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癡情替身遭覬覦09(1 / 1)

“咚”的一聲,溫哲跳進了泳池,蔣涵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身影進入到了泳池中。

誰也沒想到溫哲會這樣果決,這樣乾脆利落地就跳了下去,都沒給大家反應的時間。

蔣涵立即跑到了泳池邊,站定了向裡看,泳池裡溫哲像一條優美的魚一樣,纖長的身影侵入在泛著波光的水中,唯美得像是電影畫面。

聽到聲音的葉柏淮看過去的時候,就隻看到了一道身影躍入了泳池中,那身影十分熟悉,他走到了被人圍著的泳池邊,“怎麼了?”

旁人立即向他解釋,“蔣少輸了遊戲要被懲罰在泳池裡遊一圈,溫哲替他受罰了。”

這人面上嬉笑著,跟旁人一樣興奮,隻是他貼心地為葉柏淮解釋好後,再看向他的時候不禁一怔,心裡都有些膽寒,便立即小心翼翼地離開。

葉柏淮聽到旁人解釋後先是一怔,隨即面上便冷了下來,他看著泳池中的人,面上陰沉得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他瞪了眼池中的人,然後回身將地上的外套撿了起來。

再回來時,溫哲已經遊完了一圈,他到了池邊,忽的破出水面,身上的水滾滾滑落,他將垂在眼前的頭發向後順去,散落的水珠帶著熠熠的光墜落,溫哲的皮膚都被水映出光亮,泳池內外好像是兩個世界。

溫哲在進入到泳池的那一瞬間,就體會到了什麼是徹骨的寒冷,此時已經忍不住發抖,皮膚的血色都退去,看著更加冷白如玉。

溫哲向上看去,睫毛濕漉漉的,引得眾人一陣驚歎,此時岸上一片寂靜。

溫哲反感這些看熱鬨的,就好像他是表演的小醜引得這些人圍觀,而這時,一隻手向他伸來,他看過去,是葉柏淮向他伸過來的,對方面容緊繃,看著他的目光充滿責備。

此時他也不想去在乎避不避嫌,他如今的處境已經夠可憐了,而這時有人向他伸出一隻拉他的手,他當然會豪不猶豫地握上去。

而就在這時,蔣涵的手也伸了過來,倆人一左一右,旁人也靜靜地看著這一幕,沒人多想,葉柏淮在這裡本來就跟他們格格不入,他這人一向拿腔拿調,做出這種紳士的舉動也正常。

此時蔣涵直直地看著他,說話的聲音都要比以往輕許多,“拉住我,上來吧。”

溫哲看著蔣涵,目光在他面上掃著,隻是轉瞬他就移開了視線,手握住了葉柏淮遞過來的手,隨即出了泳池。

身上的水被帶到了岸上,濺到了蔣涵的褲腿上,隻是他沒注意,而是怔怔地看向溫哲,手明明已經觸碰到了冰涼的觸感,但卻一空,什麼也沒抓住。

而此時上岸的溫哲,他的雙腳踩在一起,凍得直哆嗦,直到一件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才感到一絲溫暖,他睫毛發顫,抬眼看面前幾乎將他籠罩的男人,對方的面容依然陰沉,緊繃得沒給他一絲好臉色。

忽的,耳邊有股溫熱的氣息,葉柏淮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真是個豬腦子。”

溫哲面上有些窘迫,站在旁邊的蔣涵看著倆人的接觸,心中忽然閃過一抹怪異,不過很快就消逝,讓他都沒來得及捕捉,就見溫哲已經看向他,神色淡然,沒有難過甚至都沒有惱意。

看得蔣涵心口悶悶的,有種說不上來的感受,他第一次被溫哲這樣注視,冷冷清清的,不帶絲毫感情。

“蔣涵,我得走了,明天還要拍戲。”溫哲說。

溫哲不哭不鬨,隻是簡單地陳述事實,卻看得蔣涵越發心堵,仿佛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讓他抓不著也摸不到,不過看著此時濕漉漉的溫哲,他沒理由拒絕他的請求。

“我讓人送你回去。”蔣涵說。

溫哲淡淡一笑,“不用了,我的助理在外面等我,你繼續玩吧,我先走了。”

話落,溫哲便擺擺手,走出了人群。

蔣涵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心中越發煩躁,他哪還有什麼心思繼續玩。

*

回到車上的溫哲嚇了助理一跳,看他渾身濕漉漉直哆嗦,立即將暖風打開了。

“溫哥,你沒事吧……”助理試探地問。

溫哲回手將後座的毯子攏在了身上,感覺牙都在打顫,“沒事,走吧。”

回酒店大概用了兩個小時,溫哲已經在車上緩了過來,當車停到酒店門口的時候,溫哲立即急匆匆地上樓。

他回房便衝了個熱水澡,此時的皮膚都被水侵得蒼白,他是沒想到去參加個聚會能讓自己變得這樣慘。

出來後,他就頭重腳輕地躺在了床上,此時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他眼皮沉重,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還有些昏沉,顯然他並沒睡多久,他剛要支身起來,就感覺渾身酸痛,頭痛欲裂,嗓子也乾得冒煙,便一下又倒了回去。

思緒亂得厲害,整個人都懵懵的,在他還有一絲清醒的時候,他給助理打去了電話,開口說話的時候那嘶啞的聲音都將他自己嚇了一跳,“我應該是發燒了,你拿點藥過來。”

掛了電話,溫哲便又閉上了眼睛,腦袋昏沉人沒一點力氣。

助理急忙買來了藥,他沒有門卡,到了房間門口隻能敲門,隻是敲了兩聲裡面沒人應,他又繼續敲。

忽的,一道開門聲響起,但不是面前的房間,而是隔壁的房間,經理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隔壁房間住著的居然是葉柏淮。

“葉……葉總,抱歉將您吵醒了。”助理說。

葉柏淮倒不像是在沉睡中被吵醒,他身上的西服板正服帖,頭發也梳得一絲不苟,此時他的眉頭皺著,刀削般的面上帶著幾分淩厲,“怎麼回事?”

“溫哲哥好像是發燒了,我給他送藥。”助理說。

葉柏淮將他手裡的藥拿過,“你去樓下管前台要房卡……”

他話還沒吩咐完,就見門被打開了,此時站在他們面前的溫哲身形發晃,眼睛也半睜不睜的。

“藥……”

溫哲怔愣,看著面前的高大身影,眨了眨眼,“你怎麼在這。”

葉柏淮面容緊繃,周身氣壓也低了下去,他抬手摸了一下溫哲的額頭,果然很燙。

溫哲的腦袋很暈,生病後反應也很慢,他呆呆地看著葉柏淮。

葉柏淮懶得跟他說話,他回身對助理說,“這裡有我在就好,你回去休息吧。”

助理有些疑惑,但葉柏淮是溫哲這部戲的最大投資商,也不敢多問什麼。

隻是走之後他越來越感覺不對勁,溫哲不是蔣涵的情人麼,這大半夜跟葉柏淮共處一室有些不太好吧……

此時的葉柏淮好整以暇地看著面前呆呆愣愣的人,忍不住調侃,“本來腦子就不太好使,這回不得燒壞了。”

溫哲看著他眨了眨眼,“你怎麼在這。”

葉柏淮就不回答他,看著這身形發晃反應都慢半拍的人,突然將門關上,迫使溫哲的手無法扶著門,整個人猝不及防地向前栽去。

而葉柏淮就在他面前,直接伸出雙臂,人就栽到了他懷裡。

一直緊繃著面的葉柏淮這才緩和下來,直接將溫哲橫抱起來,溫哲感覺自己的身子忽然懸空,嚇得緊緊抱著葉柏淮的脖子。

葉柏淮嚇唬他,“不聽話就直接將你丟出去。”

聽聞,溫哲的手臂抱得他更緊了。

葉柏淮將人放到了床上,然後將包裝袋裡的藥拆出來,認真地看了下說明,然後去接了杯溫水,等回來的時候,發現溫哲居然睡了過去。

他立即上前將人扶起來弄醒,床上躺著的人看到他後反應了一會,然後像剛見到他似的問,“你怎麼在這?”

葉柏淮忍不住輕笑,但很快就故意板起臉來,“我來監工了,來看看我的演員是不是都有好好工作,你怎麼回事啊,這樣還能工作麼。”

聽聞,溫哲有些愧疚,確實是他的原因,要耽誤工作進度,“抱歉……”

葉柏淮將藥遞到他的唇邊,“張嘴,把藥吃進去才能好得快。”

溫哲乖乖聽話,任由葉柏淮將藥一顆顆放進了他的嘴裡,然後喝了一大口水,將藥咽了下去。

葉柏淮讓他躺下休息,他起身去了洗手間,用涼水浸濕毛巾,然後擰乾,他沒做過這些,隻是小時候母親在他發燒時都會這麼做,他有樣學樣,出來後給溫哲擦拭臉頰脖頸,還有手心。

然後又換上一塊新的濕毛巾,覆蓋在了溫哲的額頭上。

溫哲的確是燒糊塗了,他腦袋悶痛,思維混亂,腦海中隻單調地過濾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他是敬業的,即便是已經燒成這樣,腦海中最重要的事仍然是他的劇情,他在蔣涵面前的表現。

畫面一幕幕地過,像放電影一般。

坐在床邊的葉柏淮正繼續用濕毛巾擦他的手心,卻忽然聽到溫哲在嘀咕什麼,聲音有些小,聽不清。

他便俯身將耳朵湊過去,溫哲的聲音也越發地大了起來,“蔣涵……”

葉柏淮整個人一僵,這回他聽清了,床上的人在叫蔣涵。

手中的毛巾被他驀地攥緊,他惡狠狠地看著床上的人,明明被搞得這麼慘,卻口口聲聲還在想他。

明明他才是照顧他的人,卻在他面前叫另一個男人!

葉柏淮活了二十幾年還從未受到過如此侮辱,有那麼一瞬間他有種想掐死溫哲的衝動。

房內很寂靜,聲音便顯得格外清晰,葉柏淮被氣得七竅生煙呼吸都粗重起來,床上的人還在不知死活地叫著“蔣涵”。

葉柏淮氣血翻湧,他捏著溫哲的下巴直接將那張唇堵上,聲音立即戛然而止,雙唇觸碰的瞬間,灼熱的氣息在唇間蔓延。

原本懲罰性的舉動,卻在雙唇相貼的那一瞬間變了味,柔軟的觸感甘甜的味道都讓他欲罷不能,忍不住撬開他的牙關去勾纏那灼熱閃躲的舌頭。

而腦海中正都是有關蔣涵片段的溫哲,忽感一股熟悉的氣息侵入,強勢地打斷了他所有思緒,讓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出現了一個人——葉柏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