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神棄之地(23)(一更+二更)(1 / 1)

“伊諾克, ”債主大受震撼,“我還是小看你不想還錢的決心了。”

五千魔石而已,何至於此。

“你在貝塞城裡過的這麼艱難的嗎……”他沉默片刻, “我聽說你在貝塞城裡開了一個小鋪, 假扮老頭騙冒險者的錢,但是你假扮老頭就算了, 怎麼還……”

怎麼還能厚著臉皮假扮十八歲少女的。

“你不要血口噴人,”伊諾克夾著嗓子,“我都不認識你, 你說的是誰啊我不認識。”

債主幽幽:“你剛才還說伊諾克是貝塞城裡一個有名的煉金術師。”

伊諾克:……

忘了。

“你……算了, 我是沒想到你居然還敢出貝塞城的,”債主臉色變換,看向擋在他面前的赫克托,好心道,“小夥子, 伊諾克這人不要臉,聽我一句勸, 你們還是離他遠一點吧, 小心被他仇人找上門來。”

“仇人?”赫克托眨眨眼,“這可是我妹妹,她從小就很乖的,怎麼可能有仇人。”

赫克托演的太像, 一下子讓債主也有點拿不準他到底認不認識伊諾克。

“嘖,”債主皺了皺眉, 瞥了一眼死不承認的伊諾克,小聲攬過赫克托低聲道,“小夥子, 你們肯定中了什麼咒,彆擔心,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法師,最近正好有事在佩蘭礦場內,我叫她給你解咒。”

“走,”他攬著赫克托坐上自己的馬車,警惕地看了一眼伊諾克,對著其他幾個冒險者說道,“先上車吧,其他事情路上說。”

他滿臉寫著“你們這群人一定是被陰險狡詐的伊諾克騙了”,伊諾克欲哭無淚,在對方警惕的目光下最後一個爬上車,弱弱的縮在車輛邊緣。

“冒險者,你們來佩蘭礦場是乾嘛的?”債主一邊向魔紋輸出魔力讓車隊繼續向前,一邊問道。

“我們接了個委托,”探索隊員們面面相之時,白燼述往後靠了靠,手中忽然出現一個雕刻精致的盒子,“有個委托人發布委托,想要尋找到一款煉金物品的製作者,我們順著線索一路找到了佩蘭礦場這裡,想要打聽訂購魔力砂的煉金術師到底是誰。”

債主看起來應該是和伊諾克同齡的冒險者,見到德爾彌斯這幅半骨架半肉身的造型也不驚訝,隻是略微睜了睜眼。

“這樣啊……”他點點頭思索道,“曾經用過佩蘭礦場魔力砂的煉金術師不多,方便給我看看煉金物品嗎?”

魔紋能夠辨認法師的身份,對於學習過魔紋術的人來說,基本上都能認出熟人的煉金造物。

白燼述伸手遞過去。

債主打量了一下盒子的外觀:“這東西似乎不像是批量製作出售的啊,有可能是煉金術師私下為人製作的。”

“嗯,”白燼述點點頭,“是私人製作。”

“魔紋能看嗎?”債主抬頭詢問。

“可以,”白燼述聲音淡淡,“沒有什麼攻擊性。”

就在債主低頭研究這個煉金物品的時候,許子塵悄悄打開手表在裡面打字:【這東西哪來的?】

他們哪裡來的煉金物品?

彈幕上的法師們也在好奇這個問題:

【這煉金物品哪來的啊?】

【德神自己的空間裡帶的?】

【不是,是德神剛剛手搓的。】

【啊?什麼時候搓的?煉金物品能直接做的嗎?不需要製作間的嗎?】

【就剛才赫克托說伊諾克是他妹妹的時候啊……德神在後面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們,然後隨手從那個馬車貨倉角落裡收集了一點殘餘的魔力砂,隨手就做了個盒子出來。我本來還以為是德神閒得無聊,原來是他那個時候已經想好進入佩蘭礦場的借口了嗎?】

【……一個煉金法師靜靜的碎了,為什麼有人能隨手搓出煉金物品,有人在法師塔內最好的製作間裡隻能做出來一坨垃圾。】

【彆這麼說自己,起碼你能學煉金術就已經超越99%的法師了,這玩意忒燒錢,隻有那些大家族還有大法師塔才能負擔的起。】

……

“你這個東西不簡單啊,這個魔紋的構成很複雜,製作者絕對是個資深煉金法師,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魔紋,這個等級的煉金法師,作品從來沒有在大陸上流傳過,這東西果然很奇怪,”屏幕中,債主研究半晌,遺憾地抬起頭,“而且我甚至看不出來這個盒子是乾什麼的,方便透露一下委托人是誰嗎?”

他自然看不出製作者是誰,也看不出盒子是乾什麼的。

德爾彌斯從來沒在這個世界製作過煉金物品,這是真意義上的第一個出自他手的煉金物品,沒有任何作用,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盒子,為了給他們的到來找個理由隨手做的。

“委托人要求保密,”白燼述伸手,看著對方把盒子遞回他的手上,瞥了一眼臨時群聊裡許子塵發出的內容,“關於這個盒子,我們也知道的不多,目前隻能發現製作它的材料中有一部分是佩蘭礦場的魔力砂,所以才來到這裡想打探一下消息,看看這位製作者是否還在佩蘭礦場訂購魔法材料。”

“嗯……那你們可能問不到什麼了,”債主思索片刻,“我可以幫你們進去問問,但是佩蘭礦場現在是私人礦場,已經不對外出售魔力砂了。”

他警惕地看了一眼角落裡的伊諾克,壓低聲音朝著這個拿出煉金物品的冒險者方向湊了湊:“我說小夥子……”

白燼述伸出手:“停。”

“離我遠一點,”他理直氣壯道,“不要靠我那麼近,我是有伴侶的人了。”

債主:?

“你看不出來嗎?”他指了指懷嘉木,“我們兩個是情侶裝。”

債主:“呃……我以為是你們中了什麼未知的詛咒。”

正常人誰會穿這種情侶裝啊!

“我們兩個已經結婚522年零361天了,”他臉色中浮現出一絲詭異的似乎是炫耀的神色,“你怎麼知道還有24天就是我們第523個典禮紀念日。”

“哦……我不知道,不過恭喜你們?”債主茫然地試圖把話題扭轉回來,“要不還是先說回你這個煉金物品……伊諾克也是煉金術師,他騙你們說他是這小夥的妹妹,可能就是想奪取你們手裡這個煉金……”

“謝謝你的恭喜,其實我們的典禮紀念戒指也是一個煉金物品,”白燼述忽然打斷他的話,像是沒聽見他在說什麼一樣忽然伸出一隻手遞到他的面前,還沒等他看清楚就飛快收回,“隻能看一眼不能多看。”

“什、什麼不能多看?”債主根本沒看清是什麼東西閃過去了,語氣迷茫,“你們的情侶對戒嗎?”

“我不是說這個,”他努力拉回話題,“我們不是在說那個煉金物品嗎……這可是從來沒有在市面上出現過的大師作品,你們肯定是被他從哪個地方學來的混淆魔法給騙了,等到了礦場我幫你們找個人解咒……”

“說起解咒,”對方油鹽不進,“你怎麼知道我和我伴侶身上有契約,我們兩個人同生共死……”

債主:?

債主:“等一等。”

債主敏銳道:“你根本不聽我講話對嗎!你倒是聽一聽我在說什麼啊!”

為什麼忽然說一堆這麼莫名其妙的話啊!

他知道什麼啊,他什麼都不知道!

管紅雁扶額。

她痛苦地做出口型:【他又開始了】。

探索隊員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為什麼不能多看,是因為上面的花紋非常危險,是屬於神明的紋路,知曉花紋的形狀可能會引來神明的注視,”車廂內,一時之間隻有德爾彌斯的聲音在回蕩,“為了把這個花紋刻在我們的戒指上,我和他打了一架,因為我不允許他以後再使用這個紋路。”

“你聽聽我在說什麼啊!”債主沒忍住問道,“那為什麼你們要使用人家的紋路啊?!”

使用人家的紋路還要把人家打一頓,是不是有點太離譜了?

“因為我伴侶喜歡,”德爾彌斯語氣理直氣壯,“我伴侶喜歡這東西,他都用了幾萬年了,後面歸我用怎麼了?”

債主:?

好小眾的語言,怎麼他每個字分開都能聽懂,合起來就聽不懂了。

“再說了,”對方往後靠了靠,語氣隨意,“我不弑神已經很收斂了,給我用個花紋就能換未來幾萬年和平,這麼劃算的交易要是傳出去不知道有多少神排著隊上門,我選他的花紋做我和我伴侶的戒指是他的榮幸。”

馬車裡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債主眼神迷惑——

【這個冒險者該不會是有什麼妄想症吧,又是弑神又是幾萬年的,還自顧自的秀一堆恩愛,看起來不太正常。】

探索隊員們眼神迷離——

【很同情德爾彌斯那個世界的神明,都走到神這個地位了,還不能擺脫他的迫害,真的很可憐。你們那個世界到底誰在幸福,你和你的伴侶兩個人嗎?】

赫克托眼神堅定——

【原來是這樣,他老師真的很強,作為學徒的他也不能遜色,下一步就從學會火龍和水龍開始。赫克托加油變強!】

伊諾克眼神驚恐——

【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 !他到底上的是什麼賊船啊啊啊啊啊啊!那個消失的光明神不會就是你鯊的吧!你不是不殺人嗎!哦光明神是神啊不是人,那不更可怕了嗎!】

馬車,就在這樣神秘的氛圍中,緩緩駛入了佩蘭礦場。

每個人都帶著極其複雜的心理活動,雖然身處在一個空間內,但悲喜並不互通。

“我說真的,哥們,”車廂內,【純情狂野母蟑螂】一邊奮筆疾書,一邊打開玩家私聊係統點擊【怨氣比鬼重】,“你真覺得這樣的n.pc有了自我意誌之後,能對人類造成危害?”

【怨氣比鬼重】:……

他現在很懷疑人生。

一開始,他找蕭純來曝光,純粹是因為被德爾彌斯嚇到了。

一個n.pc,今天能拿走玩家的綁定物品,能隨意突破遊戲設定內固若金湯的法師塔,能隨口說出遊戲內所有人都不知道的隱藏設定,明天他萬一看玩家不爽呢?

他有沒有可能對玩家下手,有沒有可能對全息玩家造成不可逆的腦損傷,有沒有可能通過操控遊戲,進而操控遊戲以外的網絡?

全息遊戲發展了這麼多年,安全問題是每個廠商都要考慮的重中之重,每個遊戲公司都為了保證玩家安全做出了諸多限製,甚至這麼多年裡“植物人患者在全息世界內重獲新生”之類的新聞也出了不少,但依舊有相當一部分民眾對腦電波接網絡持觀望態度,認為這項技術並不如它所表現出來的這樣安全。

【怨氣比鬼重】雖然對這種論調嗤之以鼻,但是真遇到一個有可能誕生了自我意識的n.pc,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他冷靜了好幾天才想到要找媒體曝光這招。

《斯倫克梅德之息》已經是一款過氣到大部分年輕人都不認識的網遊了,早已不是那個隨便一個支線任務也能引起大量討論的年代。遊戲的客服渠道早就已經失效,製作人的微博也多年沒有更新,甚至目前還在玩這個遊戲的人,他懷疑隻有他和汪文華還有被他們拉回坑的【肝上長個人】個。

依靠他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引起多大關注的,必須要專業的自媒體出馬才能引起大範圍關注。

蕭純是他認識的唯一一個自媒體,但工作內容和賬號方向全部都是財經方面,為了說動對方,他一開始把事情說的很嚴重。

什麼n.pc產生智能世界上目前僅此一例,有可能引起智械危機,導致ai技術革命,利好或利空相關行業,一旦消息傳出將會導致股市動蕩,無數目光即將投向無形的經濟市場。

總之就是先忽悠著這位財經自媒體從業者進入遊戲再說。

蕭純也是被這一番言論唬的一愣一愣的,反正公司也快寄了,臨死掙紮一下總比什麼都不做好,眼一閉牙一咬,做好了可能會面對一個滅世boss幼年期的準備就進來了。

然後她就發現——

【怨氣比鬼重】形容裡覺醒了自我意識的n.pc:智械危機、技術革命、統治世界。

《斯倫克梅德之息》裡真的可能覺醒了自我意識的n.pc:跨性彆冒險者、剛滿十八歲、狂熱戀愛腦。

聽說ai都是從人類投喂的數據庫內學習成長的,又聽說微雨公司對於ai訓練有專利技術,所以他們的專利技術就是給ai的數據庫灌輸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嗎?

這真的能危險的起來嗎?

“呃,”【怨氣比鬼重】艱難的思考了片刻,“雖然不會毀滅世界,但是你聽他說他弑過神啊,這不也挺危險的……”

“我覺得要是被他殺的神能祝他和他伴侶第523個結婚紀念日快樂,說不定就會活了,”【純情狂野母蟑螂】雙掌合十誠懇道,“他都戀愛腦了,還能有多危險。”

世界的真實,神明的存亡,如此真相就這樣被一位玩家隨口說了出來。

在詭異的沉默中,馬車終於駛入佩蘭礦場,伊諾克的債主從車上跳下去,控製著馬車停在礦場的裝卸點內,對著礦場的看門人打了個招呼:“這次運貨的信物我放在第一間馬車裡了。”

看門人是個看起來上了年紀的老人,眯著眼睛認了一下,才恍然開口:“安東,你不才帶著貨物離開嗎?”

伊諾克債主已經習慣了看門人的老花眼:“我是曼紐爾,安東已經離職好幾年了。”

“哦哦哦,”看門人點點頭,“曼紐爾,你是去西裡爾城運輸魔力砂了。”

“西裡爾城的運輸點已經更改七八年了,”債主無奈道,“實在不行老諾克你還是讓礦洞裡的小夥子來看門吧。”

“不行啊,”看門人搖搖頭,“那些小夥子一個個都是年輕人,哪裡乾得了我這種活啊。”

“那可不一定,現在肯定大把人巴不得不下礦,”債主嘀咕一聲,結束了魔力供應,對著身後的冒險者們招呼道,“跟我來吧,你們要查的煉金物製作者不一定能查得到,不過最近佩蘭礦場裡正好有個對這些很有研究的法師,說不定能解了你們身上的法術。”

他眼神不屑地看了伊諾克一眼,毅然決然朝著前面走去,顯然是想在大家面前揭穿伊諾克這個不要臉法師的偽裝。

探索隊員們跟在身後,管紅雁低聲道:“祝德爾彌斯結婚紀念日快樂那誰,你在外面結了很多仇?”

“也沒有很多吧……”伊諾克弱弱,“哪個冒險者在冒險過程中不會結仇的啊,這不是很正常嗎?”

“但剛才你債主說你是為了躲債才在貝塞城裡一直不出來誒,你還有假扮老頭欺騙冒險者的前科,”兆影來摸摸下巴,“我說真的,你開店的錢不會都是這麼騙來的吧?”

伊諾克臉色一僵。

“還真是啊,”魯長風抽抽嘴角,“你真缺德啊。”

貝塞城沒有冒險者公會的紋章無法進入,伊諾克借了彆人的錢不還,躲進貝塞城裡面,這也太缺德了。

“哪裡缺德,”伊諾克小聲反駁道,“我借的可都是那些不敢去冒險者公會登記的人,你們彆被曼紐爾騙了,他當年可是刺客會的,殺個人幾萬魔石呢,五千對他來說什麼都不算的。”

“哦,”許子塵幽幽開口,“其實我也是。”

有什麼尖銳的東西忽然貼到了他的脖子上,伴隨著一個冷冷的聲音:“你猜,會不會是你的舊仇人雇我來殺了你?”

伊諾克一個激靈,猛地僵在原地:“啊?”

“騙你的,”灰白色的羽毛筆在許子塵手裡轉了個圈,在伊諾克的面前晃了晃,“羽毛筆。”

“你也缺德,”管紅雁白了許子塵一眼,“祝德爾彌斯紀念日快樂那誰,你當初到底惹了誰啊?”

他剛才的反應可不像隻是欠了錢的樣子。

那個債主的言下之意似乎也是伊諾克不止是欠錢,五千魔石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是他當初肯定還乾了更缺德的事情,所以才導致了他隻敢躲在貝塞城裡,假裝老人騙錢。

“就……就借了一些錢不還啊。”伊諾克含糊其辭。

“不信,”兆影來雙手抱胸,“你肯定乾了什麼事,老實交代,不然的話……”

“你們就殺了我?”伊諾克小心翼翼。

“我們怎麼會殺人呢……”管紅雁語重心長,“不然的話,你就穿著女仆裝去見你債主吧?”

伊諾克:!

“赫克托你覺得呢?”她看向赫克托。

赫克托:“我覺得他適合粉色的女仆裝。”

伊諾克趕緊補充:“我真的就是欠錢不還啊!我沒騙你們啊!最多也就是拿走了一些彆人的東西嘛!這不也是欠錢不還嗎!”

赫克托:“紮雙馬尾。”

伊諾克抱頭:“不是,彆啊!我真的沒騙你們啊!”

赫克托:“戴貓耳。”

伊諾克拍案而起:“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你乾嘛要這麼對我赫克托!”

赫克托:“還有貓尾巴。”

伊諾克:!!!

*

走在前面的債主找到了佩蘭礦場內的法師,發現走著走著後面的人不見了。

正打算回頭找人之際,他發現那幾個冒險者又跟了上來。

“這個就是我說的可能被什麼咒語印象了的冒險者,”他對著身旁一個長發咒文法師說道,“佩蘭礦場的事情先等等,你看看能不能給他們解咒。”

“被誰影響了啊?”長發咒文法師問道。

“你也認識,伊諾克,為了躲債躲仇人在貝塞城裡躲了十幾年,”債主冷笑兩聲抱胸道,“不知道他給這群人灌了什麼迷魂湯,現在他們都以為他是……”

他忽然說不出話來。

“他是……”他又試著說了一遍。

“是什麼啊?”長發咒文法師語氣奇怪。

“我……”債主頓了一下,“我說不出來!”

隻要他想說伊諾克的現狀,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反正……反正你看了就知道了!”他頓了幾秒鐘,“我身上可能也有法術。”

“啊?”長發咒文法師臉色驚訝地打量了他一下,恍然道,“哦你身上是有一個禁言咒文,我待會給你解一下。你說伊諾克,我還以為他早死了。”

“沒有,”債主冷笑一聲,視線在這群人中掃了一圈,“人呢?跑了?”

那個標誌性的大蛋糕裙呢?

“沒跑呢,”赫克托面帶笑容,從他背後生拉硬拽拖出來一個可憐的瑟縮身影,“你問的是我妹妹【祝老師師娘第523個紀念日快樂】嗎?”

債主:?

債主:“等一下,他為什麼換裙子了?”

債主:“發型也換了?”

債主:“為什麼要戴貓耳和貓尾巴啊?伊諾克你是人族不是貓族吧?我記得你不是混血?”

“哦是這樣的,我妹妹比較講究,”赫克托微笑,“經過長途跋涉之後,見新客人之前要換一身衣服。”

伊諾克哽咽:“啊對對對。”

債主:?

“啊?你們什麼時候換的啊?”

這一路上沒什麼房間可以換衣服吧?

白燼述臉色平靜。

德爾彌斯科技,用過的都說好。

“那個……”債主大腦宕機幾秒鐘,才轉頭看向身後的咒文法師,“大概就是這樣,所以你解一下這群冒險者的法術吧。”

咒文法師:“嗯……”

咒文法師:“唔……”

咒文法師:“有沒有一種可能……”

她委婉道:“其實這群人身上沒有混淆法術啊?”

債主:?

債主:“沒有?”

咒文法師:“沒有。”

債主:“他們是真的認為伊諾克是這小夥妹妹?”

咒文法師:“大概。”

債主:“那我身上為什麼有啊?”

咒文法師:“不知道呢。”

債主看了看對面,又看了看自己,懷疑人生道:“那為什麼伊諾克要穿成這樣?”

咒文法師沉默一瞬:“可能……”

債主:“可能?”

咒文法師認真打量了一下伊諾克身上的女仆裝和貓耳:“可能是什麼我們不能理解的play吧。”

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