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8 章 被挖墳了(1 / 1)

“我回來了。”

諸星大在心裡默念了一聲推開門,時間已經很晚,房間裡沒有開燈,這個時候的赤井覺通常睡著了,他放輕了腳步,沒有打開客廳的燈開關,隻是用手電筒照亮。

燈光一閃,一張蒼白的,沒有表情的人臉突兀的出現在黑暗的房間裡,他握著手電筒的手指一緊,下意識把手伸到口袋裡,隨即才意識到沙發上坐著的人是誰。

“……你怎麼還沒睡?”他鬆了一口氣,為消失的午夜幽靈劇場,看了一眼時間,確定,“現在已經很晚了,是有什麼事情想要跟——”

夜裡微涼的身軀投入了他的懷裡,就像一滴水落入池塘,尋求到了最終的歸宿,他還保持著那樣詢問的姿勢站在那裡,身體被緊緊抱著,就像浮木之於落水者,他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輕輕地在她背上拍了拍。

“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琴酒想要我做他的金絲雀。”

江奏毫不心虛地控訴道。

畢竟當時的情況確實是這樣的——

“情人?”

日語裡的情人和漢語裡的情人完全是兩碼事,完全不能用戀人之類的釋義,準確的來說更貼近於“情婦”這樣的表述。

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琴酒!她記得京極理奈馬甲還在的時候對方也沒有過什麼花邊新聞,哪怕是和貝爾摩德,至少她的印象裡兩人也沒有發生過什麼調酒行為,至於琴酒的正常生理需求,有那還是有的,反正她也近距離調查過幾次。

這才多久不見就已經有這樣的花花心腸,看來酒廠真是一個壞地方,琴酒現在也同流合汙了。

“怎麼,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他平靜地說,眼神甚至帶著一些冷漠的嘲諷,“很驚訝?很失望?以為我沒有過女人嗎?”

他原本就不是多有道德的人,現在把這些話說出口,心裡隱隱有幾分快意。

可是眼前的女人——根本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不知道。

一想到這點,那種微末的愉快就像沙子一樣,被風一吹就散去了。

“你想讓我成為那些女人之一?”江奏道,“恐怕不太可能。”

“之一?”琴酒回味了一下這個詞,勾唇嘲弄地一笑,臉上的神色也冷了下來,“恐怕你還沒有這個機會,我可不是什麼歪瓜裂棗都要的垃圾桶,你配合賓加酒,無非就是想知道在我心裡的重要性。”

“不值一提。”他說。

哦,江奏自動翻譯破防三部曲:你以為我很想要你嗎?其實你也沒那麼好,我根本就不稀罕。

“如果沒有那樣的覺悟,就滾遠一點。”琴酒下了最後通牒,“看在過去的份上,這次是最後的警告。”

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她也出手救過他,就當還了過去的那一回,從今往後,過去的事一筆勾銷。

以後再見,隻憑心情。

……

諸星大也沒有很懷疑她說的是假話,以琴酒之

前在她面前表現出的種種異常,往男女方向去想並不為過,對方本來就是犯罪分子,不能指望道德水平多高。

“我不想被他關起來,”她揪緊了他胸前的衣服,抽了抽鼻子,以此掩蓋並不存在的淚水,“也不想成為他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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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諸星大也不可能去找琴酒對峙這種事情。

諸星大:“……”

諸星大默默低下頭:道理他都明白,但是她能不能不要再玩他的胸肌了?

話未必是假的,但是所謂的“害怕”情緒還有待商榷,多半是偽裝出來的,也許是知道不管怎麼演他都不會相信,所以乾脆放棄在這上面花費力氣,連敷衍都懶得敷衍。

“……”對方有時候的行為真是匪夷所思。

“不會發生那種事的。”他說,“如果他真有那種意向,我會想辦法拖住琴酒。”

“我可以相信你嗎?”

“起碼在這件事上。”他輕輕地歎了口氣,“對我的人品稍稍有點信心吧,覺。”

和她之間似乎永遠蒙著白霧一片,他們之間的關係和朋友扯不上,因為比朋友要更曖昧一點,說是戀人又毫無說服力,他們從來沒有給過彼此任何承諾,又對雙方的懷疑和利用心理心知肚明。她對他大概有幾分肉-體上的欣賞,他也心知肚明,似乎順勢而為,發展成一段互助互惠的開放式關係也不錯,但那樣多半會使原本就複雜的情況變得更加難解。

在組織這條波濤洶湧的大河上,她和他是唯二的舟楫者,必須上岸。

然而他的防備成了多餘,琴酒接到任務暫時離開了東京,對諸星大的任用倒是還和過去一樣。

“這段時間不要出差錯。”

諸星大意會了這句話:如果能把握住機會,這次就是他獲取代號的最佳時機。

賓加酒對琴酒簡直煩得徹底!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討人厭的東西,偏偏目前暫時拿對方沒辦法。

如果能有壓製他的籌碼就好了,可是如果對她動手——

他遲疑了一瞬。

算了,還是暫時不要節外生枝,他才不是因為舍不得之類的心思不肯動手呢,那個女人也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沒有十足把握在格鬥上贏過對方,就不要輕舉妄動。

“這種沒心沒肺的家夥,恐怕心裡根本就沒有什麼重要的存在吧。”

“那可未必。”光頭的中年男人瞥了他一眼,“就算是琴酒,也有在乎的左膀右臂,不過那是在你進入組織之前的事了,你不清楚也很正常。”

真正的野格酒,那時可是個不得了的大威脅。

朗姆輕鬆道:“還好她已經死了。”

***

“吱吱吱——”

坐在周邊的銀長發男人有些走神,低下頭才發現自己手裡捏了根草,正強行往桌上的小鼠嘴裡硬塞,毛茸茸的小鼠敢怒不敢言,瞪著黑豆似的眼睛默默承受了一切,眼含熱淚地嚼了兩下草,等著他良心發現才終於停止了這種可怕的

折磨。

“真是麻煩。”

他隨手在一邊的盒子裡抓了一把堅果扔到了小鼠的身上,聽著它吱吱叫了幾聲,抱著堅果在那啃來啃去,有些厭惡地開口警告,“吵死了。”

豆豆鼠:“……”

它隻是一隻小老鼠而已!嗑瓜子當然會發出聲音了!

明明討厭它還要把它關起來,就不能直接把它放了嗎?!為什麼要對一隻小老鼠這麼凶殘?嚶嚶嚶,好可怕……

“大哥不好了!”伏特加推門而入,大框的墨鏡也遮不住臉上的緊張,“出事了!”

他的餘光瞥見了桌上的小鼠,覺得有點眼熟。

居然是活的不是死的……這好像和理奈留下的那隻有點像,但是老鼠的壽命有這麼長嗎?

這念頭在腦海裡停留了一瞬,很快被更緊急的消息衝去,他也顧不得那麼多,直接說重點,“賓加酒直接去找了boss,據說是關於上任野格酒的事……”

“哼,”銀發男人仍然坐在位置上,聞言隻是平淡地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你才知道嗎?賓加酒那個蠢貨,無非就是查出了野格酒作為臥底在警察那邊的檔案,想要拿這種東西來攻擊我。”

可惜,這件事至始至終都是個局而已。

對於賓加這個剛拿到代號不久的後起之秀來說,這是個很好的立功機會,但他也未免太過心急。

“也不是……”伏特加為難,最後一咬牙,“他確實查到了野格酒的電子檔案,然後跑到公墓裡去拿了野格酒的骨灰。”

“這家夥居然去挖了野格酒的墳墓——”

琴酒猛地站了起來。

京極理奈的屍體被警察收斂,也由官方拉去火化,在公墓下葬。

他沒有乾擾這過程。

就算把屍體帶回組織也無法再複活,倒不如留下任警察處理。

哪怕到他這個位置,也不可能給她一個正大光明的告彆儀式,這種虛假體面也做不到。

空氣裡可怕的壓力迫使伏特加有些直不起腰,但他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說了下去,“他直接把骨灰盒帶了回來,裡面有殘存沒有燒儘的骨頭。”

骨灰已經失去所有生物活性,不可能檢測出dna,但是骨頭可以。被推進火葬場火化的屍體比較常見的問題就是骨頭無法被完全消耗。

琴酒的臉色陰沉得簡直要滴出水,如果賓加現在就在面前他絕對忍不住動手崩掉對方的腦袋,“賓加這個瘋子!活膩了嗎!”

居然去挖墳!

他倒是想把他的腦子挖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伏特加在心裡默默讚同,隨即面色也發苦:“不過問題是,把骨頭送到實驗室那裡比照檢驗後,檢驗科的結果……”

他面露疑惑:“那具屍體,和京極理奈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