來排隊等位,寧可站在旁邊眼巴巴地乾看。

周光赫習慣了成為被驚歎羨慕的中心,隻覺得和這些業餘遊客玩起來毫無意思,有幾分換地方的猶豫。

第一輪開牌時,他身旁的外國人示意加注。

荷官翻開公共區的撲克牌,其他幾個賭客露出煩躁表情。

花色數字一個都配不上!玩個屁!

金發碧眼的外國人不為所動,第二輪繼續示意加注。

周光赫觀察著他的表情,又去看公共區的花色,疑竇叢生。

心理戰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會玩。

“加注,翻三倍。”

第三輪,金發佬繼續示意翻倍加注。

人群已經有人在竊竊私語。

“這把玩這麼大?”

“老外挺有錢啊……”

“怕不是打腫臉充胖子,手裡其實都是爛牌,在騙人退出。”

十個人裡已經有六個人紛紛退出,寧可給沉沒成本按下暫停鍵,絕不再搏一把那人到底握著什麼牌。

周光赫已是勝券在握,示意荷官自己全部□□。

第四輪加注完畢,獎池高到二百九十五萬,隻剩下三個人。

荷官仍是從容不迫的樣子,示意所有人翻開底牌。

老外翻開手牌,是黑桃A,黑桃10。

和公共牌的三張組在一起,恰好是皇家同花順。

周光赫面色變白,遲遲不肯翻開底牌。

直到荷官第三次提醒,他才終於翻開。

梅花J,紅心J。

他的牌型僅僅是個葫蘆。

外國人由衷讚歎:“BRAVO!”

他以為那人隻是虛張聲勢,他以為他在騙自己。

荷官把獎池的全部籌碼移給老外,用帶著本地口音的英語說了聲恭喜。

周光赫愣愣坐在原地,怒火中燒。

“拿籌碼來,繼續。”

秘書小聲說:“先生,籌碼已經沒有了。”

周光赫快速扭頭,同一時刻才反應過來,他剛才一把就輸掉了先前的全部籌碼。

他不為所動,連位置都沒有離開,挑釁般看著那個外國人。

“拿那張尾號9527的銀聯卡,取五百萬換成籌碼,密碼你清楚。”

秘書平生第一次跟著老板來這種地方,很不安地說:“先生,您確認嗎?”

“現在就去。”

“朋友,你需要謹慎一點。”外國人用還算標準的中文說:“我是新西蘭的德州冠軍,你確定要繼續和我玩?”

“玩。”周光赫面無表情道:“而且我要讓你輸得更狠。”

係統轉播這一幕的時候,柯丁背著書包在往實驗樓狂奔。

“睡過了睡過了啊啊啊啊啊——”

“都跟你說了,醒了就趕緊起床,千萬不要想著再眯一會兒。”

“我以為我隻眯了三分鐘!!”

老張衝在最前方,往嘴裡猛塞包子。

“你們吃早飯沒有,上課之前趕緊吃點,不然午飯什麼都吃不下!”

二狗罵出聲:“臥槽,我沒看課表,早上什麼課,係統解剖?寄生蟲?傳染病講到梅毒了?今天又得是多下飯啊?”

“機能學!”老張把多的包子塞給柯丁:“兄弟,你們還沒聽過兔子的慘叫吧。”

“聽說上屆學長上課到一半,直接吐進了醫務室!”

柯丁一手抓著包子一手扶著樓梯欄杆,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係統說:“寶,你該鍛煉了。”

“我,我不想去折騰兔子——”柯丁悲痛道:“那可是兔子啊!!”

“總比折騰比格好吧……比格還會舔你,對你搖尾巴誒。”

“我都下不了手!!能不能放我去縫喪屍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