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少爺的貼身書童26(1 / 1)

“大膽!”

他重重一拍, 桌子都被震裂了。

這一段時間太子脾氣非常好,幾乎沒有發過火,正常極了, 看起來是個好明君。

這會兒不知道張大人怎麼惹到了他, 怒得渾身殺意,他甚至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指著張鶴鼻子說:“孤在給你一次機會!”

張鶴堅持說:“殿下許諾過給我的。”

太子一把抓住張鶴的衣襟, 滿身殺意盯著他,“你以為你是誰, 想要什麼就要什麼?你想死是不是?我成全你!”

說著就去拿刀子了。

群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張鶴和太子關係非常近,一般人勸不了的東西, 張鶴能勸的, 這回不知道怎麼了,竟然動了刀子。

幾名武將連忙去拉架。

“殿下、殿下,有什麼事好好說,彆動氣彆動氣........”

“張將軍, 到底什麼事呀,您要服個軟!”

張鶴偏偏說:“末將出征前,殿下曾許諾過末將的賞賜, 難不成殿下要食言嗎?這豈不是要讓重將士、讓群臣寒了心!末將可是為了這賞賜拚了命的,殿下不願給, 竟然還要斬殺我?”

手裡有兵的張大人就是硬氣, 竟然敢這樣和太子說話, 大家又好奇得要命, 不知道是要什麼, 這麼執著。

西南的藩王可是老將, 難殺得很,那邊又是凶險,張大人是拚了命拿到了藩王的項上人頭,可見這賞賜是多麼的吸引人。

可是兩人偏偏不說。

太子冷冰冰的看著他,冷笑道:“好,你有本事帶他走的話。”

張鶴跟著太子去了東宮,身上的佩劍也沒有取下來,太子說:“容容若是跟你過去,孤自然是放的,”他轉過頭,盯著張鶴的眼睛,神情傲慢,“若是不跟你,孤也沒辦法。”

他分外自信。

........

張鶴過去的時候,奚容正和團子在玩,太子喊了好幾聲他才聽見。

回過頭一瞧,第一眼沒有認出張鶴,定定看了好久,才高興道:“張鶴哥哥,你來看我了!”

張鶴連忙往前走了一步,聲音有些沉,目光很是溫柔,“容兒,你過得怎麼樣?”

奚容還沒說話,太子就插話了,“怎麼樣自己看,容容在我這兒過得好得不得了!”

奚容說:“還好,到是你怎麼這麼久不見了?”

張鶴說:“我去西南打仗去了,才回來,如今我打仗贏了,可以來接你。”

太子冷冰冰的盯著他,“說清楚!”

太子又和奚容說:“容容可以不去。”他看著奚容的眼睛,說,“你若是想念張鶴,時常讓他來便是,你和他去了也是要回來的,何必多此一舉?”

奚容隱約已經知道,太子和張鶴達成了什麼協議,張鶴立了功就可以帶他走,他當然高興。

奚容說:“我去張鶴哥哥家玩一下也可以.........”

太子抿著唇,有些怒意,“你以為就玩一下嗎?要我說清楚嗎?”

張鶴皺眉,“殿下!”

太子說:“你是我的太子妃,和彆的男人走像什麼話!你以為他會待你如我一般的好?彆天真了,他會弄死你的。”

奚容說:“我和張鶴哥哥自幼相識.......”

太子簡直氣笑了,如今他也不遮掩了,清清楚楚要讓奚容知道張鶴是個什麼狗屁,“什麼自幼相識,你知道他在我這兒討的是什麼賞賜嗎?”他看著奚容的眼睛,“他想要你,想和你上床你知道嗎?那些、那些香豔話本裡寫的那樣,你這麼漂亮,他要折騰死你!”

奚容突然被這樣的葷話嚇得滿臉通紅,有些怒意的盯著太子。

過了一會兒又平靜了下來。

張鶴早就和他說過這些,這隻是個名目而已,他怎麼會做這些?

太子才是真正的下賤坯子。

奚容怔怔了一回兒,像是被這葷話嚇到了,太子以為自己說重了,剛想去哄他,便聽見奚容輕輕的說:“是你自己承諾把我送給他的,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

顏俞京的心仿佛被一隻大手緊緊握住,他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好幾次都沒有說出來,身體僵了一下,又連忙過去解釋,“我當時、當時真的.......”

“殿下說妾室不過是玩物而已,張鶴哥哥立了功,將我送給他無可厚非。”

“不,不是的!”太子的眼睛紅紅的,認真的看著奚容,“你是我的太子妃,不是妾室,不能送人,不可以!”

“殿下早就許諾,怎能食言?”

太子連忙說:“你不願意就可以不去,容容,一切是你的意願,隻要你不願意去,就在我這兒,我每天陪你和團子玩........”

“我願意。”

太子仿佛聾了一般,像是沒聽見。

奚容再說了一次,“我願意跟著張大人。”

他這句話更大聲了點。

顏俞京喉頭乾澀,手腳都涼了,啞聲道:“你是不是在和我慪氣呀.......我之前是亂說的.......”

奚容說:“沒有,我與張大人自小相識的,太子將我送給他比彆人好多了,他會對我好點的。”

顏俞京終於說:“我不同意!我不準你去!”

他盯著奚容道:“你做夢!你彆想跟著他,你隻能在我這兒,哪兒也不能去!”

他一揮手,東宮裡的侍衛都圍了上來。

也許是怕方才的話說重了,又輕輕的說:“你瞧瞧,你瞧瞧團子都在屋裡等你玩呢,你便是不見了一個時辰、一刻一厘,它都要找你,你若是走了,誰陪它玩呀?”

奚容說:“殿下也喜歡它,我不過是去一兩天罷了。”

張鶴之前和他說過,要是他跟他走,就帶他出京都,送他去雁北都可以。

太子咬著牙、神情陰冷,“你若是敢走,我便掐死它!”

他又輕輕的說:“你爹還在我手中,你不為伯父好好想想嗎?”

奚容神情微動,有些猶豫,他說:“你之前不是說我聽話一點,就讓我見我爹嗎?我何時能見?”

太子說:“很快的,你彆急,你看你今天又不怎麼聽話,竟然還想走?你要是在我身邊,我什麼都能幫你實現。”

奚容已經不太想走了,他爹還在太子手中,這麼個狠人,連自己親生父親都敢殺,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如今隻能靠張鶴把他的信遞出去,讓支魈把他爹先救出來。

張鶴眼眸微動,他的拳頭已經握了許久,握了握,又鬆開了。

仿佛下定決心一般,“容兒,有件事我要告訴你,關於奚伯父,我真的對.........”

他話還沒說完,太子反應大極了,突然暴怒喊了起來,“來人!來人!快把張鶴殺了!快!”

他話音剛落,已經好幾個高手出來執行命令。

他又慌慌張張把奚容抱了起來,一把摟進了屋裡,進了好幾道門,仿佛分外怕他聽見什麼似的,最終把他抱到了最裡屋的角落的大衣櫃裡。

關起門來什麼都聽不見了。

奚容惱道:“為什麼把我帶到這兒來?為什麼要殺張鶴哥哥,你瘋了嗎?”

他說著就要起身。

太子一把又將他摟住了,將他輕輕按在櫃子裡,似乎是怕硬邦邦的櫃子嗑得他疼,便把櫃子裡收起來的衣服棉被都墊了過來。

奚容感覺到他的發抖,不知道在怕什麼。

他在狹窄的櫃子裡、在沒有光線的昏暗中心跳如擂鼓,都蹦到了嗓子眼了。

奚容感覺到他一隻手探了過來,輕輕碰了碰奚容的臉,“我隻是怕你走,怕你離開我,這段時間我真的很開心,我真的.......很喜歡你,太子妃也好、皇後也好都給你當,你要什麼都可以,你隻要在我身邊什麼都好說,我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