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0 章 相遇之前的重逢(1 / 1)

“我的咒靈操術呢?”

玩家回到房間之後,發出了強烈的靈魂質問。

【請玩家自行探索。】

係統時隱時現的人性又消失掉了(),重新變回那副Gpt的樣子。

江奏沒有忘記自己上回離開咒術世界之前成功地複製了夏油傑的【咒靈操術】⒙()⒙[(),複製的規則是,隻要她能夠複刻,那麼對方就會在此期間無法使用該咒術。

按理來說,咒靈操術一回到高魔世界應該更如魚得水才對,但昨天點開係統欄,她發現技能是灰色的。

她很快想到原因。

係統說過隻要被複製咒術的主體還活著,那麼她就能使用對方技能。

既然現在已經不能夠再使用,那就說明主體……

江奏恍然:原來夏油傑已經死了啊!

這樣一來咒術無法使用就可以理解了,玩家本身並不擁有咒術,之所以能使用咒靈操術,依靠的原理是把夏油傑身體作為中轉媒介,借著他的存在來使用這股力量。

如果夏油傑已經死了,失去中間媒介,那她當然也使用不了這種能力。

她很快接受了這個傷感的事實:畢竟夏油傑那家夥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實際上性格和長相完全相反,平時樹敵比五條悟也少不了多少,又正值中一病沒走出來,在山村裡被奪走咒術那個時候精神就已經瀕臨崩潰狀態,如果之後沒能及時調整心態,失去力量之後還我行我素,會有什麼發展也可想而知。

畢竟想走什麼樣的路是自己選的,五條悟也不可能全天24小時守在他身邊。

唉。

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江奏遺憾地搖了搖頭。

倒也不是對夏油傑的結局有多惋惜,在對方暴動直接屠村後她就已經對他敬而遠之,對情緒不穩定的人還是要稍微保持距離……琴酒也沒有這麼離譜啊!

玩家雖然浪但是也很有自知之明,如果那個時候她沒有先發製人,沒有從家入那裡得到藥劑,搞不好現在躺在地裡那個被五條悟懷念的人就得換一換了。

與其做被懷念的人,她還是選擇做那個懷念彆人的人。

***

多年朋友,一朝踏上不同求道之旅,最後死彆,五條悟一定很難過。

好歹也算養育他一場,兩人也算是有名分上的“母子之情”(雖然是玩家單方面這麼認為),加上這麼久沒見面,她決定去探望一下對方,說不定能獲得一些有用的情報。

時隔多年沒來,顯然咒術世界的時間也是在流動的。

上次來這個世界是零幾年,現在一看,世界上已經有不少人有了智能手機。

2013年。

離自己所在原世界的時間還差了差不多10年,第一次來這個世界還以為可以回國看看年輕時的父母,現在想想,都是係統給她畫的大餅。

江奏記得五條悟的ins帳號,打開看了一下,對方從前的動態更新頻率相當之高,縮

() 小的圖片花花綠綠,點開一看全都是各個地區的甜點打卡推薦,很有個人風格。

但是隨著時間推移,他的分享欲就逐漸減弱。

也許就是那個時候夏油傑出事了吧。

她停下滑屏的手。

五條悟最後發的動態地區在東京內,時間是五分鐘之前。

一張天空的圖片,配了一句簡短的話。

[今天天氣不錯,你那邊呢]

痛,實在太痛了。

沒想到事情果真還是發展到了這一步,江奏在心裡惋惜一聲,迅速確認定位。

圖上的地址離她現在所在的地點距離相隔並不遠,動作快點趕上,應該沒有問題。

天氣晴朗,陽光正好。

似乎上天也會格外眷顧相貌帥氣的人,街邊經過的人都忍不住向電線杆那裡偷偷地多看幾眼。

在日本平均身高裡脫穎而出的個頭絕對的鶴立雞群,優越的頭身比站在那裡簡直就像會發光的人形立牌,不斷地吸引周圍的視線,一個標準的bking男。

雖然一身的名牌足已彰顯優越的經濟條件,但是……

“眼睛上纏著繃帶,應該是有視力障礙之類的問題啦。”

“可是他不是還在低頭玩手機嗎?眼睛被綁帶遮住的話,應該什麼都看不見才是吧……”

“……哦,那可能不是視障的問題,可能是智障。”

本來還靠在電線杆上玩手機的高大白發男性手指一頓,向聲源處偏過頭。

明明他的眼睛被繃帶遮得嚴嚴實實,但是那幾個在路邊閒言碎語的人還是有種被注視警告了的錯覺,就好像走在山林間突然遇見了猛獸,對危險的本能警惕動了,背後一頓發冷,連忙低下頭,匆匆地離開了現場。

“嘛,還真是不懂欣賞……”

“千裡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他頗感遺憾地歎了口氣,一瞬間似乎忽然察覺到了什麼,迅速轉過頭。

高挑個頭,下巴緊收,嘴邊掛著的似笑非笑怎麼看怎麼都有股嘲諷的味道,樣子看上去比他還拽。

“好久不見老婆醬!”

非常意想不到的開頭。

就像看見自己養的白白淨淨的薩摩耶被帶回鄉下去之後跳進泥坑裡瘋狂打滾,一抬頭看見主人,一邊笑得齜牙咧嘴,一邊像炮彈一樣衝過來。

江奏本能地後退一步。

你不要過來啊!

具體要形容當時的畫面,隻能說她好像被一隻熱情的大白貓撲住了,然後又被一條行動相當靈活的八爪魚緊緊纏住了。

這家夥的速度比之過去又有了相當大的進展,似乎點了滿點,完全避之不及。

“奏醬~”

聲音蕩漾無比,又甜又膩得讓人毛骨悚然。

奇怪,這家夥過去是這樣的嗎?第一次見的時候是冰冷酷哥酷到沒朋友的小孩,上一回見的時候,升級成了個拽了吧唧中一到上天的小屁孩,簡直是老子第一天老一,現

在整個人就像被奪舍了。

等等。

奪舍。

玩家聯想到係統之前透露出來的【世界邏輯崩塌】的未來,忍不住陷入深思,之所以會出現那樣的結局,難道是因為五條悟……

ooc了?

“……還真是你啊。”

摘下對方的眼罩,就像宇宙對人類有天然的吸引力,哪怕是見怪美色早就波瀾不驚的玩家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秒鐘,那雙如蒼天一般的眼瞳如假包換,還是同過去一樣純澈無比。

有些東西是無法偽裝的。

外貌特征之類的東西,哪怕做不到100%的相似,但是在準備充足的偽裝下也能相當還原,但是,本質上的東西卻不行。

那雙眼睛很乾淨,哪怕他的個頭已經像雨後春筍一樣抽長了很多,比過去更能收放自如的氣息也證明他這些年曆練了多少,時間在他身上留下了鮮明的痕跡,但他始終既往如一。

“乾嘛說這種怪話嘛,”白發男人哼了一聲,“所以這麼久沒見,你第一反應就是懷疑我是假的?連我都認不出來了,真的是好過分!我要懲罰你哦。”

“你現在已經在用社死來懲罰我了。”江奏一隻手牢牢托著男人臀部,頗有點無奈。

這堪稱獵奇的畫面引得無數路人側目而視。

五條悟:“難道你以為這就算懲罰了嗎?”

“……要當成獎勵也不是不行。”她逗孩子一樣掂了掂手臂上的貓,非常得舉重若輕,就像攬著一片輕飄飄的羽毛,客觀地誇獎道,“你的臀型很好,很有彈性。”

準確的來說,很q彈,很標準的翹屁嫩男。

“要是畢業之後找不著工作,可以去考慮當個臀模,賣內褲的話,銷量一定很好。”

“……”

江奏:“要不你先下來一下?”

“不要嘛。”

身材高大的青年就像是一條強力膠布,非常強橫地粘在了身上,她花費了一點力氣才把對方從身上撕下來,對此,五條悟還生了一點貓氣。

“真是冷漠啊,老婆醬,這麼久不見就對我這麼冷漠嗎?”

“冷漠就不會特意過來這一趟了。”

“所以說是專門為了我來的嗎?”

“你要是這麼理解也沒錯。”

“這樣是沒辦法騙到我的……不主動,不否認,不拒絕,完完全全就是個渣女嘛奏!”

在大街上經過一番拉扯後,兩人終於結束了試探階段。

“歡迎回來?”當初的少年已經變成了成熟的男性,身上的青澀已然褪去,對她的態度卻仍如初。

不過仔細感受,或許能在其中察覺到一兩分試探。

但這也很正常,時間在不斷流逝,人也在不斷變化,誰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對方還停在過去的印象裡。

“很高興見到你。”他似乎很懂她的死穴在哪裡,眨了眨那雙璀璨的藍眼睛。“奏。”

***

“……那句話是這麼說的吧,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過來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做的嗎?”

被取下的繃帶又重新纏繞上了那雙藍色眼睛,透露感情的心靈之窗就此闔上。

“態度好一點的話,說不定五條老師會樂於出手助人的哦?”

“嗯?你家有人考上教師編製了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五條老師指的是你面前這個宇宙無敵超級大帥哥Gojo呢?”才不會賣內褲呢。

江奏停下來。

她認真地打量了一下五條悟。

“教的小學?”

“什麼話嘛!這也太低估我的水平了吧……絕對如假包換的高專生,而且好評率達到了100%,每個學生都會輕而易舉地臣服在Gojo老師的魅力之下。”

“我不信。”她非常坦誠地表達了自己的懷疑。“除非你把你的教師資格證拿出來給我看看。”

白發男子臉上的笑容凝固。

“啊,這個嘛。”他開始顧左右而言其他,“其實是通過了的,但問題是那天文部突然出現咒靈了,製作好的教師資格證不幸全被它們吞掉了,我雖然把它們全部祓除掉,不過還是稍微來晚了那麼一步。”

深諳“沒帶就是沒做”這條真理的玩家對他的說辭表示:你開心就好。

“我來看看夏油。”

“傑啊……”

“還給他準備了一點東西。”江奏側頭望了一眼。

五條悟臉上的表情明顯淡了許多,談到這件事,似乎興致不太高,雙手插在口袋裡,嘴角微微向下。

“傑不需要啦,沒什麼好送的。”

這樣的表現從側面上更加印證了玩家的猜測,她不由得歎了口氣。

“想開點,”她簡短地安慰,“不管是誰,就算你我,是人都會有這一遭的。”

五條悟轉過頭,目光難以捉摸(因為被遮住了)。

“帶我去看看他吧,”她把手伸進口袋裡,實際上點開了係統的背包欄,“我也很惋惜,不過好歹當初同事一場,至少讓我寄托一下哀……”

話還沒說完,本應該出現在遺像上的黑白照片突然出現在了面前。

“……你來看我帶這個?”

黑發青年的目光落在女人手裡的,臉上的淡笑微微僵硬。

誰也不能說禮物準備的不用心,那是一束很大的花,朵朵都新鮮,甚至上面還有的沾著花露。

如果那不是一束白色菊花就更好了。

她面不改色地一抖手,手裡的白色雛菊花束一眨眼就變成向日葵。

“主要是想這麼久沒見面,給你變個魔術,聯絡聯絡感情。”

“……”

你剛才本來是想說寄托哀思的吧?是的吧?

隻有五條悟毫無顧忌地不看空氣,哈哈大笑。

“以為傑死掉了所以才特意帶菊花打算去掃墓嗎?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奏

:“……”有的時候真的是討厭一些不會看顏色的熊孩子。

所以沒死的話,你剛才乾嘛擺出一副沉默不想多言的樣子故意讓人誤會?

夏油傑笑得禮貌中微帶一絲尷尬。“讓你失望了,我還活著,真是不好意思了。”

“還活著就是好事。”江奏秉持著“隻要我不覺得尷尬其他人的想法通通都與我無關”的態度,手裡的花往前遞了遞,“向日葵很好。”

夏油傑:“因為意味著光明?”

江奏:“上面的瓜子是熟的,能嗑。”

“……”

他伸手接過了那束向日葵。

“怎麼是焦糖味的?”

“哦,”江奏解釋了一下,“旁邊那朵是奶香味的,中間那朵是原味的,你看你喜歡哪個口味。”

“……”還是和以前差不多的性格,送個禮物都這樣彆致。

夏油傑看向江奏。

痛了一下。

當年脖子上挨的那一下好像又在隱隱作痛。

咒術師的身體素質不同一般,用對待一般人的力道去擊打他的身體如同撓癢癢,所以那一下,她顯然是有所預料,積蓄了力量下了狠手的,醒來之後脖頸那裡青了一塊,那麼高的體防居然都被生生打出了淤血,腫了很久,足足過了一個星期才消掉——這已經是很快的速度,換做是普通人,可能早就當場變成植物人了。

“為什麼覺得,我已經死了呢?”

他輕聲開口。

兩人最後一次見面,場面已經不能單單用“不愉快”幾個字來形容了,矛盾的積累已經到了極致,甚至被點燃爆發,之所以沒有把所有人炸得形神俱滅,也不過是因為她提前把始作俑者打暈了而已。

雖然並不後悔自己對夏油傑做過的事情,不過作為從對方手裡成功奪取“咒靈操術”的人,江奏清楚知道這對咒術師本人而言意味著什麼。

相處不長的那段時間裡,少年時期的夏油傑也曾在她面前表示過他的夢想是保護弱小——也就是保護那些沒有咒術,無法看見咒靈的普通人。

玩家對他的夢想不置可否,他的目標可以說是天生大義,也可以說是天然傲慢。

傲慢是因為把自己放在了和普通人不一樣,或者說更高的位置。

什麼和普通人不一樣?

咒術。

天賦有的時候能讓人出類拔萃,有時候也能遮蔽人雙眼,但可以確定的是,出類拔萃的天賦確實是他引以為傲的倚仗。

她不打招呼就奪走了他也許當成信仰的東西,在咒術師看來,這絕對是可以結下死仇的行徑,眼下這個場景倒是出乎意料的和平和諧,玩家敏銳地發現相比過去,現在的夏油傑氣質更為內斂,不再是那種自我內耗式的壓抑,而是心平氣和的沉穩,有時也會很自然地在五條悟的插科打諢裡接上一句。

“預測失誤。”她說,“沒想到你變了很多。”

“變了哪裡呢。”

“以前的夏

油就像是一個破了洞的碗,就算源源不斷往裡注水,也會從破口裡不斷流出來。()”

他沉默了一下,然後笑了。這麼說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他從前的那顆心,確實一直存在著不容忽視的漏洞。

接受到的所有愛意,最後都不知不覺流走了。

難得碰面,五條悟表示要去買蛋糕慶祝一下難得的重逢,笑眯眯地同時摟過兩人的肩膀。

“兩個好孩子,千萬不要打起來哦,不然會讓Gojo老師超級為難的,”他的笑容相當欠扁。“不過萬一打起來也沒事啦,反正傑肯定會輸得慘兮兮的。”

“……”夏油傑輕輕錘了一下他的手。“罵人不揭短的,夠了啊。”

江奏不覺得對方是在無的放矢。

如果“肯定會輸”,那就代表夏油傑的實力遠遜於她,這就意味著對方的咒術仍然沒有恢複。

又沒有恢複,她的技能又是灰的,其中的原因實在讓人很好奇。

兩個人進了一間茶咖。

隨便點了點單,出乎意料的,夏油傑的胃口比從前好上不少。

“他們家的黃油三明治很不錯,第一次來的話,推薦試試看。”

他甚至還和服務員簡單地聊了會兒天,不是那種微服私訪似的態度,跟普通人的交際沒多少區彆,這哪怕放在他還沒有受刺激之前也是相對少見的事——他總是把表裡世界的界限劃分得無比清晰,和社交關係等同,以安全保護為名,自己不越雷池一步,普通人也彆想輕易跟他扯上什麼關係。

“我們家最近還新出了一款布達佩斯蛋糕,需要試試嗎?”

“好。”

年輕的黑發男人輕笑著答應,一回過頭,對上她若有所思的神情。

“很意外?”

“如果你不覺得冒犯,有點。”

“其實我也是這麼覺得,”夏油傑說,“放在從前那個時候,我隻會覺得現在的我瘋掉了。”

他捧起杯子裡的紅茶,慢慢啜飲一口。

“剛醒來的那段時間,我確實恨你恨得不得了。”

從天賦卓絕的天之驕子,一夜之間淪為自己從前眼中需要保護的普通人是一種什麼感受?

剛從屠戮村民噩夢中醒過來的少年發現失去了咒靈操術的現狀,無異於天塌地裂。

即便咒力的上限隨著被剝奪的術也消失了一大部分,但也還能使用,可是沒有了咒術,沒有家電的電力也變得平平無奇。

他不能算完全的普通人,但也不再是從前的天之驕子。

一個四線的咒術師,在從前的夏油傑眼裡和普通人的差距並不大,是需要關照的存在。

那時候他怎麼想的呢?

“悟,”少年時期的夏油傑說,“不用再為我費力周旋了,現在的我,就算是死掉也沒關係。”

屠戮整個村的罪名放在日本的犯罪史上也絕對是能上斷頭台的程度,然而最後莫名其妙的,他得以釋放,作為

() 被□□的對象,由高專進行看護。

“咒術師的‘術’是不可能隨便消失掉的,除非承載咒術的本體死亡並被徹底損毀,否則兩者之間就一定還存在聯係。”

五條悟向他傳達咒術界高層的決定。

“咒靈操術不能隨隨便便流失於他人之手!”

因為高層的一句斷言,他作為承載咒術的母體,得以逃脫刑罰。

但作為代價,他身上的咒力也被完全地封印住了。

聽到這裡時,玩家已經冷著臉在小本子上給高層狠狠地記上了一大筆。

搶技能的狗賊!跟她一樣肯定也不懷好意!

“咒術師之於咒術,就像母親之於嬰兒,後者會情不自禁向前者靠攏,一旦本體不再是咒術師,咒術也自然不會再存在,到那個時候,對方就會主動找上門了。”

他聽見了他們的算計,卻也無動於衷。

隨便怎樣吧。

隨便怎樣都好,他不在乎了,咒術師是上天賜予的天賦,先天已定,從四級爬到特級,是咒術師在天賦的範圍內成長進階,注定四級的人,無論怎樣都爬不到一級。

沒有實力,所有的恨意和心裡隱約未成型的抱負就隻會成為一場空談和笑話。

他放任了所有處理,也沒有理會父母的聲音,直到五條悟走進了他的監獄。

那甚至不能稱作為監獄——隻不過是把他曾經住的宿舍稍微做了一番改造而已,甚至生活條件和從前也差不多,水電全通,想玩遊戲的話也可以得到滿足,隻要老老實實地接受監視,甚至因為監視來源於朝夕相處的老師,力度也要大打折扣。

“你就打算這樣過一輩子嗎?”

“還真是威風啊,悟,”他說,“因為當了老師,所以決定把我也當成學生訓導麼?”

“不該嗎?”五條悟看著他,平淡地問,“如果你不再是咒術師,隻是夏油傑,就不再是你了嗎?”

這問題太過尖銳,刺得人疼痛不已。

“站著說話不腰疼而已,”他冷淡地說,“如果失去的是你呢?”

還能輕鬆地說出這種話嗎。

“如果有一天我什麼咒術也沒有,”白發青年想了一下,非常篤定,“我還是五條悟,但也絕對是普通人裡最帥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