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 第 299 章 畫家楸楸的正式揚名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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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控警報的聲音確實有些大, 在警報聲響起時,哪怕房間位置離得相對遠一點的唐楸,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吵得迷迷糊糊從床上坐了起來。

緊接著, 就聽到門外走廊裡傳來騰騰騰的腳步聲,因為走廊裡鋪著地毯, 所以腳步聲有些發悶。

過了兩秒鐘, 腳步聲停止, 門外有人試探性的敲門:“楸楸,你醒了嗎?”

坐在床上還有些愣神的唐楸眨了眨眼睛,慢吞吞的坐到床邊,穿上拖鞋, 起身走到房門前。

雖然還沒完全醒過神,不過在臨出門前,家人和小夥伴們的反複叮囑下, 站在門前的孩子還是先下意識的通過貓眼往外面看了看。

在看之前,他其實就有點反應過來了, 是小邇的聲音。

透過貓眼往外一看, 果然是小邇。

這邊唐楸剛安心的打開門, 那邊, 江邇就已經一溜煙的順著門縫躥了進來, 還不忘機警的再次把門反鎖上。

“剛剛那是酒店的警報聲。也不知道酒店裡發生了什麼, 但肯定不是好事。”說著, 江邇脫下自己因為跑過來的太急, 不小心穿反了的拖鞋, 盤坐在沙發上。

在沒弄明白警報聲為什麼會響之前,他肯定是不放心讓楸楸一個人在房間裡睡的。

因為比賽的緣故,他的房間和楸楸的房間挨得近, 估計等會兒唐叔叔他們,還有傅洵他們,也會過來看看情況。

這樣一個小插曲下來,唐楸暫時有些睡不著了。

他於是打開燈,拿出自己的毛巾,去到房間裡稍微擦了擦臉,清醒一下。

也給小邇帶了個毛巾出來。

江邇拿過毛巾,剛在自己臉上一抹,就聽到門外果然又傳來了篤篤篤的敲門聲。

坐在沙發上的江邇眼見離得比較近的楸楸去開門,開門前還不忘通過貓眼往外看一看,頓時欣慰的點了點頭。

門一打開,是韓零和路北航到了。

兩人和江邇之前的動作一樣,沒等房間門完全打開,便一個呲溜,滑到了屋內,然後便警惕的想重新把門關上。

隻是還沒完全關上,就被門外的一隻手給攔住了。

如果不是手的主人及時出聲,估計韓零就把門板砸這隻手上了。

很快,沒幾分鐘。下午時才各自散去的大部隊,又默契的齊聚一堂。

“爸爸,是發生什麼事情?”看著坐到他旁邊的爸爸,好像有點嚴肅的樣子。再仔細聽一聽,現在外面已經沒有了明顯的動靜,唐楸一時也有些不明所以。

扭頭再看,媽媽和哥哥,還有栗子哥哥,表情也有點嚴肅。

唐誌勇伸手摸摸孩子的頭頂,和他商量:“楸楸,今晚去爸爸媽媽那邊睡,好不好?”

來的時候唐誌勇已經打電話給酒店方面問清楚了,有人偷畫,而且是畫廊裡的其他名家名作都不偷,專門隻動了楸楸的那幅畫。

這讓唐誌勇有些不太放心,再讓楸楸自己一個人在這邊房間裡睡。

反正那邊也是個套間,一家人也睡得下。

唐楸點點頭:“那我去推行李箱。”

他的行李箱不大,也不怎麼亂,稍微整理一下就可以推走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唐楸稍微用了兩分鐘的時間整理行李箱,然後便被爸爸媽媽連帶著行李箱一起打包帶走了。

其他聽到警報聲半夜跑過來的人,見狀,也安心了不少,再次時不時打個哈欠,各自散去。

其中江邇和路北航,也被江柏笙和韓風帶走,去了他們的房間睡。

韓零則是去陪他早就和父親離了婚,這次也隻是專門來看他比賽的母親了。

第二天清早

大家正聚在一起吃早餐的時候,周廩忽然一聲驚呼:“什麼?昨晚警報響了?還是因為有人想偷楸楸的畫?”

他為什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酒店早上有送餐服務,現在大家都在白輝的房間裡吃早餐,因此,對於周廩稍微高了一些的聲音,也就沒怎麼製止。

龐嘉齊聞言,翻了個大白眼:“你晚上睡得跟昏過去了一樣,你能聽到什麼?”

周廩充耳不聞,還在那裡手拿一塊面包,來回轉悠思考著什麼:“畫廊裡那麼多畫,那個人就專門偷楸楸的。說明這個人是有預謀作案,他(她)就盯上楸楸的畫了。”

“溜門撬鎖,今天他沒偷到畫,明天他就敢偷人!”

畢竟畫再好,那也是人畫的。

唐楸也是早上醒過來之後,才從媽媽那裡知道了昨晚警報聲的原因。

見小廩現在這麼著急生氣的樣子,他咽下嘴巴裡的小番茄,安慰小廩道:“沒關係。”

畫上面的是編號。

隻有複賽的作品展覽時,才有參賽者們的詳細介紹卡片。不過複賽的作品展覽是不開放的,隻有評委們有畫室鑰匙。

埃爾維斯手裡的鑰匙,現在都被亞伯先生收走了。

周廩聽完,稍微緩和了下來,點頭:“也對,偷畫的人又不知道楸楸你長什麼樣子。而且楸楸你現在和唐叔還有陳姨住在一起,又不在參賽者房間了。”

“不過這兩天,在沒有找到偷畫的人之前,楸楸你儘量還是不要單獨行動了。”

“最起碼,也得我……”周廩剛想說,最起碼也得他陪著一起,不過最後,還是有些泄氣的朝傅洵那邊努了努嘴嘴道:“最起碼,也得傅洵陪著你一起。”

他這樣的,傅洵能打他一堆。

還是傅洵吧。

也不知道這人與人之間,實力怎麼會差這麼多了。明明傅洵身杆看著挺勻稱的,也不像是什麼肌肉男的雛形啊。哪來這麼大力氣。

正說著,就見齊佳忽然在趙桉面前揮了揮手:“趙桉,你想什麼呢?”

趙桉眼神開始聚焦:“我在想,昨天有哪些人在楸楸的畫面前,站了很久。”

偷畫的那個人,還挺有反偵察意識的。

雖然被監控發現了。

可現場並沒有留下指紋什麼的。

就連酒店那邊的監控視頻,早上聽酒店其他客人們說,也沒錄到那個人的具體面部特征。因為包裹的實在太嚴實了。

齊佳:“那你想出什麼了?”

趙桉眼神繼續放空。

想出來了,就是人比較多,還得再篩選一下。

就在酒店方面,因為畫廊裡的畫差點被盜竊事件,而開始緊張起來的時候。

聽說了這件事的酒店客人們,反倒是對參觀酒店畫廊大廳,有了更濃厚的興趣。

許多原本對畫廊沒什麼興趣的客人,也有些好奇的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幅畫,惹得有人專門去偷竊。

而且還非常專一的,隻想偷那一幅。

中午時,唐楸穿著嚴嚴實實的襪子,坐在爸爸媽媽房間的陽台上,聽著小夥伴們分析,偷畫的人應該有什麼特征。

首先排除那些在畫前站了沒一會兒,就跑去打電話的酒店客人。

擁有幸福的人,他們在看到其他美好的東西的下意識反應,一定不是占有。而是通過這份美好,聯想到自己所擁有的美好。

隻有沒有的人,才會迫切想要。

一場畫廊偷盜未遂事件,好奇分析的客人們,對創作者是誰,守口如瓶的參賽者們,一直在對著監控調查的酒店安保人員們,都為這座原本就充滿曆史瑰麗韻味的酒店,又添上了一層Y國探案式的迷幻色彩。

也讓一些不太了解芬迪斯克大賽的酒店客人們了解到,原來在國際畫壇,還有這麼一個有關於青少年的,專業且盛大的賽事。

當晚,維城當地日報的報道,又為這件事,以及這場比賽,吸引來了不少居民的目光。

原因是,一位當天剛好在畫廊參觀的,維城當地日報的記者,報道了酒店畫廊差點失竊的事情。並且以自己的角度,試著分析了一下試圖偷竊者的心路曆程。

維城是一座藝術氣息分外濃厚的城市,但城市本身的面積,並不算大。

因此,這樣一篇酒店差點失竊的報道,竟然也上了維城日報當天的主頁。

這篇稿子的報道者,他的稿件,用C國語翻譯過來,大致應該是這樣的:

【芬迪斯克酒店的畫廊,哦,那無疑是整個維城藝術寶庫中的一顆閃亮寶石。

我無數次去到那裡,也無數次品味那些經典的畫作。每一次,都會帶給我新的感受。這次,我剛好又來到這裡,巧遇到了一件有些惡劣,同時,也有些‘有趣’的事件。

為什麼,一幅連創作者署名都沒有的畫作,會引起酒店中某一位客人的有意偷盜?

也許,會有人在心裡想,哦,這說不定就是創作者自己為了揚名,而自導自演出的一出滑稽劇。

可夥計,我在看過那幅畫後,卻有了不同的看法。

我開始同情那位企圖偷盜畫作的先生或女士,我想,在ta的人生中,ta一定不幸的失去過什麼。或者從未得到。

當然,這並不是為了盜竊者開脫,而是我站在對方的角度,自然分析出來的一些事情。因為我也是。

那是一幅很漂亮的畫,翠綠的,充滿生命力的樹冠與枝丫,給予了人無窮的安全感。我看畫的時候,就忽然在想,我很想進到那樹冠中,仿佛隻要往那裡面一躲,就任何事情,都再也傷害不了我。

這樣熟悉的安心感,哦,我隻在十幾年前,父母抱著我的,溫暖的懷抱中感受到過。很不幸,他們現在都拋下了我。

我以為我已經習慣了,偶爾自己給自己一個擁抱的日子,可那天站在那幅畫前,我清楚的知道,我沒有習慣,我隻是為了不讓自己太過痛苦,在試著讓自己遺忘。

如果可以的話,我是說如果,如果那幅畫可以出售的話,請創作者本人聯係我。我會努力,給予你一個滿意的交換。

請容許我的一點小私心,我的聯係方式:維城日報編輯部,三樓左拐,第五間辦公室。】

再次重申,維城不是一座很大的城市,可它一直都有藝術之都的美譽。

維城日報,自然也不真的隻有維城居民們在關注。

此時,有並不身處維城的一些人,在通過網絡看到這篇報道後,臉上露出趣味的神情。

一幅來自芬迪斯克大賽的畫?

也許,他們也可以出發,去看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