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舔狗x渣攻x聖母病(6)(1 / 1)

長生宗門對龍陽之好並無異議。師門上下均是祝福司容兩人能終成眷屬,還笑著問什麼時候再添一樁喜事。

容子今處事溫柔體貼,又樂意縱著司驚華的獨占欲,兩人很快便住在了一起,每日琴瑟和鳴,如膠似漆。

一眾徒弟們不敢叨擾,紛紛哪涼快哪裡呆著。

眼看著諸事安穩,風平浪靜,山下村民帶著一個小倌找上門來。

“你們評評理!都來評評理!”

屠夫高高舉著一方玉佩,一手粗暴地拍著山門:“明明是你們山裡的猴子賣給我的物事,我覺著值錢送進當鋪裡,偏有個小倌非說該是他的!”

值守弟子不願開門,隔著窺窗道:“這般瑣事,你找個鄰裡街坊評理去,來我長生宗作甚?”

“你是不是瞎呀?”牙尖嘴利的小倌竟一把擠走屠夫,道:“你看清楚,這玉佩上寫的名諱,可是你們的司驚華師尊,崇日上人!”

值守弟子聽見上師名諱,登時不敢怠慢,令這四五個山民進館舍略作休息,派人急急傳令。

崇日師尊的玉佩,怎麼會落在屠夫手裡,又有小倌叫嚷著要搶?

消息傳入落羽苑時,容子今在撫琴聞道,司驚華閒倚一旁品著香茶。

大徒弟盛鈞衝過來報信,說話時怒氣衝衝:“竟有這樣的刁蠻山民,要碰瓷汙名我師尊的清譽!”

司驚華擰眉道:“他們手裡拿著個什麼物事?”

“天青色花鳥鏤空佩,”盛鈞道:“我剛才衝過去看了,確實鐫刻著「崇日上人」的字樣。”

“怕是前些日子野豬闖入仙宗時,定是那些個獼猴手腳不乾淨,趁亂把師尊的值錢物事都給順走了!”

“什麼獼猴,”司驚華目光冷厲:“分明是蕭白穹唆使了那些畜生,事後又裝傻充愣,說自己一概不知!”

“驚華!”容子今面露不快:“我徒兒性子頑劣,卻從不說謊偷摸,更不會刻意去搶你的財物。”

“那天你屋舍被撞垮大半,我們都問過你有什麼財物缺損。”

“你當時說無所謂,不要緊,現在既然出了事情,我們處理便是,你不要再為難白穹!”

司驚華每次一聽他提起那混賬徒弟,內心便格外不快。

因著小倌的事,男人又有幾分心虛,不再發作。

仙宗裡苦修寂寥,難得聽說有騷亂動靜,一時吸引許多師門尊長前來斷案。

柯丁早早到了集會用的中庭,坐在下位尋了好看戲的位置。

“這小倌,我怎麼沒聽說過有他的角色?”

係統也在檢索資料,說:“司驚華處處留情,中後期的後宮不知道納了多少,情節也是一個比一個黃暴。”

“難不成,他其實早就到處招惹了桃花債,剛好被這些獼猴給招了出來?”

柯丁抓了一大把五香瓜子,悄悄地嗑。

“我懂,我懂,這把是躺贏局。”

長族老一並到齊,容子今與司驚華也同時現身,示意弟子請那幾位山民進來一敘。

容子今神色坦蕩,說話不疾不徐,隻道是一場誤會,解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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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驚華沉著臉色並不說話,想來是被誹謗了名聲,並不好受。

屠夫生怕自己在陌生環境裡被欺壓,帶了好幾個弟兄撐腰,緊拽著玉佩給在場的所有人看過。

前排的人一察覺殘留靈氣,便認出來這是司驚華的東西。

“是他的,沒錯。”

“這也是塊天藍好玉,似乎是師祖從前賞下的,怎麼就到了你的手上?”

“各位道師,小的是個堂堂正正的生意人。”屠夫一拱手,聲音很洪亮:“山上的猴子前些日子卷了好些東西下來,要拿衣裳掛件換肉吃。”

“我見有隻獼猴脖子上掛著這玉佩,拿半斤醬肉同它換了。”

容子今暗暗在乎著徒弟,開口問:“是褐毛獼猴,還是金絨靈猴?”

屠夫不假思索道:“那當然是臭烘烘的雜毛獼猴!這世上還有金色的猴子?”

容子今鬆了一口氣,側頭看向司驚華,意有所指。

我就說不是穹穹,他不會做那樣的事。

司驚華並未察覺他的目光,有些焦灼地盯著那個小倌。

小倌瞧著還算清秀,但因為薄施粉黛的緣故,平添幾分妖冶媚氣,望人的目光也有種說不出的風塵味。

容子今察覺出了什麼,終於有些不安。

難道……難道你真見過他?

屠夫反手一指,惱火道:“我做了樁如意買賣,自然要把這玉佩拿去當鋪換錢。”

“誰叫給他瞧見了,非說這玉佩該是他的,小的沒念過書,也不認得上面有什麼字,大夥給我評評理!”

族老當中有人開口:“小倌,你說說看?”

小倌繞著屠夫轉了半圈,不去奪那玉佩,而是笑吟吟地纏上司驚華的臂膊,嗲聲說:“好久不見,想煞奴家了!”

司驚華被燙到般倏然甩開他,再回頭看容子今時,後者已是臉色慘白。

“休得胡言!我從未見過你!”

“從未見過?”小倌纏著自己的發尾說:“那從未睡過我,也從未睡過我那哥哥,弟弟咯?”

“焚青閣的常客,哪一位不認識司道爺呀。”他笑道:“這屠夫不識好歹,我替道爺要回這玉,沒個賞錢好臉也就算了,還要被撇清關係?”

眾人登時一片嘩然,更有人竊竊私語。

“難怪他被死劫纏身,連天上的鳥都追著叨他,原來太過濫情造了報應?”

“是啊,那毒蛛不咬彆人偏咬他?為什麼就咬他一個!”

“一個小倌能說謊,總不能聯著焚青閣的兔兒爺們都撒謊吧!”

“噫,那地方我路過都不敢多看一眼!”

容子今被那些目光看得如同針紮,拽走蕭白穹便狼狽逃離了這是非之地。

還未踏出殿門,他已有清淚

不住流下,用袖子匆匆擦拭。

蕭白穹看熱鬨看到一半,冷不丁被師父拽離了狗血現場。

“師父?”

“他好狠的心,騙我說愛我徹骨,從前卻與那些人消遣!”容子今悲聲道:“我日夜照顧他於病榻,都不知道他到底心裡在牽掛誰!”

係統陡然來了精神:“連上了!劇情連上了!”

“每次那渣攻傷了他的心,他就會來找男配舔傷口,完事繼續一心撲在他身上,跟你處境現在一模一樣!”

蕭白穹還未開口,又見司驚華和馮沁沁前後奔來。

事已至此,司驚華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玉佩,拿錢打發走屠戶又轟走了小倌,急衝衝地過來解釋。

馮沁沁生怕師父又被這翹嘴滑舌的浪子騙了,跟著一並衝過來。

“你離我師父遠一點!不要再傷他的心!”

司驚華伸手欲牽住容子今,提高聲音說:“你聽我解釋!”

“我從前確實流連於煙花巷裡,均是因為我死劫纏身,自年少時便被罵作災星!”

“子今,你平安長大,一世無憂,可我年幼便多有病損,靈法修煉遠不及你,你可想過我的感受!!”

思路一旦暢通,司驚華更是露出痛楚心扉的目光,語速更加急促。

“你每次笑得無憂無慮,可想過我如同陰溝裡苟活的老鼠,都不知還能活多久時日!”

“我壓抑!我痛苦!我的難處從來無人體會過!”

他一番輸出,不僅說得容子今睜大眼睛,馮沁沁也愣在當場。

柯丁悄悄道:“好家夥,他在CPU師尊!”

係統:“多麼高超的ABC技巧,我願意給十分滿分。”

容子今被說得微微後退,啞聲道:“怪我……沒察覺到你的苦處。”

“可你既然都說了愛我,為什麼還會和旁人纏綿床榻?”他紅著眼睛道:“還不止一次,不止一個人……”

司驚華深吸一口氣,做好破罐子破摔的準備。

對,我是爛人,我不配被任何人愛,既然這樣,分開便是!

世間拋棄他作弄他的又何止一個容子今!

沒等司驚華開口,蕭白穹忽然高聲道:“這又有什麼!都是過去的事了!”

“師父他現在最怕的就是你要放棄,你懂嗎!”

“愛真的需要勇氣來面對流言蜚語,隻要你一個眼神肯定,他的愛就有意義!”

馮沁沁露出被雷劈了的神情,容子今反而豁然開朗,含淚點頭。

“滴滴,破防值加十。”係統嘶了一聲:“這是什麼路數,現在他反而破防了??”

司驚華倏然被打斷話語,腦子裡轟得一聲。

他明明是要與容子今一刀兩斷,再無來往!!

他早已在拋棄和背叛的重複裡能獲取隱秘快感,此刻戛然而止,面容都一並扭曲。

“白穹說得對,”容子今用力握緊司驚華的手:“過往的

事情,我們既往不咎,隻要你還愛我,隻要你還想和我一起走下去!”

馮沁沁雙手抓住頭發:“師尊,師尊你清醒一點啊!你不怕他有花柳病嗎!”

“我們注定不能在一起,”司驚華緩緩閉上眼睛:“子今,我死劫纏身,病弱不堪,我配不上你。”

“子今,你去找一個更好的人,我們就此彆過!”

馮沁沁用力掐了一把蕭白穹,讓他這時候千萬閉嘴,趕緊讓師父和這混賬好聚好散。

蕭白穹立刻開口:“不!你不光配得上他!而且你還非常能配得上他!!”

“司師叔,你本是帝星托生,天意是要你速速輪回,登基上位!”

司驚華愣在原地:“你怎麼知道?”

“你哪裡是不詳災星,你尊貴的很啊!”蕭白穹如同太陽般拚命照射著這個陰暗鬼:“你以後會萬人之上,龍袍加身,人間還有誰比你活得更好!”

夠了!夠了!你不要再祝福我了!!

司驚華每句話都在拚命往自暴自棄的死角裡鑽,又被蕭白穹拽著後腿扔到大太陽底下,幾乎要發瘋。

“我不信,我不聽,你不要再說了!!”

他痛吼出聲,飛身乘雲快速奔離,如同逃離此地。

“滴滴,破防值到賬十五,總計六十二!”

係統說:“我沒太懂,你能給我講講麼。”

“抖M是這樣的。”柯丁說:“越是眾叛親離,他越覺得宿命如此,爽得不行。”

“所以……”

“所以我們要像春風般溫暖他!要如太陽般融化他!要如泉水般澆灌他!”

“柯泉水,你先管管你旁邊那個。”係統說:“容子今要哭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