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1 / 1)

這一個早上金初晚都在手忙腳亂,不過好在最後她還是趕上了。

這邊的許多規則比國內嚴格很多,有些地方金初晚覺得有道理,有些地方她又覺得過於嚴苛。

不過不管怎麼說在彆人的地方還是尊重人家的規矩。

雖然一開始不太習慣,但時間長了也都漸漸適應下來。

現在的她徹底遠離了那場愛情故事,成了一個默默無聞安心學業的普通學生。而成雅也漸漸褪去了少年時的爛漫天真,變得理性而成熟。

雖然她在金初晚面前時看起來似乎和從前一樣。

但每當其他同學提起成雅的名字時卻都露出敬畏的神色,也是通過外界的一些傳言,金初晚才知道成家兄妹倆居然已經開了為了繼承權爭奪起來。

難怪成雅最近總是忙忙碌碌飛來飛去。

後來金初晚問了下成雅,她卻隻說不用擔心。

那樣風輕雲淡的樣子讓金初晚覺得有些震撼。

但說來也是,人總會長大,即便故事happyending了,但是現實還會繼續。

而現在的金初晚也沒有太多時間去關注其他人的生活,畢業之後金初晚直接進了這邊一家還算知名的律師事務所。

她的學曆還算不錯,但學曆終究隻是敲門磚,從業之後,她開始變得非常忙碌,要做的事太多太多,而為了工作,她不得不改變自己假裝出一副親和隨性又開朗的樣子。

上學的時候,金初晚還總能想起前世的事情,但是上班之後,金初晚滿腦子隻有案子和應酬。

不過在這樣的忙碌之中,她忘記了許多煩心事,也改變了許多。很多時候她都在想,或許溫柔與保護並不適用於所有人,有的人就是需要現實去磨礪。

而她大概就是後者,在一段時間的挫敗之後,她終於選擇走出自己世界。在競爭中沒有人會等著適應她,她必須要強迫自己主動適應環境,畢竟為此她已經付出了很多,她必須拋棄過去那個自己。

從前的傷懷悲情自怨自艾,在事業有成之後顯得不值一提。

每當順利辦完一個案件時,金初晚都會有種彆樣感覺。

現在沒有人覺得她是誰的跟班或者誰的愛慕者,也沒有誰隨意斥責她無視她輕視她,彆人提到金律大多數想到是可靠的同事,不錯的人。

這讓金初晚覺得很愉快。

雖然現在的她也並非裡寫的那種,幾年之後華麗歸來已成為行業翹楚的女主,她在公司裡也不過隻是中遊的位置,她還有許多經驗需要積累,也會失敗,也會頹然和疲憊,但其實大家都是這樣。

公司最金牌的員工也會吃敗仗,這樣想著,金初晚又覺得自己的能力還算不錯。

雖然前世她也上過幾年班,但相對於之前的按部就班和少得可憐的薪水,現在的她已經有能力讓自己過上寬裕的生活。

同期進來的同事都是上進又溫柔的人,他們偶爾會一起喝酒,聊天,詛

咒擺架子的上司,諷刺找麻煩的甲方。

每到這樣的場合金初晚就負責聽和笑,她還是不太擅長人際關係,能保證合群已經是她的極限。

“對了,初晚,這周末有個當紅歌手的演唱會,我們要不要一起去?”

喝得滿臉泛紅的女人一邊說著一邊對金初晚用力眨眼,金初晚收到對方的訊息,順從的點了點頭,然後假裝隨意的問了問對面的男人。

“譚律呢,要不要一起?”

她問過後不等對方回答,又看向另一邊正在補妝的女士。

“LEE姐?”

她問完,LEE卻一副興致缺缺,“我這周末要去相親啦,誰都不要煩我。”

LEE說完,桌上的人都笑了起來。

提議去看演唱會的女人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她又給了金初晚一個眼色。

金初晚被她在桌下的手掐的有些吃痛,隻好又無奈地看向桌對面。

“TAN?”

譚律對上金初晚目光,稍微思考了下,卻猶豫的問:“那場演唱會我知道,但是現在好像買不到票了吧?”

“怎麼會!”

聽到譚肖這麼說,金初晚的身邊的女人直接一拍桌子。

“放心我有熟人,你們的票,包在我身上!”

金初晚被嚇了一跳,她端著啤酒挪了挪了位置,然後把站起來的女人拉回來坐好。

她湊到這位滿心滿眼都是泡帥哥的女士的耳邊,壓低了聲音:“我的那張是不是應該打個折?”

對方眼睛亮亮的,但腦子卻像漿糊似得隻知道點頭。

“有折有折……”

--

喝完酒之後,金初晚回到自己的公寓,在新加坡的這些年她換了好幾次住所,每次都是成雅安排的,成雅現在的主要業務都在海外,她似乎看出了新加坡這邊金融行業的前景,所以在這邊也投資了公司。

對此金初晚隻能說很有眼光,很有魄力,務必讓她也入點股份。

成雅哈哈一笑,直接送了她百分之五的原始股,並且給她掛了個總裁助理的虛職。

而她這個助理的主要工作居然給成雅看房子,收被子,偶爾收個快遞簽個單子。

但前幾天金初晚收到個了不得的快遞。

成雅的親哥哥。

這個宅鬥失敗的男人,現在霸占在她的客房,號稱尋找人生的真諦,整天穿著花襯衫背著畫架在市井街頭遊蕩。

她聯係了成雅,可成雅說那個沒出息的大哥每年都有那麼幾十天,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她還那麼容易得到家族器重。

金初晚放下電話後,索性也放棄了,成秀承想胡鬨就胡鬨吧,畢竟成家家大業大,經得起。

另一方面成秀承還算安分,平時不吵不鬨,還會準備一日三餐,乖順的就像個有心事的小保姆。

隻是偶爾的時候他會故意唉聲歎息,好像是想引起彆人的注意,但可惜他的那些做作摸樣都被

金初晚無視了。

她最近有點忙,實在沒空當知心大姐。

很快到了周末,金初晚拿到演唱會門票後直接掛到了網上準備出掉,這場以撮合為目的的聚會,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去。

假期是用來休息的,她現在喜歡上了露營和野餐。

隻要有空的話,她就會開著車帶上裝備去海濱公園搭個帳篷。

但是因為這周末的演唱會,公園的休息區被各地趕來的歌迷們占滿,所以這次金初晚隻能驅車去更遠的郊區。

不過金初晚也不太在意,畢竟她的露營點也不止一個。

因為出發的早,到底地點的時候也才剛過七點,隔壁營地有人支了火堆,看來是昨天就來過夜的。

不過金初晚是畢竟一個人,所以一般傍晚就會開車回去。

支帳篷是個費力氣的事情,金初晚把車挺好後,挑了個平坦的樹下,在簡單打掃了一下,便然後開始乾活。

今天天氣很好,樹林裡彌漫著煙塵般地霧氣,不過等太陽出來後這些霧氣便漸漸散了。不遠處有個一處水面,看起來還算開闊,金初晚想到自己正好也帶了釣竿,心情也好了很多。

最近的棘手的案子並不多,隻是爸媽勸她會國內發展讓金初晚有些猶豫。

因為這個,她最近時常會想起一些已經被她存放在回憶裡的人,她這幾年有意回避了他們的消息,雖然偶爾還是會聽到他們的名字,但已經覺得十分遙遠了。

也許以後他們不會再見了吧。

支好帳篷後,金初晚在鋪好的軟墊上愜意的躺了一會,她無聊的時候打開手機網頁翻看了一會,最近互聯網的勢頭漸漸凶猛,她隨便查閱了下,果然國內幾家公司都被主角家族控股支持。

每當這個時候她還是會感慨,這裡果然還是那個裡的世界。但這句話本身已經沒有太實質的意義了,隻是一句稱述,就像說花很漂亮,貓狗很可愛一樣。

遠處的湖泊是有主人的,金初晚付費之後,拎著桶和釣竿找了位置坐下,現在太陽不大可以坐會,等太陽大了,就回去休息。

但等她支好釣竿後,卻靠著椅背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之後她是被人推醒的。

日光在頭頂影影錯錯十分刺眼,她恍惚裡好像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但很快被一個聲音打斷。

“喂,彆睡了,你的魚竿要被拉走了!”

金初晚猛地睜開眼,她先是迷茫了一會,然後很快反應過來,湖面上浮漂劇烈晃動著,她匆忙說了聲謝謝然後迅速收攏魚線。

這條魚似乎已經在水下掙紮很久,金初晚沒怎麼費力便掉了上來。

“豁,挺大一尾……”

旁邊的聲音帶著些許羨慕。

金初晚餘光瞥到對方身影,她帽簷壓得很低,並沒有看到對方的臉,隻是看打扮覺得對方很年輕,手指也修長好看。

正在她準備認真地表達下感謝的時候,青年的手機響了,他比了個抱歉,然後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金初晚回頭看了眼,這才發現這人捂得十分嚴實,帽子口罩墨鏡都很齊全。

也許是大病初愈吧,她想。畢竟青年看起來有點清瘦。

把魚放好後,金初晚低頭看了眼時間,這手表還是當初江臣送的,當初的最新款,現在已經很舊了。

已經九點多,金初晚收拾好漁具,拎著魚回了帳篷。

隻是她走後不久,便看到之前那個青年在水邊來回跑著,好像在尋找什麼?

金初晚疑惑地張望了會,又收回了視線。

她要開始準備午餐了。

魚放在水箱裡,她打算帶回去晚上再收拾。

金初晚忙碌的時候,之前還在水邊轉悠的人,不知什麼溜達到她這邊來。

雖然帶著口罩,但聽得出來他正喘著粗氣。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聽到金初晚詢問,青年好像呆了呆,他手足無措的站了會,然後伸著腦袋看了眼她的小桌子。

“這是……你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