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癡情替身遭覬覦05(1 / 1)

第二天一早,蔣涵就來了劇組,他請全組喝奶茶,視線掃視了一圈,最終落在抬起的手腕上,看了眼時間。

“蔣涵哥。”

一聲故意發柔的聲音,讓蔣涵的視線向前看去,就見已經妝造好的薑可朝他小跑過來,面上都是開心雀躍,“蔣涵哥,你是來看我的麼?”

蔣涵應了一聲,隨即從司機手裡拿過一個袋子,“給你的。”

薑可眼睛一亮,看袋子就知道是大牌,“謝謝蔣涵哥。”

而正當薑可的目光從袋子上移到蔣涵身上的時候,發現他正看著遠處,甚至沒回應他的感謝,他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才發現他在看誰,居然是妝造好的溫哲。

一瞬間嫉妒就湧了上來,溫哲一身白色華服,銀白長發,這個造型很難駕馭的,稍駕馭不好就會將人顯得又黑又土。

但溫哲完美地貼合了劇中人物,甚至更添光彩,他的皮膚白得泛光,仿佛從畫中走出來的,美的不可方物。

“這個造型真是誰扮誰好看啊。”薑可忍不住發酸地說。

也就在這時,他被導演叫去拍攝,薑可面上不甘,直到溫哲靠近,他才特意跟身邊的助理說,“這是蔣涵哥送我的禮物,你可得好好地給我放著。”

此時的溫哲,正手拿著一盒小餅乾,他早上起來晚了沒來及吃飯,而在看到蔣涵的時候,不免的詫異了一瞬,心想他怎麼過來了,不會是因為昨晚的事特意過來興師問罪吧。

他來他自然是非常高興的,不過剛到跟前,就聽到了薑可說的話,頓時明白過來,他是過來看白月光表弟的。

溫哲面上帶著幾分柔和笑意,“你怎麼過來了。”

“我不能過來麼。”蔣涵說。

“當然不是,你能來我很高興。”溫哲急說,聲音都有些發軟。

蔣涵面上閃過抹不自然,“我當然不是來看你的,不過順路,過來給薑可送些東西。”

“哦……”溫哲當然知道他不是特意來看他的了,但依然是有些心酸。

而就在這時,一個身影跑了過來,隔著老遠就朝他喊,“師傅師傅!”

來人正是周智,他是劇組中精力旺盛的活寶,此時穿著一身白袍,腰間係著紅色腰帶,跑動間衣袂翻飛,看著充滿朝氣。

溫哲朝他笑了笑,周智一把環住了他的肩膀,直接拿了幾塊溫哲手上的餅乾,“師傅我起晚了,偏偏第一場戲就是我的,飯都沒來得及吃。”

溫哲將手上的餅乾讓了讓,“都給你了。”

“謝謝師傅!”周智高興地接過,正吃著,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溫哲面前的男人在看他,一雙漆黑的眼眸看得人很不舒服。

“周智!還吃呢,快點過來準備!”劉導氣急敗壞地說,周智不敢再吃了,立即顛顛地跑了過去。

溫哲看著又被送回來的餅乾,拿起一片塞進了嘴裡,隻是再抬頭的時候,發現蔣涵面容緊繃,看他的目光格外陰沉。

“你在劇組的人緣還不錯麼。”蔣涵說。

溫哲看著他,總感覺這個跟蔣涵相處的早上不會太簡單,“還行,他們人都不錯。”

蔣涵冷笑一聲,“剛才那個不就是昨晚的小鴨子。”

溫哲拿餅乾的手一頓,怎麼還叫人小鴨子,他立即笑著說,“不是說了嘛,那是我們劇組的演員,才二十,人挺活潑的。”

“看來你喜歡跟這種活潑的人交流。”蔣涵說,“沒事就摟摟抱抱,互相慰藉。”

溫哲瞪大了眼睛,他剛才就聽出了蔣涵的話不陰不陽的,但現在說得也太離譜了,是不是爬過他的床就在他心裡刻下了自輕自賤,來者不拒這幾個字了。

看來他來這裡不光是順路給薑可送東西,也有一部分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他連忙解釋,笑著說,“年紀小的就這樣,喜歡跟人身體接觸,我們劇組裡的人都拿他當活寶,在我看來,他跟蔣延是一樣的,都是個孩子。”

蔣涵的目光一寸寸地在他臉上看著,忽然想到在家中,蔣延確實跟他走得比較近,還總是為他說話,所以他真的很討年紀小的親近?

溫哲看他面色已經緩和了下來,那邊導演也正好在叫他,“那我先過去了。”

蔣涵頷首,隨即便轉身上了車。

*

溫哲沒想到,蔣延會來探他的班,按理說他馬上就要高考了,應該備戰高考才是。

這天下午,溫哲還在拍攝,蔣延便來到了片場,從前他是問過他劇組在哪說有時間會來探班,他以為隻是隨便說說,沒想到真來了。

劇組的人都不認識他,隻是看到他長相格外出眾,不由的多看兩眼。

第一個迎接他的還是薑可,他正好是拍戲的空檔,他在宴會上見過兩回蔣延,對他印象深刻,也知道這是蔣涵的弟弟,當即就笑著迎了上去。

“你是蔣涵的弟弟吧?”薑可湊到了他跟前,儘量展示自己完美的笑意。

蔣延的眉毛皺了一下,隨即應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我的?”

薑可立即笑著說,“我跟你哥關係很好的,所以自然認識你了。”

“哦。”蔣延淡淡地應了一聲,這種話他聽得多了,都是來套近乎的,心裡不免有些厭惡。

薑可也不介意蔣延的的冷淡,還湊近問,“你怎麼會到劇組啊,是跟你哥一起來的麼。”

蔣延沒做聲,向不遠處看去,很快他就聽到了溫哲的聲音,“蔣延。”

蔣延面上一笑,“溫哲哥。”

溫哲今天的戲拍完了,但在收工時看到蔣延是出乎他的意料的,“你怎麼來了。”

“我來探你的班啊,給你打電話一直沒打通。”蔣延說。

“拍戲沒看到。”溫哲說,雖然看到他比較意外,但也沒彆的反應,“走,帶你去吃飯。”

蔣延高興地應了一聲,倆人就這樣一起走了,全程被無視的薑可瞪著倆人的背影,氣得眼睛都紅了。

“我要先去卸妝,你得等我一會。”溫哲說。

“溫哲哥,你這個造型太好看了。”蔣延由衷地誇讚,手自然地搭在溫哲的肩膀上,“能拍照麼,我想跟你合照。”

被人誇獎當然是令人高興的,雖然劇組的人也一直在誇,但還是令人愉悅,這個角色他選得很對。

“當然可以,照吧。”溫哲說,他們的造型早被各種路透公布出去了,所以沒什麼值得保密的。

聽聞,溫延立即拿出了手機,他親密地摟著溫哲的肩膀,腦袋也向他那邊靠,將畫面定了格。

*

倆人直接在酒店的餐廳吃的,食物中規中矩,主要是聊天。

“你怎麼過來的?”溫哲問。

“滴滴啊。”蔣延說。

溫哲一笑,果然是年輕人的出行方式,要是蔣涵可能嫌棄地不會上車,甚至可能連怎麼操作都不知道。

“不是馬上就要高考了,怎麼還有時間過來。”溫哲說。

“當然是想來看你了,放心,高考對我來說不是問題。”蔣延說,俊美的面上是桀驁和自信。

溫哲被他逗笑,“你挺狂啊。”

蔣延看著對面的人,嘴角一直是彎著的,溫哲插了一顆小番茄送入口中,爆出的汁水侵染了嘴角,又被他的舌尖舔舐。

“吃好了麼?”溫哲問。

蔣延點頭,“吃好了。”

“那我去結賬。”溫哲起身,去了前台。

蔣延將手機拿了出來,他點開朋友圈,選好照片然後編輯,“來探班啦,哥哥絕美~”

發完後,他剛要將手機收起來,他哥的電話就進來了,原本還彎著的嘴角瞬間就垮了下去。

他看了眼前台,那邊還在排隊,便接了,“喂。”

蔣涵的語氣很衝,“蔣延,你馬上就要高考了,還往外跑什麼。”

蔣延的語氣平淡,“高考前就應該放鬆啊。”

“放鬆你就去找溫哲?”蔣涵隱忍著怒氣,“我怎麼不知道你跟他的交情已經好到了這種地步,高考前還要去找他。”

他當然知道蔣延的德行,他們身上留著蔣家的血,不管他在外表現得多陽光積極,骨子裡也是冷漠的,他從來不會因為彆人浪費自己的精力和時間,從初中到高中的同學,他能不記得人家的名字,看著關係還不錯的同學生日,他不想去即便是在家打遊戲也不會去,堂哥的訂婚宴,他也能毫無心理負擔地缺席。

就這樣的人,他不信隻是想高考前放鬆,就不惜坐二十公裡的車去探班。

“因為我跟溫哲哥聊得來啊,哥,我很少跟人這麼合得來的,所以你就彆管那麼多了行麼。”蔣延說。

蔣涵被氣得咬牙,過了片刻才低沉地說,“你知道他是我的情人吧。”

蔣延的神色也暗了下去,他看著不遠處的背影,無所謂地說,“當然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

蔣涵掛了電話,蔣延眸色晦暗,在桌上掃了一圈,原本想給自己倒杯水,卻沒找到。

目光落在了對面剩得半杯果汁上,他勾起一抹笑意,此時溫哲已經在結賬,他將那半杯果汁拿了起來,看著杯口上淺淡的唇印,伸出舌尖舔了下,隨即一飲而儘。

那邊已經結完賬的溫哲朝他招了招手,“走了。”

蔣延放下杯子,起身跟了過去。

溫哲領著蔣延向外走,他叫了幾次車都沒有接單的,而當倆人出來的時候,才發現此時居然下起了大雨。

雨勢還不小,從這裡到市裡還有段山路,現在這種情況走顯然不安全。

“你要不要先開一間房休息,看等會雨能不能停。”溫哲提議。

蔣延現在隻有同意的份,當然,這也正符合他的心意。

倆人來到了前台,這才得知房間早滿了,由於下雨,很多人甚至隻能在大廳對付一晚。

“要不,你先去我房間?”溫哲問。

蔣延的嘴角勾起,“好像隻能這樣了。”

“看來這雨是一時半會停不了了,”溫哲有些苦惱,他看了眼蔣延,對方高考在即,也沒想到會被困在這吧,“你在我房裡住一晚吧,明天放晴了再走。”

蔣延單手捂著臉,嘴角忍不住勾起,“好吧,隻能這樣了。”

在溫哲看來,他的心情應該是很無奈的,就這樣,將人帶回了房間。

溫哲的房間是標準的單人間,隻有一張床,也就證明倆人肯定是要睡一張床的,雖然地上有毛毯,但顯然誰睡地上都不合適。

他拿蔣延當弟弟,所以並不會感覺什麼,他相信蔣延也是同樣拿他當哥哥的。

“你要先洗澡麼?”溫哲問。

“行,”蔣延應了一聲,隨即一笑,“那我先洗澡了溫哲哥。”

“嗯,去吧。”溫哲說。

片刻後,浴室便響起了嘩嘩水聲,溫哲躺在床上伸了下腰放鬆。

隻是還沒放空多久,一道突兀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蔣延的手機,他將手機拿了起來,看到上面顯示的蔣涵,一時間心頭湧上不妙感,此時這個名字忽然給他一種定時炸彈的感覺。

很快,鈴聲停止了,但下一秒,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溫哲心中一緊,立即拿過自己的手機,來電顯示果然是蔣涵。

他要是不接就太明顯了,猶豫了一瞬,他將通話接了起來,“喂,蔣涵。”

“蔣延怎麼還沒到家,他什麼時候回來。”蔣涵的語氣生硬,透著濃濃的不耐煩。

溫哲耐心解釋,“是這樣,這邊下暴雨了,今晚可能回不去了,等明早天放晴他就回去了。”

“你是說蔣延會在那住一晚?”蔣涵不自覺地提高了聲音。

“嗯,現在沒法回去。”溫哲說。

那邊靜了幾秒,隨即像是接受了這個事實,“他住在哪裡。”

回想之前種種,溫哲認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蔣延出來再跟他串下口供,便說,“我給他開了房間,現在應該在房間休息。”

蔣涵應了一聲,剛要繼續開口,忽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溫哲的心臟也是猛地一跳,此時的浴室開了一條縫,裡面的熱氣都冒了出來,“溫哲哥,浴室沒有毛巾啊。”

電話中蔣涵怒不可遏的聲音響起,“溫哲!你現在學會撒謊了是吧!”

溫哲被他吼得皺眉,連忙將桌子上毛巾遞給蔣延,對方還問他,“怎麼了?”

溫哲將食指豎在唇邊,然後朝他擺手示意他繼續洗,他原本想省掉麻煩,誰想到蔣延會突然出聲,這下好了,更加麻煩了。

“因為突然下了大雨,房間都沒有了。”溫哲老實的解釋。

“所以你就跟我撒謊?”

蔣涵聲音冰冷,聲線緊繃,聽上去十分理智,但他知道,隻有他過於生氣時才會這樣。

“不是……我怕你多想。”溫哲說,他知道這句解釋肯定會觸發蔣涵的反彈機製,但當下也隻能這樣解釋了。

“怕我多想,你還真看得起自己。”蔣涵諷刺道,“其實你是心虛了吧,怎麼?真喜歡那種毛還沒長齊的小子?”

“你說什麼呢,我拿他當弟弟看,他也隻拿我當哥哥。”溫哲無奈解釋,他不是原主,不然肯定要被他的話刺痛。

“你倆晚上是不是還要睡一張床,是不是還得乾一場,你真能耐啊溫哲,我看你就是在我身邊呆夠了吧,是不是早就想找彆人了!”

那邊的聲音越發不受控製,呼吸也有些急促。

溫哲扶額,臉上都有些泛白,此時聲音也硬起來,“我在你眼裡就那麼不堪麼,還有,那可是你親弟弟,你不想想他會搶他哥的人麼。”

如果是從前,他可能還幻想對方是不是吃醋了,但都已經在一起這麼久,他當然知道不是,他就是完全不在乎他的感受,對他無所顧忌!

“溫哲,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蔣涵森冷地說,“你能在會所那種地方跟人摟摟抱抱,又能跟我弟弟睡一張床,還對我撒謊,你是把我當傻子呢吧。”

溫哲一陣無力,“該解釋的我都解釋了,再說一萬遍也是那麼回事,你不相信那也沒有辦法。”

“好,”蔣涵被氣笑了,“所以你的意思是跟我掰了是麼。”

聽聞,溫哲沒說話,電話倆邊一時安靜了下來,此時,也不知道誰的心弦開始緊繃。

溫哲吐了口氣,剛才太過入戲所以是帶著情緒的,但此時看來他當然不能就這麼跟他掰了。

他雖然是癡情替身,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脾氣,所以剛才的話完全不突兀。

“不是,”溫哲說,他聲音也軟下來,“我沒有想過。”

“那你剛才是什麼意思。”蔣涵咄咄逼人。

不管發生了什麼,溫哲在蔣涵面前,永遠是最先低下頭那個,“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吧蔣涵。”

溫哲的聲音帶著明顯的討好示弱,“那天在會所我聽你的話立即就走了,今天也隻是事發突然,沒有辦法的事。”

蔣涵是吃軟不吃硬的,他緊繃的面容緩和下來,但他還是冷哼了一聲,“今後不許對我撒謊。”

“嗯,一定。”溫哲乖乖地回答。

那邊靜默兩秒,通過話筒似響起一絲微弱的輕笑,“怎麼?那麼怕我不要你啊。”

溫哲聲音柔軟地“嗯”了一聲。

“你們倆今晚分開睡。”蔣涵毋庸置疑地說,“我不管你倆誰睡地上或者睡走廊,總之不能在一張床上睡。”

此時的溫哲已經完全敗下陣來,哪還能不應了,“好。”

掛了電話後,溫哲揉著鼻梁,感覺身心俱疲。

蔣延出來後,坐在了床邊,看著溫哲,“溫哲哥,剛才怎麼了?”

溫哲擺擺手支起了身子坐起來,蔣延穿著浴室中的浴袍,領口隱約露著鎖骨和結實的胸口,他掃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沒什麼,你困了就睡吧,我去洗澡。”

說著,他頓了一下,“你哥剛才給你打電話沒接,打到我這來了,他怕你跟我擠一張床辛苦,床今晚你就自己睡吧。”

“當然不行,這床這麼大怎麼可能睡不開。”蔣延怒道,“我哥就是多事,彆管他,我們睡我們的,誰也不告訴他。”

溫哲一笑,揉了下他的頭發,“好。”

蔣延看著溫哲走進了浴室,嘴角忍不住勾起,隨即他又低頭攏了下衣服,不禁有些懷疑,自己對溫哲沒有吸引力麼?

等溫哲洗完出來後,看到蔣延躺在床的一側已經睡下了,他不想辛苦自己,當然是在另一側躺下。

沒多久,溫哲就熟睡了過去,漆黑的房內,蔣延睜開了眼睛,他向身側看去。

為了避嫌,他們中間還夠一人躺下的距離。

蔣延毫不猶豫地將這塊空間填滿,他的手臂環過他的腰,鼻尖貼著他的後頸,深深地吸了口氣,一股隱秘的快-感在體內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