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 再遇肥羊(1 / 1)

原來金少爺把根雕財神帶回去, 與好友吹捧一番。

他那些好友,都是不差錢的, 見之欣喜, 也想讓裴舒做根雕,當然,不是一樣的根雕。

這次用上好的木頭, 紫檀木,黃花梨都可以。

金少爺的祖母信佛, 快要六十大壽了。

為了討好祖母, 金少爺想讓裴舒做一個菩薩, 高坐蓮花台,手拿玉淨瓶, 一團和善,面帶慈悲, 若是做出來,老太太定然會高興的。

孫掌櫃知是定做,心稍安, 讓裴舒先和小廝談,他們稍後再說, 也不遲的。

他說話時,眼睛瞥向裴舒的竹簍, 想知道裡面裝了什麼東西。

那幾個筆筒賣得很好, 五十文一個, 書生們絲毫不覺得貴, 還覺得意境好,隻是一會兒,就把東西買走了。

他想讓裴舒多做一些, 然後拿到去縣裡賣。

小廝要的東西多,說了半天,也沒說清楚。

裴舒不確定他說的是否正確,想了想,道:“有畫嗎,要是沒有,我也可以按照你說的畫,這樣做出來的東西,才符合你們的心意。”

小廝自然沒有帶畫,便問裴舒住在哪裡,他回去問問主子。

裴舒沒把住址告訴小廝,笑著道:“這樣吧,我要一會兒才能走,你先回去問問,要是我沒回去,咱們再細說,我明日再來,你看成嗎?”

小廝自然同意,轉身小跑著走了,唯恐回來晚些,裴舒再走了。

裴舒繼續拿東西,這次他做的東西不少。筆筒十幾個,簪子一把,有二十幾個,都是用邊角料做的。

當時覺得浪費,順手就做了,能賣一點是一點。

孫掌櫃見有簪子,讓裴舒一起留下,一個三文錢,比擺攤還多一文,裴舒自然樂意。

茶葉筒十個,都是帶蓋的,看著比筆筒還要大氣一些。上面的畫和蓋子連在一起,更顯好看。

孫掌櫃看了,連連稱讚,一個勁兒誇裴舒手巧。

剩下的就是根雕了,都是小件,關公坐像,渡江羅漢,拈花佛祖,酒足飯飽,瑞獸麒麟,祥龍盤坐等。

這些東西,都是裴舒下了功夫的,無論是選材,打胚,雕刻,打磨和拋光都是花了功夫的。

她有美術功底,雕刻前,都會把圖畫出來,然後在木料上畫出大致走向,最後下刀子,精心雕刻。

所以這些小擺件,五官立體,做工精細,上手觸摸光滑,細節上更是沒得挑。

孫掌櫃看了又看,簡直是喜出望外,直接問裴舒:“姑娘,你想怎麼賣?”

這些東西彆說在縣裡了,就是在鎮上也好賣。

就是沒縣裡價格好。若是拿到府城和京城,要買的人肯定更多。

裴舒不懂價格,但金少爺上次給了十兩銀子,她猶豫片刻,不知該如何報價。

她想了一會兒,對孫掌櫃:“掌櫃的,不如先賣其他的,讓我想一想可好?”

一會兒小廝該來了吧。

孫掌櫃自然沒意見,裴舒的手巧,做出來的東西精細,筆筒三十五文一個,簪子三文錢,茶葉筒四十文。

兩人數了數,筆筒十二個,一共四百二十文,簪子十五個,一共四十五文,茶葉筒二十個一共八百文。

這些東西,共計一千兩百六十五文。

孫掌櫃還未來得及算木雕,見金少爺帶著幾個少爺進來了。

裴舒不想讓孫掌櫃失望,湊近他,低聲道:“我這些東西,都是托了孫掌櫃的福,賣出去,咱們一九開。”

將來的合作,將來再說。

她語速飛快,金少爺進來前,孫掌櫃便思量好了,一口答應,笑著對金少爺問好,又問他看上了什麼。

金少爺指了指桌上的根雕,道:“這些我們都要了,還按上次的價格。”

那就是一個十兩銀子,裴舒看了看木雕,一共有十一個,那就是一百一十兩。

金少爺十個爽快人,沒給裴舒反駁的機會,讓小廝掏出一張銀票,和兩個銀錠子,給裴舒。

裴舒愣怔地望著銀子,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銀子。

金少爺又問裴舒,可以定製嗎。

裴舒頷首,自然是可以的,要是有圖片就更好了。

金少爺滿意,說改日送圖樣,辭了裴舒和孫掌櫃,帶著人離開。

他們一行人帶人走後,孫掌櫃回神,一面感歎裴舒運氣好,一面讚歎自己眼光好。

要不是他對裴舒態度好,裴舒不會和他一九分。

裴舒賺的一百一十兩銀子,有十一兩是他的。

啥也沒做,還得了十一兩,快趕上半個月的營生了,想到這裡,孫掌櫃臉上樂開了花,對裴舒更加和藹。

裴舒和孫掌櫃分了銀子,讓孫掌櫃把銀票換成小額的,揣著一百兩,並二百六十五個銅板,離開了書肆。

她先去打鐵鋪子取刻刀,又去了肉攤,買了一根羊蠍子,買了五斤五花肉,準備回去吃羊蠍子和紅燒肉,羊蠍子加點兒辣椒,彆提多美味了。

賺錢了,她要好好犒勞自己一頓。當然,還要給家人買一些東西,要買什麼呢。

裴舒想了想,決定買布料。

蘇青蓉喜歡做衣服,做出來的衣服也好看,俞臨江身材好,穿上長衫一定好看。

她買布料時,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蘇青蓉好像有個女兒,按理說這個時候該有了,可沒見動靜?

難道因為她的到來,書中的情節改變了,不應該啊。

裴舒一臉狐疑,沈千流喊住了她,嚇了裴舒一跳,轉身怒斥沈千流:“你走路,能不能有點兒聲音。”

沈千流不以為意,走到裴舒跟前,笑著解釋:“不是我沒聲音,是你沒有透聽見。”

自從這丫頭出了打鐵鋪子,他就跟著了,可這丫頭一直沒看見他,他就這麼沒存在感。

裴舒冷笑:“還怨我了?要不是你行事鬼祟,我能看不見你?”

沈千流不想和裴舒吵架,他不是這隻小貓的對手,再說,惹惱了裴舒,沒有飯菜吃。

他識趣閉嘴,還主動幫裴舒拿東西。

裴舒樂得輕鬆,兩人朝鎮子西邊走去,俞大他們回去時,會在那裡等他們。

可他們到的時候,俞大他們還未到,裴舒找了處陰涼的地方,坐下等人。

正當無聊時,聽到了香草的名字,聲音還有些熟悉。

裴舒往樹後躲了躲,豎起耳朵聽著。

“我告訴你,我三嫂給香草找了個大戶人家,可有錢了,聘禮一百兩呢,這丫頭,從小身子骨就不好,沒想到還能嫁到富貴人家去,不行,我得回去問問,她可是我侄女,富貴了,也不能忘了我。”

這可是攀關係的好時候,不能錯過了。

這是俞梨花的聲音。

隨後是一道男聲,裴舒不認識:“行了,你彆摻和那邊的事兒,討不到好處。”

這聲音聽著老實,還帶著不耐。

俞梨花沒聽出來,絮絮叨叨地說著,讓男人不要管,這是她娘家的事兒,跟他們沒關係。

要是能攀上福貴人家,說不定,他們能去縣裡開鋪子。

到了縣裡,既體面又掙錢,有這機會,俞梨花才不會放棄。

裴舒看著他們走遠,目露疑惑。

三叔隻有一個女兒,俞梨花說的定是香草。

香草許了人家,她怎麼沒聽說,俞三話多,有什麼事不會藏著掖著。

大戶人家,聘禮一百兩。

要是有這好事兒,小柳氏那炫耀的性子,早就人儘皆知了。

可他們沒聽說,看來,其中有貓膩。

香草是個好姑娘,她不能不管。

俞三走過來,見裴舒盯著遠處看,過去輕點了下裴舒的肩膀:“看啥呢?”

裴舒回神,看向俞三:“三叔,香草訂婚了?”

俞三不明所以,搖頭否認:“咋可能啊,她才十三歲,我還想多留她幾年。”

他們有掙錢的門道了,香草的嫁妝地慢慢攢著。不著急找人家。

俞三也算過,香草十六歲嫁人,對於香草的嫁妝,他不說拿出來一百兩,七-八十兩是有的。

彆人都是三五兩銀子,他女兒七-八十兩,多氣派啊。

聽說,大戶人家都給女兒很多陪嫁。這樣,女兒在婆家才過得好。

俞梨花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她出嫁的時候,帶走十畝水田,還有三十兩銀子,加在一起,百兩之多。

雖嫁到了鎮上,也沒受委屈。

裴舒猶豫片刻,道:“三叔,我看見俞梨花了,她說三哥的女兒訂婚了,聘禮一百兩,她有幾個三哥?”

俞梨花方才說的,定是俞三家的事兒。

俞三聞言,想起柳翠花最近很反常,心中疑惑更深,牽著毛驢往家走,一路上想了不少事兒。

那天舅母來了,提醒他,香草還小,不著急訂婚,讓他們再自習想想。

俞三自然會仔細想想,點頭還答應,還說這事兒很慎重,會仔細考慮清楚。

舅母定是知道什麼,來提醒自己的。柳翠花是她閨女,也是混不吝的,舅母不敢明著說。

她以為自己知道,其實他根本不知道。

裴舒見俞三不說話,沉這一張臉,也不發一言。就知他有了懷疑。

俞大讓裴舒坐毛驢上,裴舒腳疼,走不動了,自然沒有反駁,坐到了毛驢身上。

毛驢成年了,上面點了軟和的墊子,還挺舒服,這讓裴舒想唱歌,想著想著,她就唱起來,

“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

沈千流扛著藥箱,邁著兩條腿,很是後悔,早知道裴舒坐毛驢,他就騎馬了,還能讓裴舒騎馬,讓這土包子見識一下。

騎個驢都能唱起來,要是騎馬,還不得飛起來。

裴舒不知沈千流的想法,哼著小曲到村裡。

到老宅時,俞三回了家,把韁繩給裴舒。

裴舒從驢上下來,看著俞三和俞二進了老宅,然後牽著驢回了俞家。

她從覺得今兒有大事兒發生。

不管了,能幫的,她都已經幫了,結局如何,就看俞三的戰鬥力。

回到家,裴舒把紅燒肉和羊蠍子拿出來,又把買的布料給蘇青蓉,末了又拿出來十兩銀子。

她知蘇青蓉不要,硬塞到蘇青蓉手裡,緊緊握著她的手:“娘,您聽我說,我能賺錢了,運氣好,刻的東西被一個福貴人家的少爺看中了,他給我十兩銀子一個,您拿著銀子,把老宅那邊的錢還了,臨江哥的病好了,也該去讀書了,筆墨紙硯都要錢,不能省著。吃食更不能省,不然會虧身子了。他的病剛好,該吃一些好的。”

聽了裴舒一番話,蘇青蓉想落淚,這個傻姑娘,什麼事都為他們家考慮,也不為自己想想。

彆人家的兒媳婦掙了錢,都藏著掖著,唯恐婆家要了去,她倒好,都拿出來。

她做雕刻,能掙幾個錢,這次東西被人看上,是運氣好,下次不一定有這樣的運氣。

還有,做雕刻不得浪費心神。

裴舒自然不會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她早晚要離開,自然要為自己考慮。

東屋,俞臨江也聽見了這番話,心中感動,更想對這個小姑娘好。

沈千流見俞臨江動容,撇撇嘴,並未言語。

他隻有羨慕的份,因為這小貓兒是彆人家的。

裴舒和蘇青蓉說了會兒話,然後去廚房準備午飯。

她準備做紅燒肉,明天吃羊蠍子。

牛牛在外面玩,知道裴舒回來,扔下小夥伴就往家跑。

裴舒自然沒忘記給他帶禮物,去了西屋,拿了一盒子糕點,塞到牛牛手裡:“特意給你買的,彆人沒有。”

牛牛聽了,摟著糕點不撒手,隨後,又從懷裡拿出來糕點,打開拿出一塊,送到裴舒唇邊,讓裴舒吃。

裴舒感動壞了,不過她沒吃牛牛的糕點,彎腰道了謝,捏著牛牛的臉,說改日給他做雞蛋糕,那個很好吃。

牛牛沒吃過雞蛋糕,雞蛋好吃,有雞蛋的糕一定好吃就。他有些期待了。

廚房,沈千流配了藥出來,問裴舒中午吃什麼,他可看見了,裴舒買了不少東西。

今兒中午,又可以吃到肉了。

“吃紅燒肉。”裴舒進了廚房,把五花肉切成塊,洗好涼水下鍋,加上蔥薑蒜料酒,去腥。

牛牛進來幫裴舒燒火,仰著頭看裴舒:“姐姐,核桃酥很好吃。”

裴舒手上的動作沒停,笑著:“好吃你就多吃一些。不過晚上不能吃,太甜了,對牙齒不好。”

話落,外面傳來香草芳草的聲音。

裴舒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走出廚房,見芳草姐弟三人,香草姐弟二人都來了,想了想,就知老宅那邊有事兒。

她回頭對牛牛眨了眨眼,牛牛會意,雖不情願,卻也去屋裡,把核桃酥拿出來,讓芳草他們吃。

芳草大了,知道東西金貴,沒有吃。香草心裡有事兒,也沒吃。

牛牛給樹根,鐵蛋,狗蛋一人一個。

裴舒假裝不知道老宅的事兒,問芳草:“你們怎麼來了。”

芳草年齡最大,懂得一些事,解釋道:“大人有事,不讓我們聽,就讓我們這邊躲一躲。”

她說話時看著香草,見香草眼睛紅了,又安慰道:“香草,你彆生氣,三叔疼你,定不會把你輕易許出去。”

蘇青蓉聽見動靜,也出來,和芳草幾人打了招呼,就問咋回事兒。

香草許人家了?

裴舒把知道了說了。俞三回家定然鬨去了。

這事兒也該鬨,柳翠花真是見錢眼開,一百兩聘禮,還是縣裡人,能看上她們這些村姑,想屁吃呢。

蘇青蓉也安慰香草幾句。

香草很懂事,忍著淚沒落下來。

裴舒做飯,去了廚房,香草跟裴舒熟悉,便去了廚房。

芳草也要跟著,可廚房小,用不了那麼多人,她去了堂屋,陪著蘇青蓉說話去了。

蘇青蓉正在做針線,芳草來了,也指點一二。

牛牛帶著樹根,鐵蛋,鐵蛋在外面玩。

裴舒聽見芳草兩個弟弟的名字,臉上一言難儘,都知道賤名好養活,村戶人家不計較,可取這名字,也太隨意了。

今兒人多,裴舒又把羊蠍子燉上了,不過紅燒肉留了一些。

她準備蒸包子,燉好的紅燒肉切成丁,加上青菜,用來包包子,皮薄餡兒多的包子,最好吃不過。

紅燒肉剛下鍋,牛牛就聞見味了,圍過來看咋做的。

一會兒他要多吃些。

裴舒知道老宅的事兒,不是那麼好解決的,就讓香草幾個留下吃飯。

樹根聽了,雀躍不已。

鐵蛋和狗蛋饞的流口水,沒說留下,隻是朝堂屋看去,意思很明顯,要是姐姐留下,他們就會留下。

香草有些難為情,這個時候誰家也不好過,勉強夠吃,大伯家改善生活,他們咋能蹭飯。

再說香草惦記著家中的事兒,有些不放心,婉拒了。

每次,爹爹因為她和娘親吵架,娘親都不理自己,她真怕了,不希望父母吵架,更不希望父母因她吵架。

裴舒知道香草的意思,不想在這裡,也惦記家裡,蓋上鍋蓋,讓香草轉小火:“你們安心在這裡,三叔忙完了,會讓你們回去的。”

香草總是不放心,看向樹根。

樹根哪能不知道香草的意思,和牛牛玩了一會兒,跑回家去了。

裴舒見狀也不阻止,有些事她阻止不了。

一刻鐘後,樹根回來了,眼睛紅紅的,裴舒看見了,就問樹根咋啦。

樹根哇地一聲哭出來,跑進廚房,找香草去了,口內喊著:“姐,咱爹要休了咱娘。”

他懂休妻是啥意思。

他們村有個被休回來的姑娘,就是婆家不要她了,讓她回娘家。

可她在娘家不好過,三天兩頭受欺負,最後受不了,跳河死了。

留下一個孩子,那孩子沒人管,沒人問,還到處被欺負,沒多久也死了。

他不想死,也不想娘親和姐姐死。

樹根哭得傷心,趴在香草懷裡,抱著她不撒手。

香草聽見了樹根的話,也紅了眼,問樹根是不是真的。爹爹真要休了娘親,可不能。

得到樹根的肯定,香草拉著樹根往外走。

爹娘不能分開,實在不行,她就嫁過去,還能得一百兩銀子呢。

這樣娘就開心了。

她同意了,爹和娘就不會吵架了。

裴舒慌了,上前幾步,攔住香草姐弟倆,勸說道:“因為你的婚事,你娘死死瞞著,不讓你爹知道。這事兒肯定得吵起來。再說氣頭上的話,當不得真。你爹不會把你娘休了,你們安心在這裡看著火,我去那邊看看。”

俞三還算聽自己的話,她去或許有用,休妻的話先不說,先把婚事解決了。

香草不想牽連裴舒,抹了把眼淚,牽著樹根繼續往外走,哽咽著道:“小嫂子,不用了,我和弟弟回去就行。你們都彆摻和。”

娘親的脾氣不好,心眼小,最會牽連彆人,小嫂子還是彆去了。

話落,一個狀若瘋癲的身影跑過來,口內大聲嚷著:“蘇青蓉,你個賤-人,你給我滾出來,你壞人姻緣,你個殺千刀的東西。”

裴舒聽見是柳翠花的聲音,轉身去攔著人。

誰知柳翠花也不知發什麼瘋,直接繞開裴舒,就往堂屋裡衝。

裴舒反應快,也跟上去。

俞臨江覺得事情不妙,從東屋出來,朝堂屋裡來。

沈千流去了後院摘菜,聽見聲音,和俞大一起過來了。

蘇青蓉知道柳翠花受了刺激,從堂屋裡出來,開口就問怎麼了。

誰知柳翠花好似瘋了,直接朝蘇青蓉衝過去,那架勢,似乎要把蘇青蓉生吞了一般。

她在氣頭上,牛脾氣上來,沒人攔得住,直接撞到了蘇青蓉身上,蘇青蓉沒有防備,直直向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