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笙不著痕跡收起小紙團,試著和他打聽公寓裡的情況。
容冶沒回答,隻是衝他曖.昧地笑了笑。很莫名其妙,卻笑得岑笙怦然心動。
他長得太漂亮了,完全長在岑笙的審美上。
這不合理,他又不是同性戀,怎麼會對男人一見鐘情。
而且他不是有妻子麼!
摸了摸滾燙的臉頰,岑笙漸漸回憶起一些事情,“你的聲音我很熟悉,你之前是不是住在我隔壁?”
容冶收起笑容,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
“怎麼搬到樓上去了?”
“換了個伴侶,之前的房子是屬於前任的,我現在和樓上的現任住。”
岑笙大腦空白一瞬,心情突然變得很差。
他不該因為一個陌生鄰居的感情經曆發脾氣,岑笙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前任現任?你有兩個老婆?”
“是有過,管理員要求幸福公寓裡,所有住戶成雙成對,也不可以離婚。想在這住,必須找個伴侶。都沒感情基礎,性質其實和室友差不多。”
“我們為什麼要聽管理……”
岑笙話還沒說完,容冶就夾起一個餃子,輕輕懟進他嘴裡。
桌上隻有兩雙筷子,他用的是自己的,岑笙之前看見容冶用筷子吃過東西。
當眾吐出來,顯得不禮貌。岑笙紅著耳尖,將餃子吃了下去。
混血男人面對他時,似乎格外有耐心。即使岑笙沒問,他也在認真解釋。
“我前任是個男同性戀,剛開始還能忍受,在一個房間待久了,他彆扭,我也嫌惡心。”
“我有心理問題,過於壓抑的環境會讓我格外暴躁。我大吼大叫,摔了幾天家具。那人受不了我的性格,就用掉一次機會,和管理員提了更換伴侶。”
岑笙注意到容冶說話時,餘光一直往食堂窗外瞥,身體也緊繃的厲害,像是隨時做好戰鬥準備。
“我不喜歡女人,也不喜歡男人。所有過於親密的接觸,都會刺激到我的神經。所以這回我選擇的伴侶,是一個8歲小男孩。”
“……8歲男孩?!”
“你喊什麼,有什麼可驚訝的。”容冶壓低聲音,“大人麻煩多,容易告狀,也不好控製。相比起來,還是找個小孩更好。”
“可8歲也太小了!”
“我又不會對他做什麼,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堆積木,我看。每天為數不多的互動,就是我給他講睡前故事。”
容冶撥弄著碗裡的陳醋,深藍色的眸子,直直地凝視著岑笙。
“你和302號房的女人,不也互相厭惡對方?我記得5樓有一戶人家,夫妻兩個都是小孩。一個10歲,一個11。雖然他們扮家家,玩的很開心。但沒有大人隻有孩子,他們在公寓裡,可待不長久。”
他指尖滑過蒼白的脖頸,隱晦地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岑笙心裡一緊
。
這是在暗示,5樓的兩個孩子隨時會死?
“公寓裡所有人都結婚,小孩也不例外?”
“這是規定,沒辦法。有的人假戲真做,真的發生了關係。有的人和你我一樣,隻把伴侶當室友。”
岑笙指了指不遠處悶頭吃飯的季萌,“你認識她麼?”
混血男人表情更加古怪,“季萌?她現任的丈……室友,知道她未成年。他故意選的她,但目的和我不同,他人品有問題。”
“男室友不算強壯,她又很能打,兩人天天打架。室友打不過她,早就放棄這個目標。但每個住戶手上,隻有一次更換伴侶的機會,他用完了。他倆想分開,隻能季萌去找管理員。”
信息量不算大,岑笙很快消化完,“季萌身上的傷很新,她一直沒分開?”
“沒。她擔心他會選其他小孩,做他的新伴侶。她能打得過他,七八歲的女孩不能。”
岑笙轉頭看去。
少女染了綠毛,戴著造型誇張的耳釘。嘴裡罵罵咧咧,衝所有想和她拚桌的住戶翻白眼。
季萌流裡流氣的外表下,藏著一顆純淨炙熱的心。
————
容冶吃飯很快,岑笙剛吃個半飽,他就端著空盤子離開了。
臨走前,他拍拍岑笙肩膀。
“今晚九點統一睡覺,在光線昏暗的地方看書,對眼睛不好。如果你需要,我那有個看書小夜燈,可以送你。”
岑笙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毛病,被他碰了幾下,身體就開始發軟。
他並緊雙.腿,“謝謝,我確實有熬夜看書的習慣,你什麼時候方便,我去你家取?”
“不,我送到302號房去。”
容冶的聲音有些沙啞,岑笙下意識抬起頭,正對上如同深海般幽深的眼眸。
按在肩頭的手不斷用力,混血男人眼中的欲望愈發明顯,他喉結滾動,仿佛隨時會俯身強吻他。
“岑笙,我是不是在哪見過……”
“容叔叔!容冶叔叔,我找了你好久!”
軟糯的童音,打斷容冶的話,也打破兩人之間曖.昧的氣氛。
岑笙躲開男人的手,低頭繼續吃餃子。
一個穿著童裝的男孩跑過來,他戒備地看了岑笙一眼,拉住混血男人快步離開。
“手上臟死了,歲歲,去洗手!”
容冶單手拎著小男孩,將他拖到洗手池旁邊。
岑笙側頭圍觀兩人互動。
他們相處模式很奇怪,容冶對小孩算不上喜歡,叫歲歲的男孩卻很黏他。
洗過手,容冶獨自在前面走,男孩小跑跟著他,死死攥著他的衣擺。
就像是,抓著救命稻草。
即使食堂裡有很多人,歲歲還是很害怕。隻有待在強壯高大的室友身邊,他才有安全感。
兩人已經離開了食堂,岑笙邊吃餃子邊沉思。
他和容冶是第一次見面,他
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專門告訴他這些事情。
但根據剛剛的對話和這幾天的經曆,他整理出了幾條信息。
在幸福公寓裡,管理員的權力最大。他製定規則,並強製要求所有住戶,必須聽從他安排。
一旦有人違反規則,就會受到未知的懲罰。
可以討論管理員,但不能質疑管理員。
每個住戶都要有伴侶,這是幸福公寓的固定規則。他們可以更換伴侶,但不可以提出離婚。
每人有一次申請更換伴侶的機會,用光後,就不能再換了。
公寓很不安全,隨時會有生命危險。沒有大人陪著,小孩很容易喪命。
歲歲之所以瞪他,多半是因為現在沒有靠譜的大人,跟管理員提更換伴侶。
他擔心自己落單,失去容冶這個保護傘。
這也變相說明一點,更換伴侶可以單方面進行,不需要經過另一方的同意。
容冶和他的對話,主要圍繞在伴侶上。是單純的閒聊,還是想暗示他什麼?
————
岑笙端起空餐盤,不著痕跡地打量四周。
食堂裡沒有監控,也沒有守衛。工作人員都坐在後廚休息,不可能聽見他們的對話。
既然如此,容冶說話的時候,為什麼要遮遮掩掩。他在提防什麼?
想到混血男人之前的舉動,岑笙走到食堂窗邊,小心翼翼地往外。
入夜了,窗外一片漆黑。路燈昏黃的光芒,灑在安靜的街道上。
寧靜祥和,看不出任何異常。
岑笙正要離開,身體忽的一僵。
他站在窗前,感受不到半點夜風。月亮靜靜地掛在天上,周圍沒有一片雲彩。
聽不見蟲鳴鳥叫,地上的樹影不會搖晃。公寓外面的世界,仿佛靜止了一般。
圓月有些奇怪,不黃不白,顏色渾濁的厲害。
岑笙眯起眼睛盯著它看,月亮越來越大,越來越近……
等等,月亮變近了!
岑笙猛地後退一步,一把關上窗戶。
月亮是活的,它會動!
情況不太對,岑笙控製好表情,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他將餐盤端到洗手池前,容冶和歲歲先前洗手的地方,殘留著絲絲血跡。
男孩手上黏,是因為有血?
他受傷了,還是在哪碰到了血?
容冶和其他住戶都很平靜,似乎對此習以為常。
為什麼大家都住在幸福公寓,隻有他什麼都不知道?
————
頂著一腦袋問號,岑笙提著打包好的餃子,回到302號房。
小柔不在房間裡,可能也去了食堂,隻是兩人沒撞見。
將餃子隨手放在床頭櫃上,岑笙掏出口袋裡的小紙團。
容冶臨走前,特意跟他提到小夜燈的事情,其實有兩層含義。
一個是暗示他,一定要
在九點之前,查看紙條上的內容,越快越好。
另一個,是跟他約好下次見面。他有一些事,要在302號房單獨和他說。
鎖好房門,岑笙躲在衛生間裡,打開小紙團。
紙不大,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小字。
【最近住戶太活躍,管理員不滿意,決定來一場大清洗。今晚不能待在房間,21點前,躲進4樓衛生間最後一個隔間。】
容冶到底在做什麼,他一邊暗示他必須遵守公寓規則,一邊讓他違反規則。
他們是在食堂偶遇後,才互相認識的。初次見面,容冶怎麼提前寫好紙條。
廣撒網?早就在暗中觀察他?
還是說,這是一個陰謀,容冶想害他!
岑笙對混血男人的印象很好,每次近距離接觸,他都會心跳加速。
理智告訴他,應該多加防備。但他的潛意識,卻說可以信任容冶。
線索太少,岑笙暫時沒有頭緒。
他想再去和鄰居們聊聊天,嘗試問出更多有用的線索。
在食堂逛了一圈,岑笙沒看見熟悉的卷發女人。
他有些擔心,敲了敲隔壁的房門,問他們有沒有看見小柔離開。
開門的,是一個模樣清秀的年輕男人。他神色慵懶,身上帶著紅痕,像是在做特殊運動。
岑笙往裡看了看,一個肌肉壯漢正在穿衣服。
看來更換掉容冶這個室友後,他找到了真正適合自己的伴侶。
“小柔?十幾分鐘前,她還在屋子裡大喊大叫。說什麼放過她吧,她不想活了。她現在不在房間,可能找地方自殺去了。”
“輕生?你知道她有可能去哪麼!”
“你管她,反正她九點前,肯定會回來。”
清秀男打了個哈欠,就要回去補覺。
岑笙一把拉住他的手腕,“麻煩你說明白些,我沒懂。”
“現在是特殊時期,沒有人能離開幸福公寓,死也不行,明白了麼?”
“……”
岑笙沒懂,他還想追問,公寓樓外忽然響起喇叭聲。
【所有住戶,八點十分,到一樓大廳集合!再重複一遍,十分鐘內,到一樓大廳集合!】
這是管理員的聲音。
清秀男人掙脫開岑笙的手,對他輕笑一聲,“不用急了,你老婆找到了。”
————
幸福公寓一共6層,一樓不住人,其餘樓層每層6個房間,總共住了60名住戶。
岑笙跟著其他住戶,一起往樓下走。
他大腦越來越混亂,總覺得這棟樓既不像住宅,也不像公寓。究竟像什麼,他怎麼都想不起來。
一樓大廳,其實是一個面積較大的空地。擺了兩個長沙發和一個玻璃茶幾。
這裡唯一的房間,是保安室。
大廳同時容納60人,顯得很擁擠。
所有住戶,都在往後面擠,
沒人願意站在前面。人群裡伸出幾雙手,使勁把岑笙往前推。
岑笙沒有反抗,直接被推到最前面。
他覺得這樣也挺好,如果管理員真要對他們做什麼,站哪都躲不了。沒有人群遮擋,還能更好地觀察情況。
大部分住戶,都很焦躁不安。其餘的小部分,和岑笙一樣一臉懵逼。
看來他不是公寓裡,唯一搞不清狀況的人。
個子矮小的季萌,被人群淹沒,岑笙隻能看見她綠油油的發頂。
她正抓著一個乾瘦的男人,扯著嗓子大喊:“這是個戀.童癖,是他奶奶的死變態!大家看清楚了,尤其是小朋友,記住這傻逼的臉!就算要換伴侶,也不要跟這個王八蛋住!”
“有未成年伴侶的,好好盯緊了!彆讓這畜生,把小孩抓樓道和廁所裡去!出門帶把剪刀,他要是敢碰你們,就給他閹了!”
男人氣急敗壞,想捂她的嘴,被季萌狠狠咬了一口。他捂住流血的手掌,疼的直跺腳。
岑笙越聽越喜歡她。
季萌是個好人,幸福公寓不安全,他可以試著多和她接觸,給自己找一個盟友。
隻是她一個未成年女孩,總和戀.童癖住一起,也不合適。他該想個辦法,先解決季萌身上的麻煩。
還差1分鐘到集合時間,混血男人才像提溜行李箱一樣,拎著小男孩下了樓。
岑笙站在人群最前面,特彆顯眼。
容冶略帶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拖著小孩走到他身邊。
歲歲年紀小,早把之前的不愉快忘了。
他躲到容冶身後,似乎覺得一個大腿不保險,還抓住岑笙的衣擺,對他討好地笑了笑。
岑笙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等下會很危險?”
“不,就是看著嚇人。”
第二次見面,容冶比在食堂時更好說話了。兩人離得很近,岑笙聞到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
集合完畢,所有住戶面朝著玻璃門站好。
牆上的時鐘,走到20點10分。漆黑的玻璃門外,出現兩道人影。
走在前面的,是一個穿著華麗公主裙的女人。裙擺很長,即便走動,也看不見她的腳。
女人嫵媚性感,金發碧眼鼻梁高挺,和住戶們的長相區彆很大。
玻璃門自動打開,女人面無表情地看著大廳內的住戶。
“我是幸福公寓的管理員,大家都這麼乖,都是好孩子,我很高興。”
“今天叫大家過來,是因為有一個壞住戶,違反了公寓的規則,讓公寓變得不幸福了。為了保護大家的幸福,我決定好好教育她。”
半張的嘴裡,發出柔美的女聲,但岑笙沒有看見她的嘴動。
平時拿著喇叭通知他們的管理員,是個男人的聲音。幸福公寓裡,不隻一個管理員?
一陣拖拽聲,打斷岑笙的思緒。
一直停在門外的大胖子,邁步走了進來。看清他長相的瞬間,岑笙打
了個哆嗦。
保安肥胖的臉上,帶著誇張的笑容。他似乎想竭力表現自己的友善,卻隻讓人覺得驚悚。
金屬訂書釘將他的上下唇釘在一起,他嘴角高高揚起,幾乎咧到耳根。
裸.露在保安服以外的皮膚,長滿密密麻麻的白點。
白點很大,足有一指寬。透過白點,能隱約看見裡面猩紅的血肉。他的皮膚遠遠看去,就像浴室的蓬頭。
這一幕極具衝擊性,岑笙沒有密集恐懼症,還是頭皮發麻,下意識想要往後躲。
容冶一把摟住他的腰,示意他不要亂動。
直到保安進入大廳,岑笙才注意到他的手裡,拽著一根鐵鏈。
鐵鏈末端有一個大鐵鉤,此時正勾著一大塊肉。
那團肉不斷蠕動,是個活物。
岑笙心裡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管理員的聲音再次響起,“和小柔住一起的是誰?”
岑笙舉起手。
“你可憐的妻子自殺了,這個星期,一共有7名住戶自殺,3名住戶想逃出公寓。這樣很不好,是壞習慣。”
“我們善良正直的保安,拯救了想要自殺的小柔。為了防止她再次傷害自己,我們沒收了她的手腳和腦袋。現在的她,隻剩下身體。不會逃跑不會罵人打人,很乖巧。”
岑笙錯愕地看著地上的肉塊。
這是被扒掉皮的小柔?
幸福公寓裡的人沒了腦袋,居然還能活?!
保安將鐵鏈遞給岑笙,示意他用這個,將伴侶帶回302號房。
接過冰冷的鐵鏈,岑笙大腦一片空白。
管理員盯著他的臉看了半晌,對他的長相很滿意。
她沒有為難岑笙,繼續半張著嘴:“幸福公寓是所有人都能快樂生活的天堂,在這裡你們不用上班,不用上學,也不用寫作業。每天都能開開心心地吃飯睡覺,每周還會組織大家玩捉迷藏。”
“你們不要打架,要做乖孩子,做好朋友。要恩愛,要保護你們的小家……”
管理員說了很多,岑笙大腦嗡嗡作響,隻聽了個大概。
公寓規則裡,明確說明不能自殺。
他們硬生生扒小柔的皮,砍斷她的四肢和頭顱。還強迫她,以這幅模樣活著。
違反公寓規則,連死亡都是奢求。
岑笙又想起了容冶給他的紙條。
他讓他九點之後,還在房間外面逗留,這顯然也不符合規定。
如果這是個陰謀,如果這件事暴露,他是不是也會變得和小柔一樣?
————
背著旅行包的男人一走,何俊業立刻帶著蕭潔潔,溜上了旅店3樓。
蕭潔潔壓低聲音,“我聽見了,他也是找通明顯聖娘娘像的。俊業哥,委托人除了我們,還找了彆人?”
“取個神像,哪用找兩個偵探。估計有兩夥勢力,都想要那尊神像。咱們收了錢,肯定站在委托人那邊。”
何俊業快速撬開門鎖,小心翼翼進入302號房。
房間沒有窗戶,光線昏暗。他們沒有房卡,打不開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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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業拿著手電筒照了半天,也沒找到可疑的東西。
“那個戴著手鐲的男的,也沒找到神像。有人先他一步,把神像拿走了。俊業哥,會不會有三股勢力?”
“或許吧,白忙活。”何俊業關上302號房門可,拉著蕭潔潔準備離開。
“吱嘎——”
兩人等電梯時,一旁雜物間的門忽然打開,一個電動玩具狗從門縫裡探出頭。
他身後,還跟著一尊落滿灰塵的通明顯聖娘娘像。
————
容冶狀態很差,眼睛泛起血絲,喘氣聲也越來越大。
管理員和保安一離開,他就拎著歲歲飛快離開,沒給岑笙搭話的機會。
季萌扇了戀.童癖幾巴掌,一路將他踹到樓梯口。
住在隔壁的清秀男和紋身男,幫岑笙將小柔弄上了樓。
清秀男對此習以為常,“你急什麼,她的胳膊腿、腦袋和皮膚,管理員早就送你屋去了,你回去自己給她拚好就行。”
岑笙眼巴巴地問:“我不會,我沒拚過人,能不能幫幫我?”
有了一對好基友的幫忙,岑笙終於搶在21點前,將小柔重新拚好。
送走鄰居,看著躺在床上的卷發女人,他大腦一片混亂。
居然真的可以大拚活人?!
提前設好的鬨鐘響了起來,還剩5分鐘,到21點。
岑笙低頭看著滿是鮮血的手,還沒想好要不要過去。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他快速整理著已知的線索,想要找出答案。
就在這時,他腦海裡忽然響起一個機械音。
【叮——】
【岑先生處於人生岔路口,卻沒有投擲硬幣,觸發好運硬幣技能‘自動占卜’】
【幣先生開始自己扔自己】
岑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