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5.神棄之域(24)(一更+二更)(1 / 1)

寧願穿粉色女仆裝紮雙馬尾, 戴貓耳貓尾巴都不肯說出的債主,一定不是什麼簡單債主。

探索隊員們對視一眼,對於伊諾克過去的猜測又多了一分。

已知伊諾克是貝塞城內的一家煉金武器店鋪店主, 手下有四個矮人工匠,在他們進入這個空間之前日常就是假扮成為白胡子老爺爺欺騙冒險者, 以販售煉金武器為生。

在進入貝塞城之前,他的冒險者公會登記資料內顯示他幾年前是一名冒險者, 為什麼進入貝塞城不明, 但是在進入貝塞城之後, 伊諾克就再也沒有離開過這座城市。

光從這裡看, 這段經曆沒什麼問題, 隻能說是一個習慣了在外冒險的冒險者終於在一個大城市停了下來。

但在遇到了伊諾克的債主之後,一切忽然就朝著某個神秘的方向狂奔了起來。

根據債主的說法, 伊諾克曾經在做冒險者時有著諸多仇人, 他進入貝塞城是為了躲債順便躲仇人。而根據伊諾克本人的說法, 他的這名債主曾經是刺客會成員, 在他尚且還是個冒險者的時候,債主殺個人就能收幾萬魔石,他選擇債主借錢就是因為他知道身為刺客會成員他不可能成為冒險者, 也就不可能進入貝塞城。

這麼說來, 伊諾克的所有仇人和債主應該都屬於這一類特殊人群,貝塞城是在大魔導師庇護下的城市,沒有冒險者公會紋章無法進入, 城內也不允許鬥毆, 所以他躲入貝塞城又假扮成白胡子法師之後,這些仇人和債主們就再也找不到他。

咒文法師的話也驗證了這一點。

她已經多年沒有聽說過伊諾克的信息了,甚至以為他已經死亡, 那麼對於伊諾克來說,他這招確實很管用,這麼多年,甚至沒有一個債主能親自進入貝塞城確認他的狀態。

被攔在貝塞城外的隻是債主們本人,但在《斯倫克梅德之息》的世界觀內,冒險者公會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兼.職平台,冒險者們隻要有錢啥都乾,如果隻是簡單的欠錢不還,那這些債主大可找能夠進入貝塞城的冒險者們幫忙催債。

在冒險者公會內,此類的委托也不少見。

那麼當初,躲入貝塞城的伊諾克,真的是欠了很多人的錢不還嗎?

還是,他實際上惹了一件大事,不得不躲入貝塞城中,而這件事已經大到了他的債主們也不敢向外傳播,隻能吃下這一口啞巴虧?

大家心裡紛紛有了數。

但迷茫是永恒存在的,他隻是從探索隊員們的心中轉移到了債主心中。

“什麼叫做不能理解的play?”他滿臉茫然地看向自己的咒文法師朋友,“什麼意思?”

“既然都是不能理解的play了,那我肯定也不能理解,”咒文法師深沉道,“很複雜,等我去西裡爾城內的貓娘咖啡館喝幾杯咖啡再和你詳細分析。”

“你要不要解決完佩蘭礦場的事情之後一起來,”她深沉地看向債主,“如果你不喜歡女仆裝貓娘的話,那家咖啡館還有貓男,三花貓男布偶貓男玳瑁貓男都有,也可以穿女仆裝。”

債主:“啊?”

怎麼就忽然貓男了?

“這些你都不喜歡嗎……”咒文法師若有所思,“真挑剔啊……讓我想想,奶牛貓男你喜歡嗎?不過我不建議,因為聽說奶牛貓男血統太純的都有神經病……”

“等一下,”債主打斷她的思緒,“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麼伊諾克現在穿著女仆到處跑。”

咒文法師即答:“因為這世界是一個巨大的貓娘咖啡館。”

“西裡爾什麼時候多出來的貓娘咖啡館,”債主終於忍不住吐槽,“犯法的吧?”

“哦那個,難道你之前做的不是犯法生意嗎,你還管上人家咖啡館了,”咒文法師面色坦然,“再說了,不要以己度人,一天天都想什麼亂七八糟的,這家咖啡館裡的員工都是正經員工,獅子豹子老虎什麼的怎麼不是貓科的,統統都可以叫貓娘,你敢對人家動手動腳,小心血統混了老虎的貓娘把你按在地上錘。”

“我一點也沒有想去這個咖啡館,難道不是你先擦邊暗示的嗎……而且我已經不乾刺客很久了!”債主強調,“你們今天一個個的能不能聽人說話不要自言自語,我隻是想知道伊諾克為什麼要戴貓耳!他還欠我五千魔石沒還!”

“不知道啊,”咒文法師聳聳肩,補充道,“對了,我剛才試了一下,你身上的禁言法術解不掉。”

債主一頓,警惕地問道:“解不掉?世界上還有你解不掉的咒語?”

“有啊,”咒文法師坦然的承認了自己的菜,“我又不是萬能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且我跟你說著說著,忽然發現我身上也多出來一個禁言咒文誒。”

她新奇地抖了抖自己的衣服,滿臉驚奇地總結:“也解不掉,下這個咒的人真厲害。”

“不是,你都不著急的嗎,你身上莫名其妙多出來了一個不知道是乾什麼的咒文啊……”債主無力,“你就不怕有人順著這個咒文來找我們麻煩嗎?”

“不啊,我知道是乾什麼的啊,”咒文法師理所當然,“這個禁言咒文隻是不讓我們把伊諾克的現狀說出去而已,又不是什麼危險東西。”

“就像這樣,”她舉了個例子,“假如我說伊諾克穿……”著女仆裝到處亂跑。

“嗯,”她點點頭,“就說不出來。”

債主微微皺眉:“隻是針對這一件事?”

有人讓伊諾克穿女裝離開貝塞城,又不讓看見他穿女裝的人把這件事傳出去。

伊諾克這是又惹了什麼人?

“嗯哼。”咒文法師興致勃勃地點點頭,看向人群前方滿臉失去靈魂失去希望的伊諾克。

也不知道這裡這麼多人,誰是讓伊諾克在所有人面前社死的元凶。

她視線輕快地掃過所有人,忽然,停頓在了兩個奇怪的亡靈術師身上。

“那是什麼?”她下意識停下視線,嘴唇微微動了一下,眯起眼睛想要看的更加清楚。

這兩個人身上似乎有什麼很複雜的咒文共存,會是那個神秘法師留下的嗎?

咒文法師從來沒見過這類咒文,這咒文的紋路過分簡潔了,這種簡潔是相對於咒文學上的簡潔,指的是每一條紋路都有著其固定的作用,沒有任何多餘的回路。不像是現在流傳的主流咒文那樣為了穩定性和普適性犧牲了大量紋路,製造出了過多對於咒文效果來說並沒有實際效果的無用紋路。

這裡的每一條紋路都有相應的作用,無數條紋路疊加起來,形成了一個在幾何學上非常複雜的立體圖案,以她現在在咒文學上的造詣,這圖案已經複雜到她無法想象這樣複雜的咒文到底是為了達成怎樣的目的被創造的。

一瞬間,咒文法師腦海裡無數猜測劃過。

下一秒,她的視野忽然被灼燒了一下,雙眼傳來針刺般地尖銳疼痛。

這東西不能細看!

咒文法師反應飛快地挪開了視線。

“伊諾克,”她飛快轉移話題,表情努力變得更加輕鬆,“幾年不見,你又惹上不得了的人了,真可憐。”

沉浸在羞恥中的伊諾克沒有注意到她的不對:“……你不要表現的這麼幸災樂禍我還相信你是真的覺得我可憐。”

彈幕上面沒有錯過這個咒文法師一瞬間的失態。

【剛才她怎麼了?】

【好像是在看德神,看著看著就忽然被灼燒了一樣?】

【德神不喜歡他伴侶以外的人看他,所以就出手了?】

【應該不是吧……我感覺她似乎是看見了什麼東西一樣?】

【看見德神和他伴侶的情侶裝嗎……】

【就連你們也承認那是情侶裝了嗎?】

【德神的事情你少管。】

【神的事情我們少管

【感覺不是,我覺得她可能是看見了什麼我們看不見的東西,隻有親眼看見德神本人才能看見那種……不過建議你們要是見到大佬不要這麼盯著看。】

【……前面的朋友你真是太高看我們了,彆說我敢盯著大佬這麼看,就光是我,也見不到大佬啊,你太看得起我們了。】

【太真實了……】

【我是來看直播的不是來照鏡子的。】

……

“覺得你蠻可憐和我幸災樂禍不衝突啊,”屏幕中,咒文法師匆匆移開視線,飛快調節好了自己的失態,聲音輕快,朝著赫克托揮了揮手,“這位冒險者,你們來這裡是為了乾什麼?”

赫克托複述了一遍他老師之前的話。

“來尋找曾經購買過佩蘭礦場魔力砂的法師啊,”咒文法師想了想,說出了和伊諾克債主差不多的話,“那可能很難找哦,現在佩蘭礦場是私人礦場,而且最近恐怕在這裡打聽不到什麼。”

“最近?”探索隊員們若有所思地接話,“佩蘭礦場最近出事了?”

聽起來像是佩蘭礦場裡發生了什麼問題啊。

這個屬於大魔導師的礦場出事了?

“是啊出事了,”咒文法師聲音幽幽,“再在這裡待下去,可能會丟掉小命哦。”

遠處礦山安靜的驚人,大家這才發現,本來應該是礦場工作的大白天,似乎進來這麼久之後除了守門人和面前這個咒文法師之外,他們再沒有見到任何一個礦場內的礦工。

而遠處的礦山,本該是工作時間卻沒有任何聲音傳出,整個礦場都安靜的驚人,好像隻有他們幾個人在這裡一樣。

這麼嚴重?

大家皺皺眉,雲廣率先開口道:“方便透露一下發生了什麼嗎?這裡的人都出了什麼意外嗎?”

“死了?跑了?”兆影來猜測,“你是個咒文法師,不會這裡的人都被下了什麼咒吧?這個礦場被詛咒了?那怎麼老板也不管管啊?”

這不是大魔導師的礦場嗎?

大魔導師的失蹤和礦場裡的事情有關嗎?

所有人視線灼灼看向咒文法師,就連幾分鐘前還在糾結自己身上女仆裝的伊諾克都有點擔心地看了過去。

佩蘭礦場這麼大一個礦場,現在又是大魔導師私人所有,大魔導師甚至還為它製作了大量煉金馬車運貨,可見對這裡的重視。

要是這裡都被詛咒了的話,那這個詛咒者一定是朝著大魔導師去的。

最近這麼多人都朝著大魔導師來?

他控製不住地看了看前幾天進入貝塞城,說要洗劫法師塔的德爾彌斯。

這人……會是德爾彌斯他們找的人嗎?

“哦,我其實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被一眾冒險者目光灼灼盯著,咒文法師眨眨眼,語氣無辜,“我也剛來,就比你們早了大概一個星時吧。”

所有人:……

那你剛才說的煞有其事。

“曼紐爾找我來的啊,”她推了推旁邊一臉無語的伊諾克債主,“你們想知道佩蘭礦場裡怎麼了問他吧,我也不知道。”

伊諾克債主:……

“這麼多年你怎麼還沒被人打……”他深吸一口氣,看向白燼述他們,“這幾天佩蘭礦場裡確實沒有什麼人,因為前幾天礦場鬨鬼了,大部分礦工現在應該都離開了礦場,礦洞也被臨時封閉了,我找人來就是為了處理一下鬨鬼的事情。”

“鬨鬼,這我們熟啊,”管紅雁眨眨眼,看了看亡靈法師德爾彌斯,“你們這裡鬨的是什麼鬼?死了多久的我們都給你從地下挖出來,隻要讓我們看看最近這幾年的魔力砂運輸路線就行。”

“對吧?”她看了看白燼述。

白燼述點點頭,視線在佩蘭礦場裡掃了一圈。

他們來這裡本來就是為了調查大魔導師的動向,不管通過什麼辦法,能得到這幾年間的礦場經營情況和運輸路線就行。

“但是,”伊諾克債主思索一瞬,“但是我已經找了朋友來……”

“我沒意見,”咒文法師舉手,“這位大佬你要和我一起調查嗎?”

“嗯,”白燼述點點頭,拉了一下頭頂的法師袍兜帽,對著伊諾克債主抬抬下巴,“講具體點。”

這個礦場到底怎麼回事。

“鬨鬼隻是普通人的說法,”伊諾克債主斟酌了一下用詞,“其實我覺得更有可能是某種魔法。”

他早年間見過不少法師,對於這片大陸的認知也要比普通人更深,自然想到的可能性更多。

“幾天前,有個礦工忽然在礦洞裡失蹤,等到大家意識到少了一個人的時候,就怎麼找也找不見了。”

下礦的礦洞內失蹤了一個工人不是小事,礦場立馬派人去找,但是奇怪的事不管怎麼找,都把整個礦洞都翻遍了,一晚上過去也沒有找到這個失蹤的工人去了哪裡。

找不到屍體就不能確認人是死是活,礦洞裡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一.夜過去,其他人心裡也犯嘀咕。

昨晚信誓旦旦說和失蹤者一起下礦的其他工人也懷疑起了自己的記憶,懷疑是不是這個失蹤者根本就沒去礦洞內,而是請假離開了。

第二天到了開礦的時間,工人們又輪番下了礦洞。

傍晚離開的時候,奇怪的事情又出現了。

“又少了一個人,”伊諾克債主攤攤手,“礦場又找了一.夜,還是什麼都沒找到。”

第三天,礦場照常運行,結果晚上上來的時候又少了一個人。

一連三天失蹤了三個人,整個礦場都有點人心惶惶,猜測什麼的都有,第四天大部分人說什麼都不敢去了,管理者沒辦法,也害怕再找人下去會再次有人失蹤,隻能放了所有人的假,暫時關閉了礦洞。

“礦場內出了事,原本定好的交貨日期也被延後了,這個月的訂單都還沒有送達,再拖下去估計就要來催了,負責人等不起,急著找人解決,也來不及去冒險者公會發布委托了,我就找了個朋友來看看,”他隨口道,“我估計是下面森林裡的妖精惡作劇,恐嚇一下他們就把失蹤的礦工放回來了。”

伊諾克忽然臉色一僵,

“不過這些人能不能活著就不清楚了,”伊諾克債主補充了一句,“妖精對人類沒有什麼認知的,他們可能都意識不到人類需要吃飯,距離第一個礦工失蹤已經過去五六天了,我估計凶多吉少。”

“現在礦場內的人都離開了嗎?”雲廣看了看前方安靜的采礦區和居住區。

“應該吧,”伊諾克債主想了想,“礦場內的大部分礦工都可以回家,那邊有幾個山村和一個鎮子,大部分礦工都是鎮上的,你們想問的話也可以去鎮上問問,不過礦工都是普通人,也不知道什麼。”

“妖精的話……”咒文法師摸摸下巴,“那這些失蹤的礦工可能還在礦洞內,隻是妖精的魔法把他們藏了起來,所以你們才找不見人。”

“這我就不清楚了,”伊諾克債主聳肩,“我不太了解這些,不過要是能找到這些失蹤的礦工,礦場內的負責人肯定願意幫你們找找那個煉金物品的製作者是誰。”

“嗯哼,”咒文法師探頭看了看遠處的礦洞,“不過妖精是非常記仇的物種,要是破壞了他們的魔法,可能以後他們會報複你們礦場哦。”

“那怎麼辦?”魯長風脫口而出,“難道以後隻能請個法師在這裡時刻預防妖精把礦工藏起來嗎?”

“倒也沒有那麼麻煩啦,”咒文法師拖長音調。“妖精又不是不講理,不會莫名其妙惡作劇人類的,估計是挖礦的時候挖進了他們的‘領地’,讓他們感覺到了冒犯,所以才會對礦工們出手。”

“隻要承諾封掉那一段礦洞,以後不再往下開采就好了。”她語氣輕快。

“以後不再往下開采……”雲廣皺皺眉,“那這個礦場不就廢了?”

礦洞內的魔法材料是有限的,想要繼續開采就必須繼續往下挖,要是不能再往下開采,不就變相廢了這個礦場。

“那就不是我們需要擔心的了,”咒文法師晃了晃腦袋,“這是礦場的負責人需要和妖精達成的協議,妖精都是占有欲極強的物種,想要挖走妖精領地裡的東西,那可要大出血了,說不定付出的東西要遠遠比能得到的多。”

“我記得妖精曾經進攻過貝塞城,”白蛾開口,“因為貝塞城主的收藏裡有一把妖精的長劍。”

這是遊戲的主線劇情。

“對啊,”咒文法師咋舌,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被妖精纏上,很嚇人的。”

“不過放心吧纏不上我們的,”她話鋒一轉,“我們隻負責把人救出來,剩下的事情就不關我們事了,到時候我拿報酬你們查到那個製作者的信息,兩全其美。”

“我會通知負責人,”伊諾克債主點了點頭,“你們先負責找到失蹤的人,不管是死是活,起碼得帶出對方的屍體,不然礦場內的其他礦工不敢下礦。”

“沒問題,”咒文法師打了個響指,朝著前方走去,“走吧走吧!趕在天黑前解決我還能去西裡爾的貓娘咖啡館喝一杯!”

伊諾克債主:“彆惦記你那貓娘咖啡館了!”

“你要是實在眼紅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帶你一起去,”她對著伊諾克債主眨眨眼,轉身看向白燼述,“大佬先請,大佬先請。”

探索隊員們朝著礦洞走去。

不過相比其他人,伊諾克的表情似乎格外焦慮,眼神四處亂轉,看起來下一秒就想逃跑的樣子。

“這小子要跑,”許子塵壓低聲音,“他不會想趁著我們進入礦洞之後找個機會逃跑吧?待會注意點,彆讓他跑了。”

“好的許哥,”赫克托眼神堅定,“我絕對看好他。”

笑話,要是伊諾克跑了,他不又是這個隊伍裡唯一穿女裝的人了。

伊諾克絕對跑不掉!

“赫克托,”管紅雁拉了一下雲廣的袖子,對著他使了個眼色,低聲道,“伊諾克這小子的過去絕對有鬼,他肯定有事情瞞著我們。”

“嗯,”雲廣點點頭,“他的債主有可能不簡單。”

“咱們是不是應該換個戰術,”管紅雁輕聲,“他這個情況,簡單的威逼利誘他不一定會說,得換個戰略。”

“換什麼?”白蛾探頭。

“一個簡單的刑訊小技巧,紅臉白臉,”管紅雁意有所指,“咱們應該分出去一個人唱白臉,其他人唱紅臉,這樣他就會天然依賴相信那個唱白臉的,說不定就什麼都說了。”

“那誰唱白臉……”宿皓抽抽嘴角,警惕地朝後退了一步,“彆打我主意啊!”

引起共鳴的第一步就是身處同樣的困境,伊諾克還能有什麼困境,不就是被迫社死。

誰唱白臉,誰就要和他一起社死,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你就犧牲一下自己造福一下大家,”管紅雁循循善誘,“不然的話什麼要怎麼獲得線索。”

“她不是有皮影,”宿皓一指兆影來,“讓她的皮影穿啊。”

“嘖,”管紅雁抬頭,“那不是不夠真實嘛……”

兆影來的皮影怎麼能比得上發自內心的羞恥。

“那你怎麼不問許子塵?”宿皓拉人下水。

“我用羽毛筆恐嚇過他啊,”許子塵聳肩,“他肯定不信任我。”

“那魯長風……”宿皓視線轉移。

“腸粉穿太辣眼睛了pass。”管紅雁飛快。

“雲廣……”宿皓垂死掙紮。

“嗯……我倒是無所謂,我都可以,”雲廣溫和道,“不過這樣應該很難讓他信任吧?”

太平靜的話反而不能引起對方共鳴吧?

“那你們也不能確定伊諾克的債主是線索啊,”宿皓據理力爭,“你隻是想迫害更多人罷了。”

迫害原住民還不能滿足你們的惡趣味嗎?

“他躲的債主,很有可能不是人,”就在探索隊員們擠成一團之際,白燼述的聲音響起,“他躲的有可能是妖精。”

“妖精?”還在推諉誰穿女裝的大家抬頭。

“剛才提到妖精的時候,他臉色僵了一下,”白燼述看向人群邊緣還在試圖逃跑的伊諾克,“他手上那個煉金物品是妖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