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除去後面發生的種種讓空迷茫的事件，包括硝子化身暴力奶媽追著那位白發最強一邊暴打一邊奶、夏油傑用手機瘋狂拍照記錄不知道在發給誰，隻聽到了許多零錢進賬的手機提示音，除去這些...應該還是很順利的吧...！

係統的聲音也適時響起。【每日委托：最強之戰！完成】

【恭喜宿主獲得原石*20】

【恭喜宿主獲得“是兄弟、就來試試刀吧！”成就。獲得原石*10】

空聽到成就名稱默了一會，不過還是很快打起精神準備去聽係統將要宣布的，之前提到的他的第一個世界任務。

【世界任務：異界的磨刀石。咒力？體術？什麼能夠讓最強更強？】

聽到“異界的磨刀石”，空就很快反應過來指的應該是自己，於是道，【是要我做五條君他們的陪練嗎？這會是每日固定任務——】

空的聲音被係統打斷，然後金發少年再次陷入微妙的沉默。

【來自最強的委托，首先，先讓不會反轉術式的少年學會反轉術式吧！彌補缺陷，超越自我！】

等等、就算說得這麼熱血、

但是這個意思其實是——

空再次想起剛剛比試最後白發少年一臉興奮幾乎要支著脖子往他劍刃上撞的場景。

正義的異鄉旅行者空：......

碰瓷禁止啊！！

當時五條悟似乎就念叨著反轉術式要突破了之類的話，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這樣想著，空慢慢抬眼，望向正捂著脖子被家入硝子追著跑的白發少年，目光又一瞬的清澈轉入微妙的晦暗。

一邊正義的想法還在堅持著，不能隨意傷害朋友，一邊又冷靜地思考著，這是五條君自己的願望，這是因為他的願力頒布的任務。

糾結的思考最終由空的一個問題一錘定音。

【五條君的這個任務，有多少原石。】

【每一個階段任務達成會有40原石。第一階段任務是幫助他學會反轉術式，第二階段是——】

【不必多說了。】空目光深沉下來。【我已經明白了。】

夏油傑正在一邊和冥冥那邊回收賭金數自己賺了多少，一邊又拍著悟被拿著法器開著風之翼的硝子追著跑的模樣，把照片又賣給歌姬，在完成這一係列坑害損友賺取合理的零花費用時，他感覺自己肩頭被拍了拍，回頭，隻看到金發少年正定定地看著五條悟的方向，清澈的金眸中仿佛隻鎖進了白發少年一人的身影，目光堅定得仿佛要入教——

“如果說五條君真的希望我幫他學會反轉術式的話，身為朋友，我義不容辭。”

...？

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空、等等、”

但是他伸出的手還未碰到身邊的少年，金發少年便驟然化為一道流光直衝而去。

夏油傑滯空的手微微一僵，然後又攏在身前。

“好吧，悟，祝你好運。”

語落，他又拿起手機，開始和之前拍流星的五條悟一樣，認真調整參數，努力對焦，儘職儘責地拍下一切精彩場景——

“空？你怎麼、”

“等等、你怎麼和硝子一起出手啊、把硝子那個奇奇怪怪的咒具、不對、法器拿回去啊！它的攻擊完全是隨機的曲線，隻有目的地很明確——硝子不要用咒力戳我屁股啦！！”

“嘖。”

“等等、等等空你之前都是用劍身——哇啊、好危險。”五條悟一下避開面前豎劈而下的劍光，感知到自己的額發都被劍氣吹得揚起又飄碎了絲縷。“喂喂、我剛剛沒躲開可真的要被你砍半啦？而且你知道發型對於一個超——帥氣的男高中生多麼重要嗎？！”

“啊、”空真切地愣了下，有些茫然地看了眼五條悟被劍氣削去的劉海。“對不起，我之前不知道。但是五條君現在這個發型也很帥氣。”

“平頭也帥氣嗎？你的審美糟透了！！”

“五條君不用擔心，我會儘快讓你學會反轉術式的——”

望著那毫不留力劈來的洶湧劍氣，五條悟默然。

更擔心了好吧！

“我剛剛和你打了一架、咒力都沒恢複完全——”

“那更好了！等我傷害到五條君，五條君就更好學會反轉術式了！”

五條悟：......

理是這麼個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有點後背發涼。

不過瞬息之間的思考，危險直覺猛地在腦海裡爆響，五條悟瞬間張開無下限，便看見少年橫劍劈來同時目光明亮的笑臉。

五條悟：...這種莫名的熟悉感是為什麼啊！

唰的一下，空手中的長劍流光破碎，轉而出現的，是一排的長劍，以及一排的長弓與法器——

少年目光明亮地看向五條悟，不知道為什麼少年的笑容似乎止都止不住。

“不過生死之間而已、我想五條君會習慣的——”

五條悟：...好像知道背後的冷意是為什麼了——

不學會反轉術式、感覺真的會死啊！！

究竟是什麼改變了這個正義少年啊！是他剛剛的表現嗎？？

————

“所以、是原石這種東西啊。”

一場大戰打完，礦坑直徑又被拓寬了幾十米，飛塵黃沙過了許久才慢慢消散，隻留下到處散亂的碎石以及飛濺的血跡訴說著戰時的凶殘。

五條悟和空從煙霧理走出來的時候兩個人衣服都破破爛爛的，可以無縫前去東京貧民區扯個紙板乞討。

隻是兩個人的身上雖然都凝著乾涸的血跡，但是並沒有傷。

空是用了營養袋迅速回血，而五條悟則是——

“托你的福，我半年沒學會的反轉術式半天學會了。而且現在無下限基本可以做到一直展開了，基本上不會有空檔。”

因為有哪怕一秒空檔的結果已經

體現在他高□□服上那數個破洞身上了。

“所以你是可以接取我的願望委托來完成任務，獲得你需要的那個原石的啊。”

“是的哦。”和身心俱疲的五條悟不同，空聽著原石入賬的聲音愉快地眯了眯眼，便不在意地把這些都抖了出來，“實際上夏油君和家入小姐應該也可以給我發布委托任務，隻是相對而言，五條君應該是第一順位。”

“哦——第一順位啊——”

五條悟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偷笑的夏油傑身上，而夏油傑一注意到他的目光就抵唇輕咳了兩聲，隻是手上還很隱秘地用手機快捷鍵拍著五條悟現在衣衫襤褸的狼狽模樣——

不是、你拍照非要用最強的閃光燈嗎？？剛剛被空追著到處跑時你連拍的閃光燈超級晃眼啊！！

但不論內心如何波濤洶湧，面上五條悟隻是平靜地掠過夏油傑和一旁不知何時掏出了專業相機毫無顧忌地三百六十度對著他拍照的家入硝子。

五條悟：......

“我的下一個委托任務就是、”

“嗯嗯！”

“讓傑也立馬學會反轉術式吧。”

“啊？？？！”

【任務發布：反轉術式、與君共享。任務獎勵，原石*80】

！！哇、翻倍！

空眼睛一亮：“好的！”

“等等、空，你彆聽他的——”

“等等——喂——”

五條悟撿起夏油傑逃竄時落下的手機，摸著微微發燙的機身，屏幕上還正殘留著他衣衫襤褸的模樣。

“嗬。”

手機中的照片迅速刪毀中，而一旁的家入硝子似乎察覺了什麼，迅速舉起相機投降道，“我都刪了。”

五條悟這才掠過了目光。

家入硝子舌尖抵了抵棒棒糖的棍子，用後槽牙咬著糖果才忍住沒笑出來。

隻是照片都上傳雲端了。

————

等金發少年和黑發少年從煙塵中走出時天色已晚，日中正燦的烈日已然西落，隻留下悠久的餘暉。硝子很早就把相機內存用完了，此時正百無聊賴地和五條悟坐在樹蔭之下，抬頭便看見從煙塵中走出的兩位少年。

雖然兩個人都同樣衣衫襤褸，但是金發少年一臉陽光燦爛，精神狀態十分健康的模樣。而一旁的夏油傑則是一臉疲憊，精神狀態堪比特級咒靈。

“喲，傑、不錯啊，隻被追著砍了159次就學會了反轉術式啊！”

...這家夥超級記仇啊！

一次都沒數少！

回應五條悟的是夏油傑猛地擲去的赤色長槍，不過輕輕鬆鬆就被白發少年用無下限擋開，然後伸手接住。“哈，現在的我的無下限可是lv100的程度啊！”

護摩在五條悟手上輕快地轉了圈，然後又驟然衝向夏油傑，夏油傑如今驅使咒靈也已如身使臂，虹龍尾輕輕一掃，便讓威勢可怖的長槍在空中一轉向，最終被身側的金發少年

伸手接住，然後化為光點。

“感覺空來應聘高專老師還是很合適的。”看著自己同級們明顯的進步，硝子在一旁抱胸道，全場四人裡她是唯一一個衣服完整整潔的人。五條悟和夏油傑的製服都已經磨損得隻能稱得上是布條，一般高專學生隻有兩套換洗的製服，破損了便需要送到山下專門的製衣店進行修補，夏油傑還有一套製服，可以穿著等到修補完成，隻是五條悟另外一套製服現在正在空身上——

硝子正想提出這個問題，就聽到五條悟道，

“是哦！比硝子之前教我反轉術式快多了！”

“哢嘣、”硝子手上的相機裂了一條縫。

硝子摸了摸相機裡的內存卡，冷靜了些，便決定咽下這回事。

通過反轉術式已經徹底恢複的白發少年此時又開始興奮起來，好像完全忘記了之前被金發少年追殺的痛苦經曆，在空走過來時就猛地拍向少年的肩膀，空一抬頭便看見五條悟又亮晶晶的藍色眼睛。

“空，現在我們再打一架吧！我現在應該可以使用術式反轉了！說不定用術式反轉的斥力和術式順轉的吸力組合能夠搞出什麼新東西呢！我現在覺得我都可以開出領域了！”

金發少年愣了下，然後目光溫和地望向五條悟。

五條悟眼神明亮：！！

空目光溫和：......

五條悟再次試圖目光放電：...？！

空金眸中的溫和光亮漸漸消退：......

在五條悟再次試圖友好拍肩、重訴需求的時候，一直沒有聽到係統頒布委托的空溫柔又不容置疑地把五條悟搭在肩上的手拂開了。

金發少年溫和又無情地開口，“看來五條君今日的願力已經用完了呢，我沒有聽到係統發布委托的聲音——”

五條悟：...

“誒、空你難道不想和我打一架——”

五條悟的聲音因為從空身後又搭上少年肩膀的手而戛然而止，夏油傑的手恰好搭在剛剛五條悟放上的地方，黑發少年微微俯身，聲音溫和，隻是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五條悟，帶著點微妙的笑，“那、空，我今天的願力有用完嗎？”

五條悟：......

在看到金發少年眼睛猛地一亮的時候，五條悟：...

fine。

————

一番胡鬨之後，幾個人也大概都明白了空的願力係統，中間也還有很多複雜的解釋，以及關於空上個世界的事，眾人都裝作不在意地略過了這些私人的地方，隻關注著——

“許願就能讓聖誕老人空幫我們達成願望嗎？？”

看著雙手合十眼神bulingbuling的白發少年，空：...

不錯、從許願流星變成了聖誕老人，終於是人類了！

空點了點頭，道“不過看起來每個人每天能夠提供的願力是有限的。”

也就是說，五條悟他們每天能夠用來頒布委托的原石是有限的

。

空目光微妙地略過五條悟的臉——那裡被他在夏油傑的委托下用了提瓦特的速乾顏料畫上了兩朵鮮亮的紅暈，十分嬌怯。

夏油傑看到時就愉快地彎起了眼，在五條悟聽到空說這個顏料其實是提瓦特乾蜥蜴舌頭磨碎製成露出更糟糕的神情時，夏油傑已經愉快得具現化了周圍的小星星。

“呃、咳咳...”

想來五條悟也想到了剛才的糟糕經曆，於是打算掠過這個話題。

“我們去山腳新開的那家居酒屋去吃飯吧！”他仗著身高差攬過少年的肩膀，結果手一搭在空肩膀上就不小心把少年肩頭的布條刮落了。

“...”

“...看來我們要先換件衣服再去了。”

“唔、空你還有衣服嗎？我——”

硝子抵唇輕輕一笑。

“等等、我最後一件製服是不是在空身上！！”

————

“完了，明天某人會因為沒穿製服又寫一份檢討了。”

五條悟動了動唇，原本想說可以委托空，又想到今天已經把願力用完了。於是沉默

空動了動唇，原本想說自己學過一些家政，又看到五條悟身上隻能說碎布拖把條的衣服。於是沉默。

不過五條悟還是打了通電話，讓五條家的人送來了衣服，然後——

“哦，謝啦。”同樣在空的“教育”下衣衫襤褸的夏油傑自然拿過手提袋裡的衣服。

“謝謝五條君。”空從背包裡拿出針線，準備改一改不合身的衣服。

五條悟：......

莫名心塞。

打打鬨鬨了許久，精力再旺盛也該疲憊了，四個人最終還是決定迅速下山吃完飯然後給空買些合身的衣服就回去休息。

“用傑的咒靈飛下去吧。”

“用空的滑翔飛行翅膀飛下去吧。”

...

“沒有開帳硝子你是想用傑的咒靈隨機嚇死一個路人嗎？”

“空的翅膀那麼顯眼的你是想我們明天登上新聞頭條嗎？”

空：......

“我之前在山下設置了口袋錨點，我們傳送吧。”

“酷！！”

幾人已經對空的奇異之處見怪不怪了，雖然和少年隻認識了兩天，但是現在如果告訴他們少年本體是隻金黃色的會放電的寶可夢他們都會毫無置疑地相信。

“說起來，”在餐桌前，幾個人都因為疲累難得比較安靜地開始進食，突然開口的是硝子，她一直旁觀所以之前就有注意到這一點。“空雖然毫無咒力，但是似乎可以用彆人的咒力？”

空聞言也愣了愣，他回想了一下，就像在提瓦特他並不需要神之眼這種外置魔力器官就可以利用元素力一樣，在這裡，好像咒力這種存在也是像元素力一樣的，可以被他操縱的，隻是——

“不能是所有的咒力吧。比如咒靈的咒力好像就不可以，之前在對付那些咒靈時空你有感覺能夠操縱對面的咒力嗎？”夏油傑沉吟道。

空搖了搖頭，這種感覺就像在提瓦特時他可以凝聚並使用環境中的水元素力，但是無法使用對面水史萊姆身上的元素力一樣。

“也就是隻能利用無主的咒力吧。”五條悟也跟著道。“之前咒具庫裡那把刀的咒力也是無主的，因此能夠被空使用。”

空一邊回想著，一邊點了點頭。五條悟便道，“那完全可以把咒力注入到咒具中介中，然後讓空吸收，之後就可以不用借助咒具就可以祓除咒靈等等。”

夏油傑聞言擰了下眉，“不，還是讓空帶著儲存咒力的咒具更好，或者其他咒力儲存物，畢竟現在空的明面身份是無咒力的天與咒縛，再特殊一些上面的關注就更多了。”

五條悟垂著頭，似乎在思考夏油傑的話，隻是過了許久，他突然抬起頭來，平靜的藍眼在居酒屋昏黃的燈光中一晃，定在金發少年的身上。

“說起來，空你身上這些特殊的東西。你妹妹也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