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異能碰到這霧就要被奪去的,對吧?”

在虹龍即將俯衝而前時,夏油傑先止住的虹龍的動作,凱亞他們和偵探社的人已經離開了,然而【帳】還未褪去,隔絕著黑幕之外的濃鬱霧氣。

夏油傑伸手探出【帳】外,手指撚著指尖有些黏膩的水汽,沉思道。

中原中也明顯也反應過來了這個問題。“對。”

橘發青年有些煩躁地撓了撓後發。“一般來說,異能者步入這場濃霧中異能體就會被剝奪出來,隻需要打碎異能體身上的晶核就可以讓異能重歸體內了——”

五條悟聞言在一旁插嘴道,

“就像束縛一樣有得有失誒,這樣逆天的異能果然還是有後門程序的啊。”

“後什麼門?”中原中也抬了下眼,撓了撓耳朵,沒再管五條悟的話。“我倒不是擔心我打不過那個,隻是——”

中原中也皺了下眉,“我的異能有些複雜。”

然而那也不是現在可以透露給幾個剛見過一面的小孩的東西。

五條悟和夏油傑對視一眼,然後五條悟就插著兜從虹龍上跳到中原中也身前。

中原中也有些不爽地後退一步減少自己的仰角。

“打我一拳。”

“哈?”

“我說打我一拳啊。”五條悟伸手撓了撓耳朵,像靈光一閃般,突然一字一頓道,“小、矮、子——”

然後語音被拖長還未落完便被瞬至道拳風截斷。

瞬間拳頭攜著深紅的重力逼至五條悟的眼前。

異能刺啦在五條悟眼前閃著火花,深紅的鬱色映入那雙墨鏡下滑露出的藍眼裡。

“咦、”

卻再也無法再進一寸。

中原中也一愣。

“嗯。”而五條悟像沒注意到中原中也停滯的動作,摸著下巴,“就是這個了。”

“我們可以用咒力把你包裹起來,隔絕霧氣。”

說著,五條悟又忍不住多嘴,“畢竟就你這樣嬌小的身軀也用不了多少咒力吧。”

中原中也終於從剛剛一擊不成的迷茫中回過神來了,他扯了下嘴角,瞬間旋身,飛來的橫踢雖然隔著無下限仍然無法碰到五條悟,卻讓白發少年生生犁地幾十米直至在夏油傑視野裡變成一個小點。

夏油傑忍不住開口,“彆飛太遠了悟、要出【帳】了。”

而中原中也沒有看笑嘻嘻被踢飛的小點,隻是反應過來後道,“隻是用咒力的話沒必要向我展示那個家夥的術式吧?”

回複中原中也的是遠處一邊橫飛一邊揮著的雙手。“所以——我——隻是——想——炫耀——一下——而已——啦!”

回應五條悟的是中原中也沉默拔起手邊的路燈扔了過去,順帶踹了個電話亭飛過去。

中原中也:。

剛剛就想說了,看這個家夥莫名有些眼熟。

有種、熟悉的、惡心又不爽

的感覺。

好像之前也有誰這樣惡心地存在在他生命中,然而並沒有。

————

“所以——隻要打碎那個晶核就可以了對吧。”

另一邊,沒有和咒術師們出行的偵探社就沒有用中原中也的那種方法了。

看著自己身前那熟悉又陌生的異能獸,中島敦和芥川龍之介都眉眼一沉,認真地繃緊了渾身肌肉。

在月下獸與羅生門都驟然躍來時,中島敦和芥川也驟然彈射而出。

然而四道弧線剛剛掠至月下,漂亮地即將交錯,就被兩道連續的槍聲擊碎。

兩發子彈,無比準確,清晰無比地掠至兩個異能獸都額頭,瞬間晶核震碎,中島敦和芥川還未和剛剛凶殘躍來的異能□□手就看見它們瞬間在自己面前應聲破碎。

兩個少年:......

等一黑一白兩個少年順著彈道方向回過頭,看見的就是織田作背身掠來的身影,他是在和自己異能交手的間隙射來的兩發子彈。

真是令人驚歎,明明看著他正在和自己模樣相同的異能體纏鬥,兩道動影交纏在一起,然而男人還是能輕鬆地在纏鬥間隙找到時機瞬間瞄準他們的異能獸擊殺。

中島敦和芥川最近都在織田的手下被帶著完成任務,因此都很清楚自己這位師父的強大無力,不由歎了口氣,然而織田的異能和他一樣可以預知幾秒後的未來,兩個人就像鏡像一般做著相似又默契的把槍舉槍射擊的動作纏鬥著,優越的體術讓兩方的身影纏在一起,讓中島敦他們都找不到時機摻進去幫忙。

正在白發少年有些焦急時,他突然看到了什麼,瞳孔驟然一縮,在再次近身射擊彼此側臉躲過槍線後,拉開身位的雙方都同時極快地射出了第二槍,織田作瞄準了異能體額頭的晶石,而異能體瞄準了織田作的胸口,不過瞬間,兩道子彈同時快得讓人無法阻攔地射出。

“織田先生——”

中島敦下意識撲身而出,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個場景有些眼熟,熟悉得好像發生過一樣讓人心慌。可能是他之前有做過一些奇怪的夢。

然而夢境裡的、黃昏中男人胸口炸開血花沉沉倒地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驟至的冰牆攔住了子彈,帶著旋勁的子彈深深潛入牆體,在冒出白煙後才將將卡至冰體中,離織田作的胸口不過幾厘米的距離。

織田作愣了下。“我忘記我用不了【天衣無縫】了。”

他下意識解釋著,他是因為腦海裡沒有閃現出那樣的瀕死場景才敢這樣大膽地露出胸□□擊的。

他轉頭看向剛剛出手的凱亞,凱亞手上還燒著冰氣,神色在他看來的一瞬有些冷,對上他的目光後卻已經彎著眼溫和地笑了起來。

有些眼熟。

織田作想。這不是他第一次有這樣的感受了。他好像下意識覺得這位愚人眾的青年有些像一個人。

喜歡笑,擋著一隻眼。有種神秘的氣質。

然而事實上是,他的生命中

並不存在一位會讓他在這種時候突然想起、並且會覺得【我不顧自己的身體這樣做了受傷了,他肯定會很生氣】的那位朋友。

織田作不知道自己在下意識向誰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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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隻聽到另一邊子彈貫穿晶核破碎的脆響,他一下回過神來。

再看。

就已經覺得那不遠處笑著的、隻一隻眼看著他的青年很陌生了。

織田作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歎氣,他隻是按住了擔憂地衝過來的中島敦。平靜道。

“問題解決了。我們繼續走吧。”

————

“拍賣會在劇院嗎?”

鞋底吻上洇深的紅毯,在鞋跟踩下後,血液便從吸飽液體的紅毯下溢出,沉紅的漿體慢慢在木質地板上溢散開,流入磚縫,有如血管一般緩緩向外流淌,跌落階梯。

最終落在階梯下重重的屍身上。

空和異能特務科說過不用派人過來,但是他這邊的話也並不能做主,異能特務科似乎仍派了人在劇場外的暗處守著,輕而易舉就被井蓋裡的老鼠得知了行蹤,而後利用些混亂的□□、失措的市民,人海急急一衝,幾聲槍響爆炸。

斷壁殘垣下便累著屍身了。

不同的人費奧多爾都找了不同的麻煩。

因此一路走來安安靜靜,平平緩緩的。費奧多爾落下最後一步,鞋跟敲在紅毯,又慢慢落下,血液無聲無息地以他的腳為落點從紅毯下流開,又隱隱潤濕他黑色的鞋跟。

費奧多爾垂下眼睫,微微帶笑,最後推開了沉重的大門。

“夜安。先生。”

“看來很榮幸,鄙人似乎是第一個到的。”

門後,空曠的劇場空無一人。隻有一束光打在台上。

偌大的一個舞台,隻有一個拍賣桌落在垂直的舞台光下。而桌子上坐著一個黑發男人,百無聊賴地靠著一個透明的展覽箱,翹著二郎腿,手就撐在展覽箱上。

聽到推門聲,男人撐著頭慢悠悠抬起眼。

“喲。”

伏黑甚爾撓了撓耳朵。

“我以為人都死完了。”

“還有人來參加這個拍賣會啊。”

費奧多爾像沒聽到男人惡意的聲音,臉上還是帶著那樣從容的微笑,他笑起來時眼睫會微微掩著深邃的眼,看著優雅又神秘,他好好將門關上了,隔絕了外部嘈雜的聲音後他才緩緩開口,保證自己的聲音能在空曠的劇場傳到台上。

“您是這場拍賣會的拍賣師嗎?”

費奧多爾拾階而下,慢慢走近。

而伏黑甚爾深深打了個哈欠,慢慢直起身。“嘛,隨便你怎麼稱呼。”

“保安、守門人、保鏢,”

“拍賣師,或者——”

伏黑甚爾突然想到什麼一樣,頓了下,露出惡意的笑,“寶物本身。”

費奧多爾沒有理會男人一長串的比喻,隻是溫和道,“您開價多少呢?”

伏黑甚爾又

懶洋洋地撐頭在展覽箱上了,透明的箱體裡就是被懸掛放置在燈鏈下的天逆鉾。

“鄙人需要借用您手下的東西來幫助一位友人重獲自由之身。”

費奧多爾耐心地解釋著。

然而男人隻是無所謂地撓了撓耳朵。“你能給多少呢?”

“您能想到的最大金額,您想得到的最高地位,我可以幫您讓您成為禪——”青年話音一頓,隱晦道,“您家族的掌權著。”

伏黑甚爾瞳孔微縮,在陀思微笑的目光中慢慢咧開嘴角,“真讓人心動啊。”

“但是——”

“我不和藏著掖著的人交易啊。”

破空聲驟至,在空中憑空出現一隻手探向透明展覽箱時,伏黑甚爾眼還盯著陀思的,然而身體卻像長了眼睛一樣,眼並不下瞥在箱體上撐頭的手肘就瞬間下壓擊破展覽箱,玻璃碎片連著燈管破碎的電光同時炸開,不過一瞬伏黑甚爾便搶在那突然出現在箱側底手之前奪走了箱體中的天逆鉾。

同時,出於殺手直覺地,伏黑甚爾下意識轉腕,手指微動,狠戾地劃向那突然出現的一隻手。不留餘地地斬殺。

冷然到刺人的刀氣驟然逼近皮膚,讓人毫不懷疑下一刻這突然出現的手腕將一刀兩斷。

“哎呀呀——”

然而陌生的男聲突然在身側響起,隨著一卷白袍晃過眼前,在那刀鋒逼至手腕肌膚的瞬間,那白色的西裝袖口下突然滑出一個方方正正的東西擋住了攻擊。

暗紅的正方體上一個鼓動的緊閉的眼球驟然一動,恰好迎上天逆鉾的刀鋒,刀鋒狠然掠過眼皮,一道血縫擦著天逆鉾而下,似血的咒力束縛殘骸飛濺。

“真可怕呀,手差點就斷了——”

突然出現在拍賣台側的白發青年的白袍恰好在天逆鉾離開時自他身前卷過,青年向後一跳一壓禮帽。“還好我會些小魔法~”

而不遠處,陀思也在望著這邊微笑。“麻煩您了。禪院——哦,”他又微妙一頓,“伏黑甚爾先生——”

伏黑甚爾不過瞬間便反應過來自己被算計了,然而在他動影驟然橫劈刺破那白發青年的殘影時,細碎而落的隻有漫天的撲克牌。

果戈裡又傳送走了。

是天與咒縛的身體更快,還是空間係的異能更快。

或許這是一個需要判斷的問題,然而對於陀思而言——

刀斬空的一瞬,不過零點幾秒伏黑甚爾迅速擰身轉而衝來的可怖動影就在陀思那雙笑眼中越來越近。

在鋒銳的刀光瞬至道瞬間,一卷白色披風已然卷至。

果戈裡到了。

那隻是計算好就能控製的變量。

白色的魔術師向他一壓禮帽,陀思微笑。“感謝您的饋贈。”

“請代我轉告愚人眾的主人。”

刀鋒刺破主人迅速被扔下擋住視野的白色披風。一卷冷白布料瞬間在空曠的劇場中化為漫天飛羽。

“命運並不在逝者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