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癡情替身遭覬覦12(1 / 1)

溫哲又跟蔣涵進了休息區,引得蔣涵的不耐煩,“你還跟進來乾什麼?”

溫哲很好脾氣地說,“我就站在門口,不向裡走了。”

倆人剛推開大門,就看到了葉柏淮正直勾勾地看著門口,門口這都是其他的賽車人員,葉柏淮在這邊就顯得很突兀。

蔣涵看到他的瞬間,下意識地將袖口往下拽了拽,葉柏淮瞄了一眼,隨即說,“蔣涵,我去觀眾席了。”

蔣涵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把溫哲一起帶過去。”

溫哲沒向裡走,就在門口看著他,葉柏淮看了他一眼,“行,我走了。”

說著,葉柏淮就走了過來,他身材挺拔健碩,即便褪去了西裝,氣場依然強大,“走吧。”

溫哲的目光依依不舍地從蔣涵身上移開,他很喜歡蔣涵穿賽車服的模樣,要不是蔣涵不讓他拍照,他肯定是要拍下來做紀念的。

葉柏淮臉上緊繃,他轉身便出去了,門“砰”的一聲關上,嚇了溫哲一跳,他又重新開門走了出去。

隻見葉柏淮已經走出去很遠了,他大步流星的,絲毫沒有等他的意思。

溫哲默默地跟在了身後,同時也歎氣,喜歡一個愛上彆人的戀愛腦簡直太可怕,隨時有被氣暈的可能。

他看著葉柏淮的背影,身材比例一絕,機車服原本就相對較短,打眼看過去,那雙大長腿格外顯眼。

正看得入神,前面的身影忽然停下了,溫哲看著他的背景,都感覺他氣呼呼的。

停了大概有十秒,他忽然轉了過來,大步朝他走過來,溫哲一怔,就見他幾步就走到了跟前,溫哲看他緊繃的臉,剛要問他“怎麼了”,就見葉柏淮拿起了他的手腕,溫哲一怔,想往回抽,但是被葉柏淮緊緊握著。

他將他的袖子擼了上去,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上面空空如也,葉柏淮頰邊隱隱抽動,面色更是陰沉如水,“手串呢。”

溫哲還試圖抽回自己的手腕,他感覺現在的葉柏淮氣壓太過攝人,也莫名地讓他有些心虛。

溫哲睫毛顫了顫,看著葉柏淮不說話,理性告訴他,現在最好彆跟他說實話。

“送給蔣涵了是不是。”葉柏淮幾乎咬牙切齒。

溫哲這才點點頭,輕聲“嗯”了一聲。

葉柏淮被氣得閉了下眼睛,他當然知道那手串對溫哲來說有特殊的意義,格外珍貴,那天在餐廳說起手串的話還曆曆在目,所以此時他才控製不住自己這麼生氣。

最終,葉柏淮甩開溫哲的手,“真不知道讓人說你什麼好,你敢不敢跟我打賭。”

溫哲揉了揉被攥疼的手腕,問,“賭什麼?”

“我賭你給蔣涵的手串,他戴不了一天。”葉柏淮肯定地說。

溫哲當然不服氣,“怎麼可能,我親自給他戴上去的,他說了會戴著。”

“那你敢賭麼。”葉柏淮直勾勾地看著他。

戀愛腦上頭的他有什麼不敢賭的,溫哲說,“好,我們賭什麼。”

葉柏淮嘴角勾起一抹笑,“我要是贏了,你要跟我約會。”

溫哲,“……”

要是這樣的話,還不如就直接跟他約會去算了,蔣涵手上的手串是注定會摘下去的,他心知肚明。

“能不能換個賭注。”溫哲問,面對這個賭注,他當然會猶豫。

“你不敢麼,你不是很篤定的麼。”葉柏淮問。

溫哲感覺,他被葉柏淮拿捏了,他對蔣涵那麼有信心,當然不可能不同意。

所以隻能硬著頭皮同意了,“好,那你要是輸了的話,就彆再糾纏我。”

“糾纏你,你說我糾纏你!”葉柏淮臉都氣紅了,胸口起伏,他看著面前人雪白的臉蛋,很有一口咬下去的衝動。

溫哲看著面前仿佛要磨牙咬他的人,他仿佛受到了奇恥大辱,很難想象,他最開始對他的印象是,紳士成熟,禁欲冷漠。

其實溫哲也感覺自己說得是有些過分,葉柏淮並沒有給他造成困擾,“那我換種說法,你彆再想著要橫刀奪愛了。”

聽聞,葉柏淮的氣終於順了些,“行,就這麼定了。”

等他們倆到賽場的時候,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他們拿的是親屬票,便到了內圍,觀眾席在台子上,內圍相對賽場隻高出半米,比觀眾席能更貼近賽場。

溫哲靠在欄杆上,向巨大的賽車場看去,很快,賽車手就出現了,他們開著賽車入場,然後從車上下來,跟觀眾打招呼。

頓時在場內掀起了一片歡呼的浪潮,他看到了蔣涵,便使勁往那邊揮手,在他身邊的葉柏淮懶得看他。

“走,我們往那邊走走。”溫哲回手拉了葉柏淮。

內圍在場內圍了一個圈,沒什麼人,所以可以隨意挪動,他想離蔣涵近一點。

他走到了起點的位置,葉柏淮便跟在他身邊,看著他為蔣涵搖旗呐喊,直感覺自己過來是找罪受。

終於,比賽開始了,這種令人腎上腺素飆升的競技,看得人也熱血沸騰。

比賽大概要兩個小時,一共三場,中場休息時還會有表演秀。

溫哲是挺沉浸其中的,他本人雖然不喜歡這種競技,但偶爾看一次,還是會被其中的氛圍所感染。

很快,比賽接近尾聲,天邊也泛起橘紅,蔣涵毫無懸念地拿了第一。

他下車為自己贏了而呐喊,所有車都衝過了終點線,賽車手都下了車,場內又響起了觀眾的歡呼聲。

頒獎過後,蔣涵回到了車裡,他還要將車開回去,這時教練走了過去,在車窗外跟蔣涵聊天。

溫哲又向他們的方向走了走,他喊“蔣涵”,可惜對方沒聽到。

他走得這個位置離他們很近了,可惜有圍欄圍著,不然他絕對會跑到蔣涵跟前,甚至還可能嘗試坐在副駕那個位置。

“走吧,到休息區那邊。”葉柏淮提醒。

溫哲想看著蔣涵將車開走之後再走,不過也很想立即就接觸到他的人和車,所以還是聽葉柏淮的。

隻是他剛要向出口那邊走,腳下忽然頓住,蔣涵的舉動讓他心中一震,心臟都提了起來。

他看到了蔣涵將手串摘下來了。

葉柏淮顯然也發現了蔣涵的這一舉動,他便也不提走的事,跟溫哲留在護欄內看著不遠處的場景。

蔣涵的教練是從他開始玩賽車就跟著他的,倆人很熟悉,蔣涵在他面前也沒什麼架子。

教練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次比賽發揮得不錯,但是我看你拐彎還是不穩……”

蔣涵的手放在了方向盤上,他認真地聽著,時而點頭,忽的,教練的視線落在了他露出來的一截手腕上,“怎麼帶了個手串。”

教練饒有興致地問,他跟蔣涵這麼久,當然知道他手腕上一直戴著的是一塊皮帶腕表,而此時多出來的手串便顯得格外新奇,“有什麼特殊含義?”

蔣涵面上一頓,立即將手串拿了下來,遞給了教練,“這哪有什麼含義。”

此時的溫哲一瞬不瞬地看著那一幕,似乎還聽到了倆人的說話聲,而就在這時,趙闊居然走了過去,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進去的,他聽到了趙闊對他手串的誇張調侃。

趙闊從教練手中拿過手串,在手上擺弄了一下,實在看不出新奇,很廉價的玩意,“蔣涵,說哪個小情人送給你的,居然還戴在了手上,不簡單啊。”

蔣涵面上閃過抹不自然,“什麼不簡單,就是開過光的手串,保平安的。”

聽聞,趙闊放肆大笑,“開光?保平安,你笑死我了蔣涵,你還信這個啊。”

蔣涵面上有些惱意,氣壓也低沉,不再說話,而趙闊顯然並不在乎他的臭臉,“你就說吧,誰送你的,你居然將他戴在了手腕上,多少年了,你那手腕上都是一塊手表,突然多了個手串肯定有情況。”

在圍欄內的溫哲看著那處,感覺呼吸都放輕了,他緊張地看著,想聽又不敢聽蔣涵究竟會給出怎樣的回應。

而就在趙闊的逼問下,蔣涵顯得十分不耐煩,他直接奪過趙闊手中的手串,隨手丟進了車內,並說,“沒情況,不重要。”

說完,蔣涵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溫哲看著揚長而去的賽車,眼眶有些發熱,心臟也不斷下墜,但要說還有什麼其他情緒,好像也沒有了……

其實他心中可能早有預料,畢竟那串平平無奇看著還有些廉價的手串,怎麼配跟那塊名貴的手表一同戴在手腕上呢。

早晚會被取下的,溫哲心臟雖刺痛,但更多的是麻木,好像也並沒什麼。

而就在這時,旁邊的葉柏淮“嘖”了一聲,能聽出來,雖然他的聲音低沉磁性,很少有起伏,但還是能聽出其中的笑意,“蔣涵真是不負眾望。”

溫哲,“……”

好像就隻是不負他所望。

忽的,耳邊一熱,耳膜被震得酥麻,“溫哲,你輸了。”

他跟葉柏淮一齊向休息區去了,比賽結束,他們還有慶功宴,他自然是要去的。

再次向休息區走,葉柏淮的步伐依然很快,可能要完全歸功於他那雙大長腿,這家夥也完全不顧溫哲此時低落的心情,直大步走在前面,還時常要催促他一下。

溫哲看著他的背影,無聲地歎了口氣,打這個賭,他其實真沒認為自己會輸掉。

因為比的是手串可以在蔣涵手上戴一天,他故意表現出了讓葉柏淮產生強烈跟他對賭的意願,沒想到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原本他以為最起碼90%的勝率,但他還是小看蔣涵了,手串在他手腕上沒都沒戴滿四個小時。

到了休息區附近,溫哲一眼就看到了蔣涵的車,他站在車窗旁向裡看,搜尋了一圈才找到那個手串,此時正靜靜地躺在座位下面,一個毫不起眼地角落,如果這時有人上車,會被直接踩在腳下。

溫哲向不遠處看了一眼,此時蔣涵正被人圍著,他們在為他慶祝,熱烈的聲音跟他這邊的落寞心酸仿佛兩個世界。

收回視線,溫哲打開了車門,剛要彎腰去夠,就見對面車門打開,葉柏淮先他一步將手鏈撿了起來。

溫哲直起了身看過去,隔著輛車,就見葉柏淮正端詳那個手串,“既然沒人要,那我就收了。”

“還給我。”溫哲小聲說。

葉柏淮一笑,將手鏈拿至唇邊,跟他唇形好看的薄唇上貼了貼,“我撿到的,怎麼就是你的了。”

說著,葉柏淮就將手串揣進了兜裡,還嘖了一聲,“就是上面沾了些臭味,回去我得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