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5 章 重生(1 / 1)

趙晨陽的腦子終於好使了一回,知道利用重生優勢。隻不過,依然還是那個好逸惡勞、總喜歡走捷徑的趙晨陽。

因為隻記得前世那些流行的梗,卻苦於肚子裡墨水有限,寫不出來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所以選擇與蔚藍合作,借用蔚藍的文筆與名氣,來成就趙晨陽的發財夢想。

不對!趙向晚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問題。

重生者趙晨陽選擇與蔚藍合作寫,透露出兩個重要細節。

第一,在趙晨陽的上輩子,蔚藍沒有死。不僅沒有死,而且在後續的日子裡還發展得不錯,誠如趙晨陽剛剛所想,蔚藍有文筆、有人脈、有錢。因此,趙晨陽才會選擇與蔚藍合作,而沒有選擇其他作家合作。

第二,既然蔚藍在趙晨陽的上輩子沒有死,為什麼這一世卻被人割喉?

必定是因為趙晨陽重生、與蔚藍合作帶來的蝴蝶效應,這也就代表蔚藍之死與趙晨陽有關,是因為趙晨陽想要與她合作而牽扯出來的恩怨。

趙向晚首先排除了趙晨陽是殺人凶手的可能。

趙晨陽剛才還在美滋滋幻想與蔚藍合作之後如何名利雙收,她連蔚藍已死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是凶手?

想到這裡,趙向晚深深地看了趙晨陽一眼: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看來,想要破案,還得落在你頭上。

趙晨陽卻覺得趙向晚的眼神裡帶著輕蔑、嘲諷,氣得跳了起來:“喂,三妹子,好歹我也幫過你幾回好不好?能不能稍微友好一點?”要不是因為重生的秘密被趙向晚知曉,趙晨陽何必在她面前低三下四?

趙向晚難得地態度好了一些:“你回來做什麼?”

不等趙晨陽開口,趙向晚抬了抬手,“彆跟我說什麼回來看爸媽,你五年都沒回來過一次,早就把趙家溝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吧。”

趙晨陽一說話就被趙向晚噎住,哼了一聲:“我來羅縣談一樁大生意。”

趙向晚讓季昭和其他人先行離開,自己則將趙晨陽拉到一邊,笑眯眯地問:“不如讓我猜一猜,你來談什麼大生意?”

趙晨陽像觸電一樣甩開趙向晚的手,左右看看,發現自己被趙向晚強行拖到了一個菜園子柵欄旁,身後是種著大蒜、白菜苔的菜地,身前則是老屋寬敞的地坪。

剛才喧鬨的人群已經散去,錢淑芬提著禮物回了屋,隻剩下洛一輝站在三丈開外,警覺地盯著她們兩個。

趙晨陽衝洛一輝揮了揮手,笑容燦爛地對趙向晚說:“看到了沒?我也有人護著,你彆老是欺負我。”

趙向晚看她這副模樣,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找了條毒蛇當男友,還在自己面前得瑟?

趙晨陽看了她一眼:“你把我拖到這個破菜園子來做什麼?”

趙向晚:“不躲著點人,難道要讓村裡人都知道你打算發重生的財?”

趙晨陽感覺頭皮一炸,驚得瞪大了眼睛:“你,你

怎麼知道?”

她趕緊再次左右張望了一下,

確認身邊沒有人,

隔得這麼遠洛一輝也聽不見了,這才壓低了聲音問:“喂,你答應過我,不會告訴彆人。”

趙向晚道:“我也說過,你得乖乖聽話。”

趙晨陽不情不願意地嘟囔著:“我可沒有得罪你,我都不敢見你,你問我什麼,我都告訴了你,你還想要怎麼樣嗎?”

趙向晚問:“你回羅縣來,到底有什麼打算?”

趙晨陽被趙向晚這一通連唬帶嚇的,半點反抗之心都生不起來,隻得悻悻然地說:“唉呀,你猜對了,我想發點重生的財,不行嗎?”

趙向晚冷冷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趙晨陽被她這一瞥激出了好勝心:“喂,你彆看不起人。我上輩子雖然沒什麼出息,好歹也看過不少言情,刷過不少電視劇,未來會流行什麼,我太知道了。提前把他們寫出來,肯定賺錢!”

趙向晚:“然後呢?”

趙晨陽看趙向晚的態度,好像並沒有反對,立馬興致勃勃地說:“我打算找一個會寫的人,我出點子,她來寫,將來發了財一人一半。”

趙向晚朝著洛一輝的方向呶了呶嘴:“你和他說了?”

趙晨陽搖頭:“沒有啊,我還沒和他結婚呢,我先自己賺點錢抓在手裡,這樣也安心一點嘛。”

趙向晚:“那你帶他過來?不怕被他識破重生的秘密?”

趙晨陽雖然蠢,但還沒有蠢到家。重生這個秘密,隻有趙向晚知道。

在洛一輝面前,趙晨陽並沒有說自己是重生者,隻是偶爾告訴他一些從未來抄過來的創意,比如夜生活未來很豐富,比如色.情歌舞表演中加入一點藝術、故事元素,比如服務員酒水提成等。彆看她這點小創意,那可是未來商戰精英們總結出來的精髓,不過輕描淡寫幾句,卻能讓洛一輝受益匪淺。

趙晨陽道:“我就說仰慕蔚藍,打聽到她在羅縣開作協年會,所以過來找她簽名嘛,一輝人很好的,他百忙之中還親自開車送我來見蔚藍,多好。”

趙向晚問她:“你去見了蔚藍嗎?”

趙晨陽說:“還沒見到呢。我們一早從珠市出發,到羅縣的時候才九點半,一輝說作家通常起得晚,不如先回我家裡看看,所以我們就來趙家溝了。哪知道你們今天也回來,正好撞上了。”

珠市到羅縣,開車走省道的話,大約需要一個半小時,算一算,趙晨陽與洛一輝早上八點左右就從珠市出發了。

從小到大,什麼時候見趙晨陽這麼勤快過?

趙向晚斜了她一眼:“這麼早你起得來?”

趙晨陽打了個嗬欠,歎了一口氣:“一輝早睡早起,沒辦法。”夜總會的表演一直到淩晨兩點,可是洛一輝將夜場交給經理管,他自己從來都不熬夜,每天早起跑步,平時還會健身,非常自律。

趙向晚的眼眸變得深沉,自律的人最難對付。

沒有找到更有用的線索,趙向晚決定加深

一點談話的內容:“你與蔚藍合作寫,憑什麼你能占到一半的收益?”

⑿胡六月的作品《真千金有讀心術[九零]》最新章節由??全網首發更新,域名[(

【啊,這個……】

【不能說。】

趙向晚繼續追問:“蔚藍一個字一個字地寫出來的書,就算用到了你提供的思路或者說梗也好、靈感也罷,她怎麼可能會同意把收益的一半交給你?”

趙晨陽訥訥無言,半天才說:“這個,我和她通過信,給她寫過一個大綱,並且提出一人一半,她同意了啊。”

趙向晚有時候真是恨不得把趙晨陽這個愚蠢的腦袋敲開。

她同意了?她同意了所以你就能拿到一半?

這個世界,如果每個人說話都算數,哪裡會有欺詐罪的存在?

趙向晚問:“你有什麼辦法確保收益分成?”

趙晨陽這一次回答得很快:“所以我來找她面談嘛,定好分成之後就簽合同。”

趙向晚再問:“個人協議就算簽定,你又有什麼能力保證蔚藍會乖乖地把出版的錢分給你一半?你要知道,裡隻有蔚藍一個人的名字,與出版社談出版合同,也都是蔚藍的個人行為,和你有什麼關係?”

趙晨陽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之所以上輩子、這輩子都混得不如趙向晚,根本原因是自己不如趙向晚聰明。自己隻不過是提這麼一嘴,趙向晚就把前前後後想得清清白白,誰都騙不了她。可是自己呢?腦子一熱,給蔚藍寫信,就這麼被她忽悠到羅縣來,如果不是趙向晚提醒,恐怕自己把創意賣出去一堆,也拿不到一分錢吧?

趙晨陽咬著牙,一跺腳:“可惡!我跟你說啊,你彆告訴彆人。蔚藍這個人吧,人前是美女作家,人後其實就是個□□。大概在千禧年的時候吧,她被人曝光了一段醜聞,長期婚內出軌,而且,她的所有都是由一個神秘人完成,我打算拿這個來威脅她。”

關於蔚藍婚內出軌這件事,趙向晚早就知道,並不吃驚。她吃驚的是,蔚藍所有都是由神秘人完成?神秘人是誰?

看到趙向晚吃驚的表情,趙晨陽終於感覺自己在智商上扳回一局:“你不知道這件事吧?所以你看,還得是我。我以前真傻,總想著搶你的好日子,現在才明白過來,重活一世是多大的機緣,乾嘛老和你鬥。”

趙向晚皺了皺眉:“你拿這一點來威脅蔚藍,就不怕她報複?”

趙晨陽哼了一聲:“我堂而皇之地去見她,她哪裡敢對我不利?再說了,她要是不肯和我合作,那我就在作協年會裡隨便找一個。我有腦子、有故事,就是不會寫,隻要找個厲害的作家來合作不就行了?到時候簽兩個人的名字,一起去和出版社談條件,就行了嘛。”

趙向晚沒有說話。這個趙晨陽一天到晚腦子裡琢磨的都是些什麼?除了偷彆人的人生、抄彆人的創意,她還會什麼?

趙晨陽見趙向晚沒有反對,以為她默認自己的行為,整個人歡喜得有些飄了:“對吧,你也覺得可以是不是?我見過我爸

媽之後就去羅縣,

⑩,

談談條件。畢竟她的名氣大,丈夫又是出版社的老總,找蔚藍合作最容易賺錢嘛。”

趙向晚:“找蔚藍?你怕是要失望了。”

趙晨陽不解地看著她:“怎麼?”

趙向晚的聲音很冷靜:“她死了。”

趙晨陽渾身一顫,不敢置信地看著趙向晚:“死了?”

趙向晚目光炯炯:“原本,她不應該死是不是?”

趙晨陽被趙向晚的話嚇得後退兩步:“她不應該這個時候死!原本她會獲得華國言情最高獎項,她還會與喻惠民一起幸福地接受電視台的采訪,她的會改編成電視劇熱播,怎麼可能現在就死了呢?”

趙向晚往前逼近兩步,目光變得銳利起來:“所以,是你改變了她的命運!”

趙晨陽被趙向晚逼得再後退了一步,連連搖頭:“不不不,我沒有殺她。我隻是寄了封信給她,讓她看了一點我的想法,並提出合作的願望。”

洛一輝在一旁看得情況不對,快步跑了過來:“晨陽,怎麼了?”

趙晨陽慌忙擺手:“沒事沒事,你不要過來。”

即使趙晨陽拒絕他靠近,洛一輝依然走近,一隻手攬住趙晨陽的肩膀,盯著趙向晚:“你在做什麼?彆欺負她!”

趙向晚試圖探聽洛一輝的內心所想,卻發現此刻他的內心依然像蒙了一塊黑布,什麼光亮都透不進去,什麼聲響都傳不出來。

趙向晚冷笑一聲。

趙晨陽忙推了洛一輝一把:“沒有沒有,她沒欺負我,我們就是閒聊。”

洛一輝將趙晨陽摟得更緊了一些,眯起雙眼,帶著一種莫名的壓力:“趙向晚,你以後離晨陽遠一點。她雖然做過錯事,但當時也隻是個不懂事的小女孩,事情過去這麼久,道歉也道了,賠償也賠了,你還想要她怎麼樣?”

趙向晚索性當著洛一輝的面問趙晨陽:“蔚藍已死,你是嫌疑人之一,今天彆想走。”

洛一輝眉毛都沒有動一下:“開什麼玩笑!蔚藍的死和她有什麼關係?”

趙向晚迅速盯著洛一輝,兩人目光在空中交會,火.藥味十足。

趙向晚問話的態度一如在審訊室,聲音沉靜而威嚴:“所以,你知道蔚藍已死?”

洛一輝的左眼眼瞼微微抽了抽,目光下意識地回避趙向晚的眼神:“我不知道。”

趙向晚忽然笑了,動作快似閃電,揉身上前。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一隻手托住洛一輝的右手手肘向上一抬,另一隻手從他衣服口袋裡取出車鑰匙,五指一收,牢牢將車鑰匙握在手中。

拿到車鑰匙之後,趙向晚迅速後退,遠離開洛一輝的近身範圍:“你們彆想跑,留下來等著警車接吧。”

洛一輝根本沒想到趙向晚的反應速度這麼快,他想要搶回車鑰匙,卻發現趙向晚根本不與他對抗,離得遠遠的。

洛一輝咬牙道:“你發什麼瘋?把車鑰匙還我!”

趙晨陽現在也是一頭霧水,看看趙向晚,再看看洛一輝,不知道趙向晚為什麼突然要搶車鑰匙:“喂,三妹子,你是不是瘋了?大白天的明搶嗎?你又不是沒有車!”

趙向晚橫了她一眼:“蠢貨!”

洛一輝的心跳開始加快,不敢與趙向晚繼續糾纏,拉著趙晨陽的手,往村口走去:“不知所謂!簡直就是神經病。”

趙晨陽被他拖著往村口走,一邊掙紮一邊說:“你乾嘛呀?我媽還在家等我們回去喝茶呢。”

不知道為什麼,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從腳底湧了上來,洛一輝仿佛聽到腦海裡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地告誡自己:趕緊離開,趕緊離開!

此時此刻,洛一輝無比後悔與趙向晚碰面。

不該惹她。

她是一頭危險的豹子。

明明季家人都溫和慈愛,怎麼偏偏找了個這麼厲害的媳婦?太可怕了!

洛一輝的手上不自覺地帶出些力氣,捏得趙晨陽的胳膊生疼,趙晨陽有些害怕,帶著哭腔地喊:“一輝,你鬆手,我不走,我不想走。”

話音剛落,趙伯文、趙仲武兄弟倆從上屋那裡走過來:“向晚,快來,就等你了。”

一眼發現狀態不對,趙家兄弟跑了過來,趙仲武一巴掌推在洛一輝肩頭:“你乾嘛?四妹子都哭了你還拖著她!”

洛一輝將趙仲武這一巴掌推開老遠,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平時經常健身,身體強壯,很快穩住身形,看一眼趙晨陽:“你不回去?”

趙晨陽的腦袋完全轉不過彎來:“我不回去,蔚藍都死了,我去羅縣也沒什麼事做。再說了,你的車鑰匙還在三妹子手裡,怎麼回去?”

洛一輝終於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緩緩站直,眼神冰冷一片,看著趙向晚:“想留客?你想的辦法可真獨特。”他此刻再想走,就顯得心虛慌張,不如和趙晨陽一樣,以靜製動。

趙向晚微微一笑,對趙伯文說:“把他們帶到家裡坐下好好喝茶,千萬彆讓他們跑了。”

趙伯文點點頭,二話不說照做無誤。

趙仲武倒是問了一句:“你要做什麼?”

趙向晚說:“我去打個電話,讓警車來接他們。”

趙仲武倒抽了一口涼氣:“出了什麼事?四妹子犯法了?”

趙晨陽“呸!”了他一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趙向晚指了指趙晨陽與洛一輝:“這兩個,是一樁命案的重要證人,好好招待吧。”

說罷,趙向晚轉身去找村委主任趙長興。

雖然說了不插手蔚藍的案子,但是……線索就在眼前,如果放趙晨陽、洛一輝離開,恐怕這樁案子會成為懸案。所以,趙向晚還是決定幫李明楊一個忙。

電話打過去,李明楊興奮地說:“好好好,我帶上傳喚證,馬上就過來。”

趙向晚說:“審訊……”

李明楊立刻反應過來:“我讓局長給你們星市公安局去函,請求

讓你以刑偵專家的身份協辦此案,如果立功也有你一份,怎麼樣?”

“?_[(”

很快,警車開進了趙家溝,眾目睽睽之下,洛一輝、趙晨陽被帶上警車。

錢淑芬嚇得直哆嗦,拉著趙晨陽的手說:“妹子啊,你怎麼犯了事?不要做犯法的事啊。你姐她是警察,肯定要抓你的。”

趙晨陽心裡也有些忐忑,不耐煩地說:“我沒犯法,你慌什麼。”

她也想不通,蔚藍怎麼會死,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與她聯係,改變了她的命運?到底是因為什麼,蔚藍會被人殺了呢。

這件事,與洛一輝又有什麼關係呢?趙向晚為什麼說他早就知道蔚藍已死?

剛才安靜坐在老屋,趙晨陽想了很多,突然覺得洛一輝陌生起來。

趙晨陽和洛一輝談了半年戀愛,同居了三個月,他一直是個溫和有禮的君子,從來沒有見他像今天這樣激動過。

趙向晚雖然討厭,但她從來不打誑語。

她說洛一輝與案件有關,那就一定有關。

可是趙晨陽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為什麼洛一輝會與蔚藍之死扯上關係。

趙晨陽上警車之前,悄悄對趙向晚說:“喂,我的秘密,千萬彆對其他人說。”如果讓人知道她是重生的,趙晨陽擔心自己會被關進研究所,切片進行探索生命的奧秘。

趙向晚點了點頭。

如果趙晨陽的能力被某些人利用,會改變很多人的命運,不見得是好事。

蔚藍不就被殺了?

李明楊把趙晨陽、洛一輝帶回市局,趙向晚則拜訪了趙家溝曾經對她有恩的長輩,在趙長庚、趙清瑤家裡吃了午飯,一家人這才往星市而去。

至於錢淑芬、趙二福,趙向晚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沒有把他們告上法庭,判他們遺棄罪、虐待罪,已經是慈悲,還想讓她像沒事人一樣來感謝他們養大了她?休想。

將季家人安頓在芙蓉酒店,趙向晚與季昭準備參與案件調查。

臨走之前,趙向晚看著欲言又止的洛丹楓:“您覺得洛一輝是你侄子,在你身邊養了十幾年有感情,所以哪怕知道他對季昭有惡意,兩家依然保持著表面的親戚走動。看到他被警方帶走,你心裡不舒服,是不是?”

洛丹楓心口堵得慌,有心想要解釋幾句,可是卻又覺得蒼白無力。她求助地看向季錦茂,希望丈夫替她說幾句話。可是季錦茂似乎沒有接受到她的示意,隻安靜地看著趙向晚。

趙向晚表情嚴肅:“如果我告訴你,季昭當年在酒店爬上廣告牌,差點丟了性命,全是洛一輝一手設計呢?”

洛丹楓的面孔一下子變得煞白:“怎麼可能?!”

季錦茂也瞪大了眼睛:“向晚,你當時不是這樣說的。”

趙向晚:“當時我不是季昭的未婚妻。”

季昭站在趙向晚身旁,重重點頭,態度鮮明地支持趙向晚所說的一切。

還需要證據嗎?根本不需要。

季昭的態度代表一切。

洛丹楓渾身像篩糠一樣,聲線顫抖:“我,我對他視如親子,精心培養,送他去國外讀書,我哥嫂離婚,誰都不肯要他,是我把他接到家裡來,和季昭同吃同住,他怎麼能?怎麼能這樣?”

趙向晚道:“人性貪婪,你覺得你對他恩重如海,他卻覺得你們隻是利用他,想讓他為季昭做牛做馬呢。”

洛丹楓搖了搖頭,頹然坐倒,喃喃道:“我錯了,錯了!”

趙向晚淡淡道:“您還有季昭,和我。”

季錦茂知道洛丹楓對娘家有感情,一直不忍心刺激妻子,現在趙向晚親自刺穿這個毒瘤,雖然知道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到底還是心疼,摟過妻子的肩膀,柔聲安慰道:“是啊,你還有我呢。我們才是一家人,那種養不熟的白眼兒狼,咱們不要理他!”

趙向晚道:“我和季昭去羅縣公安局去參與審訊,如果下手狠了,你們可彆怪我。”

季錦茂忙道:“沒關係,你去做你的事。”

洛丹楓緩緩抬起頭,忍著胸口的痛,一字一句地說:“向晚,你放手去審吧,不管是什麼結果,我都不怪你。”

【向晚想抓的人,從來都沒抓錯過。】

【一輝,你對不起我,對不起你自己啊!】

趙向晚這才放下心來,與季昭趕往羅縣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