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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稍一挑, “謝謝?”
然後對方頭也不回的走了。
冷酷的背影下,是紅的不像話的耳垂。
【宿主,他喜歡你!】
2526說的一臉嚴肅。
直播間一串“哈哈哈哈”, 實在是因為他們看了李是的好幾個遊戲世界,跟他搭訕的和表白的,多到數不清。
但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把情話說的這麼莫名其妙, 就好像有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一樣。
而李是站在原地,目視著殷與揚離開的背影,嘴角一揚, 笑的意味深長。
“殷與揚……”
——“李是:男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哈哈哈哈……”
——“好激動!好激動!我不會圍觀了一場愛情的誕生吧!”
——“彆逗了, 是是會談戀愛,你不如說他是排位賽上的榜首更現實。”
——“怎麼了,他怎麼就不可能談戀愛了!”
——“你相信一個人能在遊戲的七天時間裡喜歡上另一個人嗎, 彆搞笑了。”
——“怎麼不相信!”
——“好, 如果他真的能在遊戲結束前喜歡上對方, 我就直播吃鍵盤!”
——“賭就賭!如果我輸了我就……我就倒立洗頭!”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就一言為定!”
眼見著這場莫名其妙的賭約越來越上頭, 有觀眾忍不住出來製止了。
——“前面的妹子, 等你知道是是的本性就不會這麼說了……”
可昵稱為磕生磕死的觀眾生氣的表示她就是不信這個邪!
看到了彈幕的李是心裡也不以為然的笑了一下, 並沒有把這件事當一回事。
等他走過去的時候,狹窄綿長的走廊上已經聚集了不少的玩家, 但大家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細數過後,發現少了一個女玩家, 一個昵稱是齊耳短發的姑娘。
“我記得她住在312。”
花花靠在草草的身邊, 指著右側走廊靠近儘頭的那一間房。
蕭瑟空寂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他們並不是想救人,而是想知道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說不定能找到一些線索, 不至於讓他們在這裡兩眼一抹黑的行動。
但因為莫名的恐懼,他們又遲疑著不敢靠近。
沒多久,有兩個人從人群裡走了出來。
一個是那位酷的不好接近的大佬,一位是美的分不清性彆的長發男人。
兩人走出來的時候同時看了對方一眼,李是先彆開目光,他走到那扇門前,敲了敲門,理所應當的沒有任何回應。
殷與揚站在一旁,臉上看不出有沒有因為早上的事不自在,反而看出了想要一腳將門踹爛的不耐煩。
這個時候,卻見李是從袖口上取出了一根針。
而上面還穿著一根線。
於是眾人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將針插進鎖孔,“哢噠”一聲,門鎖動了,他又重新將針彆在了袖口上。
眾人看的目瞪口呆。
我輩楷模!
——“臥槽,牛啊!”
——“是是表示這都是基本功啦!”
——“哈哈哈哈……神他媽的基本功,他這手不會被抓進去吧。”
——“……”
——“……”
——“……”
——“咳……你們怎麼不說話了。”
李是會不會被抓進去不知道,但門卻是打開了。
他站起來撩開了耳邊的長發,身姿挺立的模樣俊美又優雅。
門緩緩鬆動,響起的“吱呀”聲像某種危險的信號。
粉色小甜心推開眾人,十分有男子漢氣概的大喊一聲:“我來!”
於是大家齊刷刷的給他讓開了路。
小甜心伸出自己肌肉結實的手臂,咳了兩聲,給自己打了打氣,又鬆了鬆筋骨,做了下預備工作。
在一旁等的不耐煩的殷與揚直接一腳踹開了門,“哐”的一聲巨響差點把猛男小甜心嚇得當場跪下。
殷與揚連個眼神也沒給,邁開長腿越過了他。
李是忍著笑,目測他小胳膊小腿估計還扶不起來這位身高一九零的小甜心,改為拍了拍他的肩,輕聲道:“你說說你,大佬的脾氣是能等的那種人嗎。”
不管對方憋成豬肝色的臉,他輕笑著走了進去。
身後的玩家緊跟其後,無聲的呐喊:大佬,求抱大腿!
令人意外的是裡面一片被灰塵覆蓋的景象,空曠的沒有任何活人停留的氣息。
那個玩家消失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這種詭異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花花小聲的說:“其實我也覺得好奇怪啊,早上起來的時候,屋子裡的人全都消失了,就好像我在一個完全廢棄的空屋裡睡了一夜,可明明昨天晚上的時候,還……還有……有人。”
或許她想說有鬼,但在這種令人汗毛直豎的氛圍下,總覺得說出來就會真的看見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我也是。”
“我……我也是。”
“還有我。”
玩家們紛紛表示自己都遇到了同樣的事,就好像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
草草在這個時候出來統領大局,挺著胸口裝模作樣的咳了一聲。
“這樣吧,我們各自都介紹一下自己所扮演的角色的情況,也方便互相了解一下。”
他說完就先起了帶頭作用,看向花花說:“我和花花是重組家庭,她跟爸爸,我跟媽媽,但我們在這種情況下產生了不應該產生的感情,於是我們一邊享受著這種刺激……”
說到刺激的時候,他貌似紅了下臉,莫名的有些春.心.蕩.漾。
花花含羞帶嗔的瞪了他一眼,小眼神都快掐出水來了。
——“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
——“搞快點,搞快點,然後呢!”
——“具體是什麼樣的刺激,請詳細說說!”
——“我想聽,讓我聽!”
未免被和諧,草草話鋒一轉,又說:“但我們不敢讓家裡人發現,怕他們反對,不過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氣氛有點不對勁,我覺得他們應該發現了,花花說她抽屜裡的日記本被挪了位置。”
說到這裡,他神情變得有些恐懼,花花也連忙點頭,眼裡還帶著一絲凝重,似乎是還發現了什麼更為嚴重的東西。
“後來我又發現,花花的爸爸和我的媽媽他們信教,一種……沒聽過的教。”
——“懂了,*教。”
有信仰的人通常會比普通人更為難以接受他們之間的關係,甚至在信仰受到衝擊的時候,他們很有可能會選擇犧牲掉什麼東西來維持自己的信仰。
“下一個該我了。”
草莓蛋蛋有些不好意思的舉了下手,十幾雙目光齊刷刷的低頭看向了他。
草莓蛋蛋:這眼神多少有些傷人了……
——“哈哈哈,我錯了,蛋蛋可能隻有160。”
——“上回那個說165的還是保守了,哈哈哈哈哈……”
“我是個雙性戀,目前和男朋友在這裡同居,額……咳……但同時前台大媽不知道這回事,一直想把她女兒介紹給我,哦,她女兒是大發發房地產的高管,是個富婆,比我大了十五歲,在金錢……嗯……的誘惑下,我可恥的動搖了……”
——“呸,渣男!”
——“啊這……根據昨天的情形來看,蛋蛋是矮子攻啊!”
——“呸呸呸!什麼矮子攻,那叫正太1!”
——“蛋蛋啊,你出息啦!”
面對所有人一言難儘的目光,他臉漲的通紅,怒喊道:“直男!我本人是直男!我隻喜歡大胸禦姐!”
哦~
四愛。
秒懂的眼神把草莓蛋蛋直播間的觀眾逗的嘎嘎直樂。
“我我我!”一個卷發高挑但長相可愛的女生舉起了手,她挽著另一個女孩的胳膊,兩人看起來像是姐妹,又像是好朋友。
另一個女孩是黑長直,目測170往上,是草莓蛋蛋喜歡的那種高冷禦姐。
卷發姑娘的昵稱有些委婉,叫今天你挖野菜了嗎,而另一個高冷禦姐的昵稱則非常直白,叫男人都是垃圾。
隻不過垃圾兩個字被和諧了一半,隱約露出的拉字還是讓在場的男士心口都中了一箭。
“我和黑黑是一對雙胞胎姐妹,我們的家庭成員有點多,有爸爸媽媽,還有爺爺奶奶,但爺爺奶奶重男輕女非常嚴重,他們一點也不喜歡我們,媽媽可以看的出來很疼愛我們,但奶奶一直在逼她吃藥,似乎想讓她生二胎。”
說完,她把視線轉向了那位黑長直。
“媽媽的精神壓力很大,昨天回去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勁,原來是因為用藥不當,媽媽被查出了難以生育的症狀,而且她已經是高齡產婦,這個消息讓她無比絕望,她對我們的愛也開始發生了變化。”
黑長直的聲音很好聽,隻是有點冷,可這沒有妨礙草莓蛋蛋那雙看向她閃閃發光的眼睛。
對方低頭暼了他一眼,冷淡的眼神裡透出六個字。
男人都是垃圾。
草莓蛋蛋:嚶嚶嚶……
接下來的人都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情況,無一不是扭曲或悲哀的家庭背景。
輪到李是的時候,他長發垂腰,一雙桃花眼笑的尤為好看,連那位高冷禦姐都多看了他一眼。
“獨生女,經濟狀況良好,家庭幸福美滿,除了那位父親鮮少出現,其他的沒有任何異樣,但我是一名戀愛腦,愛上了一個狂放不羈的吹頭小哥,不過對方為了錢拋棄了我,我每天以淚洗面,心裡還奢望著他能回來。”
話一說完,眾人看向他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我們拿的是體驗人生的劇本,你直接是重生了!連性彆都換了!
不知道是不是突然共情了,那位高冷禦姐看向他的眼神變得溫和不少,一副看好姐妹的目光,就差沒直接過去拍拍他的肩,安慰他一句不要為垃圾傷心。
2
最後所有人將目光看向殷與揚,期待著他能說出怎樣的故事。
結果就見這位大佬眉頭一蹙,不耐又冷酷的氣勢讓人的小心肝顫了顫。
“啃老族。”
嗯,然後呢。
然後就沒了。
這位大佬的嘴抿的跟撬不開的蚌殼一樣,一雙狹長的眼眸冷冷淡淡,不動如風的站在那裡,像一具英俊冷漠的雕塑。
——“殷哥:今天的kpi應該已經完成了吧。”
——“殷哥:他們都看著我乾什麼,我不是說了嗎。”
——“殷哥:怎麼還在看著我。”
——“殷哥:不會還想讓我說話吧。”
——“哈哈哈哈哈……殷哥,不虧是你。”
短暫的沉默過後,草草咳了一聲,乾巴巴的開口:“咳……反正大概的情況都了解的差不多了,目前來看,我們所扮演的角色都有很大的問題,這裡面應該還有很多的線索值得我們去深挖。”
是的,目前來看,似乎住在這裡的人都不是正常且幸福的家庭。
尤其是昨天大家郊遊回來之後,每個人的家裡都發生了一些轉變,而這個轉變很有可能就是造成悲劇發生的源頭。
根據猜測,大家都認為這棟樓白天的時候應該會變成原本的樣子,一切異變都隨著時間留在了過去。
而到了晚上,曾經在這棟樓死去的人則會重新出現,遵循著之前的生活軌跡,他們也就需要扮演好他們各自所屬的角色。
這麼看來,這個遊戲還挺人道的,起碼在白天給了他們找線索的時間。
但李是看著外面霧蒙蒙的天,昏暗壓抑的色彩好像模糊了白天和黑夜的界限,看過去的時候總有種沉鬱的感覺壓在心頭。
這棟樓的地理位置並不好,既不繁華也不熱鬨,周圍還沒有開發,甚至坐南朝北,連陽光都難以照射到。
在這樣的地方多待一天都覺得有種透不過氣的窒息感,也就難以想象長時間在這裡居住的人會是什麼感受。
總覺得像在陰暗下滋生發酵的細菌與寄生蟲,遲早有一天會發生變質。
大家都各自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地方去找線索,但興衝衝的進去,無一不是垂頭喪氣的回來。
他們收回之前的話,遊戲策劃太不是人了!
這裡根本什麼都沒留下,他們想要找線索,還得在晚上零點過後,時間帶著那些死去的人回溯到過去,他們才能找到曾經在這裡發生的故事。
那不就嘎了嗎!
畢竟那些不是真的人啊!是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鬼!
“這麼說的話,晚上我們就能找到住在312的玩家了。”
李是若有所思的出聲。
花花苦著一張臉,“我們不會晚上還要來一趟吧。”
“沒關係,如果你害怕的話可以站在後面。”李是微微一笑,嘴角下方的痣隨著他微揚的嘴角性感又撩人,和緩的語氣讓人忍不住臉紅心跳。
花花莫名的嬌羞,偷偷看向他說:“我主要是擔心草草害怕。”
草草:“……”
“是嗎,那你到時候可以站在我身後。”那雙波光瀲灩的桃花眼看人的時候總有那麼點像流淌著春水的湖泊。
被眼神攥住的草草臉一紅,心虛的挺了下背。
那什麼……倒也沒有這麼害怕……
兩個小朋友的臉一個比一個紅,莫名的都看出了一點不好意思的羞澀。
——“呔,妖精!還不束手就擒!(脫衣服,脫褲子,脫襪子……搓手手……嘿嘿……)”
——“嗷!(新人)這個主播好好看啊,嘶溜嘶溜!”
——“(流口水)(擦口水)(躺平)(賢者時間)”
——“笑死了,前面那位早*哥。”
殷與揚看了李是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其中一位穿著小西裝的男高管和雨少倒是不屑的切了一聲。
雨少顯然還在記仇,昨天差點就失.身了,每次想到都恨的牙癢癢。
而那位男高管則是單純的嫉妒了。
他們一直等到了晚上,當廢棄的電梯亮起了紅燈之後,他們知道,那些死去的人都回來了。
“真的要去啊。”野菜妹妹有些忐忑的扒著黑長直的胳膊。
不知道為什麼,白天的時候隻覺得這條走廊逼仄又壓抑,但到了晚上,在接觸不良的聲控燈下,這條走廊開始變得陰森詭異。
明明沒有任何風透進來,但就是覺得渾身發冷,連牙齒都忍不住咯咯作響。
殷與揚大刀闊斧的走在最前面,看不出一點的不自在,長腿一邁,很快就和後面磨磨蹭蹭的人拉開了一大段距離。
眼見著和大佬拉開了安全距離,一行人連忙一窩蜂的跟了上去。
“砰砰砰!”
大門在靜謐的黑夜中被拍出了巨響,眾人被嚇了一跳,砰砰砰跳動的心比拍門的動靜還要劇烈。
拍了好一會兒,裡面沒有任何動靜。
殷與揚眉頭一蹙,抬腳就要踹門,門卻在這個時候拉開,一個兩眼腫脹,渾身散發著酒氣的男人露出一個腦袋,臃腫的身體將門縫擋的嚴嚴實實。
他掃向門口的眾人,沉聲道:“乾什麼!”
完成任務的殷與揚往後一退,目光一掃,示意有話快說。
大家都被他雷厲風行的動作驚到了,剩下的人則是膽子全都湊起來還不如一個蝦米大。
一時竟無人敢上去說話。
門內的男人也開始等得不耐煩,眉眼間帶著戾氣,估計沒立刻關門也是看在殷與揚的面子上。
畢竟殷與揚的人設在這棟公寓裡也是個數一數二的毒瘤。
眼見著這位大哥就要耐不住顯原型了,殷與揚才把不情不願的目光看向李是。
估計不是不把早上的事當回事,而是心裡彆扭著但嘴上不說呢。
李是這才收回自己含著笑意的目光,將纖長白皙的手抵在門上。
“我們來找齊耳。”
——“哈哈哈哈,你說你和他強什麼呢。”
——“是是心眼最壞了,最喜歡看酷哥一副不情願又不得不屈服的樣子了,嘿嘿,我也喜歡……”
——“怎麼回事,感覺有點好磕啊。”
——“不管了,我要開始磕cp了!”
男人臉上滲人可怖的青筋迅速消退,重新變的正常,聽到他的話,眼裡帶上了一絲警惕。
“你們找她乾嘛。”
“她有東西落在車上了。”
這個時候,已經反應過來的野菜妹妹遞過來一隻手表,上面鑲嵌的細鑽亮的晃眼。
果然,對方的眼睛立馬盯在上面移不開了。
通過對方的穿著及行為舉止就可以判斷出對方的經濟狀況並不怎麼好,還有酗酒的癖好。
對於這樣的人,沒有什麼東西比錢更具有吸引力了。
“她已經睡了,你們把東西給我吧。”
男人的眼裡冒著貪婪的精光,伸手就要過來搶,李是及時避開,對方的眼神立馬變的陰森可怖,猩紅的眼睛好像要瞪出眼眶。
詭異的變化讓人心臟一縮,控製不住的想要逃跑。
這時,另一隻手撐在了門上,殷與揚高挺的身影擋在了李是的前面,淩厲的眼神看向那張青白詭異的臉。
威懾逼人的氣勢總覺得下一秒他就要徒手卸門。
短暫的沉默過後,男人收回目光,不滿的說:“你們到底找她乾嘛。”
他臉上已經恢複了正常。
——“殷哥:算你懂事。”
——“啊啊啊!殷哥牛逼!”
——“怎麼回事,是真的有點好磕啊(隔壁來的)”
“說了,來還她東西。”李是在殷與揚的背後笑的眉眼彎彎,還嫌不夠的特意將手表拿出來晃了晃。
男人被晃的收不回眼,差點又要發作,但對上殷與揚冷冷的眼神,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說了她已經休息了,你們把東西給我就可以了!”
“不行哦,東西應該要物歸原主才對。”
李是與殷與揚一般高,隻略高他幾公分,所以他隻要稍稍一低頭,下巴就能抵在他的肩上。
殷與揚後背一僵,明明身上沒有任何重量,但他就是覺得後背一陣酥麻。
他彆過頭,在李是的目光下露出了一截緊致修長的脖頸。
李是眼神偏移,看著對方略紅的耳廓,他總覺得對方戴著耳環的耳垂看起來很好親。
而在其他人的視線裡,則是殷與揚單手撐門,李是在他身後親密的和他貼在一起,傾斜而下的黑發遮擋了他們之間遺留的縫隙。
他們看的愣了神,卻見已經不耐煩的殷與揚一腳踹開了門,不給眾人反應的時間已經率先走了進去。
眾人:……
不是,大佬,都不給個商量的機會嗎。
而後面的李是則是看著殷與揚僵直的背影眨了眨眼睛,然後泰然自若的跟著走了進去。
進門後的殷與揚欲蓋彌彰的用餘光暼了李是一眼,又迅速的彆開目光,單手插兜,卻不小心碰到了裡面那根水蜜桃味的棒棒糖。
他立馬把手抽了回來。
卻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空氣裡被帶出了一點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