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入校(1 / 1)

鹿島遊。

長相英俊帥氣,氣質優雅迷人,但是性彆女——此時正默默看著眼前來自警校的錄取通知書,思考人生。

她怎麼記得她沒報考警察學校,打算大學畢業後繼續在戲劇表演上深造來著。

係統,這是你做的嗎?

腦海中浮起了一道歡快的電子音:是噠,遊崽~

雖然這不是你該待著的地方,但遊崽你作為漫畫角色還是需要劇情的……不過這個世界太危險了,我們隻需要在日常篇裡蹭一點點劇情隨便混混就好啦。

警校篇作為未來的回憶殺,總體還是非常美好溫馨的,所以也比較安全。至於畢業後咱們也不一定非要當警察嘛,到時候再去演戲劇好了!

說著說著,係統就再次哽咽了,幾乎要掉電子小珍珠了:總之隻能先委屈你了……嗚,你本來應該成為少女漫的重要配角的,每天隻需要開開心心就好了,結果現在卻不得不接觸這些危險角色……

這麼多年下來,鹿島遊早已習慣對方時不時的哭訴,就好像她的人生有多麼悲慘一樣,但她本人其實沒太感覺出來。

現在聽見這樣的話也很困惑:嗯?警校學生會很危險嗎?

係統打起精神,準備舉例說明這個世界有多麼危險:你還記得降穀零嗎?

鹿島遊當然記得他。這是她的高中同學,就是因為有他在上面壓著,她整整三年都沒拿過全校第一。嘛,不過對方雖然成績比她好點,但長相還是略遜她一籌啦,說話也沒那麼討人喜歡,所以在女生中的人氣還是她更好一點,不然她真的會很鬱悶的。

降穀零怎麼了?

當他的朋友很容易遇到危險。

鹿島遊想到了一些事情:所以這就是高中那會兒你讓我挑釁他的原因?

係統挺自豪地回答:對啊,我可是精心設計過的,當降穀零的朋友雖然很危險,但當降穀零的宿敵就要安全多啦!假死成功率都能極大提升呢!

鹿島遊:?

她為什麼還要假死?

雖然不能理解,但鹿島遊有點好奇:你都是從哪裡知道這些東西的?

係統也不瞞著她:當然是看漫畫啦。

能給我也看看嗎?

按理來說不太行……

注意到鹿島遊失落的情緒,係統遲疑了,片刻後轉口道:但也不是完全不行。

漫畫原著我搞不出來,但一些女性向的讀物可以給你看看,反正也差不多啦,都可以用來劇透的。

女性向讀物?劇透?

畢竟我們來自少女漫嘛,劇透就是指這個世界未來大概率會發生的一些事情。

哎?那不就等於預言嗎?這種事情是不是最好不要被彆人發現啊?那要不還是算了。

嗯?要瞞著也很辛苦吧?無所謂啦,反正我們是搞笑漫角色,隻要開心快樂就好了。

搞笑漫?之前不是說少女漫嗎?

日常搞笑少女戀愛漫。

哇,好多要素。

係統琢磨著走向有點越來越歪了,艱難扯回話題:總之,你要不要看?

要——

鹿島遊因此得到了一本特彆的漫畫書,書皮是沒有任何文字花紋的純白。

書裡面的內容是隨機顯示的,係統說因為信號不是很好的原因,能看到什麼又看到多少純粹就看她運氣。

並由衷建議鹿島遊不要與高危人氣角色深交。

包括後面在警校也是,簡單認識一下那些角色然後保持距離就好了——總之不能像之前在高中那樣了!居然就這樣輕輕鬆鬆被諸伏景光用美食攻略了!

一提起這個它就覺得痛心疾首:說到底你自己的廚藝一點也不比他差啊,怎麼就被攻略了呢!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那是意外,自己做的哪有彆人給的香……

鹿島遊一邊說著,一邊翻開漫畫書看了看,上面畫著一個在旋轉著的櫻花,係統告訴她這是在加載中的意思。

鹿島遊等了一會兒,隻得出信號確實不是很好的結論,遺憾地將書合攏,塞進隨身的背包裡,然後開始收拾行禮。

從某種角度來說,鹿島遊性格還挺隨意的。反正係統說了畢業後不一定非要當警察,半年時間而已,就當是去鍛煉如何演好一個警察行了吧。

就是警校這半年應該不太方便隨便翹課了,有點殘念。

說起來,我加入警校真的沒問題嗎?

係統回以理所當然的語氣:肯定沒問題啊,你在設定上不僅運動神經點滿,還特彆抗打耐摔,綜合測評可是稀有的5A面板,其中頭腦和顏值還是AA!最重要的是,咱們還是搞笑漫角色哎,受的傷基本上第二天就能恢複,身體素質放在這個世界可是最頂尖的那一掛!

係統發出振聾發聵的呐喊:搞笑漫角色就是最強的!!

……

一周後,日常搞笑少女戀愛漫的人氣女配角去警校報道了。

係統說的沒錯,搞笑角色就是最強的。

警校的訓練並沒有讓她感覺到太吃力,她的身體素質好得出奇,最擅長的就是在格鬥課上被教官放倒然後摸著後腦勺若無其事地站起來露出燦爛的笑容,並在第二天重新變成閃閃發光精神百倍的耀眼模樣。

而她在警校待了快一個月了,除了第一天和她那兩位高中同學打了聲招呼,之後就沒怎麼再遇到係統說的那些人了,因為他們根本不在一個班級。

用係統的話來說,稍微蹭蹭當個背景板就好,距離太近容易出問題。

但也不能完全不蹭。

於是在某次食堂午餐時間,鹿島遊戀戀不舍地婉拒了同班女同學們的聚餐邀請,在係統的指導下去她並不常去的地方晃了一圈,成功遇到了係統口中那幾個重要劇情人物。

包括她那兩位高中同學在內——她曾經在各方面都挑釁過的降穀零,以及她被人用美食攻略了的諸伏景光。

眼角上挑的青年一如既往的好脾氣,在看到她端著餐盤站在那裡時,便露出溫和的笑容主動發出了邀請:“要一起吃飯嗎,鹿島?”

鹿島遊還沒說話,諸伏景光身邊一個半長發的高個青年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率先眯著眼睛笑了起來:“原來你認識這個大帥哥啊,小諸伏。”

“唔……”

諸伏景光的表情變得微妙了起來。

但在他想要解釋些什麼之前,降穀零就率先笑眯眯地接過了話題:“這位是鹿島遊,也是我和景以前的高中同學啦,很帥氣吧?高中時候這家夥在女生裡面人氣很高哦。”

鹿島遊聽見來自曾經競爭對手的吹捧,下意識挺胸微笑保持優雅與帥氣:“哈哈,也還好啦。”

“這樣嗎?”

高個青年饒有興趣地打量了一會兒:“我叫萩原研二,是小諸伏和小降穀的同班同學。”

他輕快地眨了眨眼睛:“有時間可以找你一起參加聯誼嗎?”

鹿島遊很配合地答應:“當然可以。”

聯誼啊,這個她熟。

降穀零在一旁意味深長地笑著:“那你可要做好在聯誼上無人問津的準備了,萩原。”

“嗯?看來小鹿島很擅長討女孩子喜歡啊。”

鹿島遊謙虛:“我隻是把每一個女孩都當成公主殿下對待罷了。”

“……”

啊,原來是能把公主殿下掛在嘴邊並且絲毫不覺得羞恥的人呢。

萩原研二有點意外地挑了挑眉,很快便笑著說他要向鹿島學習。

倒是站在萩原研二身邊的卷毛毫不掩飾自己無語的表情,剛想要開口說什麼,但被身邊的幼馴染用手肘碰了下,遂閉嘴。

然而閉嘴了還逃不過被幼馴染調侃:“小陣平要是也像你這麼擅長說話的話,也會很受歡迎的,畢竟他也長了張帥哥臉嘛。”

說到這裡,萩原研二微微一頓,先瞧了眼面前藍發碧眼的大帥哥,又回頭瞧了眼自家幼馴染,仔細對比了一會兒:“……嗯,不過客觀來說,好像還是小鹿島更帥氣一點。”

而且鹿島遊的帥氣是那種非常華麗漂亮的帥氣,就好像大明星一樣,一眼望去就能留下特彆深刻的印象。

降穀零:“鹿島以前是學校戲劇部的王牌。”

萩原研二:“難怪感覺閃閃發光呢。”

不知為何沉默了許久的諸伏景光好似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有點好奇地問道:“說起來,我本來還以為鹿島畢業後會更想當戲劇演員。”

實不相瞞,我確實是這麼想的。

鹿島遊遺憾地想著,然後含糊地回答:“嘛,人生總會有些意外。”

諸伏景光看出她不想細說,便體貼地轉移了話題:“先坐下吧,我看見班長已經在那裡占好位置了。”

於是鹿島遊成功混進警校五人組的隊伍,坐在了他們班的班長伊達航對面,右手邊則是萩原研二。

年輕人吃飯的時候可以沒有什麼不說話的規矩,不過整頓飯下來聊得最歡快的還是今天初次相識的鹿島遊和萩原研二。

這兩個都非常討女孩喜歡,也都能面不改色地說出羞恥發言的家夥堪稱一見如故,不過一頓飯下來就能夠互相以“研二醬”“遊醬”來稱呼,直接彎道超車了旁邊兩個還在喊“鹿島”的高中同學。

鹿島遊後來是被來找她的同班女生們拉走的,臨走前,她還表達了對萩原研二的不舍。

萩原研二望著她被女生們簇擁著離開的背影,回憶起這些女生放著一桌各式各樣的帥哥主要是他看都不看一眼,滿眼隻有鹿島遊的模樣,微妙地有種輸了的感覺。

鬆田陣平遞給他一個幸災樂禍的表情,和一個簡短但足以表達情感的語氣詞:“哈。”

萩原研二:“……”

他摸了摸下巴,轉移了視線看向坐在他對面的那對幼馴染:“說起來,你們和小遊真的是高中三年的同班同學?”

降穀零:“當然。”

萩原研二覺得奇怪:“哎?小遊脾氣這麼好,你們相處三年了怎麼還這麼客氣啊?”

就,怎麼說呢,少了點熟人間勾肩搭背的親近感。可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在他們這裡都沒那麼拘束,要知道他們才認識一個月而已。

降穀零:“……”

為什麼?

因為他知道鹿島遊這個從上到下看起來沒一點跟女性沾邊甚至長得跟他差不多高的家夥,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啊!

諸伏景光有點無奈地瞧了眼他,幼馴染的默契讓他在一開始就猜到了降穀零的小心思,刻意誤導了萩原他們對鹿島性彆的誤解……至於原因麼,他大概也能猜得到。

畢竟降穀零可是在對方的主動挑釁下誤以為她想霸淩他,就跟鹿島遊真情實感地爭了整整一個月,連架都打過,還冷嘲熱諷過對方雖然運動神經不錯但打架很菜,然後才發現一直以來跟自己搶第一的家夥原來是個女孩子,甚至連霸淩都是誤會。

降穀零為此恍惚了好久。

諸伏景光可以理解,畢竟小樹林約過架還被自己狠狠揍過的家夥從混小子變成了女孩子,而且這家夥還單純隻是想爭第一並沒有歧視他的外貌,這種事情想想就……

也因為這件事情,諸伏景光之後就有意無意地投喂鹿島遊他做的點心,嘗試挽救一下她跟零之間的關係,最後自己成功和她混熟了。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明明是那種大大咧咧不記仇的性格,卻始終堅持以降穀零的宿敵自稱。

諸伏景光問過緣由,對方摸著後腦勺笑容天然:“啊,感覺設定上成為降穀的宿敵可以活得更久一點。”

諸伏景光/降穀零:“……”

嗯,是入戲太深的笨蛋。

降穀零還能怎麼辦呢,降穀零隻好順從她了,把宿敵當成是一種特殊的昵稱。但讓他放水從年紀第一的位置下來這件事想都彆想。

而事情雖然就這樣過去了,但這並不代表降穀零就不在意自己眼瞎沒認出性彆的那一個月了。

好吧,畢竟是自己的幼馴染。

諸伏景光輕咳一聲,語焉不詳地說了句:“鹿島和零一直是競爭對手……嗯,他們還打過架。”

聯想到什麼的伊達航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鬆田陣平更是毫不客氣地笑出了聲:“不愧是你。”

萩原研二卻是挑了挑眉。

他還是覺得有哪裡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