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0 章 牧馳野(1 / 1)

“難受”,沈致窩在被子裡,頭暈乎乎的,呼出來氣息又潮又熱,渾身像是被什麼亂七八糟的蛛絲纏上似的。

牧馳野用手背探了探沈致的額頭,還是燙。

快到兩人結婚紀念日了,沈致想要去西藏過看看唐卡,找找設計靈感,牧馳野沒有不依他的。

結果到了西藏就是嚴重的高原反應,沈致吸氧都沒緩過勁兒來,牧馳野看著懷裡蔫噠噠的沈致心疼得不行,當機立斷叫了直升飛機把人帶了回來。

回來就一直發燒,醫生讓牧馳野看著點時間,間隔六小時給沈致喂次藥,溫度還降不下去的話就要輸液了。

“嗓子疼不疼?”牧馳野小心地將沈致頭頸托起來,讓他靠著自己,水杯插上吸管放在沈致乾燥的唇瓣旁,“喝點梨水潤潤喉嚨。”

沈致燒得沒力氣,簡單地張了張嘴,牧馳野就意會地把吸管往沈致嘴裡遞了遞,“喝兩口。”

沈致聽話地喝了兩口牧馳野煮的梨湯,沒感覺出什麼用,嗓子還是乾巴巴地疼,喝了兩口就不想喝了,軟軟的舌尖抵著吸管往外推,頭撇到一邊,“我不喝了。”

牧馳野擰著眉看了眼杯子裡根本沒有下降多少的水位,又瞧著沈致賭氣的模樣,放低聲音哄道:“那把藥吃了再睡。”

“我不吃。”

沈致也不是不願吃藥,他就是單純地不想聽牧馳野的話。

沈致一邊拒絕一邊把頭蒙起來,跟個小蝸牛一樣,一點不順心就要躲起來,徒留牧馳野在外面無計可施。

這次沈致燒得太久了,每次摸著沈致滾燙的額頭,牧馳野都跟被人緊緊掐住心尖兒一樣,慌得厲害。

牧馳野也被油鹽不進的沈致激起了火氣,不由分說把小蝸牛的殼子撬開,將醫生留下的退燒藥強硬地塞進沈致嘴裡。

沈致瞬間被苦的直皺眉,下一秒就著牧馳野喂到唇邊梨水將嘴裡的藥味壓了下去。

牧馳野把沈致喝乾淨的杯子放到旁邊,拉過沈致的枕頭,把人輕輕放下去,又給沈致掖了掖被角,確保沒有遺漏每一個再讓沈致受風著涼的縫隙才停手。

沈致躺在軟枕上,偏頭不高興地瞪著坐在旁邊的牧馳野,看著他細心又妥帖的動作臉色也沒有任何好轉。

沈致眼尾被燒得緋紅,漂亮的眼珠也潮濕水潤,猶如泡在一潭溫泉裡玉石,皺著鼻尖,更多的像是鬨脾氣。

牧馳野俯下身,頭抵在沈致的眉心,溫柔地碰了碰,哄人般。

“乖,睡吧,我守著你”,牧馳野親了親沈致單薄的眼皮,聲音沉沉的,穩重又可靠。

離得近了,沈致才看清牧馳野眼底的青黑,心裡密密麻麻泛起酸,有些委屈。

“牧馳野”,沈致聲音軟綿綿的又帶著高燒的啞,聽著就讓人心疼。

牧馳野指腹按向沈致的眼尾,彌漫的水汽洇透皮膚,讓牧馳野心軟得不像話。

“不哭”,牧馳野以為沈致難受得厲害,細細地哄人,“睡一覺

就好了。”

“你老是不聽我話,我還沒看見西藏的唐卡,你就把我帶回來了”,生病的難受加上牧馳野的縱容,一下子把沈致脾氣帶出來了,任性地指責著牧馳野。

牧馳野怎麼可能留著高反嚴重的沈致在西藏受罪,沈致病成這樣都快要了他半條命了,讓他看著沈致臉色蒼白的在西藏吸氧,簡直就是用鈍刀子割磨他脆弱的神經。

當然牧馳野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同沈致講道理,隻得順勢道歉,儘可能地讓沈致舒心,“對不起,是我錯了,下次等你身體好了,我再帶你去看唐卡,好不好?”

牧馳野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心裡已經打定主意,以後絕對不會再帶沈致去任何一個高原地區。

沈致還是不樂意,“我想要唐卡,現在就要。”

牧馳野無法,商量道:“我明天給你買,晚上你就看到了。”

牧馳野沒錯過沈致一閃而過的困惑,解釋道:“今天不行,我得看著你燒退了。”

被戳破小心思的沈致有丟丟愧疚,為了自己在生病的時候折騰牧馳野。

沈致拽開被子,朝著牧馳野伸手,炸毛的小刺蝟終於被哄好,露出軟軟的肚皮,“老公,抱抱。”

牧馳野的心快化成水兒了,輕手輕腳鑽進被子裡,疼惜地將嬌氣又不聽話的小愛人抱在懷裡,安撫似的親吻著沈致的眉心,“乖。”

牧馳野身上火熱的溫度隔著薄薄的睡衣布料透過來浸染到沈致身上,燙得沈致有些不舒服。

可是耳朵貼著牧馳野的胸膛,沉穩有力的心跳聲輕而易舉地使沈致安心下來。

“後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沈致又有點難受,“之前都是在普斯特過的,我還沒跟你在國內過呢。”

沈致一生病,總是想起七零八碎的小事,然後開始斤斤計較。

牧馳野早就習慣了,耐心地保證道:“飛西藏很快的,我晚上就回來了,不會錯過你跟我的結婚紀念日。”

牧馳野說完,有點不放心,“你明天在家等我,哪裡也不要去,最近降溫外面風涼,病情容易反複。”

沈致“嗯”了聲,這是答應的意思,牧馳野懸著的心放下來點。

他拿沈致沒辦法,他一直都知道。

要是沈致仗著身體好點任性地要求出去玩,牧馳野就隻能寸步不離地守著沈致,然而這樣一來他答應給沈致買唐卡的事就得交給彆人。

彆人買的唐卡,且不說沈致喜不喜歡,他自己也不希望送給沈致的禮物不是自己親自挑選的,總覺得愧對沈致一樣。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麻煩?”軟軟的尾調勾纏上牧馳野的耳畔,引得牧馳野低頭去看。

沈致毛茸茸的小腦袋從牧馳野懷裡鑽出來,仰起小臉兒彆扭地問道,耳尖紅紅的目光躲閃,是在撒嬌沒錯了。

牧馳野一怔,還沒開口,沒有立馬得到答案的沈致委屈地眨眨眼,剔透的淚珠就順著纖長的睫毛滾落下來。

怎麼可能呢?牧馳野被沈致

不講理的話,戳得心臟又麻又疼。

牧馳野心疼地吻去沈致的淚珠,歎道:“彆氣我了,小祖宗。我沒照顧好你,讓你生病就夠讓我難受了,你說這種話是往我心上捅刀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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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致就是個小淚包,被牧馳野不厭其煩地哄著,心裡的委屈一下子爆發了,細軟的胳膊摟上牧馳野的脖頸,小腦袋往牧馳野胸膛一埋,就開始哭。

牧馳野被沈致哭得沒脾氣,寬厚的手掌隻得一下一下撫著沈致的脊背為他順氣。

半晌,沈致哭得差不多了,才把頭抬起來。

細白的眼皮染了粉,眼睛沁著淚,綿軟的臉頰也紅紅的,看起來可憐又可愛。

牧馳野見沈致哭夠了,情緒好了點,指腹輕柔地為他放鬆太陽穴,戲謔道:“不躲在老公懷裡哭了?”

沈致後知後覺才有些不好意思,聽著牧馳野明顯調戲他的話,生氣地瞪了他一眼。

隻不過沈致生著病,瞪人的時候很沒有氣勢,同樣也很沒有說服力。

軟趴趴的,更像是在撒嬌。

惹得牧馳野輕笑了聲。

沈致耳根瞬間紅了個徹底,牧馳野心癢癢地去吻沈致的唇,卻被沈致偏頭躲開。

沈致驚了下,連忙捂著自己的嘴巴,甕聲甕氣道:“你乾嘛?會傳染的。”

牧馳野捉住沈致皓白的手腕,細細地摩挲著,將捂住嘴巴的手帶離,低頭去尋沈致的唇,毫不客氣地深入,勾著那軟嫩的舌//尖共舞。

沈致被迫仰起頭,細白的手指搭在牧馳野的肩膀上,無助地吞咽兩人交纏的口水。

嘖嘖的水聲在沈致耳邊無限放大,羞得沈致眼中水光更甚。

等到沈致快要喘不上氣的時候,牧馳野才放過沈致被自己嘬得發麻的軟//舌,去舔/舐落在沈致唇邊的銀絲。

沈致的唇像是被塗了殷紅的胭脂,醴豔生暈。

牧馳野眸色深沉,喑啞的音調掠過沈致敏感的耳尖,“那就都傳給我吧,你健健康康就好。”

“彆說了”,沈致捂住牧馳野那張令他面紅耳赤的嘴,躲進牧馳野的懷裡裝死,發誓再也不出去了。

牧馳野用下巴輕輕蹭了蹭沈致柔軟的發絲,眼底閃過笑意,舒緩地拍著沈致的脊背,“睡吧,我守著你。”

沈致就在牧馳野有節奏的拍打中有了困意。

沈致打了個哈欠,在牧馳野懷裡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可能是退燒藥起了效,也可能是牧馳野的懷抱太舒服,沈致一夜無夢。

第二天睜眼,身上也不像昨天那麼黏膩,清爽得舒坦。

隻是昨晚抱著自己的人不見了,床頭留下了張小紙條。

“廚房有溫著的粥,記得喝。我去西藏,馬上回來,不要外出。”

簡單又乾練的幾個字,沈致看著就腦補出牧馳野嚴肅的口吻,不高興地撇撇嘴。

“什麼嘛”,沈致小聲嘟囔著,又看到紙條尾端掛著的筆觸生硬

的小笑臉,一看就知道是哄人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這才勾起細微的笑意。

嚴肅的牧馳野才在沈致的腦海裡變成好聲好氣的態度。

沈致沒心沒肺地把牧馳野留給他的小紙條扔進垃圾桶,下樓去吃牧馳野為他煮的粥。

沈致的燒已經完全退下去了,至於答應牧馳野不出去的事,在沈致這裡已經完全不作數了。

沈致快樂地換了身衣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家門。

他認識的人不多,結婚後才慢慢開始跟夏軒和裴聿風聯絡,不過必須有牧馳野在場,否則那個小心眼的男人就會持續陰陽怪氣好幾天。

沈致真的不清楚牧馳野為什麼還在吃夏軒和裴聿風的醋,所以他今天準備乾票大的。

“裴哥”,沈致歡快地衝著來人打招呼。

裴聿風腳步頓了下,環視了圈沈致空蕩蕩的周圍,“牧馳野沒跟你一起?”

沈致不在意地翻看著菜單,“他去西藏了。”

裴聿風頷首,坐到沈致對面,目光在沈致清稚的面容掠過。

沈致低頭看著菜單,圓潤的眼尾勾著,乾淨且純然,許久沒見,沈致還是跟從前一樣漂亮且孩子氣,可見被牧馳野養得很好。

“這倒稀奇”,自從牧馳野跟沈致結了婚,把人看得跟眼珠子似的,這還是裴聿風第一次單獨見沈致。

“裴哥,你說什麼?”聽到細微動靜的沈致從菜單抬起頭,疑惑地看向對面的裴聿風。

裴聿風搖搖頭,“沒什麼?小致找我有什麼事?”

兩人在業務上沒什麼交集,裴聿風想也知道沈致肯定不會找他來敘舊,所以直白了些。

沈致用菜單擋住臉,漂亮的眸子閃過一絲絲心虛,試圖補救下,“裴哥,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裴聿風也拆穿他,點了幾道沈致愛吃的菜,才問沈致的來意。

沈致剛喝了牧馳野煮的粥,還不大餓,等到菜上來時,青翠欲滴的菜品又讓沈致升起口腹之欲。

沈致夾了幾筷子,可口的飯菜下肚,讓沈致幸福得眯起了眼。

裴聿風含笑地看著沈致大快朵頤,“慢點吃,都是你的。”

等沈致把桌上的菜品嘗了個遍後,才想起今天的目的。

“裴哥,給我錄個視頻吧”,沈致掏出自己的手機在裴聿風面前晃了晃。

少年人明媚的笑意,一下子晃了裴聿風的眼,像縷清風直往人心口裡鑽。

裴聿風剛要開口,就被一道陌生又熟悉的聲音打斷,“小致,馳野怎麼沒跟你一起?”

沈致順著聲音望著朝著自己這邊走來的夏軒,有些發慌,“軒哥,你怎麼來得這麼早?”

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他本來是像讓夏軒跟裴聿風錯開的,現在好了,全堵一塊了。

走過來的夏軒注意到了沈致對面坐著的裴聿風,視線下意識地掃過沈致不自在的表情,揚了揚眉。

“怕你等著急,就提前過來了”,夏軒還是溫潤的模樣,坐在了

過道的一側椅子上。

裴聿風跟夏軒沒有很大的交集,隻是裴聿風看他的那一眼像是防備他似的,好像他對沈致做了些什麼,讓人心裡很不舒服,口快道:“牧馳野去西藏了。”

夏軒“哦”了聲,牧馳野自然是不可能告訴裴聿風自己去西藏了,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是沈致告訴他的。

夏軒把視線轉到沈致臉上,他沒聽說沈致跟牧馳野鬨了什麼矛盾,而且沈致跟牧馳野的結婚紀念日就在明天。

夏軒想不到沈致能有什麼事,讓沈致趁著牧馳野去西藏的功夫,約他們兩個見面,於是不動聲色道:“馳野最近看起來挺忙啊。”

沈致可有可無地點點頭,心裡想著他怎麼對著夏軒和裴聿風開口,要求他們拍視頻。

“話說回來,這是馳野第二次單獨出去”,夏軒笑了笑講道:“第一次的時候,是竇家打算變賣資產逃往外國,馳野親自去了趟非洲把竇遲雨的家底掏了個乾淨,又找人把竇家一家子趕去非洲挖礦,是為了給小致出氣呢。”

夏軒話音一轉,不知不覺就把沈致拐入語言陷阱,輕聲問道:“也不知道馳野這次去西藏是為了什麼?”

沈致下意識呐呐答道:“也是為了我……”

沈致抬頭對上夏軒揶揄的笑容,有些窘迫,臉頰微微發紅。

沈致剛才在心底的糾結通通在得知牧馳野為他做了那麼多事後消失不見。

他也應該為牧馳野做點什麼,起碼給牧馳野一點安全感。

沈致豁出去了,閉眼問道:“你們還喜歡我嗎?”

沈致此話一出,夏軒和裴聿風齊齊愣住。

他們是喜歡過沈致,甚至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放下,但是沈致已經跟牧馳野結婚了,他們也見過沈致對牧馳野完全不同的樣子。

沈致喜歡的是牧馳野,這個認知固然讓他們感到酸澀,但是他們更清楚自己不應該也不能再繼續糾纏,這樣對每個人都不好。

“我把小致當弟弟的”,夏軒摸了摸沈致的頭,神色溫柔又包容,儼然一副好哥哥的模樣。

沈致睜開眼對上夏軒篤定的神情,心安了點,轉頭去看裴聿風。

裴聿風也點點頭,附和道:“都過去了,我把你當朋友。”

沈致終於完全放鬆下來,眼中狡黠藏都藏不住,小狐狸似的晃晃自己的手機,提議道:“那幫忙錄個視頻吧!”

夏軒看到沈致唇邊俏皮的弧度,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什…麼視頻?”

為什麼有種上套的錯覺。

沈致托著下巴,眉飛色舞地講述了自己打算拍攝的內容,半天沒得到回應,才發覺夏軒和裴聿風的表情已然呆滯起來。

沈致不高興地催促道:“裴哥,軒哥,你們剛才不會是在騙我吧。”

裴聿風率先緩過神來,他本來就對沈致有些愧疚,無論沈致有什麼離譜的要求,他都會儘量滿足,儘管沈致現在這個要求非常離譜。

“可以”,裴聿風硬著頭皮答應

了沈致。

夏軒想要阻止,儘管他們以後不再喜歡沈致?[]?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但是沈致的要求也著實讓人難以接受,“小致……”

裴聿風一把攔住夏軒,誠懇道:“守衛婚姻,人人有責。”

“我……”夏軒試圖辯解幾句。

裴聿風字字鏗鏘,“彆忘了你之前做過的錯事,現在到了彌補的時候了。”

夏軒:……那好吧。

沈致指揮著裴聿風和夏軒完成了他的拍攝內容,沈致不滿意地拍了好幾個版本,肉眼可見地裴聿風和夏軒的動作表情越來越僵硬,效果越來越差。

沈致皺著眉挑挑揀揀,準備選擇第一個視頻。

“裴哥,軒哥再見!”沈致是個得到好處就立馬拍拍屁股走人的壞孩子,沒了利用價值的兩人立馬被沈致拋在了身後。

不過,沈致好心地給兩人買了單,儘管裴聿風和夏軒並不差那點錢。

沈致回來的不算太晚,按理說不會被牧馳野抓住,可牧馳野擔心早上退燒的沈致又複燒,買完唐卡就立刻回來了。

結果兩人同時在家門口相遇了。

牧馳野手裡拿著裝著唐卡畫卷的盒子,幽深的眸子停留在沈致裸露的脖子上,唇角一下子繃直。

沈致下意識縮縮脖子,黏黏糊糊往牧馳野身上貼,可憐兮兮道:“老公,我冷,咱們快點回去吧。”

明知道沈致是在騙人,牧馳野還是伸手把這個不聽話的小混蛋攬在懷裡讓他取暖,厲聲道:“下次再穿這麼少出去玩,就凍死在外面算了。”

沈致摸著牧馳野的脾氣蹦躂,根本不會被嚇到,仰著頭討好地去親牧馳野,“你才舍不得,老公,親親。”

牧馳野護著沈致把他推到屋子裡,沈致跟個小掛件似的粘著人,根本對他狠不下心。

牧馳野無奈地托著沈致的腰,回吻著他的唇,放軟語氣,“你乖一點,再發燒就要打吊針了。”

沈致聞言瘋狂搖頭,“我不要打吊針,手疼。”

牧馳野從自己頸後將沈致作祟的手抓住,放到眼前細細打量,黛青色的血管蜿蜒在細白的皮膚下,若隱若現,看起來嬌嫩又脆弱。

牧馳野將沈致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他也舍不得讓這漂亮的手背被紮得都是針眼,看上去未免也太可憐了些。

但是該嚇唬還是要嚇唬,“這幾天不許再出去了,否則你不願意也沒用。”

沈致像是被嚇住了連忙點頭,隨後又忍不住提條件,“那你陪我一塊在家裡待著嘛?”

牧馳野捏捏沈致綿軟的臉頰,承諾道:“我陪著你一起。”

讓沈致一個人待在家裡,他也放心不下。

沈致高興起來,拉著牧馳野往樓上走,“我要送你一個特彆的結婚紀念日禮物!”

牧馳野不禁回憶起沈致去年送給自己的結婚紀念日禮物,是個飛吻還隔著手機屏幕。

牧馳野去普斯特找沈致,結果沈致這個小沒良心的把結婚紀念日這件事忘得死死的,

跟同學跑去巴黎采風去了。

今年也不知道能讓沈致這麼興致勃勃送給他的,是什麼禮物。

沈致帶著牧馳野走向了娛樂室,打開了投影儀,把手機上的視頻傳導了進去。

牧馳野跟沈致席地而坐,在沈致的示意下,牧馳野不解地看向屏幕。

“我是裴聿風。”

“我是夏軒。”

“在這裡我們祝福沈致…和牧…馳野三周年結…婚紀念日…快樂!”

一句話被兩個人說得磕磕絆絆,加上那兩個人飄忽不定的神情,一看就知道不是主動拍的。

有時候不得不說,牧馳野也是太過了解兩個情敵,以及太過了解沈致。

“今天是去找他們了?”牧馳野揉捏著沈致肉肉的耳垂,詢問道。

沈致擠進牧馳野懷裡點點頭,眼神亮晶晶的,“你喜不喜歡?”

牧馳野好笑摟住沈致,罵道:“小混蛋,你也不怕他們傷心?”

裴聿風和夏軒之前多喜歡沈致他也是知道的,現在被沈致逼著強顏歡笑為他們送祝福,也真是夠紮心的。

沈致才不管那麼多,“沒關係,我喜歡你嘛。”

“隻喜歡你嘛。”

沈致不顧一切又直白的話將牧馳野的心臟撞得酸軟,忍不住去吻沈致的眼睛,“你喜歡我什麼?”

沈致眼皮落下珍重又輕柔的痕跡,眨眨眼睛,“我喜歡你管著我。”

這讓沈致很有安全感,任何時候都不會被拋棄的安心。

牧馳野才不信,笑道:“那你還不聽話?”

沈致親親牧馳野的唇,不好意思道:“那我也喜歡跟你作對嘛。”

牧馳野都氣笑了,低頭回吻著他天真又任性的愛人,“小混蛋,我真是欠你的。”

沈致被牧馳野親了會兒,又不高興道:“你還沒說喜歡喜歡我送你的禮物。”

“喜歡”,牧馳野喜歡死了,他在跟沈致結婚的時候就想把結婚請柬甩在他們兩個人臉上了。

沈致伸手,抬起下巴,“那你送給我什麼禮物?”

牧馳野掐著沈致的手腕,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緩緩報時,“晚上六點。”

沈致不知道看著牧馳野遊刃有餘的表情,為什麼感覺心裡一慌。

牧馳野在沈致不明所以的眼神中拽下領帶,解開了扣子。

“你要做什麼?”沈致慌張攔住牧馳野的動作,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還是針對自己的。

牧馳野挑了挑眉,低頭同沈致鼻尖相抵,親昵地蹭了蹭,雲淡風輕道:“現在距離明天結婚紀念日還有六個小時,我準備把我送給你,跟你共同度過這最後的六小時。”

“我不要!”真的六個小時的話,那他腰也不用要了,屁股也不用要了。

沈致掙紮著要從牧馳野懷裡逃出來,卻被人狠狠禁錮在懷裡。

“反對無效”,牧馳野唇邊掠起淺淡的笑意,用領帶將沈致手腕綁住,俯身吻了吻沈致綿軟的臉,“乖,很快就會過去的。”

“實在不行,你累就先睡”,這是牧馳野能給沈致最大的讓步了。

沈致的雙腿被牧馳野膝蓋強硬抵開,雪白脊背不停地顫抖,嫣紅的唇角吐出細碎的嗚咽。

“混蛋!”

牧馳野來者不拒且接受良好,好脾氣地沉了沉腰,引得沈致纖細的脖頸高高昂起,如同舒展的天鵝。

牧馳野愛不釋手地把控著沈致的脖頸,細細地含//弄沈致小巧的喉結,回應道:“我是大混蛋,你是小混蛋,我們天生一對。”

“牧馳野……”沈致叫聲又細又輕,糯糯的像是塊甜米糕,“我不要了。”

牧馳野指腹揉上沈致泛紅的眼尾,安撫道:“乖,你有一個晚上可以拒絕我。”

當然他不會同意就是了。!