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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霍去病走得飛快,??身軀一陣陣蒸騰著熱氣，到劉徹前時，少年軍眼瞳中微微蒙上霧氣,??“好消息。”

“哦？好從何來？”

“白玉京已出世！”

劉徹瞳孔頓時鎖緊了霍去病,??“此話當真！”

“精衛親口所言。”

霍去病始解釋。

他觸摸過雷霆後，精衛問他是否對雷霆興趣，他自然是點頭。精衛便說進入白玉京後,??會有不少收藏著雷電的球，若是喜歡,??可以隨意玩耍。

“臣問精衛,??白玉京是不是已經出了,??她便點了頭。”

“精衛言,??白玉京出世，本不會,??亦不該有異象。”

劉徹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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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劉徹站起身,??在室內來來回回走了兩圈,??激動道不知該說,??幾息後，連連道：“不錯，真不錯！”

過了一會兒，劉徹好奇：“不過，今晚似乎無甚異象？”

霍去病說：“精衛言，按照往常慣例，本該是誰尋到仙路，誰才能進入白玉京，其餘人需自己尋找，然而，此次發白玉京之人放棄仙緣，隻求仙人能給大漢其他人一個進入白玉京的機會，這本不合規矩……”

劉徹接話：“但是，精衛臨時改了規矩？”

他大概明白了,??若白玉京是凡人通天之路,??倘使每次身都會顯露異象，那怎會千百年來無人知曉？想必，以往進白玉京之人，都是悄悄進去,??得了仙緣悄悄出來，並且，對此事絕口不提。

但，如果是這樣，他們這些沒有破密語的，要怎進去白玉京呢？

看來不論天上人間，規矩都管不了掌權者。白玉京是天帝太陽神藏書之處，精衛為太陽神幼女，彆的神仙不敢改這規矩，祂卻不在其中。

霍去病接著往下說：“至於白玉京會出在哪兒，精衛說過些時日知道了。”

“咦？陛下如何得知？”

劉徹了，沒有解釋。

青霓在強迫自己。

她運轉腦瓜子，愁眉苦臉：“統統啊，你說有聲音能同時讓全大漢人都能聽到，不會震破他們耳膜呢？”

過些時日是時日，誰也不清楚，但是誰叫祂是神明，祂不願意說，沒人能強迫祂。

*

“我想想……想想……有了！衣衣，我們可以買一個揚聲器，在高空中播放，像打雷一樣傳播，讓所有人都能聽到，不會撕裂耳膜！”

“有這種揚聲器？”

係統蹲在她身邊，一起苦思冥想：“喇叭？淘寶上有藍牙操控那種，不需要連線，不需要手動關，不需要麥克風，我可以充當藍牙，讓它同一時間播響！”

“但是我們沒那多錢，想要把喇叭鋪滿全國，至少要好幾億喇叭吧？”

“嗯噠！”

“你有沒有想過……我所在世紀的淘寶，可能沒有這厲害的科技？”

“有呀！我以前經常玩！可好玩啦！”

“統統……”

“！”

“發傳單！我叼著一疊傳單，讓它從空中飄下去！”

“……qaq”

白鳩做出思想者造型，周圍象征性灑了一圈乾枯花瓣，“嚶嚶嚶嚶嚶??——嚶……衣衣！有一個！”

青霓：“……”

它居然特意調出熊貓幼崽“嚶”的音頻！

青霓：盯——

白鳩低頭，用翅膀埋著腦袋，“嚶——”

青霓一臉深沉，“這個辦法需要統統你配合，來，你先回答我，你能不能綁定很多人？”

白鳩：“……嘎？”

“你的辦法都不太行，我倒是有個辦法。”

白鳩把腦袋從翅膀下探出來，“誒？”

“救命救命救命！！！”

主係統勃然大怒，綠色數據沸騰，仿佛鬼火燃燒在黑夜裡，“誰敢動我的下屬！”

*

距離大漢不知多少光年的主係統收到了自己編程出來的第一個係統001哭天喊的聲音。

琉璃彩光照亮了破洞，畫出輪廓，洞後，飄出來001號係統嗚咽哭泣——

“不行，真的塞不進去了，我真的不行了！受不住了！”

它憤怒拉通道，無數數據如雪花紛飛，每一處棱角都割一處黑暗縫隙，隙間閃過一個一個世界，隙裡生命看不到隙外。

黑暗縫隙割裂出長線，如草蛇蔓延千萬裡，蛇吻撕拉千萬裡外一個大口，破洞後，是001號係統所在。

001號係統哭泣：“嗚嗚嗚嗚——”

但是，沒有任何掙紮，也沒有強行解綁。

“你可以的！統統！相信自己，你可以做到的！擠一擠，能塞兩個！”

001號係統的宿主半背對著破洞，主係統隻能隱約看到她抱著白鳩，手輕柔在白鳩身上撫摸，聲音比手上動作更要輕柔：“統統，最後一點點，真的是最後一點點了。”

主係統出人型殼子，手顫抖捏出一根煙，“呼”吐出煙圈。

這這這——

主係統：“……”

破洞“咻”一下修複，長線一抖一抖著縮回。

“統統！加油！你可以的！連接一個宿主！”

青霓大聲給係統打氣！

這不是它一個係統應該看到的！

*

白鳩瘋狂點頭：“我也覺得。”

“不過，衣衣，你是怎猜到我可以一口氣綁定很多人的？”

係統更咽：“不行，運行內存已經快不夠了，這三千二百三十一萬人吧，連接下去，我要死機了。”

青霓點頭，“好，這些吧，其他連接不了的，那是無緣。”

“然後我在想，我在的年代，都能支持分頻賬號，同時段玩遊戲了，你一個智能係統，不至於隻能對接一個宿主吧，我問一問，居然真的可以，太讓我驚喜了！”

“我、我也很驚喜……”白鳩恍恍惚惚，“但是……一口氣綁定那多人，立刻解綁，主係統那邊會不會對此有意見？”

“從你說你那個時代能夠發明一種揚聲器，可以讓全國人聽到聲音，卻不會損傷耳膜始。”

“誒？這句話怎了？”

青霓沉思片刻，“要不這樣，你去跟主係統打個報告，說我們發了一個漏洞，但是不要說是漏洞，隻說我們要拿這個漏洞謀利，問問它可不可以？”

畢竟這個漏洞已經不是之前那種，作用於xx模塊內部的漏洞了，而是直接針對係統本身的功能了，是問一聲比較好。

“這事情會對它產生影響嗎？”

係統想了一下，“不會，頂多是讓它發一個bug——咦，我為要用‘’？”

青霓跟它叮囑：“如果主係統同意了，你記得改一下你綁定功的聲音，改播放音樂，要特彆有仙氣的！”

“然後讓他們看到圖，在這個方標上紅點，紅點是白玉京所在。”

“好主意！”

係統立刻去打了申請報告。

青霓清清嗓子，瞳孔忽然變得空靈。

祂張口，聲似昆山玉碎，飄渺若洞天雲霧。

“對了對了，不要讓他們能看到淘寶係統任何功能！除了圖。”

“然後，你要在他們腦海裡這說——”

……

主係統瞧著001號係統發來的郵件，一時間竟然不敢打。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有緣者皆可來——”

糾結了一小會兒後，主係統是把郵件打了。

“嗯？發新漏洞？”

這……這要是哭著說要解綁，它是要答應呢是不答應呢。

衝之前001那軟綿綿的反抗，根本做不得真啊！為它一個係統，要頭疼手底下小係統宿主的情趣問題！

然後對底下所有淘寶係統的模塊做了個排查，“奇怪，沒發漏洞啊？”

不過，001號係統的宿主一向很有奇思妙想……

主係統的運行程序微微閃了一下，覺得有些好：“能有漏洞可以讓她們如臨大敵，謹慎得先問過我？不是像之前那樣，要不停借積分，把美膚水用來修複人體傷口，要把食物幻象構建實模樣，騙彆人以為自己仍在實，然後構建異象？”

主係統滿不在乎回複：“你們發漏洞是你們的本事，用用吧。”

“係統001綁定宿主陳何。”

嗯？001不是有宿主了嗎？怎綁定了？

主係統做了幾次排查，補了幾個它認為會被利用的方，“應該沒問題了。”

過了一會兒……

“係統001綁定宿主孔增。”

“係統001綁定宿主趙麻雀。”

主係統沒反應過來，被一堆綁定砸了一臉。

“係統001綁定宿主蘇信。”

“係統001綁定宿主汲黯。”

……

……

“係統001綁定宿主杜江草。”

……

“係統001綁定宿主霍去病。”

“係統001綁定宿主衛青。”

“係統001綁定宿主劉徹。”

在最後一聲綁定落下後，無其他聲音。

主係統的手微微顫抖，那根煙啪嗒掉到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