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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煮了一大鍋的咖喱,感覺能夠家裡人吃上連續三天。

美食可以療愈精神這一點傑森已經深有體會。

[麥片最棒]:嘿!

手機傳來了提示音,傑森一看發現是迪克發來的。

[麥片最棒]:[鳥團探頭.jpg]

[麥片最棒]:傑森!你後面的內容寫得怎麼樣了?

[我的姐姐是Mafia首領]:我又不是電腦!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寫多少!

[麥片最棒]:[落淚.jpg]

[我的姐姐是Mafia首領]:而且因為我最近有彆的事,所以寫稿的時間會大大減少。

[麥片最棒]:好吧……不管如何我都會是你忠誠的讀者!

[我的姐姐是Mafia首領]:謝謝。

放下手機,傑森再次看向捧著一本詩集正在翻閱的韶年織。

傑森總是能看見紅發少年看著那些過分柔軟抒情的詩句,那些溫情與這位眼眸深沉得古井無波的少年沒有半點契合度。

可隻要白澤陣走入這個人的可視範圍內,這雙藍眼睛就被瞬間點亮,然後你便會明白這家夥可比這些情詩都要來得膩歪。

“你從來沒有產生過想寫東西的衝動嗎?”傑森很好奇。

“……有過。”韶年織看向書房的方向,那裡已經被應征成為了白澤陣的工作室,“但我覺得那大多並無意義。”

“不試試看嗎?”傑森揚眉,“你不嘗試怎麼會覺得那沒有意義?感覺姐姐她會是喜歡那種含蓄告白的類型。”

韶年織沉默地看向他,靜默半晌,說:“你想要我做什麼?”

“我感覺自己以前應該經過訓練,但是現在我對戰鬥各方面都生疏了。”傑森咳了咳,有些不好意思地目移道,“想要你幫忙訓練一下。”

“我不太懂訓練的度,不過你的話應該是沒問題的。”經過他遺傳因子改造的傑森比尋常人類耐操練得多,反正死不了。

韶年織垂眸看著手裡的詩集,目不斜視的直接答應下來並問道:“那麼我從哪裡開始著手寫?”

他看過許許多多觸動人心的詩詞歌賦,卻對能否將自己的情感凝練為詩歌報以存疑態度。

但如果告白能夠推進他和陣的關係,韶年織覺得自己寫上幾百封情書也不會覺得疲乏厭倦,他也的確意識到自己和白澤陣之間那層薄薄的紗窗已經可以被捅破了。

“就從你最常看的詩歌開始?”傑森也算是有經驗了,找出新的稿紙和筆遞給韶年織,二人一同移到了客廳的桌子座位上。

韶年織拿著筆開始思考的時候,傑森也開始根據這段時間記下的靈感繼續續寫《我的姐姐不可能是Mafia首領》,寫得那叫一個暢快淋漓、一氣嗬成。

安靜的房間內隻剩下筆尖在紙頁上作話的沙沙聲。

約莫一個小時後,傑森的思維卡了卡,這才抬起頭看向韶年織,發現這人

的稿紙上仍是一片潔淨的空白,這難不成——

“你拿著筆發呆發了一個小時?”

韶年織這才如夢境興般地抬起頭,“啊,抱歉。”

“這也沒必要說對不起吧?”傑森面露怪異,“是不知道怎麼寫嗎?”

“但也並非全無收獲。”鏽紅色頭發的少年神情如被滌蕩了心靈般釋然通透,“從我拿起筆的那一刻起,我便實實在在地想了她一個小時。*”

他就仿佛是個虔心捧讀了神典的聖徒般真摯幸福。

這張稿紙上空空如也,卻又好像已經寄托了這個人的全部心念與愛慕,就像是五彩斑斕的光聚合在一起亮到極致時人們看到的隻有那純粹的白。

文字已經無法敘述他的衷腸,這份情愫亦如被極致喧囂淹沒後什麼也聽不見的空寂遼遠,人世間的嘈雜喧鬨與墜入愛海的少年再無交彙,涇渭分明。

他越是想她便越是寫不出半個字,隻覺得它們皆俗不可耐、不堪一用,描寫不出她半點美好,隻能憋惱的在腦海裡一遍又一遍地想。

傑森捂住臉,忍不住發出歎息:“你這……”不是超會的嗎?!

韶年織:“?”

“如果姐姐能聽到你剛才的話就好了。”文藝青年傑森給出了自己的評價,“絕對效果拔群!”

——的確效果拔群。

我現在連工作室的門都不敢開,已經放在門把手上的手像是被定格了一樣,我第一次感覺自己這超絕的聽力也不是全無缺點的。

我緩緩地放下手,蹲在地上捂住臉,緊咬牙關,將滿是羞意的聲音壓製於無。

心跳聲好吵,響得震耳欲聾,響得讓我懷疑樓上樓下是不是都能聽見的程度,我已經無暇關注自己手頭那半完成的打算拿出去給傑森過目的設計圖。

“我又不是隻會說一句話的蠢人。”我聽見韶年織平淡的語調,“既然我寫不出什麼,直接帶你出去特訓好了。”

“行。”傑森見韶年織完全接受這個‘不平等’的交換,給筆扣上筆帽放在了稿紙上,姐夫遲早能是真姐夫,反正他這樣稱呼韶年織的時候姐姐從來沒有否認過,天知道他意識到這倆人甚至還沒告白的時候有多震驚。

這是什麼?《好想急死你》?

穿著紅色帶帽衛衣的傑森給自己再套上了一件防風的寬鬆外套,寬鬆的衣物完美遮擋了他身上仿佛生來就是為了乾架的腱子肉,傑森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天天吃好喝好沒運動,身上的肌肉反而日漸健碩結實。

街旁繁華高樓的展示屏上,哥譚新聞正在播報著今日發生在阿卡姆的一場爆炸,小醜神秘失蹤,請哥譚市民近期出行注意安全,夜晚不要出門,關好門窗。

阿卡姆……小醜……

傑森聽到這些詞就有股無名火燒起來,在靈魂深處似乎有什麼可憎的殘像在湧動。

一隻手悄然無聲地拍在了傑森的肩上,猛地拉回了傑森的意識,他順著肩上的手向身後看見,就看見了一張足以迷倒

男女老少的英俊面孔,對方將臉上的墨鏡向下挪了挪,藍寶石般的眸子含笑衝他眨了一下。

布魯斯·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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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頓時心裡打起了小鼓。

“噓。”男人笑了笑,“我是來找老朋友的。”

找老朋友為什麼會突然和他搭話呢?傑森不明白。

“看見你,我就想起自家的那小子,沒忍住,沒想到真是一模一樣,不過那小子可比你來得跳脫。”男人無奈又好笑地說著遞出手裡的那袋小甜餅,“要吃嗎?我的家裡人做的。”

兩個人就這樣莫名其妙地一起坐在路邊樹下的長椅上分享起了小甜餅。

傑森很喜歡這個小甜餅,味道雖然不及陣姐做的,但是卻有著相似的感覺,他對男人感到一種親切,尤其是在對方毫無保留地展露出對他的喜愛後,他就感覺自己無法拒絕對方。

見傑森喜歡,男人把手裡的吃了就把剩下的全部留給了傑森。

“最近過得怎麼樣?開心嗎?”男人問。

“很好。”傑森感覺對方的問話就像是他的長輩一樣,“我覺得自己的生活過得挺開心的。”

“她一直都是如此,很會照顧人。”男人嘴角微微揚起,臉上寥寥無幾的淺淡皺紋並未給他增添半點老態與疲憊感,而是讓這個男人看起來更加的成熟有韻味。

傑森覺得眼前這位比電視裡看到的可要明朗年輕態得多。

“韋恩先生認識姐姐?”傑森嘴裡吃小甜餅的動作變慢了。

“而且還是老熟識呢。”黑發藍眼的男人說著,眼神變得有幾分深意。

傑森頓住,他感覺對方的語氣有些怪異,讓他無法辨識這個‘老熟識’究竟是褒是貶。

“真是敏感呢。”男人笑著起身,“你接下來要去哪?”

去哪……

誒?

等等!

姐夫呢?!

傑森站起身,四處張望,一下子不知道該往哪走了,說了一句再見便按照原先走的方向跑去,期望人能發現他不見了在不遠處等著。

在傑森離開後,男人才轉頭看向某個角落,鏽紅色頭發的少年正無聲無息地站在那。

“和臥底一起叛逃了組織的最強殺手。”男人的話就仿佛是在喊‘老朋友’一樣的語氣,“明明不是人類卻向往著人類的外星種族。”

“我隻向往她一人。”殺手少年糾正這個設定,旋即話音一轉,“我以為你會直接殺死小醜,畢竟‘蝙蝠俠’是不會允許任何不安定的犯罪因子存在於哥譚的。”

應該說所有領主都不會允許小醜那種以迫害他人為樂、殺人無數的罪犯活著,在領主的世界,法律的執行力度是100%,不過正因如此,冰冷的律法與人性總會有發生衝突的時候。

沒有人能夠反抗強大的領主,於是利益被影響的權勢之人想要推翻領主的統治,將自由與人性作為號召暗地裡集結了一批人,以反抗壓迫之名掀起抗議的浪潮。

而同時

與此,特警白澤陣也因此被派遣,被下令臥底進領主們的組織,搜集領主的弱點和情報,為解放人類做出貢獻。

作為非國立卻擁有強大力量與威信的領主組織顯然給予了政府以巨大的壓力和蒼白的絕望,遲早下去,政府便會被徹底取代,被曆史的洪流吞沒。

成功臥底進組織的白澤陣在地位逐漸穩定後嘗試從側面影響領主的決定和律法的執行,推舉在一些特定情況下律法的酌情實施——但領主們對人性完全失去信任。

有一就會有二,會有狡猾的惡人這人情的鑽空子。

沒有比領主更加公正無私的存在了,他們對權利毫無欲望,完美遵循著人類為自己所定製的律法、道德的底線,人類隻要保證自己不觸犯律法就可以活得很好,他們並不束縛人類犯罪以外的娛樂和自由。

但事情真的有這麼簡單嗎?

白澤陣能夠在這樣的世界活得自在舒服,可當掀起自由號角的人們遊行之時,看見這些人被機器以擾亂治安的名義逮捕關押,看見有人因為反抗過激而被當街槍斃時,白澤陣便意識到人類是多麼複雜又奇怪的存在。

無力感讓白澤陣決定離開,離開組織也離開背後政府的操權者,她叛逃了。

因為不管是管束人類的領主還是被管束的人類都讓她覺得難分對錯,她隻能站在中間旁觀等待著最後的結局。

“我是臥底,對不起。”就這樣丟下一句話,被所有人信任甚至依賴著的銀發女子就這樣突然消失了,連‘超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她叛逃的前一天‘超人’甚至還邀請對方第二天去孤獨堡壘。

白澤陣可以說是明目張膽的叛逃掀起了比她預想中還要巨大的颶風和波動。

——而這便是白澤陣叛逃的全須全尾。

“這又不是我的哥譚。”男人方才臉上的笑意此刻已然全無,淡淡的,“從頭起步管理新領地可是一件相當耗費精力的事,而且這裡還沒有相應的基底……不過直接降落在阿卡姆再見到那張臉的確是讓我很不爽。”

“那小醜呢?”韶年織問。

“看來這些你沒有看見——是命運被改變了嗎?阿卡姆不是我炸的。”‘布魯斯·韋恩’直截了當地說,“這個哥譚可比我的‘哥譚’精彩太多了,我不會後悔成為領主,因為‘布魯斯·韋恩’不會停歇憎惡讓父母死去的哥譚。”

被兩方都信賴著的白澤陣本該是完美領主計劃裡的最後一環,也是至關重要的一環,隻要成功,人類就會徹底接受領主的管製,習慣不可動搖的絕對律法,然後將這一切變為思想鋼印。

因此他們必須要找回叛逃者,找回這位他們計劃中的完美領主。

——這就是完整的劇本內容。

看完劇本的‘布魯斯·韋恩’:關於對錯與否的壓力和最後至關重要的選擇都壓在她一人身上,明明隻是臥底的她卻承受著來自兩方期望與壓迫的雙重壓力,而‘我們’是在明知故犯,好屑啊,這放在現實裡是要被陣賞烤面包吃的。

‘達米安·奧古’:哈,誰寫的劇本誰吃烤面包。

‘喬納森-艾爾’:我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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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德雷克’:看你們這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我就知道這烤面包得邀諸位共嘗:)

‘卡爾-艾爾’:陣為什麼要在我打算邀請她去孤獨堡壘看電影吃爆米花的時候叛逃前一天QAQ我很可怕嗎?

‘迪克·格雷森’:是啊(回想劇本)(沉默)(遲疑)(堅定)隻不過徒手會捏碎罪犯腦袋而已,哪裡可怕了。

‘傑森·陶德’:超人粉可以摘掉濾鏡再發言嗎?

‘提姆·德雷克’:已經變得鐵石心腸、冰冷不容情的白超所展露出的毫無保留的信賴與柔軟會讓她因為心軟偏向領主方,但心軟隻是一時的,陣看見邀請的時候便預見了這一點。

臥底身份本就是一顆炸彈,即便她的立場逐漸中立也不可能擺脫這個前置身份。

一方想利用她獲得領主組織的把柄,最好將這個組織摧毀然後回到過去資本至高的時代,一方想利用她完成完美領主計劃,實現他們的理想的人類社會,建造出真正的烏托邦。

而以陣的性格,她不會為權勢金錢屈膝,也不會被有目的的‘愛’困住,所以當發現兩方的真實意圖後,她隻會毫不猶豫甩開一切為自己而活。

而我們明白陣喜歡普通人的生活,我們知道她一定會將自己的沉默淹沒在人群的喧囂裡,所以我們要去人群之中尋她。

社員們:你字多,你是編劇,我們聽你的!

“以上。”

‘布魯斯’言畢。

“……”韶年織沉默了一會兒,說,“多準備點速效胃藥。”

“……”‘布魯斯’也沉默了一會兒,說,“沒事,反正現在隻有我和卡爾過來了,還在沉澱準備期。”所以暫且還不會出現在陣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