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追妻中……(1 / 1)

表姑娘有身孕了 木泥土 12321 字 6個月前

說是這樣說,可畢竟隻是表兄。

雖然顧慕不會有彆的心思,她自然也可以大大方方的,就怕外人眼裡怎麼看,這可是在長安街上呢,人多眼雜,指不定會被人說出些什麼。

容溫再三思忖,還是決定上馬車。

她在這杵著也不太好,總歸是清者自清,顧慕的為人在上京城裡誰人不知,他已及冠兩年,不對,及冠三年尚未娶妻,不近女色,她也對他沒有什麼心思,有什麼可顧慮的。

容溫提著裙據上了馬車,坐在顧慕對面。

馬車走動,發出轆轆的車輪聲,顧慕並未閉目休憩,而是看著容溫,問她:“今兒L春闈放榜,可有挑選到你的如意郎君?”他神色不顯,問的隨意,像是一個家中長輩關懷晚輩。

容溫在他面前就算有些小女兒L家的心思,也被他的淡漠給感染,大大方方的回他:“並未。隻是在榜前看上一眼,瞧中的也隻會是皮囊,而皮囊最會騙人,看不到品性的。”

顧慕不置可否,又道:“那安川行呢?你與他坐在一處聽書閒話,多少是了解了些。”顧慕說著,將小幾上玉盤裡的櫻桃往她面前推了推:“嘗嘗。”

容溫本能的拿了顆櫻桃放在口中嚼著,她不回顧慕的問話,反倒是問他:“二表哥覺著他怎麼樣?”容溫對安川行的印象挺好的,隻是,顧書瑤說他故意往她身上丟蟲子,她心裡有些拿不定主意。

也是不想這麼被顧慕的話引著走。

顧慕薄潤的唇勾笑,打量了她一眼:“你的親事,何須問我?”

容溫:……

明明是他提起的這件事。

容溫不理他了,自顧自的吃櫻桃,本就紅潤的唇一張一合的嚼著櫻桃,有暗紅汁水沾染到唇瓣上,給紅潤的唇染了一層‘邪惡’,如同是被人用指腹按揉,亦或是被人吻得狠了才有的色彩。

檀口張合,輕慢的咀嚼聲泛著迷離,如一根根看不叫甚至摸不到的弦,一下,又一下的勾著人的心。

靜謐的馬車內很悶。

顧慕閉目養神。

容溫吃了會兒L櫻桃,抬手撩開布簾往外瞧著,雖已是午後,長安街上還是那般擁擠,馬車轉過長安街,行至綠荷街上時,容溫眸子微亮,剛剛走過去的那人——是大舅舅?

綠荷街是緊鄰長安街的一道窄小街巷,平日裡鮮少有馬車經過,今兒L車夫應是不願在長安街上擁堵繞路繞到這裡來的,可大舅舅怎會在這條街道上呢?

容溫將身子往外趴了一些,隱約看到大舅舅似在與一女子說話,那女子好似還懷著身孕,瞧著她的腹部,應是就要生產的月份了。

容溫心裡燃起一股不安的情緒。

難道,大舅舅在外面養了彆的女人?

怎麼可能呢,恒遠侯府家風嚴謹,有外祖母在,大舅舅自是不敢的,而且,大舅舅雖是武將,待人卻極為親和,怎麼瞧著都不像是會在外面養外室的人。

馬車繼續前

行,容溫放下布簾後看了顧慕一眼。

一刻鐘後,馬車行駛到中書令府門前,顧慕先下了馬車,容溫提著裙據也走下車凳時,才想起來正事,抬眸問顧慕:“二表哥說的客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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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慕示意她邊走邊說,走進府門,繞過垂花門,顧慕開口道:“上次在壽安寺,你不是說要與我學釀酒的手藝嗎?”顧慕側首看著她:“我把釀‘仙人露’的老先生請了來,正好讓你學學手藝。”

容溫:……

不是,給她相看公子嗎?

容溫抿了抿唇,輕輕‘哦’了聲。

顧慕眉目間噙著笑意,早已看穿她的心思:“你以為是什麼客人?”

容溫不被他的話問羞,直接回他:“我在二表哥這裡住了都七八日了,一個公子都未相看,過幾日回了侯府,外祖母若問起,我都不知道怎麼回話了。”

好歹給她相看一個,她心裡也有個譜不是。

顧慕不回她的話,避左右而言他:“這位老先生不常在上京城,他釀的酒極少給人嘗,相比於相看如意郎君,這位老先生倒更是貴客。”

容溫聞言點了點頭。

顧慕說的沒錯,酒對於她來說,好似確實比相看如意郎君更為重要。

她提了興致,問顧慕:“所以,二表哥上次在壽安寺裡說酒葫蘆裡的酒是你釀的,就是這位老先生授於二表哥的手藝?”

顧慕頷首:“是,不過我並未學到精髓,今日把他請來親自教你,你若有何疑問儘可問他。”

容溫應了聲,想起那日在城外壽安寺用的杏花酒,下意識咽了咽口水,一顆小心臟逐漸興奮起來。

她本是要先回木桂院換身束腰的輕便襦裙,方便等下跟著老師傅學釀酒,與顧慕一同行至遊廊轉角時,顧慕同她道:“先隨我去木蓮院,有東西給你。”

容溫止了要回木桂院的步子,輕輕‘哦’了聲,也未問他要給她什麼東西,隨著他往他院中走去。

入了顧慕的書房,容溫等在門前,看著他朝著一排古檀木書架後走去,片刻後,又看到他走出來,手中拿了把精巧的弓。

一眼就能瞧出來,是女子用的。

顧慕走上前遞給她,嗓音溫潤:“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想要學好騎射,得有一把順手的弓,姑娘家若是用傅瞻這種武將的弓學習射術,手怕是要廢了。”

容溫抬手接過來,垂眸看著這張精巧的小弓,纖白指腹輕觸了下弓身,光滑而微涼,似是鹿角做成的。

上面還繪有與顧慕馬車車廂外同樣的彩蓮。

容溫正仔細瞧著,顧慕的嗓音又落在她耳邊:“我命人在後園開辟出了一塊空地,過幾日收整好了,我教你射術,待到冬日閒暇時,便可一同去城外狩獵。”

容溫的指節勾了下牛筋做成的弦,眉目間綴了笑意,抬眸看著他:“謝二表哥送的弓,二表哥公務繁忙,不必親自教我射術,有時間了讓三表哥教我便是。”

顧慕眉心微動,情緒不顯:

“言鬆他剛去兵部任職,不可鬆怠,射術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去找他,以免耽擱他的正事。”

顧慕的語氣中儘是怕她耽擱了他三弟的仕途,容溫不置可否,又垂眸看了眼手中的弓,低聲道:“那我先回木桂院換身衣服,等下與二表哥一同去找老師傅釀酒。”

顧慕頷首。

容溫出了木蓮院,淨思看到她手中拿著的這張弓,一時間心裡的話就要冒出來,上前與容溫道:“表姑娘可喜歡這張弓?”

容溫點頭:“喜歡。”她確實是很喜歡。

淨思樂嗬一笑,以他家公子的心性,自不會與表姑娘多說,公子不說,這不就到了用到他的時候了?淨思暗戳戳為他家公子說話:“表姑娘不知,為了讓人製作這張弓,我家公子費了不少心力,足足花了半月時間去尋上好的鹿角,又尋了彈性極好的牛筋,這上面的彩蓮還是我家公子親手畫上去的呢。”

容溫間淨思說的情緒激昂,邊走邊回著淨思的話:“二表哥有心了。”

淨思:……

何止是有心,淨思見容溫似乎沒能領悟他的意思,又繼續道:“公子還請了鑄箭名士符州三郎花大價錢給表姑娘鑄了箭,聽聞,符州三郎每年僅鑄十箭,極為難求。”

容溫輕輕應了聲,聽著淨思在她一旁跟她說了這麼多,她心思微動,突然問淨思:“這一副弓箭花了你家公子多少銀子?等下我讓葉一給送來。”

淨思懵懵的,表姑娘——這是以為他是在為他家公子討銀子?

他急忙解釋著:“表姑娘彆誤會,我並不是來跟你討要這副弓箭的銀子的,是想說,”淨思頓了頓,怕多了嘴回去挨公子的罵,思忖一番:“是想說這般名貴的弓箭與表姑娘很是相配。”

容溫秀眉微蹙看著淨思,起初她不知製作這張弓箭花費了這麼多心思,這會兒L知道了,心裡總歸是不踏實,輕聲道:“這麼貴重,不然你還是拿回去還給你家公子吧。”

容溫話落,淨思在心中‘哎呀’了一聲,他怎就好心為公子說話,成了這副局面,淨思給嚇壞了,公子好不容易送出去的,若因他的多嘴再給還回來,他可就要在公子面前長跪不起了,他心思流轉,有了主意:“公子送出去的東西定沒有收回的道理,表姑娘若覺得收了如此貴重的禮物不踏實,不如——給我家公子還禮?”

容溫在心中默念。

還禮?

她還他什麼呢?

淨思見她不再說,長籲了口氣,也不敢再上前跟著,若表姑娘真的給公子還了禮,公子一準會視若珍寶。

——

容溫回到木桂院換了身束腰的豆綠襦裙,方便等下跟著老師傅釀酒,她去到府中的蓮園時,正好顧慕從蓮園裡走出來,容溫輕聲道:“二表哥這是要去哪?”

顧慕:“接你。”

“嗯?”容溫輕疑了聲,問他:“什麼意思?”

顧慕走近她,垂眸低聲道:“這位老師傅脾氣有些古怪,他釀酒的手藝向來不傳人,我於

他曾有過恩情,他才願破例,之所以他會願意教你,是我對他打了誑語。”

容溫認真的聽著,有些懵懵的。

她臉上寫滿不解,顧慕神色平和,嗓音溫潤道:“我與他說,是我的夫人想要學習釀酒的手藝,他才應允。”顧慕說的自然,神色間絲毫未有情緒。

容溫:……!?

他的夫人?

容溫抿了抿唇,朝著院中看了眼,很想說她不去學了,可這院中傳出來的酒香氣太過誘人,尤其是她還在壽安寺時用了一酒葫蘆的杏花酒,知道這酒的後味有多香醇。

顧慕見她不語,又道:“不過是為了學習手藝,不必在意。”

容溫思忖片刻,點頭道:“二表哥說的是,咱們進去吧。”她說完就要走,垂在身側的手卻被一隻寬大的手掌扯住握在掌心,容溫神色有些慌亂的看他,眼眸中的疑問還未問出口,顧慕俯身在她耳邊低聲道:“他是位有智慧的人,彆被他看出來。”

容溫:……

二人牽著手並肩走進西側的廂房內,這裡臨時讓老師傅用做釀酒的地方,老師傅外號酒罐子,人稱酒老翁,他正在品嘗早些日子釀好的佳釀,止不住的點頭,對自己的手藝很滿意。

看到顧慕和容溫走進來,酒老翁上前一步,笑道:“原來這位就是中書大人的夫人,二位真可謂是郎才女貌,甚為般配。”酒老翁發自真心的話,聽的容溫心裡如被塞了東西一樣堵悶。

她將手從顧慕手中抽出,對著酒老翁禮貌道:“有幸嘗過老先生釀的酒,後味香醇,不知是否有秘方?”容溫的興致都在酒上,她這會兒L聞到這股子酒味,體內的酒癮就犯了,隻想來上一壺。

酒老翁哈哈大笑,撫著泛白的胡須,褶皺的眼皮垂著,笑的眼睛都要沒了,他隻聽顧中書說他夫人極其好酒,卻不知夫人看到他的酒眼睛都直了:“夫人當真是有意思,哪有什麼秘方,不過就是個手藝,我見夫人這般急著釀酒,來,夫人先嘗嘗我早些日子釀下的。”

容溫本是因著‘夫人’二字心中不喜,聽到有酒可以飲,哪還有心思不悅,跟著酒老翁去嘗他釀的酒。

一小杯下肚,又來了一杯,直到第五杯時,容溫自覺再喝下去就飲太多失態了,是個人都能瞧出她有酒癮了,若被外祖母知道,硬逼著她戒酒,到時候她是戒還是不戒呢。

老酒翁再要給她添上時,容溫收了手中的杯盞,輕聲道:“不了,再喝下去就要醉了。”她心口不一,話說出口頗顯得心虛,這樣的杯盞就算再來個幾十杯,她也不會醉倒的。

品嘗了美酒,就開始了忙活。

釀酒需要的材料顧慕早已讓人都準備好,酒老翁在一旁指揮,容溫聽他的吩咐一步一步來,從前容溫釀酒都是青梅酒就隻用青梅,李子酒就隻用李子,酒老翁的配方倒是特彆,幾乎是各色果子都有,不過用法用量各有不同,很是講究。

酒老翁將一杆秤遞給容溫:“夫人,你拿著這杆秤,老夫說數量,夫人按照斤兩往酒缸裡放就是。

容溫:……

她不會用秤。

酒老翁給看了出來,笑著對一旁的顧慕道:“既然夫人不會用秤,大人不妨教會夫人,日後若要釀酒,秤還是要會用的。”

顧慕本是在一旁瞧著,聞言上前一步,容溫下意識將手中的秤遞出去,顧慕卻沒接,容溫秀眉微抬,正不解時,顧慕從身後將她半攏著接過了她手中的秤。

他身量高,肩膀寬大,這般從背後半擁的姿勢顯得容溫格外嬌小,發頂剛好觸到他的下頜,如墨青絲與他寬闊的胸膛緊貼,清潤的嗓音落在容溫耳邊:“看著。”

容溫的手半拿著秤杆,其實力量都在顧慕手中,就算再是兄長,他也是個男人,容溫覺得臉頰有些燙,剛想說什麼,顧慕又道:“酒老翁還等著呢。”

容溫垂眸,看著面前的秤杆,顧慕修長的指節在秤杆上移動,給她講著秤杆上的每個標記代表的是多少,隨後又對容溫道:“拿三斤桃子放在秤上。”

容溫從一旁的木桶裡取了五顆洗好的桃子放在秤盤裡,秤杆瞬間被壓的往下沉,顧慕的手落在她手上,將她的手包住,嗓音依舊平和:“往這邊移。”

他牽製著她的手將秤砣往邊上移動,直到兩邊持平,容溫的手還被他掌控著,挪至秤砣所在的位置,他微俯身,冷白指節給容溫指著:“這個位置,是三斤五兩,換個小些的桃子放上來。”

容溫實在忍不了了,她覺著她的耳根發燙,這會兒L沒準脖頸間比面前的桃子還要紅,而且,他在她身後,微一垂眸就能看得清楚,容溫低聲道:“我會用了,你放開我吧。”

她隻覺得渾身不自在,實則她的嗓音都有些微啞,一旁的酒老翁哈哈大笑:“大人,你與夫人恩愛,可奈何有我這個外人在,夫人都羞了。”

顧慕將容溫鬆開,嗓音同樣噙了笑意,對酒老翁道:“讓老先生看笑了。”

酒老翁突然搖了搖頭,感慨道:“想我那老婆子去世的早,我釀出這酒時,她已經不在了,我還記得她一個女子家特彆愛飲酒,比一個男子還有癮,就等我這仙人露釀出來,可惜,也沒嘗到。”

顧慕拿起一旁的杯盞與他共飲一杯,神色平和,薄潤的唇微動:“喜歡的,是該留在身邊,這樣才不遺憾。”

容溫正在擺弄著秤杆,聞言看了他一眼,他這樣地位卓然運籌帷幄的人還會有遺憾?容溫聽不出他話裡的真假,心裡正思忖著,眸光落在顧慕指間,心中卻一跳,他,他怎麼用她適才用過的杯盞?

容溫:……

她眉頭微揪,心緒流轉,應是他不知那是她用過的,所以才會用了離酒壇最近的杯子,可是又不對,適才酒老翁給她從酒壇裡用長木勺舀了那麼多杯酒,他就在一旁,怎會不知呢?

容溫在心中暗暗歎氣。

釀酒本是件有趣她又極為喜歡的事,因著顧慕的這些舉動讓她沒了心情,像隻提線木偶似的聽著酒老翁的話去稱,去放酒曲,去攪拌,去封蓋。

最後,酒老翁

給了她一張釀酒單子,容溫接過後禮貌施禮就要回木桂院去。

顧慕開口道:“天色已暗,與酒老翁一同用晚膳吧。”

容溫本是有些累,手臂酸酸的,可酒老翁都把釀酒的單子給她了,還儘心儘力教了她好幾個時辰,她點頭應下,在這裡用了晚膳。

容溫聽酒老翁說,才知道酒老翁早在十來日前就在中書令府上,她竟是一直不知,就算不知道酒老翁,也該能聞到他釀的酒香才對。

用過晚膳後,顧慕要送她回木桂院,容溫沒讓。

蓮園離她的木桂院是有些遠,不過再遠也是在府中,她一個人走了會兒L也就到了木桂院,葉一就在院門口候著呢,見她腳下步子跟蝸牛似的走,上前笑道:“姑娘去釀個酒,怎得還累成了這副模樣。”

容溫對葉一淺淺笑了下,問她:“表姐可回來了?”

葉一頷首:“五姑娘早回來了,這會兒L已經沐浴過在榻上躺著了。”

容溫進了院中,穿過隔門,回到主屋裡讓葉一侍奉著在浴桶裡泡了近半個時辰,再回到寢居時,顧書瑤趴在床榻上,呆呆的像隻被人打了一頓的貓兒L。

容溫鮮少見她有情緒低落的時候,走上前上了榻,將顧書瑤散落在肩上的青絲理了理問她:“誰惹你了?”

顧書瑤興致缺缺的,下頜抵著被褥,嗓音有些含含混混的:“今兒L出門沒看黃曆,本以為能捉個如意郎君回來,沒成想,事事不順。”

顧書瑤手肘撐著坐起身,眨了眨盯著一個地方瞧酸澀的眼睛,從枕下拿出一封書信遞給容溫:“呐,今兒L你走後,那個往你身上丟蟲子的變態讓我給你的。”

容溫好奇的抬了下眉,從顧書瑤手中接過來,她既好奇安川行給她寫的什麼信,又好奇顧書瑤是怎麼願意幫他遞信的。

顧書瑤輕哼了聲:“若不是三哥哥幫著他說話,我才不幫他呢。”她說完,適才的沉悶情緒散了些,湊在容溫身邊,好奇道:“表妹快看看,是不是給你寫的情書。”

容溫沒覺得安川行對她有這種心思,白皙指節將書信展開,上面僅有一行字:明日午後,春氏茶樓還望容姑娘出來一見。

容溫倒沒覺得有什麼,顧書瑤失望的‘嗐’了聲,就這,還用得著專門寫一封書信?真夠浪費筆墨的,她問容溫:“表妹明日去嗎?”

容溫想了想,她覺著與安川行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親近感,雖然她也不懂這是種什麼感覺,就算她信顧書瑤的話,他給她身上丟了蟲子,可依舊討厭不起來他。

容溫頷首:“去吧,看看他有什麼話要說。”

顧書瑤歎了聲氣,很是犯愁的倚在床榻裡側,容溫也挪到她身旁,隨著她歎了一聲,頗似兩隻氣鼓鼓的小袋鼠,容溫心裡其實有些生氣,對於今兒L下午顧慕的舉止,她不是羞,她是生氣了。

容溫側首問顧書瑤:“二表哥為何一直不娶妻?”

顧書瑤很熟練的回她:“我不是與表妹說過,壽安寺的鴻源大師給我哥哥占卜過,他三年內不能娶妻,否則會不好的。”

容溫輕輕‘哦’了聲,她倒是有些忘了:“那,他這樣說,你們都信?”

她這句話問的呆頭呆腦的顧書瑤有了點反應,轉過身來看著容溫,突然笑了下,認真道:“為何不信?我哥哥又不會騙人。”

容溫:……

“我是說,會不會——”容溫在心中思忖著:“二表哥隻是不願娶妻,並不是他不近女色,你沒聽說過嗎,有一種男人,就喜歡自由,不娶妻但很喜歡與各種女子曖昧不清。”

顧書瑤沒忍住‘咯咯咯’的笑:“怎麼可能呢,我哥哥才不是這樣的人。”她對她哥哥光風霽月的君子品性很是堅定不移的認可。

容溫不死心,又想起回來的路上看到的大舅舅的身影,都言有其父必有其子,沒準二表哥就是這樣的人,她又問:“你確定你哥哥沒什麼怪癖?”

顧書瑤見她問個沒完,認真的反問她:“表妹想說什麼?我哥哥他可是欺負你了?”

容溫:……

算欺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