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第 35 章 桃心尾尖輕輕顫動著,與……(1 / 1)

溫棠歡磕到了鼻子, 踉蹌著後退兩步,巴掌大的臉微微擰在一塊。

薄妄黑瞳裡溶開深意,長睫低垂, 凝著他的臉:“怎麼?”

溫棠歡揉了揉自己的鼻尖,甕聲甕氣:“沒怎麼……這裡還有彆的能睡的房間嗎?”

“有。”薄妄語調低淡,情緒難辯,“但是你要在薄家人的眼皮底下,跟我分房睡?”

“那, 那不是一直都分房睡的嗎……”

瞧著小孩越發心虛的樣子,薄妄的手落到門把上,身子微傾。

像是一堵環落的牆,帶著獨屬於他的氣息逼近:“溫棠歡, 跟我領證,就是為了讓我分房睡?”

靠得太緊,微熱的呼吸落在溫棠歡的臉邊頸窩, 不由地掀起一陣細微的顫栗。

……薄總其實把話說得很委婉。

“那你,你也知道這是薄家。”溫棠歡在慌亂之中很快找到了關鍵詞, 一本正經, “在老人家的眼皮子底下,胡來不好吧?”

大少爺在說“胡來”這兩個字的時候, 明顯的聲音發飄,視線回避。

像是在想什麼不應該的事兒。

那個吻之後, 他其實一直在壓抑那個想法,但卻被大少爺眼下的反應勾起了壓抑許久的念頭。

Amina說他吃了一天的醋,嗬。

“溫棠歡。”

溫沉的嗓音喚起他的名字,帶著一點審問的意思:“我其實想不明白,非我不可的是你, 費儘心機要促成這段婚姻的也是你,但是結婚之後天天給我甩臉色的也是你。”

溫棠歡心虛地往後退了半步,緋色的唇抿緊。

薄妄鬆墨暈染般的眉淡淡蹙起,像是在專注解答一道難題,無果,隻能看向題目的主人:“還是男人的本性就是這樣,喜新厭舊,到手就厭倦了?”

明明是哀怨的語調,責問的字眼,偏偏跟面前這張英俊的面孔結合起來毫不違和。

溫棠歡感覺自己的心臟踉蹌了一下,他抬起眼,一瞬就陷入了薄妄漆黑綣深的瞳色裡。

“可是你喜歡的不是溫淮……”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溫淮?”

這句反問像敲落的法槌,在短短的瞬間就宣判了溫棠歡汙蔑的罪行。

薄妄節骨分明的手落到他的頰邊,指腹順著輪廓滑落,輕抬起他的臉。

嗓音沙沙沉沉,落在耳邊掀起了一陣難以抗拒的癢,由耳廓蔓延到心房。

“大少爺是不是太任性了些?明明是自己一天一個樣,非要把鍋扣給彆人?”

一天一個樣?

溫棠歡先前那陣稍有的慌亂在這一瞬間沉寂了下去,驟然變成一隻炸毛的小貓:“哈?那聽起來薄總怪委屈的?”

反問來得肆意張揚,一瞬掃退了溫棠歡到了莊園後的精神克製,恢複了以往的生動奪目。

薄妄側過臉,語調溫沉:“擔不起溫少這句委屈。”

好一句擔不起。

溫棠歡握了握垂在身側的拳頭,覺得剛剛的自亂陣腳真是相當沒必要。

薄妄隻會跟溫淮在一起,這是早已定好的結局。

至於薄妄說不喜歡溫淮……現在他確實是不喜歡的。

狗男人在原劇情線裡,就十分,相當,特彆難追。

原劇情裡,溫淮從任人踐踏的私生子爬到眾星捧月的大明星,又經曆了一係列狗血的愛恨情仇,才終於摘到薄妄這朵高嶺之花。

其中所受的苦,可是比他的事業線還要漫長折磨百倍。

現在溫淮都還沒崛起,他們倆什麼都沒經曆,自然是沒有感情交點的。

“好,你的冤屈我知道了,我們把話題扯回來。”溫棠歡漂亮的圓眼睛眯起,端起應付性的職業笑容,“今晚能分床睡嗎?”

薄妄湛暗的瞳孔裡映著他的輪廓,慢慢滲出一聲笑,捏他下巴的指尖稍稍加重了力度。

“分房睡是不可能的,既然你知道了這份冤屈,那就應該實際行動補償我。臥室不算小,溫少喜歡睡哪裡就睡哪裡。”

溫棠歡理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薄妄是要他把床讓出來?!

這個小氣的狗男人!

“睡就睡!”溫棠歡氣憤地回頭,一把將床上的枕頭被子抱起來,鋪在單人沙發上氣哼哼地把自己裹成一條春卷。

找到舒服的睡覺姿勢之後,他本來想看看那張空無一物的大床解解氣,結果回頭就發現薄妄不知什麼時候換了一床新的被子枕頭。

……對啊,這是薄家,他不知道枕頭被子放哪就算了,薄妄還能不知道嗎?

被算計了!!

溫棠歡氣得錘了沙發下,怨氣滿滿地去洗漱。

長時間的飛行和時差上頭,即便心裡憋了氣,他也很快犯困。

收拾好自己之後,溫棠歡在沙發上打了個嗬欠。

雖然睡沙發是憋屈了點,但這畢竟是有錢人家的沙發,舒適程度跟床差不多,他閉眼沒多久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薄妄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溫棠歡已經在沙發裡睡得香甜。

這邊的夜晚比國內要冷,他蜷縮在被窩裡,黛藍色的被子蓋過大半張臉,隻露出緊閉的眼睫還有翹挺的鼻梁。

大少爺這張臉醒著的時候有千百種表情,但隻要睡著了,就隻剩一個乖。

他抬起指尖,將溫棠歡額前垂落的頭發輕輕撥開,本意是想讓他的眉眼露出來,卻無意觸到垂落的眼睫。

像一把小小的蒲扇,掃過指肚,漾開莫名的癢。

指尖沿著臉邊,落到柔軟的頰邊,慢慢停在唇角。

大少爺的唇,其實比想象中還要好親。

回憶被柔軟的觸感抿開了一道裂口,跟溫棠歡的唇有關的畫面一幀接著一幀地浮現在腦海中。

最深刻的,是那天晚上在浴室的洗手台上,溫棠歡雙眼霧濕,克製又隱/忍地咬著嘴唇的樣子。

淺粉微紅的唇,被他咬出了淡淡的齒印。

看著可憐又可愛。

“……歡歡。”

沉啞蠱惑的嗓音褪去了清醒時的隱忍,薄妄俯下身,貼在熟睡的溫棠歡耳邊。

歡歡,歡歡。

像是在施落沉睡的魔咒,又像在釋放壓抑的念想。

沉睡在少年腰後的花形印記舒卷而開,被他寬大溫熱的掌心貼過,隱隱灼出燙感。

像在回應。

鬼魅的紅破開了瞳孔之中沉暗的黑,理智被遺忘的本能侵蝕,藏匿的原貌漸漸露出。

大少爺在沉夢中被抱了起來,從沙發轉到了床中心。

臥室煦暖,溫棠歡沉睡著陷入柔軟的床褥中間,皓白的手腕垂在被子之外。

一段細細長長,軟滑如某種名貴的綢緞般的黑色尾巴遊移到他的手腕上。

宛如是攀附而生的藤蔓,縈繞盤纏,尾端純黑色的桃心,貼在了他脈搏跳動的地方。

明明隻是纏繞,卻因為少年的昏睡和無知覺,徐徐漾開了某種隱秘的曖昧。

桃心尾尖輕輕顫動著,與溫棠歡的心臟頻率一致。

薄妄的手撐在他的身側,漆黑的眼瞳裡抹開一縷如蛇般暗紅色的瞳孔,淩亂的發間露出惡魔深藏的角,白日裡禁欲嚴肅的精英形象蕩然無存。

要是溫棠歡在現在醒來,一定會嚇壞。

說不定還會哭。

因為現在的薄妄根本不是他平日裡見到的樣子。

被本能支配的男人低頭埋首在溫棠歡的頸窩,沉浸在這片覬覦已久的軟白之中。

因為大少爺在吃晚飯以前就洗過澡,身上沐浴香波的味道已經很淡,餘下的隻有獨屬於他自己的味道。

像是含在舌尖半化的奶糖,卻並不膩味,香香軟軟,於現在的男人來說是某種口感絕佳的甜點。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大少爺身上總是這種味道。

他垂下長睫,蓋住那陣直白的迷戀,用唇熨過眼前的每一寸暄軟。

異化得尖銳的犬齒輕輕落到溫棠歡的腮邊,慢慢咬住了他頰邊的軟肉,並沒用力,隻是淺淺地感受著口感。

稍稍用點力就能嘗到軟皮下面的夾心。

薄妄喉結滾動,難以克製地滲出一絲輕笑,舌尖不饜足地劃過犬齒。

“歡歡。”

上了癮似的,重複不斷地念著這個乖甜的小名。

仿若感知,又或是某種挑動。

然後,聲音透過現實,傳入了溫棠歡的夢境裡。

他覺得自己溺在了一片不會窒息的海裡,而海面正淅淅瀝瀝地下著雨,浮在水面上的皮膚都被霧氣氤氳,凝結成水珠順著滑落。

夢總是光怪陸離的,拂過臉邊頸窩的潮濕逐漸染上了一點點熱感,熱感又莫名蔓延成另一種奇妙的酥癢。

一時是被小魚咬了,一時又被水母的須須撫摸。

但最終都化成了另一個人憐愛又放縱的親吻,綿延不斷,起起落落。

溫棠歡迷糊地想要掙紮,卻發覺自己的雙手被什麼東西束縛,不疼,但卻有明顯的禁錮意味。

光怪陸離的夢境,從海上轉落到陰天的房間裡。

他垂攏的眼睫虛虛張開一些,看到了一道模糊的影子。

近在咫尺。

夢是潛意識的呈現,也是隱藏在最深處的渴望。

在意識沉淪時,溫棠歡能從這抹陰影身上感受到熟悉……這種感覺更像依偎過千百次的戀人,因為有過最親密的曾經,所以彼此匿藏著烙入骨髓的愛意。

陰影在吻他。

時而是耳垂,時而到指尖……

輕之又輕,像是斑駁夢幻的蝶停落在花蕊之間,近得能感受到振翅時卷起的小小流風。

風慢慢撩起了熱。

溫棠歡低低地哼了一聲,破碎的音調墜入了黑夜之中。

很難用具體的言語去形容此刻的感受,渾身像是陷入了絨羽之中,細軟的鵝毛掃過每一根神經末梢,催生出更加濃烈的……另一種渴望。

然而,吻卻在這個時候停了。

明顯的驚動和克製,陰影抽開距離,讓涼夜的風摻進了他們的距離之中。

這點風起不到任何降溫的作用。

溫棠歡渾身的關節仿佛被扭上了鎖,尤其雙手,不知被什麼纏繞著,讓他無意識處於被支配的狀態,隻能感覺被無形而沉重的東西壓製著,不能主動。

這種被禁錮的感覺讓他很不痛快,加上先前的所有難以言喻的情緒,糅合成了一種求而不得的迫切,碎碎的濕意很快暈在他的眼睫上。

明明隻是那麼一點點負面情緒,可是卻在這個瞬間被放大無數倍。

低碎的音節從齒尖飄落,軟綿綿的帶上埋怨的哭腔。

然後,跟前的陰影被他鼓動,沉沉地溢出一聲笑,低頭吻過了他的淚水。

夜很漫長。

……

第二天早上,溫棠歡乍地醒來。

他恍惚地坐在床上,呆呆地仰頭看著天花板,腦子還沒開機成功。

夢中的海洋,蝴蝶,還有影子像是接連放映的幻燈片,沒有邏輯和聯係,匆匆地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先是回味,然後是悵然若失。

……做了個有顏色的夢。

他抬手捂住臉,感受到那陣遲緩的害羞,扭捏了一會兒,才感受另一種不太舒服的濡濕……

等等,濡濕?

溫棠歡難以置信地掀開被子,看著自己的穿得整齊的睡衣,僵硬地把手落了下去。

然後,臉一瞬間漲紅。

……完蛋!

他多大了,做不正經的夢就算了,怎麼還反應那能這麼大?

溫棠歡手忙腳亂地蹬開了被子,光著腳就跑到浴室裡,剛關上門,又急匆匆地跑出來找自己的行李箱。

拿好換洗衣服之後,跟做賊似地鑽了進去。

先換了衣服,然後看著自己浸泡在水裡的褲子,腦袋都快蒸出煙來。

一邊用手搓著褲子,一邊眼神渙散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溫棠歡啊溫棠歡,雖然結婚不是出於主觀意願,但是在夢裡精神出軌了。

了不起啊。

果然,一段婚姻走向儘頭的象征,就是同床異夢,名存實亡。

莫名的背德感湧上心頭,他譴責,他反省……他忍不住回味。

“回味個屁啊!”溫棠歡崩潰地抓了抓頭發,唾棄自己,“肯定是最近考試壓力太大了,所以才……”

還沒找到開解自己的理由,浴室外的腳步聲。

溫棠歡像隻發現天敵的兔子,飛速豎起耳朵,確定是往浴室走來,瞬間連人帶褲子藏進浴缸裡。

浴室的門沒有鎖緊,薄妄剛敲了一下,門便自己開了。

然後,看到的就是溫棠歡端端正正坐在浴缸裡,一臉緊張的樣子。

四目相對,溫棠歡的心虛都快要溢出來了。

“早、早上好?”

薄妄沉色的眸淡淡看了他一眼,一如既往的疏冷淡然:“一早上洗澡?”

溫棠歡一怔:“薄妄?你的聲音……”怎麼那麼啞?

意識到這一點,他才發現今天的薄妄臉色似乎比尋常更加冷,透著點病態的白。

他的手輕輕搭在浴缸邊,試探地問:“你感冒了?”

薄妄臉色變了些許,沒應是與不是,隻道:“趕緊收拾,下來準備吃早點。”

溫棠歡哦了一聲,等他把門關上之後,才飛快地從浴缸裡出來。

洗好自己的褲子,烘乾之後,溫棠歡像掩蓋什麼罪證一樣把它藏到行李箱的最底層。

剛收好,臥室的門又被敲響,溫棠歡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知道的他是做了個壞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殺人埋屍了。

所幸他是愛豆,迅速地表情管理之後,便去打開門。

Amina站在門外,今天穿的是一條湖藍色的連衣裙,非常漂亮。

“早上好。”

“早。”溫棠歡略一頷首,“來等我的嗎?”

“我也剛醒沒多久,下來的時候看到哥哥出門了,就在想你睡醒了沒。”Amina輕輕偏頭,“昨晚睡得好嗎?”

“……還好。”溫棠歡轉身想關上房門時,才發現房間裡的大床上被褥淩亂。

不對,他昨天晚上不是在沙發上睡的嗎?怎麼東西在床上?

樓下,薄妄跟薄老已經入座,兩個人像桌子上的兩座冰山。

溫棠歡走到薄妄身邊,輕輕拉開椅子,禮貌地問了好之後才入座。

“這邊跟安城的氣候不一樣,還習慣嗎?”

薄老的聲音從跟前傳來,溫棠歡愣了一下才意識到是跟他說話。

餘光瞥了一眼薄妄,見他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便隻能自己接下話:“嗯,睡得很好,謝謝外公關心。”

薄老淡淡頷首,端起手邊的湯喝了一口:“這幾天都是中餐的廚子,想吃什麼跟廚房說。”

這下不僅是溫棠歡,連Amina都能察覺到薄老態度的變化。

不能說多大的轉變,但至少不冷淡了。

……這是,接受了歡歡?

溫棠歡乖巧地點點頭:“好,謝謝外公。”

他跟薄妄到底有婚約關係在身,現在承了長輩的照顧,多少得肩負起一些維護爺孫和諧的責任。

於是他轉過頭:“薄妄,你今天早上好像不是很舒服,喝點粥潤潤?”

身邊的人淡淡地垂下視線,將他刻意賣乖的表情收在眼底,不冷不淡:“不用,沒什麼胃口。”

聽著他明顯沉啞的嗓音,Amina放下手中的勺子,蹙眉:“哥,你這是感冒了?”

溫棠歡握著勺子的手微微一緊。

剛剛在樓上看到床的時候,他就大概猜到薄妄為什麼感冒了……這人雖然讓他睡沙發,但最後還是把床讓給了他。

估計就是因為昨晚沒睡好加上水土不服導致的感冒。

瞥了眼大少爺一閃而過的心虛,薄妄隨聲:“嗯,有點不適應。”

“待會叫醫生過來給你看看。”薄老蹙著眉,“晚上房間的溫度調高點。”

薄妄本來沒將這點不適放在心上,但早飯之後,那陣不適化成了具象的痛,在腦海裡徐徐蔓延。

毫無預兆地嚴重了。

“薄妄……”試探的嗓音從身後傳來,他上樓的腳步微頓,回頭便對上了溫棠歡黑白分明的眼。

裡面有顯而易見的關心。

“嗯?”

“你昨晚……睡哪啊?”溫棠歡小聲地問,“今天早上,我好像是睡的床。”

“是你要分床睡,床讓給你了,我還能睡哪?”

“……”

果然是因為遷就他而生病了嗎?

溫棠歡靠著樓梯扶手,嗓音低悶:“可是你明明讓我睡得沙發啊……”

薄妄轉身上樓:“嗯,所以感冒也是我應得的,大少爺沒必要有負擔。”

即便生病了,背影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溫棠歡在樓梯上站了一會兒,微微咬唇。

虧他還擠出了那麼一丟丟良知來關心他,結果還端這麼一副架子?

是變相提醒他不要多管閒事麼?

不管就不管!

反正生病難受的又不是他。

溫棠歡憋了一肚子氣,本來打算找Amina在莊園裡轉轉打發時間,結果下樓看到金發碧眼的醫生出現時,人又蔫了下來。

……昨晚在夢裡出做了壞事了,今早又間接害薄妄得了感冒。

良心隱隱有在刺痛。

狗男人前兩天還說他翻臉不認人來著。

踟躕了一陣,他還是主動跟上了私人醫生。

交代了薄妄的情況後,溫棠歡站在門外,十幾分鐘後,醫生便出來了。

“有些低燒,是長途飛行後受寒導致的,沒有什麼大問題,這兩天好好休息就行。”醫生溫和地跟溫棠歡說道,順便將忌口和薄妄需要吃的藥交代給他。

“待會我會讓助手把藥送過來,請監督薄總按時吃藥。”

“好的。”溫棠歡乖乖地答應了下來,送走醫生後,他才悄悄推開門。

剛探進去半個腦袋,就看著薄妄坐在床上,又把筆記本拿起來辦公。

“薄妄!”溫棠歡頓時一氣,快步走到床邊,“你知道你為什麼病嗎?就是因為沒有好好休息,剛看完醫生你又繼續作,你這病是不打算好了對嗎?”

看著溫棠歡氣鼓鼓的臉,薄妄眉心微舒:“我的病好不好……妨礙到你了?”

“餐桌上是各吃各,晚上又不同床,閒暇時間Amina會帶著你出去玩,這點小感冒不會傳染給你。”

“薄妄,我說你這個人怎麼老把人家的良心當驢肝肺呢?”溫棠歡氣笑了,“你多大年紀了?還拿自己的身體跟彆人置氣?待會是不是還要我不哄你,你就不吃藥啊?”

大少爺動怒的樣子格外鮮活,光是這麼看著就能緩解額間的跳痛。

薄妄看了他一會兒,順著他的意思關上了筆記本,淡淡開腔:“也就是說,你做好了哄我吃藥的準備?”

溫棠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