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蟲族 笨拙又努力(1 / 1)

美攻但不弱 喜發財 14528 字 8個月前

敲開布維拉爾的門, 裡面是十分簡潔的辦公室,布維拉爾正坐在書桌後神色嚴謹的處理著文件。

一朵藍色的薔薇花盛開在筆筒裡,飽滿的花瓣層層疊疊的盛放著。

“布維拉爾。”

他微笑著站在門口, 聽到他聲音的布維拉爾好像這才從專注的狀態中脫離,看向他,面色不顯,那雙天藍色的眼睛卻微微閃動了一下。

“雄主。”他站起來,視線在他的身上遊動了一瞬, 隨後定格在他的臉上。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布維拉爾的神色卻比之前要更加緩和。

【我懷疑布維拉爾是在找你有沒有和其他雌蟲接觸的證據】

2526還是成長了。

齊正一臉笑意的走進去,將飯盒放在書桌上,又幫他將桌上散落的紙筆收納整齊。

整理到一半, 他突然意識到什麼,略帶幾分歉意的說:“抱歉,這些東西我是不是不能看。”

布維拉爾收回自己放在飯盒裡的目光, 看向他,低聲道:“不能看的會密封。”

齊正笑了一下, 繼續開始整理。

還真是誠實啊。

他確實是做飯的一把好手, 按道理來說,像布維拉爾這樣嚴於律己的軍雌, 根本不會有愛吃和不愛吃的區分,但齊正就是每次都能準確的抓到他的喜好。

而且他的體貼幾乎沒有蟲可以拒絕。

在布維拉爾伸出手的那一刻, 溫好的水杯已經送到了他的面前。

“喝涼水不好。”

齊正撐著下巴,笑臉盈盈的看著他。

布維拉爾頓了一下,垂下眼,不動聲色的問:“雄主吃過飯了嗎。”

“待會兒回去就吃。”

他沒有說話,吃飯的動作卻慢了下來。

早上吃的就很少, 到現在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

他將身邊那碗一口還沒動的湯往旁邊推了一下。

齊正注意到了他的動作,卻沒動。

布維拉爾繼續裝作不經意的將湯碗讓那邊送了一點,齊正還是沒動。

他看了齊正一眼,齊正也在眉眼彎彎的看他。

到最後他幾乎已經明目張膽的將湯放在他的面前,齊正才驚訝的反應過來,紅著臉問:“這是給我的嗎。”

“如果雄主不嫌棄的話。”他頭也沒抬,聲音也冷靜的過分。

齊正笑彎了眼睛,看著他紅透的耳廓,伸手撩開他額角的銀發。

“沒關係,這都是布維拉爾喜歡吃的東西。”

沒有想到會被拒絕的布維拉爾……他端起碗咕咚咕咚的一口喝儘。

然後面不改色的擦了擦嘴。

齊正看的一愣,隨即笑出了聲,笑意清晰的到達他的眼底,點亮了那雙灰白色的眼睛。

他站起來自然而然的開始收拾東西,布維拉爾卻比他更快,全部裝好,還沒忘記將桌子擦乾淨。

最後,他看著他,“就要走了嗎。”

被突然問住的齊正站在原地,他抬頭看向布維拉爾,柔聲問:“布維拉爾想要我走嗎。”

布維拉爾彆開眼,他有些糾結。

雄蟲還沒有吃飯,會不會餓壞肚子。

他看了眼清瘦修長的人,白淨的皮膚細看之下沒有幾分血色,思及這段時間,好像是對方一直在照顧和遷就他。

這讓他的心臟漏掉了一拍。

什麼時候作為軍雌他也可以這樣恃寵而驕了。

“我可以在這裡再待一會兒嗎。”

“不……”

“布維拉爾不想讓我在這裡嗎。”

“不……不是,雄主想待多長時間就可以待多長時間。”

他看向忽然變得一臉正色的布維拉爾,鏡片後的眼睛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

其實布維拉爾的工作是非常枯燥且公式化的,因為他需要處理的事情很多,卻都沒有權利做決定。

下筆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問:“雄主已經知道我不是元帥了吧。”

齊正看他一眼,坐姿乖巧又斯文,面上清淺的笑意不改。

“可布維拉爾在我的心裡,永遠都是那個元帥。”

說這句話的時候,齊正微抬起下巴,臉上帶著柔和的自信。

布維拉爾握筆的手一緊,他垂下眼,一隻手摸向自己的胸口。

這兩天,心臟加速跳動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

經過齊正一個月的用心培育,灑下的那些種子已經長出了茁壯的幼芽,綠油油的看著就覺得高興。

他前段時間向第一學院提交了辭職申請,老校長無比痛心疾首的想要挽留他。

雖然他在學院一直沒什麼存在感,但好歹是唯一一個雄蟲教授,多少還能起點噱頭。

可齊正態度溫和卻堅定,最後老校長想讓他給一個能說服他的理由,他微笑著表示家裡需要有個蟲做飯,營養劑吃多了不好。

從那以後,老校長再也沒有聯係過他。

雄保會倒是找過他一次,詢問他是不是受到了布維拉爾的脅迫,語氣凝重又緊張,隻等他說一聲是,他們會立即發布公告逮捕布維拉爾。

他溫和的解釋說沒有,且不需要他們去找布維拉爾,因為現在布維拉爾就在床上熟睡,並且請他們下次打通訊的時候聲音小一點,他不想影響到布維拉爾休息。

能讓一個3S級軍雌睡到日上三竿還沒起床……

從那以後,雄保會再也沒有聯係過他。

細心的給花澆好水,太陽已經西沉,他連忙在身上擦了擦手,走到敞開的門口。

果然,布維拉爾剛好從軍部回來,每一次他都會在這個位置等他回家,每一次都是剛剛好。

今天的布維拉爾似乎有些不同,在齊正接過他脫下的軍帽的時候,布維拉爾第一次主動的拉住他的手,用那張冷峻威嚴的面孔說:“雄主,從明天開始我就不會去軍部了。”

他指尖一動,反過來牽住布維拉爾的手,溫聲安慰他,“沒關係,我相信你遲早有一天會回去的。”

“雄主,我要去第一學院進行為期一個月的任職了。”

齊正不再說話了。

“雄主,或許曆史專業離大會場遠嗎。”

“……”

【嘖嘖嘖……】

“請閉嘴,好嗎。”

【好的】

“不遠,隻要越過教學樓就是。”

布維拉爾握拳輕咳了一聲,再問:“或許,雄主你的婚假結束了嗎。”

齊正將他的軍服外套掛在衣帽架上,回過頭,微笑著說:“不,它被無限延長了。”

得知他已經離職的消息,布維拉爾默不作聲的走進了浴室。

他跟在身後,溫聲道:“剛剛布維拉爾是想說什麼呢。”

“沒有。”

布維拉爾想要關門,門框卻被齊正扣緊。

“衣服。”整理好的衣服被遞了進來,布維拉爾看向他,又垂下天藍色的雙眼。

【宿主,你不會真的想當一個全職先生吧!】

“不好嗎。”

倒也不是這麼說,隻是來都來了,就不準備改變個世界什麼的嗎!

“啊,我忘記我還在熬湯了。”

【……】

……

當布維拉爾預想的情況變成他獨自一人前往第一學院的時候,他就再也不是當初那個雷厲風行的蟲了。

“布維拉爾,你還有十分鐘的時間就要遲到了。”

齊正站在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溫聲提醒他還沒有吃早餐。

布維拉爾換衣服的動作一停,又脫了下來,拿起另一件軍服。

就這麼來來回回的兩套衣服,他已經換了將近二十分鐘。

隔著門縫,齊正笑臉盈盈的看著布維拉爾高大挺括的背影,凹陷的脊椎和舒展的蝴蝶骨,在沒有蟲紋的時候,是十分緊致光滑的蜜色肌膚。

隻是現在那上面遍布吻痕和帶血的牙印,在細膩的皮膚上面留下了旖旎的顏色。

雖然他知道,可能到今天下午這些痕跡就會全部消失了。

眸色微深,他笑意不減,看到布維拉爾穿衣服的動作忽然頓了一下。

對方正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袖口,那上面有一朵盛開的薔薇花。

忽的,一隻手從後面伸過來,又繞到他的身前。

齊正伸手翻開他的領口,又幫他拉了拉衣擺,再一顆一顆的幫他把扣子扣上。

“累了嗎。”

他永遠都這麼溫柔貼心。

布維拉爾配合的彎下腰,讓踮起腳的齊正將他脖頸上的扣子扣好。

“不累。”

他回答,卻顫了一下,因為有隻溫涼的手從他震動的喉結輕輕滑過。

齊正的指尖從他的脖頸撫向他的耳後,布維拉爾那雙深邃的天藍色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彎下的腰越來越低,溫熱的呼吸輕輕貼近,齊正收回手,輕撫過他的銀發。

“最近天氣有些涼了,不要喝冷水,我幫你裝好了溫水壺,待會兒記得帶過去。”

他撫平布維拉爾的肩,幫他把胸章戴好,又拿起軍帽。

這次,布維拉爾垂下了眼瞼,低下頭,卻沒有再向他靠近。

由於時間來不及了,齊正幫他把早餐帶到了飛艇上,叮囑他要儘快吃,涼了對胃不好,還記得要啟動無人駕駛,注意交通安全。

到最後連安全帶都幫他係好了,布維拉爾還是沒說話,冷峻的臉上面無表情,手指卻不停的摳著旁邊印有草莓貼紙的溫水壺。

“布維拉爾。”

聽到齊正的聲音,他轉過頭,一雙手卻伸過來捧住了他的臉,在他震動的瞳孔下,一個溫和輕柔的吻印在了他的唇上。

“路上注意安全,到了記得告訴我。”

布維拉爾眼睛一亮,正襟危坐,背挺的筆直。

這是,齊正第一次吻他。

2

目送著布維拉爾的飛艇消失,他才轉身離開,回去換好了衣服,他又提著一袋垃圾和菜籃子走了出來。

接著是每天固定的路線,先去買菜,再在附近逛一逛,如果看到有適合布維拉爾的東西,他會多停留一會兒。

等回來之後,他會去前院的地裡鬆土,澆花,然後再把布維拉爾一些不適合機洗的軍服用手洗乾淨,再打掃臥室,疊被子,將散亂的衣服重新收納整齊。

最後他坐在陽台上繼續幫布維拉爾一些穿舊的衣服進行縫補,偶爾帶有一點小心思的在袖口上繡下一朵薔薇花。

隻是在下針的時候,他一下刺破了自己的指腹。

鮮紅的血珠染紅了那朵藍色的薔薇,他愣愣的低下頭,忽然抿了下唇,遲來的酥麻好像瞬間被點醒一下流通進他的身體。

他發起了呆,任由那滴血珠滲進了軍服的袖口。

【宿主,你怎麼了】

“布維拉爾快回來了嗎。”

【他才離開半天不到】

“才過去幾個小時嗎。”

【宿主,你是不是想他了】

齊正眼眸微動,他挽起耳邊的碎發,繼續開始縫補衣服。

2526等了很久,也沒有等來他的回答。

……

大會場的門打開的時候,那些學生全都是面如土色,兩腿打顫的往外走。

高年級學生一臉同情的搖了搖頭,卻掩不住眼裡的幸災樂禍。

他們之前入學後的操練還是由軍團裡的少將負責帶隊,但這次來的可是布維拉爾元帥。

一個以一己之力為帝國結束了十年戰爭期的蟲。

但幸災樂禍的同時他們又忍不住有些羨慕。

不管他現在是否是元帥,攻擊雄蟲的事件有沒有其他的理由,對於他們這些想要從軍的蟲來說,布維拉爾都是他們向往的存在。

等那些學生都散儘,布維拉爾才從大會場裡走出來,除了軍服外套解開了兩顆扣子,其他的看起來還是一絲不苟,連頭發都沒有亂。

他走出大門,路過的時候卻突然腳步一頓。

在林蔭道上,有一個亞雌學生在賣花。

學院沒有嚴厲的限製學生們的行為,所以有些學生會售賣自己的手工品或用一些閒置的東西以物換物。

亞雌是植物學專業的,這是他培育出來的新品種,隻是到現在還沒有賣出一束。

忽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停在他的面前,黑漆漆的影子將他籠罩,隔絕了頭頂的陽光。

他抬起頭,臉色一白。

“布……布維拉爾元帥。”

……

齊正沒有想到布維拉爾會回來的這麼早,他正在陽台上收衣服,穿著軍服的布維拉爾從門外走回來,身後是大片沉下的夕陽,金黃色的光鋪成了一條長長的路。

他似有所感的低頭往下看,而布維拉爾恰好站在花圃裡抬頭,身後是夕陽,頭頂是天空,他的手裡捧著一大束紅豔鮮嫩的花,在最後的餘暉中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最後,這束花被推到了他的懷裡,布維拉爾彆過頭,欲蓋彌彰的說了一句:“路上隨便買的。”

說完,他狀似無意的看了他一眼,又像被燙到一樣收回目光,然後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走。

齊正站在原地,低頭看著懷裡一大束包裝精美的花束,愣的忘了反應。

卻不知道上樓的布維拉爾也是一步一個腳印走的極其的緩慢,銀發下是大片紅透的皮膚。

隻不過,到最後齊正也沒有說什麼,而這麼一段短暫的路,布維拉爾走的再慢也走完了。

靜謐忽然成為了一個解不開的謎。

吃飯的時候,齊正還是一樣的貼心溫柔,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腦子裡一片空白,布維拉爾捧著花站在陽台下的畫面以一種驚人的清晰度回蕩在他的腦海裡。

哪怕他已經吃完飯,洗好碗,擦好桌子,將一切事情都做的井井有條,布維拉爾仰頭看他的畫面也沒有消散。

那束花,好像開在了他的心裡。

布維拉爾察覺到了他的反常,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的背影,忍不住想,到底是哪裡做的不對。

隻是越想他追溯的越遠,到最後,他已經想到他一開始對對方的不信任,然後是多次試探,甚至這麼久以來,一直是對方做著本該是身為雌君的他應該做的事。

心裡忽的一個咯噔響起,他回頭,被子疊放的很整齊,地面清理的很乾淨,連桌子都亮的在發光。

他完全無從下手,在原地彷徨了一會兒,他忽然看到了陽台下那個已經生鏽的秋千,一直還沒來得及換。

……

齊正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濃密的睫毛上抖落了一滴水珠,那雙灰白色的眼眸微收,臉頰帶著熱氣蒸騰後的淡紅,顯得那張白淨的臉有了幾分血色。

他擦乾淨頭發,安靜的坐在床沿,柔順的發絲就這樣散亂在肩頭,他雙腿並攏,兩手搭著膝蓋,連坐姿也是矜持中帶有幾分乖巧。

因為沒有戴眼鏡,他眼神有幾分無法聚焦的朦朧,但他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床頭那束精致美豔的花。

遊走四散的意識忽然就清醒了過來,他抿了下唇,緩慢的伸出了手。

當他的指尖觸上那片溫涼柔軟的花瓣,他好像被刺了一下迅速的收回動作,而後再帶著試探一般的小心,輕輕的碰上去。

遲來的紅暈從他的脖頸漫上他的臉頰,然後盈滿他水一般的雙眸,他眼瞼微垂,薄唇微抿,鈍化的心臟也撲通撲通的跳起來。

他緩慢又輕柔的執起一朵花,低頭嗅了一下,濃密的睫毛輕輕的顫動,另一隻放在膝蓋上的手忍不住揪緊了褲腿。

豔麗的花襯上他緋紅的臉,此刻的他看起來竟然有一種彆樣的嬌羞。

從早上一直徘徊無處逡巡的情緒也隨著這束花的花香湧了上來。

他閉了閉眼睛,嬌美的臉帶著羞澀又有幾分簡單純粹的笑容。

在他沉浸其中的時候,前院忽然響起一陣動靜將他喚醒,他回過頭,心口微微一動。

拉開窗簾,走向陽台,今天的月色明亮的像一塊剔透的玉。

布維拉爾蹲在前院的地上敲敲打打,生鏽的鐵板換成了木板,鉤掛換成了麻繩,打的結雖然牢固卻突兀,比起之前的樣子,粗糙的簡直有些醜陋。

但在清冷的月光下,布維拉爾的側臉卻是那麼認真。

他挽起袖口,露出結實的小臂,高大的身體做著不那麼細致的活,微蹙的眉帶著無論做什麼事都一視同仁的嚴謹,顯得這麼一件簡單的事情都帶上了幾分不同尋常的莊重。

架好之後,他用手在上面摁了摁,然後試探著坐上去,承重感讓他眉眼微鬆,於是,他雙腿一蕩……

“哢噠”一聲,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布維拉爾愣在了原地,那張冷冽英俊的臉上有幾分茫然。

他回頭,定定的看著裂開的木板,確認問題出在了哪裡,然後又飛速的四處張望,確認沒有蟲看到,他立馬從地上爬起來,繼續蹲在地上鑽研。

齊正眉眼含笑,支在陽台上看他笨拙卻努力的動作。

他確認這個身高兩米,高大又威懾力驚人的蟲做不來任何細致的東西。

明明他如此強大,像一座巍峨的山守護著帝國所有的蟲民。

他曾在他的身上數過,那一道道每次都在致命地流連過的傷疤,是如何用粗暴又敷衍的動作治愈。

包括他並不好看的手,拿過槍,撕開過敵人的身體。

可在今天,他為他捧來了一束花,為他做好了一個秋千。

一個粗糙卻牢固的秋千。

因為他沒有再摔下來了。

布維拉爾滿意的露出一個淺笑,一閃而逝的笑容軟化了他堅硬的棱角,卻快的像掠過的風一樣難以捕捉到。

他好似感覺到了什麼,抬起頭,看向陽台上的齊正,天藍色的瞳孔在月下灑下一層瑰麗的光輝。

“雄主,要蕩秋千嗎。”他額頭上帶著亮晶晶的汗。

於是,當溫柔的秋風吹過去的時候,齊正的發絲飛揚,露出了他微紅的臉頰。

“好啊。”

想必,這是一個足夠浪漫的夜晚。

……

這天晚上,齊正的星網又更新了。

是一束美麗的花,一個粗糙的秋千,一雙骨節粗大的手。

——“我賭一百萬星幣,那是布維拉爾元帥的手。”

——“好像誰看不出來似的。”

——“那我賭那束花是齊正殿下送的!”

——“嗯……有沒有一種可能,那是布維拉爾元帥送的呢。”

——“你在開玩笑嗎,布維拉爾元帥是什麼蟲你不知道嗎,你說那個醜的要死的秋千是他做的還比較有可能。”

——“本蟲現身說法,那束花……確實是布維拉爾元帥買的……”

——“什麼,我錯過了什麼!”

——“布維拉爾元帥買走了開的最好的紫光花,並且連花都是他親自包的(雖然我很想說布維拉爾元帥真的很不擅長這些東西,一個蝴蝶結他弄壞了我五根彩帶,但是……)”

——“這真的是布維拉爾元帥買回去送給他雄主的!”

——“啊啊啊啊啊啊!”

——“誰又看到了布維拉爾元帥那雙手的旁邊還有另一隻又細又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