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9 章 懸河詭渡(1 / 1)

詭話第一boss 吾九殿 13795 字 6個月前

魏少脖子上的那痕跡,極為醒目張揚,不僅紅,還帶牙印。

瞎子都看得出來是什麼。

五道廟一靜。

羅瀾舟腦子卡了一下,直到衛厄衛大魔王緩緩掀起眼皮,面無表情地朝他這邊看了過來,他才像突然過了電一樣,“pia”一聲,手快過腦地把眼珠子按了回去。眼珠子又從他的手指縫裡頑強不息地鑽出來。

衛隊衛大魔王臉上沒有任何變化。

羅瀾舟手一抖,再次啪一聲,把手指縫裡擠出來的眼珠子按了個嚴實。

他哆哆嗦嗦,朝衛厄露出一個風中殘燭的陪好笑臉。

羅瀾舟把人形蝸牛的眼睛摁回去,摁得慢了那麼一拍,直播間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已經全看到了。直播間屏幕木愣愣地和羅瀾舟同步懵逼了三秒,才陡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炸裂彈幕。

【臥槽臥槽臥槽,你們看到了嗎?】

【那是什麼?那真的是我該看到的嗎?!詭話這都沒屏,詭話這居然沒屏!】

【齒印啊齒印啊!婁臨這狗東西,不僅啃了,還上牙咬了!媽的,姓婁的你個王八蛋,在黃河裡凶得要死掐我們衛隊的脖子,一轉頭,什麼時候啃了我們衛隊。控製局核心預備隊成員實名不服】

【放開我們衛隊長——】

【啊啊啊啊啊啊啊為什麼!他們居然是真的!真的有一腿】

【我就知道孤男寡男哪裡有清白關係:)】

【……有一說一,其實兩人還挺配的。婁臨也強,也是新星黑馬玩家】

【衛神看羅瀾舟的眼神:你今天晚上就要背後中刀自殺的】

【我作證!羅副隊背後中刀,但他是自殺的!】

彈幕炸成一片。

衛厄的性格不算好,在控製局裡出了名的不和人親近。天天將自己的核心一隊刺頭訓練得哭爹喊娘,“大魔王”之名風傳整個龍門。但也因此吸引了一大批年輕預備隊成員,以進入核心一隊為第一目標。

控製局的專員一般不在直播間發彈幕。

如今算是被剛剛二隊副隊長羅瀾舟奇葩道具的勁爆爆瓜給炸了出來。

直播間彈幕刷成一片,除了預備隊成員的哀嚎外,大片的“臥槽臥槽”齊刷刷湧過,幾乎將整個畫面都覆蓋了起來。

衛厄的脖子上微微刺痛,他本來自己已經忘了主神在轎子裡咬過他一口,這會兒終於想了起來。被咬過又惡劣舔.舐過的地方,泛起一點慍怒下的刺痛。

衛厄一張臉在廟火中沒有一絲的表情。

隻平平地看了羅瀾舟一眼。

羅瀾舟脖子一涼,一瞬間,連自己的屍體怎麼埋的畫面都出來了。

羅瀾舟雙手重如千鈞,掐著取出來的人形蝸牛,隻覺得自己拿的不是道具,而是他的催命符。在五道廟取出來的道具,居然他媽的沒辦法直接收回物品欄。兩枚眼珠子還跟會變形的橡膠一樣,要從羅瀾舟手指縫裡往外爬。

羅瀾舟火速撕了衣服,將人形蝸牛連眼珠子帶鏡子,捆了個嚴嚴實實,半點縫隙都不露。

心裡那叫一個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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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恨自己收道具的時候,光看效果不看風評。

惹大黴頭了!

五道廟裡的氣氛分外尷尬。

五行六道的援手大多是保守舊派的江湖人。雖然道上的人比普通人家放得開一些,但“禮法”兩字,還是深深刻在舊時中洲人骨子裡。衛十道個不正經不講究的家夥還好,呼嚕呼嚕地喝湯,仿佛啥也沒看到一樣。

魏少脖子上的痕跡鮮明,魏少身後的“手下”一雙手還放肆地搭在他肩頭。

人形蝸牛窺探時,魏少面沉如水。

他身側的“婁二”不怒不惱,反而抬眼唇稍一扯,露出幾分肆意邪氣的笑。

祂不僅沒有半點不自在,還向前一俯身,愉悅地問:“魏少,再親一下?”

衛厄:“…………”

五行六道:“……”

直播間:“………”

直播間炸了,姓婁的個狗比屑男人!他哪來的臉!

而五行六道的一些舊派援手受衝擊過大,一時間都控製不好自己的神色。

這、這這原來魏少和他手底的人是這種關係?!

——原先在五道廟門口,便是“婁二”抱著他家少爺進來。當時,除了幾位比較敏銳的女人外,五行六道其餘的援手都隻當他們是單純的主仆關係,因為主子負傷,下屬暫時照料一二。直到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抱著魏少的男人對魏少,哪裡像對主子,分明是對相好的。

衛九易他們這些舊派的男人頓時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驚駭不自在得不得了。

契兄弟這類風俗,在南邊比較多,關外則少得很。

這群打關外來的五行六道人,還是頭一遭遇到這種活生生的男男關係。

而且,衛九易看看身形較瘦的魏少,又看看他背後高大健壯的婁二,又看魏少。

衛九易平時不咋管他人的私事。但眼下,“魏少”明明不是他們家的後生,也和他們沒半點關係,衛九易卻莫名有些看那姓婁的不順眼起來——且不說天理人倫,光是江湖的規矩,上下的等級,就哪裡當下手的冒犯主子的道理?

何況還是那種事的冒犯!

還是剪紙道的魁首胡蠍女反應快,看了鐵哥兒一眼,說道:“鐵哥兒你不是問蟾蝕怎麼回事嗎?九哥你同大夥說說。”

胡蠍女一句話將場面帶了過去。

隻餘羅瀾舟預感自己小命休矣,朝身側的陳程擠了擠,試圖躲到他背後。

陳程閃得他媽的比狗還快。

衛厄瞧不出情緒地看了羅瀾舟一眼。

羅瀾舟後脖子嗖嗖發冷,險些跳起來躲門而逃。好在衛九易咳嗽一聲,在這時開口了。

“蟾蝕便是蟾怪的洞蝕。”衛九易提到正事,嚴肅了很多,“蟾怪出現,所在的洞窟會被它汙染。蟾怪屬金,洞窟的土石

就會轉化為金,蟾怪屬木,所在的洞窟也會變成爛木頭一樣的東西。”

“但這種金木土石,其實是被蟾||蜍皮膚上分泌出來的蟾液汙染變成的。”

“人要是拿了蟾||蜍怪分泌的蟾液製造出來的黃金,就會被裡頭的蟾液侵蝕。各種習性漸漸地變得跟蟾||蜍一樣。”

“河曲離黃河近,水汽充足,金眼蟾||蜍又被封在黃河眼裡。河曲六家的人被蟾蝕的特征不是那麼明顯。他們受了蟾蝕,本能地就會跟蟾子蟾孫一樣,要把黃河眼裡的蟾怪給救出來。”

“蟾怪又進一步用黃金蠱惑他們,讓他們覺得救出金眼蟾,能夠有更多的黃金。這才敢一年又一年,暗中挖黃河堤。”

衛九易說到這,直播間恍然大悟,同時打了個寒戰。

“蟾詭聚群而居,以一隻最大的詭蟾母為首,周圍包裹無數的蟾子蟾孫。為首的這一隻巨蟾,輕易不會出洞,由蟾群捕獵食物,帶回來給它吃。這一隻巨蟾隻負責把蟾洞轉化為卵巢,孵化出無數的蟾怪。等到蟾群的數量達到一定的程度,水裡的魚蝦和岸上臨近的百姓就不夠它們吃。而這種蟾不能離水太遠,所以巨蟾就會掀起水災,帶著蟾群出水,一路吞食過去。”

“蟾怪出水,它們咬傷吞食百姓,隻吃人的內臟。剩下的殘屍,會變成人蟾,跟著蟾群一起行動。一隻蟾怪出水,不到半個月,就會毀掉上百個縣。一但發現,就必須立刻把它們封起來。”

“幸好魏少與你們這次扛住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衛九易的神情非常嚴肅,他腔調有些生硬的官腔都蓋不過他的恐怖意味。

解元真、王悍匪、羅瀾舟這些玩家都在係統提示河曲劇情結束時,見到過河曲決口,蟾群洶湧而過的場景,聞言不由微微一凜,後背冒上一絲的寒氣。隻有他們清楚——曆史上,黃河河曲是真的沒保住,河曲的所有人都被變成了人蟾。

“衛九爺知道是誰將金眼蟾||蜍封在黃河中的嗎?”

衛厄忽然問道。

他心理素質極強,哪怕剛剛發生過那樣的烏龍事件,還是第一時間從衛九易的話裡提煉出了和主線有關的線索。

懸河詭渡的副本形式非常特殊。一百名玩家被投放到同一個懸河副本的不同區域。從他、解元真、羅瀾舟、王悍匪的情況來看,不同區域會有不同的大小任務。小任務的線索會把玩家引向更大的區域劇情。

如“老牛灣”的關卡,會把玩家引向“萬家堡。”

“萬家堡”則進一步把玩家引向“河曲六大家”。

“河曲六大家”已經是一個比較大的區域劇情,那麼河曲六家的殘餘線索,隻會引向更大的副本本身——即整個懸河詭渡副本的主線!

[金稱兩端]任務完成,“河曲六大家”的劇情落一段幕,但河曲劇情還有幾個疑點,沒有完全理清楚。

既然河曲六家,是受了蟾蝕和詭道的蠱惑,去把金眼蟾放出來。

黃河金窟中五條水缸粗的大銅鏈子

鎖住了金眼蟾,明顯是人為的。

那麼,是什麼人把金眼蟾封在黃河裡,詭道教唆六家把金眼蟾放出來又是為了什麼?

把金眼蟾封在黃河裡的門派,明顯是知道怎麼治理黃河中的詭怪的。找出他們,說不定就能夠知道【黃圜詭禍】的真正原因。

衛厄隱隱地抓住了一點關於“黃河詭患”的線索,但他對黃河流域的奇人門派了解太少,而許多的傳承在後世斷了線絕了脈,在龍門基地也沒有相關資料。目前的信息還不足以做出猜測。

衛九易說衛家曾經封過一隻類似的白石蟾,衛厄覺得以他們的能力,應該大概可以判斷關中有哪些門派家族,有這個實力將“金眼蟾||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封在黃河中。

誰知道,衛九易居然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不僅不知道,還猜不出來。

對上魏少、羅瀾舟、解元真等幾位“南邊”來的正道人手詫異的目光,衛九易皺著濃眉,語氣不是很確定:“河曲金眼裡的鎖鏈俺下去的時候看過,那麼長那麼重的銅鎖鏈,絕對不是一家一派能夠做成的。”

“便是關中最強的那幾個道派,也沒這麼大能耐,鍛出那種分量的銅鎖鏈。”

“按照我的看法,那銅鏈少說有幾百年的年頭,還是貨真價實的老物件。”

這時,旁側的衛十道忽然道:“欸,九哥,俺們衛家的祖師爺,不是說以前也曾經入關過嗎?會不會……”

衛九易斷然否定:“俺們衛家祖師爺沒那麼有錢。”

衛十道琢磨了下,居然很讚同地:“也是。咱們祖宗比我還窮。”

衛厄:“…………”

羅瀾舟、解元真等人:“…………”

【祖師爺:誰懂,子孫們忒孝了:)】

【看著衛九叔長得端正,結果又憨又耿直,耿直過頭了喂!】

直播間吐槽了一片,旁邊的五行六道其他人也在思考黃河裡的東西是哪裡來的。可惜舊時道上的人地盤意識很強,各家各戶的隱秘都不怎麼願意讓外人知道。像衛家在長白封過白石蟾的事,如果不是衛九易今天說出來,其他人都不知曉。

不過想想也是,像金眼蟾這種東西,封起來後,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否則,河曲六家鬨出來的掘河之事,就是前車之鑒!

胡蠍女想了想,也覺得魏少這位年輕後生問的事很犀利。黃河裡的金眼蟾,封住金眼蟾的銅鎖鏈,說不定真的和黃河決口後詭患頻出有關係。便說自己認識幾個關內的家族,願意去和他們問問。

“聽說黃河事太大,南頭的柳家也在往北上了,實在不行,我豁出去這張臉面,去請柳家的老爺子卜上一卦。看看能不能卜出些消息出來。”胡蠍女隨口說道。

她是隨口說,落在衛厄耳中卻有若驚雷。

南頭,柳家。

衛厄手中的羊湯瓷碗輕微地晃動了一下,他抬眼看向胡蠍女:“柳家?八大相師的柳家?”

“八大相師?”胡蠍女

一詫,“南邊有這麼多家相師?俺不常入關,不大清楚。不過柳家確實是了不得的風水師。要是要排個八大相師,他們家是得占一份。”說到這,胡蠍女發現衛厄身上的護撒刀,一頓,恍然道,“魏少用的是滇南那邊的刀吧?柳家的人聽說經常去滇南,魏少您和他們熟?”

“不。”衛厄平常地,“隻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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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元真看了衛厄一眼,主動問道:“胡前輩,您認識柳家的人?”

“認識幾個。”胡蠍女剛要說什麼,五道廟裡,廟殿上的賣湯老頭搖晃著站起身。他“啊”了一聲,像是終於從剛剛恍惚的狀態中醒來,拿著手中的大銅鐵勺,往下看,又抬頭往天井中瞧。

“俺、俺咋走到這裡來了?”賣湯老頭不明所以。

他不記得自己剛剛發生了什麼!

“俺、俺不是在勺湯嗎?”賣湯老頭渾濁的雙眼裡一會兒蒙著死人的白膜,一會兒沒有。他語調奇怪地自個問自個。就在他自己這麼自問的時候,所有人一同看到,他脖子上的縫合線,似乎要湧出更多的血來。

胡蠍女當機立斷,笑道:“老丈,這湯不熱了,怎麼燒來著?”

賣湯老頭被胡蠍女一打斷,深陷的眼裡白膜終於消失。他像是一並將自己剛剛的困惑也忘了一樣。把手在衣擺上擦了擦,滿臉褶皺地過來。唯恐讓一眾救了河曲大集所有人的高人們自己動手熱湯。

“俺來,俺來,高人們你們莫要動。”賣湯老頭急急趕過來,在他彎下佝僂的腰,用湯勺去攪銅鍋裡的湯時,廟火中,所有人的眼神微微一變。

——賣湯老頭乾癟枯瘦的手上,布滿了許多的深色斑點。

衛厄將碗擱下,微微眯起眼。

他在河曲大集見過賣湯老頭,當時賣湯老頭手背上的斑點不多,乍看過去更像是正常的老人斑。而在剛剛,賣湯老頭隱約聽到‘虎花兒’的尖叫聲,出現失憶恍惚的狀態後,他手背上的斑點擴大了。

不再像老人斑,而更像真正的屍斑。

賣湯老頭用布滿屍斑的手,去加柴燒火,‘虎花兒’垂在他胸口的兩條胳膊僵硬地抬了起來,遮住了賣湯老頭的眼睛。

一絲絲普通人看不見的陰冷詭韻從賣湯老頭的手上飄出,鑽到了‘虎花兒’的手上,小孩子青白的胳膊上出現更多的淤痕屍斑。而賣湯老頭手上的屍斑則一點點縮小,回到了普通老人斑的程度。

小孩僵冷的手臂又落了下去。

衛厄、解元真、陳程幾個輕微地對了下視線——找不到的“虎花兒”。

不是找不到,而是‘虎花兒’不讓外公找到。隻要外公找到了虎花兒,他就要死了!

係統面板微微一閃,彈出新提示:

【任務二:找不到的‘虎花兒’剩餘完成時間3天。】

【苦命的賣湯老頭找不到他唯一的血親多可憐呀,請玩家趕緊幫他找到自己的孫女吧~】

【任務獎勵:[黃河譜]碎片1】

係統對玩家的提示浮在

面板上,王悍匪眉頭皺了皺,在“黃河譜”碎片上掃了一眼,手壓在腰間的道具包上,最後還是移開了。而衛厄、解元真、羅瀾舟陳程他們,始終穩穩地坐在原位,沒有半點動作。

天井裡頭,坐在魏少這一行人對面的衛九易等人神色凝重地盯著賣湯老頭的身形看,衛十道握著煙杆子,對衛厄他們做了個口型:

衛厄看了一眼,認出衛十道是在說——

“借生”。

衛十道的意思是,這個賣湯老頭,是通過“借生”在活著的。衛厄念頭一轉,想起些關於“借生”的傳聞。就在他思考時,五道廟的廟門口,王悍匪的群鴨們忽然齊齊拍著翅膀,撲棱躥了起來。

轟隆一聲,一股陰風忽然從廟外朝裡頭刮進來。五道廟裡的護廟火忽然“砰”地放大,朝廟外湧了過去。

護廟火的光一晃,照出了廟外——

一座座比正常神龕小許多的暗紅神龕不知道什麼時候,布滿了五道廟外的黑暗空地。在神龕周圍,穿梭著無數的半透明絲線,隱約還在更遠處能看到一張白布的‘觀花娘娘’像。一朵朵‘觀花娘娘’手中的人頭花從畫布上鑽出,拖著血淋淋的脊椎骨,藏在神龕後。

剛剛的轟隆一聲,似乎就是這些人頭花撞在了五道廟的神場中。

護廟火隨之湧出,那些人頭花,立刻躲到了五財神龕後。

賣湯老頭嚇得一個哆嗦,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日,詭也會打配合?”羅瀾舟脫口而出。

解元真、陳程的注意點卻不在門口,而在廟殿內。

“看蠟燭!”陳程脫口喊道。

剛剛五道廟遭到邪物攻擊,廟火“砰”地變大,從廟裡潮水般湧出去。如同火化蠟像一樣,燒掉了外頭廟門口一片的暗紅神龕。但是,廟火變大的同時,廟殿中,神像前的寶燭融化速度一下快了許多。

原本就不怎麼長的寶燭,瞬間燒掉了一節。

五道廟的護廟火是強,

但按照這個速度燒下去,五道廟中的護廟火根本燒不到天亮。

“草。”羅瀾舟咬牙低罵,係統是說讓玩家儘快找到安全點,可沒說安全點不會遭到攻擊啊!

天殺的詭話任務,果然沒那麼好讓玩家安生渡過“遊走獵殺夜”。

可他們現在一夥人,連傷帶疲的,根本沒餘力和外頭的“五財大神”硬拚。護廟火一燒儘,他們這些人就要完了。不僅是傷重的玩家面色不好看,五行六道的援手也顯得面色凝重。衛九易快速取出腰間的布褡包,從裡頭取出幾樣東西。

就在五行六道一行人自發承擔起應對外頭詭怪的責任時,一直沒開口的衛厄視線在廟裡掃了掃。

最後落到廟殿上正在燃燒著的五根寶燭上,忽然問衛九易他們:“把護廟火照著的範圍控製到先前的大小,能不能燒到天亮?”

衛厄的話問得突然。

衛九易一愣,隨即答道:“能是能,但是沒廟祝主持的廟,裡頭的護廟火,隻能

讓它自己燒。外人控製不了廟火的強度。”

這廟周圍都是墳包,廟裡頭也沒活人,想來是廟的廟祝和周邊的村民一樣,都死在混亂的世道裡了。

“那臨時找個人當廟祝成不?”王悍匪站在天井裡,異想天開地問,被五行六道的人看傻子一樣看著。

——你臨時進廟燒香求個庇護就算廟裡供的神開恩了,你還想臨時來冒充人家的廟祝?

信不信廟裡的神像當場劈你兩道雷!

王悍匪被五行六道的能人用看二愣子的眼神看著,一旁的衛厄卻起身,一件深黑長衫,面色略微有些病白,似有所思地看著廟裡的護廟火。

廟裡的廟祝能夠影響護廟火,是因為某種程度,他們是廟裡供奉的神仙在人間的代言人。

所以在廟裡有一定的權限。

但除了廟祝,應該也有其他人能夠在廟裡稍稍影響廟火——比如,廟裡供奉的神仙的頂頭上司……的代行者。

這麼想著,衛厄朝廟殿裡走去。衛九易餘光看到他二話不說,直接朝神像前的寶燭走去,臉色都變了,急聲喊道:“魏小哥,你要做什麼?不是廟祝的人亂動護廟火,是要被廟裡的神仙老爺降罪的!”

然而,就在衛九易提醒的時候,衛厄已經乾脆利落地將手朝廟殿的寶燭伸了過去。

五道廟護廟火光呼啦大勝,仿佛要將衛厄的手燒掉一樣。

衛九易:“!”

衛九易前跨一步,就要掏隨身帶的物件。可下一刻,廟火一停,火焰在即將碰到衛厄手掌前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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