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番外1:論完美助理官的養成1】
一開始的時候,柊真白是拒絕的。
因為從某種角度講,安吾寫了四次論文,他也上了四次高中了,痛苦的程度是一樣一樣的,何況原本是一群人上高中,現在是他一個人上高中,痛苦程度直接Max。
但,就算痛苦,學還是要上的。
於是,一年之期已到,在橫濱市民的熱情關切裡,柊真白再一次背起書包走進教室,新的老師,新的同學,新的入學考試,新的……成績單——拿到成績的那一刻,柊真白心裡隻有吾命休矣四個字。
如果說老家裡藏著三代國語成績單的保險櫃是他們家最後的遮羞布,那他手裡這份刷新了曆史新低的個位數成績單就是把遮羞布拉開的幕後黑手。
頹喪的坐在客廳上吐魂,柊真白覺得自己可能已經死了一遍了。
聞聲而來的,包括森先生、福澤社長在內的所有人都圍在餐廳裡,帶著敬仰的目光圍觀這份成績單。
抱著粗點心的亂步眯著眼睛發表意見:“確實是真白的水平呢。”
柊真白覺得心口中了一箭。
織田作:“起碼沒有作弊。”
安吾推了推眼鏡:“他這還不如作弊呢。”
柊真白覺得心口又中了一箭。
中也不可置信的看了一遍答卷,又看了一遍答卷,沒掩飾住自己的震驚:“你這成績怎麼還後退了,我上都不止考這個分數!”
柊真白覺得心口插滿了箭,他痛苦的轉過頭,不願面對的把自己埋進太宰的懷裡——所以說他們是為什麼如此堅信他一定會考上東大的呢?
在旁邊守了全程,終於等到老婆投懷送抱的太宰張開雙手,漂亮的鳶眸眯到一起,語氣都變得危險起來,“彆擔心,一定還有救的。”
柊真白:“……”
柊真白:“…………”
好在,有家族的三代傳承打底,老爺子的心理接受能力極高,他隻自閉了兩個小時就接受事實,然後淚眼朦朧的握住太宰的手,太宰一邊不住點頭一邊表示自己明白,笑得像個狡猾的小狐狸。
內心虛弱的老爺子得到了安撫,他又背著手出門找對街退休老局長下棋去了。
送走了圍觀的人群,柊真白開始忐忑的等待著酷刑的到來,但一直等到晚上吃晚飯,泡澡,睡覺,都沒等到太宰拿出一份和國語學習有關的計劃表,帶著深刻的不解,他就這樣卷著被子靠在太宰的懷裡,然後一秒進入深度睡眠。
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柊真白完全沒有意識到,黑暗的環境裡,就在他的身邊,那雙凝望著他的鳶眸是那樣的專注且虔誠。
就這樣,新的校園生活就此拉開序幕。
在安吾和中也結束了工作上學兩奔波的戰鬥生涯後,芥川兄妹也步入了痛苦的深淵,沒辦法,誰讓他們想不開小小年紀就加入港口黑手黨了呢。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為了養育家
裡一無是處的成年人,奔著高工資而來的中島敦也加入了港口黑手黨——雖然也有追星的嫌疑。
是的,他就是為了太宰,才會在異能特務科和港口黑手黨中間堅定的選擇了港口黑手黨。
但為什麼呢?
不止是澀澤想不明白,柊真白其實也想不通,芥川龍之介就算了,這夥自從被他和太宰帶回家後,就一直把獲得太宰的認可當成人生最有意義的事情,可是中島敦是為了什麼?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CD以來,太宰和他接觸的時間少得可憐。
帶著困惑和不解,柊真白選擇直接問,恰好中島敦上門給太宰送文件,聽到這樣的問題,中島敦想了想,害羞的撓撓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太宰先生本身就是很厲害的人,很值得尊敬不是嗎?”
柊真白一想,深以為然,然後迅速的和中島敦達成和解,並答應他回頭就揍芥川龍之介一頓——因為中島敦在回答他的問題時,全身上下都是‘羅生門’造成的傷口。
也許是因為得知了中島敦的偶像也是太宰後,產生了一點危機感,芥川龍之介對‘人虎’更過敏了,具體表現在自從中島敦也加入港口黑手黨,他就總是隔三差五有事沒事的找茬,哪怕在工作途中,也會丟下工作率先給中島敦來個致命一擊。
亞撒西的中島敦一開始會口頭警告,然後再警告,最後再三警告,直到忍無可忍捏緊拳頭。
最終,這樣的行為隻會得到一種結果,就是他們一起被扣工資。
有一個月甚至因為打得太過分,工資完全清零,甚至還倒欠了幾萬日元,被財務部通知了這個慘烈消息的兩人一瞬間從戰鬥孔雀變成落水山雞,分彆痛苦自閉的貓進牆角。
那一個月,芥川龍之介是靠著身為港-黑公主的妹妹芥川銀救濟才成功存活下來。
中島敦倒還好,因為他會存錢,不過澀澤不太好,因為家庭收入不景氣,他被中島敦克扣了所有的零花錢。
沒有零花錢就沒辦法玩收藏和做手工,那一個月裡,澀澤龍彥每天都想吊死在港口黑手黨的大廳上。
以上,所有的消息都是柊真白在港口黑手黨的論壇上吃到的真瓜,在‘本周不服輸的中也’、‘太宰先生今天吃什麼’、‘太子妃の恩愛日常’之後,論壇上又多了一個‘沒眉毛和怪劉海’,總之,不是一般的熱鬨。
當然,必須強調的是,他並不是真的很喜歡八卦,隻是國語作業實在太難了,已經是胎教,不,連胎教水平都沒有的他每寫一個答案都無比慎重——他怕一不小心就把親愛的戀人氣到吐血了。
但太宰比想象中堅強,隻是在一連七天觀看他寫作業後,終於忍不住停下批複文件的手,拍給他一張國語進修計劃表。
心虛的柊真白拿起計劃表一看,第一眼就被開口第一句嚇得一個戰術後仰。
“等、等一下,阿治——什麼叫做要在意誌力最薄弱的時候背誦必考詩集啊?”
“就是最堅持不住的時候,”太宰指著自己的書架,回答
得理所當然,“這可是我翻閱了多本書籍後總結出來的實用性最廣泛的辦法呢!”
柊真白順著示意看向他的書架,那裡滿滿整排的審訊工具書。
柊真白沉默了。
柊真白開始顫抖。
他指著計劃表裡的第二條,聲音開始顫抖:“那……這條‘如果沒有意誌力最薄弱的時候,那就手動創造意誌力最薄弱的時刻……’,這也是從書籍裡總結出來的嗎?”
鳶眸眯了起來,太宰湊上前啪得親了臉色發白的柊真白一口:“是呢~我們家真白真聰明!”
柊真白:“……”
柊真白:“…………”
不,這種聰明不要也罷!!
於是,國語學習計劃表出來的第二天清晨,柊真白救切實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沒有意誌力薄弱的時刻,就手動創造意誌力最薄弱的時刻’——
窗外的天色才剛蒙蒙亮,寂靜的房間裡,溫暖的被窩就鼓了起來。
還沒有完全清醒的柊真白被輕易的掐住命脈,他掙紮著想要在無儘的快-感衝擊裡蜷縮起來,但是,做不到。
腰腹被禁錮著,膝窩被卡住,沒有支點,無論是手還是腳都完全使不上力。
躁動的心跳如擂鼓,輕易被挑起的柊真白隻能在太宰完全的掌控中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海潮淹沒,細碎的白光在蒙生水霧的眼瞳裡碎裂,眼淚跌出眼眶,柊真白竭力地弓起身體,直到身後饜足的戀人滿足內心翻湧的掌控欲,終於肯將鬆開桎梏著他的手。
餘韻散開,一片狼藉的柊真白趴在一片狼藉的床上,很久都沒有緩過氣來。
貼近的身體傳來灼熱的溫度,俯身而下的太宰將他跌出眼眶的淚水一一舔舐乾淨,然後就要下床去拿熱毛巾,但腳還沒有碰到地面,戴著銀白素戒的手指就被一把勾住了。
勾住他的是另一隻帶著銀白素戒的手指。
兩隻手指勾在一起,金屬的輝光在黑暗裡一閃而沒。
柊真白悶在被子裡,悶聲悶氣問:“你還沒有。”
他沒說完一句話。
但太宰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太宰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反手扣住拉著自己的那隻手,十指再次緊扣,虛弱無力的柊真白被迅雷不及掩耳的翻過來,親昵的吻隨之而下。
沒一會兒,水澤聲漫起,就在柊真白能清楚的感受到變化的時候,太宰選擇了停止,帶著茫茫不解,他迷蒙的睜開眼睛,然後在那雙積壓著數不儘愛意和占有的鳶眸中央看到自己的倒影,就仿佛受到了蠱惑,柊真白仰起頭,追逐著露出脆弱之至的脖頸。
太宰勾起了唇角,拇指摩挲過柊真白潤澤的唇,溫熱的氣息從耳垂一路往下,沙啞的呢喃聲貼著喉結傳了出來。
“還不行呢,真白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
還得再等等。
要等到最合適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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