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豪門嬌小姐8 淋漓(1 / 1)

天生甜寵命[快穿] 露深 10595 字 8個月前

公司的事情有李睿跟安欣交接, 綺羅樂得做個甩手掌櫃。

但也有甩不了的。

周二要去司徒家吃飯,據說是司徒文的意思。

綺羅已經跟司徒清結婚,卻還沒有見過司徒家的兩位長輩。

本來綺羅住到這邊來的時候, 司徒清就應該帶她回家拜訪。

隻是司徒清沒提這件事兒, 綺羅也就裝作不知道。

但司徒清的行為顯然令司徒文不滿了, 這才聲五令的讓他們周二必須回家吃飯。

吃飯就吃飯唄, 綺羅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雖然司徒家有一個討厭的司徒彥, 但綺羅也不怕他。

他要再敢在她面前造次, 她絕對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隻是一家人吃飯, 蘇雅還是讓人送來了一些比較正式的衣服讓綺羅挑選。

綺羅挑了一套粉白色小香風的短款套裝, 頭發燙了個一次性的大卷, 用一個珍珠發箍壓住。

打理好自己,綺羅就上了樓。

司徒清也在換衣服,相對於綺羅, 在外形方面他更加需要幫助。

造型師已經幫他弄好了發型, 黑發清爽, 額前留著七分的碎發, 鼻梁高挺,眉眼精致藏鋒。

安靜的坐在哪兒, 長腿肆意, 纖細的手骨交疊,寬肩窄腰,像個好看的畫模。

蘇雅挑了一條墨藍色花紋的領帶, 正要給司徒清係上, 綺羅悄然走了過去,對著蘇雅比了個“噓”的手勢,然後接過了她手中的領帶。

蘇雅見狀, 臉上洋溢著溫和的笑,隨即招呼著造型師跟她一起離開。

司徒清隻聽見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隨即感受到有隻手探了過來,剝弄著他的襯衣領口。

以為是蘇雅的他,並未有所動作。

綺羅蹲下身來,將領帶給人套在脖子上。

白色襯衣上,墨藍色領帶鬆垮,領口扣子解開一顆,露出男人骨感分明的鎖骨,和纖細繃直的頸線。

偏偏司徒清無知無覺,神色要多正經有多正經。

殊不知他這副樣子簡直就是純欲的結合體,也仿佛將禁欲兩字深深刻進了骨子裡,讓人忍不住升起一股破壞欲。

綺羅故意擺弄了許久,也未將人的領帶係好,指尖還若有似無的滑過他的鎖骨。

男人立即微蹙眉頭,身形不著痕跡的往後移了移,並疑惑道:“蘇姐?”

蘇雅平日裡很懂規矩,絕不會有多餘的動作。

司徒清還聞到一股有些陌生的香味,不確定對方是誰。

綺羅今日噴了一點跟之前用過的不同款香水,眼見著司徒清沉了臉色,她也不繼續逗人了,隻慢條斯理的幫他打著領帶,揚聲道:“你要不要伸手摸摸看,我長得像不像蘇姐啊?”

一聽見這聲音,司徒清神色微怔,隨即無奈。

“什麼時候上來的?”男人音色溫潤。

“剛剛啊。”

給人弄好領口,綺羅握住他的手貼到自己的臉頰上,好奇道:“你能摸出來我長什麼樣子嗎?”

司徒清感受著掌心中的細膩,神情微頓。

他在十九歲之前並不認識關綺羅,兩人之間從未有過接觸,所以他並不清楚關綺羅長得什麼樣子。

“如果有一天,你的眼睛好了,卻認不出我了怎麼辦?”

綺羅想到不知道在哪兒看的流量小視頻,忍不住說出來看看男人反應。

就見司徒清突然抿緊了唇,沉聲,“不會,不會認不出你。”

男人的指尖輕撫過綺羅的臉頰,另一隻手也抬起捧住了她的臉。

司徒清神情格外認真,似乎要將指尖撫過的每一處都牢牢的記在心裡。

直到指尖不小觸碰到綺羅的唇瓣,他才停下來,低沉的聲音中含著些許不易察覺的惶恐。

“你會離開我嗎?”

司徒清呼吸微頓,不等綺羅開口,就固執的替她答道:“不走。”

“不走。”

司徒清握緊她的手,一遍遍說。

綺羅突然不想再逗他了,於是柔聲回應,“嗯,不走。”

司徒清終於放心,臉上緊繃的神情鬆懈下來。

他摸索著她的手指,忽然發現綺羅的右手無名指上有一個小小的戒環。

司徒清仔細的摸了摸,隨即道:“這是婚戒?”

綺羅看了一眼,“嗯,差點忘了,這是當初你們家讓人送過來的。”

“你的呢?”

司徒清啞然,面色微赧的偏過頭,“忘……忘記放在哪兒了。”

綺羅:“哼。”

司徒清微微垂眸,臉上有著易見的歉疚,“我讓人重新設計一對,不生氣?”

綺羅也不是真的跟他生氣,見狀,傲嬌道:“好吧,看在這次你沒有騙我的份上。”

“嗯。”司徒清嘴角含笑,忽然想到什麼,神色微凝道:“若是一會兒,有人讓你不痛快,不用顧忌我,隨你心意便是。”

綺羅微怔:“你是說你家裡人嗎?”

“嗯。”司徒清淡淡應聲。

“我知道,可沒人敢給我氣受。”綺羅揚了揚唇,人若不犯她,她便不犯人,可若是有人想惹她,那必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她可不是個會忍氣吞聲的妖!

司徒清握住她的手笑了笑,“不怕,有我。”

綺羅:“嗯。”

兩人坐車前往司徒家之前,李睿突然來找綺羅。

綺羅借口離開一陣,司徒清先行上車。

兩人在無人的花園角落談話。

李睿走在綺羅身前,神色誠摯道:“以往都是我跟他去,這一次拜托你了。”

綺羅聽著李睿的語氣像極了在托付什麼重要的事,猜測道:“是司徒家的人對他不好嗎?”

李睿點了點頭:“我相信有一些事兒,不用我說你也能猜出來。”

“自從司徒清的母親也就是我的資助人去世後,他在司徒家基本上就沒過過什麼好日子,這些話司徒清不肯跟你說,他大概是不想讓你替他覺得委屈。”

“關小姐,司徒清是真心喜歡你的,我在他身邊這些年從來沒有見過他為彆人費過這番心思,我不知道你對他的心意如何,但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待他,千萬不要像司徒家的那些人一樣傷害他。”

李睿是真心為了司徒清好,司徒清有了喜歡並且想要守護的人,他也為之高興。

他留在司徒清身邊幫他,也隻能是幫他對付司徒家。

可司徒清還是那個司徒清,是那個人生停檔在十九歲驟變的司徒清。

司徒清表面不顯,可李睿知道他從未走出來過。

直到這位關小姐的出現,讓李睿看到了一點不一樣的司徒清。

如果說過去的二十年是一個泥淖,那麼李睿希望在今後的日子裡,關綺羅可以幫助司徒清走出泥淖。

司徒清的眼睛也許無法複明,但他的心可以。

綺羅神情微默,冷聲道:“他們都對他做了什麼?”

……

司徒家。

司徒彥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下巴上之前摔破的傷口縫了幾針還沒有拆線,抬起腿搭在茶幾上,一臉不耐煩的對著身旁一個女仆裝扮的傭人道:“去,看看他們來了沒,真是有夠磨嘰的。”

傭人神色怯懦,也不敢說話,轉身就去門口看了。

剛好看見綺羅她們的車停到院子裡,司徒彥從落地窗看過去,也看到了那輛黑色的賓利,登時從沙發上起身,神色浪蕩道:“可算來了。”

綺羅扶著司徒清下車。

司徒彥最先出來,目光掠過司徒清一下就落在了綺羅的身上,眸光亮了亮,幾步湊近道:“弟妹還真是一天一個樣,越來越漂亮了。”

司徒清聞言緊了緊握著綺羅的手,綺羅安撫的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一反往常面對司徒彥的冷淡,臉上罕見的帶了笑道:“大哥也是,本來就長得不好看,怎麼還把下巴給摔破了。”

司徒彥皺了皺眉,覺得綺羅這話是在損他,有心想發火,可看著對方笑盈盈的臉,這股無名火不知不覺就跑到了其他地方去,登時也沒說什麼,隻是笑了笑道:“弟妹可真會開玩笑。”

“司徒彥,父親呢?”司徒清冷聲開口打斷兩人的交談。

司徒彥掃他一眼,“在家裡等你們。”

綺羅也不再跟司徒彥廢話,直接扶著司徒清進門。

司徒家的餐廳。

司徒文坐在主位,廖淑華坐在他的旁邊,身上穿著低調奢華的名品,脖子手腕上無一不戴著昂貴的珠寶首飾,整個人都透著華貴之氣。

司徒文相比於廖淑華就略顯老態,臉上有很重的紋路,身材略微發福。

一家人坐在桌子上,氣氛顯得尤為古怪。

廖淑華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坐在司徒清身邊的女生,關家的小姐關綺羅她早就有所耳聞,聽說是個刁蠻任性的主,跟她姐姐關琦玉比,卻是差遠了。

本來以關家的家世,這門親事許給司徒清這個瞎子,還真是有點可惜了。

廖淑華聽說有這門婚約存在的時候,還想著給司徒彥爭取一下,一聽說這關綺羅是個隻會吃喝玩樂的草包,登時歇了打算。

就讓這關綺羅嫁給司徒清。

草包配瞎子,倒也是天生一對。

廚房的阿姨端來一碗血燕紅棗粥,放在廖淑華的手邊,廖淑華姿態從容的端起來嘗了兩口,嘗完似乎才想起來一旁的綺羅,登時神色不愉的看向一旁的保姆道:“怎麼先給我上了,快去給關小姐也盛一碗來。”

說完,又對著綺羅道:“這可是好東西,最是滋陰養顏,你也嘗嘗。”

綺羅瞥了瞥,一碗血燕粥,什麼好東西?

“哦。”面上心思不顯,綺羅甜滋滋的應了,瞧了燕廖淑華道:“廖阿姨,您平常就吃這些養身體吧,保養的可真好,看起來就跟我家的家政阿姨一樣年輕。”

“……”廖淑華嘴角笑意微僵。

綺羅說完仿佛才意識到不妥,連忙補救道:“哦,我媽媽去世的早,家裡隻有一個阿姨經常照顧,我這樣說,廖阿姨您不介意吧?”

什麼不懂禮數的野丫頭!

廖淑華勉強笑了笑:“不介意。”

一旁用餐的司徒清聽到綺羅的話,向她那邊微微偏頭。

綺羅給人碗裡夾了些菜,又摸了摸他捧著碗的手說:“快吃。”

司徒清張了張嘴,又閉上,乖順的低頭吃她夾的菜。

廖淑華看著兩人的相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道:“看來你跟阿清相處得還不錯,就是阿清的眼睛……唉,好孩子,是我們司徒家委屈你了。”

一聽這話,司徒清就頓了頓,抬起頭來“看向”廖淑華的出聲方位,唇瓣微張,不及開口,就感覺到自己左側大腿被一隻柔軟的手掌覆蓋並輕輕拍了拍。

“吃飯。”

司徒清微抿了下唇。

就聽綺羅對著廖淑華道:“不委屈,怎麼會委屈呢廖阿姨,我跟清清是正經的聯姻,有錢有閒,他對我也好,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倒是廖阿姨,聽說您嫁給司徒叔叔之前,一個人帶著司徒彥生活了十多年,生活想必很是艱苦吧?廖阿姨的家裡人肯定跟您一樣,都是些善良又心慈的,能讓你把司徒彥生下來,還養這麼大,廖阿姨您對司徒叔叔還真是情比金堅。

不像我,要是我家清清跟彆人有婚約,他就算再喜歡我,我也不會跟他在一起的,更不會一個人偷偷生下孩子。”

“畢竟清清要是跟彆人結婚了,那我生的孩子,不就是私生子了!”綺羅故作誇張的捂了捂唇,“我可擔不起這汙名!我們關家也是體面人家,我爸爸他們也不會讓我做這種上不了台面的事。”

“不過現在嘛,時代變了,私生子也是有繼承權的,那些本不該生的,也都敢生了,廖阿姨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廖淑華臉上的笑已經徹底消失,臉色陰沉的瞪著綺羅,像是要將她的臉盯出一個洞來,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克製住沒讓自己失了體面。

廖淑華能忍住,司徒彥卻是忍不住,直接摔了筷子臉色陰沉的站起來道:“你說誰是私生子?”

司徒清聽到這動靜,下意識戰起身擋在綺羅身前。

綺羅拉了拉司徒清垂在身側的手安撫他,轉而一臉疑惑的看著司徒彥道:“我就是打個比方,你乾嘛這麼生氣呀,難道你覺得你是私生子嗎?廖阿姨跟司徒叔叔可是正經的二婚,你怎麼會是私生子呢?”

聞言,司徒彥臉色漲紅,直覺告訴他關綺羅的話不太對勁,但又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這哪裡是草包,明明就是個刺人的軟釘子。廖淑華神色不明的掃了眼綺羅,繼而對司徒彥道:“阿彥,坐下!”

“媽,她……她明明……”

“好了,都坐下,吃飯的時候少說點!”司徒彥話還沒說完,就被一直沉默著的司徒文打斷。

司徒彥一向害怕司徒文,當即不再開口,神色不愉的坐了下來。

綺羅也拉著司徒清坐下,又給他挾了一筷蝦仁說:“這蝦不錯,多吃點。”

司徒清:“……”

飯後,綺羅跟司徒清也沒有在司徒家多待,兩人坐車返回彆墅。

車上,司徒清沉默片刻後道:“李睿都告訴你了?”

綺羅:“嗯。”

司徒清:“為什麼這樣做?”

綺羅低哼了聲,“幫你出氣啊,他們憑什麼欺負你。”

說完又有些猶豫,“我會不會做得太過了,萬一司徒彥他們要對付你……”

綺羅話還沒說完,身旁人的手已經摸索著捧住了她的臉,灼熱的吻印在了她的唇邊,又緩慢的廝磨著貼住了她的唇瓣,帶著同樣灼熱的呼吸。

司機王叔往後瞥了一眼,立即收回視線,利索的升起後擋板。

前車廂與後車廂分隔開來。

綺羅被人壓在了坐椅上,洶湧而至的炙熱情潮幾乎要將她淹沒,渾身發軟,隻能無力的揪住司徒清的領帶喚他:“司徒清……”

“綺羅,喚我清清。”男人指尖壓在她眼尾,音色低啞,一下又一下的吻著她。

那雙失去焦點的雙眸此時仿佛映滿了光。

“清清……”女孩綿軟的嗓音響在耳旁。

司徒清突然笑了,眼尾卻紅著。

如霞光映月,霜華滿天。

男人珍惜的吻印在她的額頭,聲色滯啞。

“司徒清隻做你一個人的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